二十五章为我所用
这里，是海东市著名建筑：一指天。在一指天的周围，都是市政府中心。在这里，集结着市政府各个行政机构。毫不夸张的
告诉你，海东市市政中心坐标，正是这里。上万亩的建筑工地，四周砌起围墙。围墙四周，围着一圈喷洒晨雾设备。以及拉起，
象征和平绿色网袋覆盖全境。工地上，水电煤路，一直安装到位。设施齐全、完备。
钢管搭成功的脚手架，直至屋顶。施工进度，相当于封顶。四周外墙装潢、装饰，玻璃幕墙已经接近尾声。室内水电煤网线
安装，全部进入倒计时。若大的工地上，已经看不到奔波来回的混凝土运送车辆的身影。至少，预示着，土建部分的切底结束。
而进入工程中期的室内装潢阶段，最后，步入末尾的打扫交付、验收阶段。
也就是说，工程行将到最后阶段，毁朝倩负责的塔吊工作，已经寥寥无几。因为，开塔吊最紧张的时刻，已经过去。谁都会
知道，开塔吊最忙碌的时刻，即为打桩浇注主建筑桩基的最繁忙时刻。因为，所有的桩基，都离不开钢筋混凝土结构。而且，每
来一车混凝土，都要在规定时间内，将其浇注完成。否则，一旦混凝土自动凝固，那损失的可不是一车混凝土。
包括整辆汽车，都得报废。那一会的建筑工地，日夜兼程。开塔吊的人，也夜以继日。所以，裘德贵和许栋铭，在苗清泉手里
，几乎都是靠卖苦力干出来地。不过，现如今的裘德贵，有点苦尽甘来的趋势。儿子在项目经理手里面，是个土木工程包工头，
裘德贵侧是土建部分包工头。父子俩相得益彰，彼此协调，几乎占据通宇公司大部分建筑用人。
老实说，裘德贵父子俩，加上姑娘承包的水电项目工程，父子三人，控制着所有工程的核心部分用人。真如总经理形容裘德贵
父子三人的一句话：在通宇公司，得罪董事长苗清泉不足为奇。得罪裘德贵父子三人，才算是大祸临头。因为，只要裘德贵一句
话，工人百分之八十受父子三人控制。可以这么说：大凡在裘德贵父子三人手里干过活的，没有一个不听裘德贵父子三人使唤。
什么董事长，总经理，项目主管等等，离开裘德贵父子三人，他们什么也不是。权利再大，技术再高超，建筑工地一旦离开农
民工，将什么也不是。而裘德贵父子三人，掌管着通宇公司水土木三个基础工程的全部核心部位。所以，裘德贵在通宇公司，才
享有自主招工，自主安排的全权代表的待遇。离开裘德贵父子三人的土办法管理制度，通宇公司规定的条条框框，简直就是一张
废纸。
绝对不是夸大其词，或者说耸人听闻。裘德贵有他的一套管理制度。所有农民工都有一个弱点，工资必须年年结算。平时只给
生活费，农民工们没什么意见。但如果到了年根岁末，大老板不跟自己结清账目，那农民工们可就不答应。他们宁愿不回家过年
，也必须等到自己一年下来的辛苦钱。因为，没有钱，拿不到工资，他们没办法回家面对妻儿老小。
而裘德贵正是掌握农民工的这种心里，通宇公司发不出工资，他给大家发放回家路费，以及过年过节零花钱。解农民工燃眉之
急，征得所有人爱戴、佩服。裘德贵，平时虽然靠搜刮民脂民膏生活，但关键时刻，他永远替农民工所想。尽管，他从每一个位
农民工头上，都得提成十到二十块工资不等，农民工们心悦诚服。
可以说，农民工们不在乎钱多钱少，有钱就好。也就是说，他们宁愿从你手里，赚得干完活就兑现的三十五十块，而不情愿去
相信你的所谓承诺百。白条对农民工来说，一文不值。因为，农民工已经被大老板的承诺，害得血本无归。有的包工头中途
拿到工人工资，连夜出逃。干了一年，血本无归的农民工，屡见不鲜。
像裘德贵父子三人，能拿出自己家积蓄，帮助农民工度过困难的人，在通宇公司你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也许，你会问大老板都
没钱，裘德贵哪里的钱拿来做好事？裘德贵走到今天，也亏苗清泉。想当初苗清泉起步阶段，裘德贵夫妻俩带着几岁大的儿子和
女儿，不顾一切的跟随苗清泉。
走到今天，他们夫妻俩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给俩孩子读大学。草草的读个初中毕业，便赶上改革大潮。读书不如赚钱的思潮
