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风生水起&没安全感
江南时间下午2点一刻。
秒针间跳,距离两点半还剩14分54秒。
暖烘烘的金光裹在身上,姜亦疲困的要死。
却在203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自被徐宁意‘挑拨离间’之后,叶延坷不仅把手机和新平板都登陆了她的id。
甚至主动把企鹅账号关联到她的企鹅账号上,微信号也添加了她的设备。
却没要求她。
他的企鹅号跟她的一样,早就被人在两个学校的表白墙上传烂了,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要搜索添加一波,不胜其烦。
后来两人便不再登企鹅,只玩微信。
直到分手后的前几天。
班长忽然通知要在企鹅填个表格,姜亦才又被迫无奈的登陆。
不登不知道。
99+消息提示的关联界面里放眼望去全是跟叶延坷表白的女生,大胆点儿的甚至都直接问‘老公,在吗’了。
差点儿给姜亦气到心梗。
明明可以关掉,眼不见心不烦。
她不,就贱,非要看。
越看越心烦。
分手是她提的。
没错。
但不代表她就能眼睁睁看着其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跟他分手的人这么惦记她的男人。
还无动于衷。
姜亦曾有无数个瞬间想切到叶延坷的账号把她们全删光,还有无数个时刻想把他的关联账号解绑。
但想了想,一口气憋着不让她有所作为。
怕叶延坷觉得她没耿气。
放不下,还视奸他。
不过显然。
就算她无所行动,叶延坷也照样能准确揣摩她的心理。
就在昨天下午。
姜亦唯一一个没工作、能收拾行李的下午。
叶延坷忽然登陆企鹅账号,挨着把向他表白的消息看了个遍。
光看还不行,看完还要把消息列表左划,再次都设置成‘标为未读’,这样她这里又会再一次收到消息提示。
然后被迫跟他一起观阅别人向他诉衷肠。
就好像是在被他一次次无声鞭挞,‘看吧,姜亦,我叶延坷也就心甘情愿才会在你那吃瘪,离开你我去哪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过的风生水起?’
而姜亦如愿被他这欠了吧唧的一招搞的失眠了一整晚,直到今早坐上节目组的车人都还是懵的。
方才又来。
新添加的好友连着发来三条消息。
但她仅能查看最后一条:【叶少爷你下午有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
该死的省略消息。
去哪都不显示清楚。
干让她抓心挠肺。
叶延坷吊足了她的胃口,才查看消息。
但姜亦看不到他说了什么。
只在下一秒收到女生异常兴奋的回复:【好!那两点半我们一楼见!】
离约定时间还剩十分钟。
杭煦与徐宁意回员工宿舍午休,坎子跟施骋在游戏房打拳皇打的正疯,晴儿独自坐在高台上托腮看风景。
骆霄在客厅陪屠杳看《速激1》,就差明着告诉观众:我俩有事!我俩有事!赶紧扒!
屠杳不搭理他,一心二用的瞄了眼提前下楼正坐在餐桌椅上等俩姑娘的叶延坷,总觉得他这次的绅士风度哪哪都让人觉得不爽。
给她发消息:
【杳杳切克闹:ohgod!please!no!小贱人!你男人都要跟别人出去了!你竟然还睡得着??】
【杳杳切克闹:俩女生啊俩女生!不是一个!是俩!!连我大哥都开始凶叶延坷了!你就不能拿出来当时欺负我的架势找场子?!】
体贴教养展现到自己身上,永远是好词好句赞美不完的美德,但体现在情敌身上,就成了让人咬牙切齿的不舒服。
姜亦第一百三十四次从左翻到右,满心烦躁的双手狠狠抓了两把头皮,头顶头发乱糟糟的翘着像鸡窝,故意逞能:【都说了我俩分手了,我总不好耽误他找第二春吧?】
【杳杳切克闹:行了吧你快,放的什么屁啊这么臭?】
【杳杳切克闹:多的爷都懒得说,只要最后跟他