，在当时泛滥成灾。人们算一本账：你有钱给孩子读大学，还不如拿读大学的钱，给他去当个倒爷。那年头当倒爷，一夜成名，
一年暴富，大街小巷，铺天盖地。
裘悯和裘财，正是赶上下海的年代。于是，她们姐妹俩便成为第一代下海的人。初中毕业，开始选择进工地打工。钱不多，每
个月百。日积月累，她们赚了百一个月，在农村可是一个老农民的全年工资啊！你说，她们家阿是有钱人？
因此，裘德贵一家人在阜阳老家。当地人，对她们萧然起敬，头一个万元户非他们家莫属。现在，随着通宇公司在海东市安家
落户，裘德贵不但在老家有房产，在海东市也有一幢小别墅。你肯定要问，是和苗清泉他们家在一个大院里吗？那是当然，因为
，都是开发商欠他们工程款，拿来抵债用的。他们也只好拿工资低房款了。
所以，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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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德贵他们家银行存款而言，多不敢说，搬出个百万，裘德贵足不出户，还是搬得出现钞来的。真的不是吹
牛，因为，裘德贵一家人和我无亲无故。我帮助他说好话，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不是。
看现在的工地，水泥地坪，景观池，凉亭，基本上已成雏形。包括绿化地带，都在全面整理中。也就是说，工程已经从主体楼
，位移至亭苑建设于规划中。可能，再有一年，这里将完全交付甲方使用。到那时，裘德贵父子三人，可能又要回到另外一个工
地去了。当然，现在通宇公司已经是海东市著名民营企业。在海东市，就有他们砌不完的高层建筑。
应该说，他们家不只是父子三人加一个许栋铭，一家四口。而是李再模和她女儿裘悯，正在处于谈恋爱阶段；而他们家儿子，
侧对刘先慈穷追不舍。原来，许栋铭企图将毁朝倩投送他儿子裘财囊中。不想，裘财对毁朝倩一点兴趣也没有。腰缠万贯的他，
深知他们家经济实力，。对他来说，找个女人，吹灰之力。只是因为，接触女人机会太少。
一贯以老实，不多话立于众人之上的刘先慈，文静而不失妩媚，干活细致而不拖泥带水。所以，她被安排总经理办公室，和裘
财接触机会，相当平凡。起初哦，总经理对刘先慈还是心有暧昧。侧是再一次偶遇中，总经理柯文棘带她去宾馆开房，一下子被
李曼妤碰个满面。要知道，总经理柯文棘的老婆，李曼芹，可是苗清泉的滴滴亲亲小姨子。
你懂了吧？李曼芹可是李曼妤的滴滴亲亲妹妹。也就是说，董事长苗清泉和总经理柯文棘，他们俩是滴滴亲亲连襟俩。总经理
干出这等事，李曼妤能不对妹妹李曼芹讲吗？所以，这件事以后，很快将刘先慈调离总经理办公室。而被派到裘财身边，参与裘
财的工程预决算统计工作。
这样一来，通宇公司办公室，只剩下缑慧娟和邹培红，而她们俩又不是在一个办公室。因为缑慧娟在公司接待室为电话接线员
，她的工作岗位，负责公司于外界电话连接。也就是说，公司总机在她手上。通过她的转接，才能到达各个科室。缑慧娟的工作
，于李再模比较起来，还是比较轻松愉快。
但一个班次坐着不动，天天如实，也不是那么令人舒服。幸亏，接线员采取上一休一班次。因此，缑慧娟还是有更多休息时间
。令她倍感无聊的是，她休息了而别人在上班。所以，于缑慧娟一起来到工地的上班的人，没有一个人于自己工作时间相吻合。
因此，缑慧娟在工作之余，不得不于工地上一些闲来无事的职工家属，在一起相处。
对缑慧娟来说，接线员的工作，太适合自己不过了。从小，体弱多病，弱不禁风的她，生得一副娇滴滴的楼上大小姐小身板。
穷人得富病，是她爸爸陪她去医院时的一句抱怨。至今，她记忆犹新。每每去工地看一眼李再模和裘悯在一起，缑慧娟总是心生
嫉妒。怎么说呢，或许，所有女孩子都有这方面经历。
八个人，刘先慈于裘财成双成对；李再模于裘悯形影不离；邹培红经常陪客户奔波在酒店、ktv之间。孙志国开塔吊，望尘莫
及。肖德发由于身材高大魁梧，被裘德贵介绍到挖掘机班，去做徒工；谷旭峰侧在油漆工班做起领队带班。八个人，唯独自己孤
苦伶仃，一个人独当一面。
谁都知道，大公司接线员，都是女生。干接线员这种活，几乎没有男生。加之缑慧娟也是青春妙龄阶段，萌动的心，少男少
女都有之，她缑慧娟当然也不例外。只是自己找不到机会，水牛吃西瓜，缑慧娟无从下口。她哪里知道，总经理有个儿子，曾经
因为游手好闲，上初中时，在网吧于人打斗，致人伤残。被判赔五十多万，刑事附带民事赔偿，判刑四年。
去年，劳改回到工地，柯文棘和李曼芹是恨铁不成钢。可这小子，自打出来。原本对他不抱希望的柯文棘夫妻俩，没想到儿子
柯唅回到工地，学起看图识字来。从三视图开始入门，到复杂的图纸识别。柯唅用了不到一年时间，令柯文棘破格带在自己身边
。言传身教，柯唅如虎添翼。从风流倜傥，到牢狱之灾。再到现在的勤学好问，连柯文棘和李曼芹也不敢相信儿子柯唅到底经历
了什么，才能令他从桀骜不驯，变得沉稳低调。
或许，一个人一生中，都会经历些不同程度磨难。每个人的生活经历不尽相同，结果，也就大相径庭。你，有多大付出，福报
便是不请自来。你有多大享受，磨难不知道那一天突然降临。你说柯唅尚若不是因为在网吧，和人打斗，他哪怕考不上大学，凭
柯文棘和李曼芹的经济实力，也能给他买个学校去读大学。
事与愿违，柯唅突然间的变故，令柯文棘和李曼芹悔恨交加。两口子以泪洗面，面壁思过。都认为是自己忙于赚钱，疏于对儿
子柯唅的素质教育，于书本知识监督。都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老师，可他们夫妻俩，在柯文棘生下来的九个月，便毅然决然给他
断奶。并义无反顾的将柯唅放在公公婆婆家里，寄养，夫妻俩随苗清泉南征北战。
可当他们认为，自己已经腰缠万贯，有能力将孩子带在身边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孩子已经成为性格孤僻，不善于与人沟通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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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型性格的人。于是，夫妻俩试图想方设法改变柯唅的古怪性格，经常带他出入于高级场所。什么大酒店，ktv，大型娱乐场所
。本意是给柯唅开阔眼界，让他见见世面。不想，这孩子活学活用。整天沉迷于酒吧、ktv，就像酒鬼喝酒上瘾似的。
一天不去，他都受不了。最厉害到什么程度：每晚八点，电话，或者车子，主动开到工地大门口来接他。那些酒吧、ktv的什
么部门经理，总监，小姐什么的，成群结队来工地找他。哎呀，可把柯文棘和李曼芹乐坏了。直到有一天，这伙人带着柯唅去网
吧打架斗殴，柯文棘和李曼芹方知事情的棘手。
ktv和酒吧的老板，不是看上他们家儿子人品，相貌。而是看上他们家有钱。所以，天天拿小姑娘摽住柯唅。每天让柯唅定上
一两个包厢，每天花上千儿八百块钱。对ktv和酒吧老板来说，留住柯唅等于留住一颗摇钱树。包括，带柯唅去打架，也是酒吧
老板一手导演。因为，那开网吧老板，是开酒吧老板的情敌。
两个人同时看上一个女人，便各不相让。大家都是在海东市有头有脸人物，一个开酒吧，黑白通；一个开网吧，有后台。公检
法司都有背景，两个人便拍板叫阵。结果，大打出手。而柯唅，就是被老板利用的对象。一刀砍下去，至对方重伤害的柯唅，最
终以赔偿受害人五十万，坐七年大牢为代价。
四年前，一个萌动少年。现如今，从牢房回来，变成大男人。看着儿子柯唅仿佛从牢房出来，又变回当初从公公婆婆家里接过
来那样。面对柯唅身上的变化，柯文棘和李曼芹感慨万千。他们不知道带孩子出入各大场所，意图令孩子见多识广，是对还是错
，他们俩也糊涂了！
现在，柯唅如此变化，或许是苍天有眼。亦或是他们夫妻俩年轻时候的不辞劳苦，在儿子身上的遗传，矢志不渝。所以，本质
不错的孩子，终究会有发光的一天。你看，柯唅现在变得沉稳，寡言。行为缜密，忙而不乱。这不刚好遗传柯文棘身上的全部优
点吗？或许，这个过程，才是真正的成长。
而他们刚把柯唅接到身边，那种咋见小猪筛细糠的久别重逢的快乐，即刻被溺爱所替代。正是因为夫妻俩认为对孩子的亏欠，
所以才助长柯唅为所欲为的资本。于是，一发不可收拾。一失足，成千古恨。好歹，柯唅本质是个好孩子，终究是个好孩子。于
是，夫妻俩对柯唅状况，非常满意。
令他们担心的是，知道柯唅吃过官司的人家，没有人愿意将姑娘嫁给他。尽管柯文棘和李曼芹家产了得，可以说，买架飞机，
他们家都是牛身上拔根毛。对他们家来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拿钱都摆不平的东西，那夫妻俩也束手无策。对待柯唅的婚事
，夫妻俩真的想去越南给他卖个媳妇回来。
可是，他们俩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每当缑慧娟休息期间，谁都不知道缑慧娟跑到哪里去了。你们猜一猜，缑慧娟会去哪
里？工地？对，当然她去工地上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呆在一起。至少两个人，呆在工地临时搭建的工棚里。这里，不常有人
来，因为，工地结束前，整场清理时，这些地方都将被拆光，搬走。
柯唅挨着缑慧娟，两个人带上面包，方便面，什么火腿肠，牛奶什么的。谈心，切夜未归有之。两个人去电影院看通宵电影有
之。泡酒吧，两个人开个包厢，通宵达旦有之
总之，没有柯唅办不到的事，只有缑慧娟想不到地方。当然，他们俩背地里的这些举动，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柯文棘和李
曼芹，也包括李再模、萧德法他们。
一年时间，过得飞快。工地上，一年一度的回家过春节潮，纷至叠来。人们纷纷往回赶，盼望于家里人过个团圆节。李再模他
们也不例外，他们纷纷跟家里人打过电话，准备在腊月二十几左右，一起赶回家。令人欣慰的是，萧德法因为干活勤快，为人正
直，而被项目经理姑娘看中。两个人，双双成为工程驾驶员。
八个人之所以得到幸运，归咎于他们是高中毕业生。在工地，能识几个大字的人，不多。很多农民工，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其
余，一窍不通。像萧德法他们几个高中毕业生，确实给工地带来正能量。所以，很幸运的得到各个部门的重用。知识就是命运，
农村人，想改变自己命运，必须从读书开始。
苗清泉和柯文棘，包括李良，于洪孛，他们都是归咎于自己是大学生，才有了今天这样辉煌的成就。所以，这些来自农村里的
苦孩子，他们深知农村孩子要想摆脱贫穷这座大山的不容易。于是，在通宇公司。大凡来自农村的孩子们，苗清泉只要有一丁点
拉扯他们的可能，苗清泉竭尽全力的给他们最优待的工作。
不能不说苗清泉来自农村，对农村人怀有特殊感情。不是笔者胡诌，来自农村的兵帮助农村人。来自农村的官，扶持农村企业
人。来自农村的大老板，都相信农村的人。城市劳动力，脏活累活，都是来自农村人承包。你像城里人，坐享其成习惯了。吴青
就是这样的城里人的代表。靠剥削别人劳动果实，为我所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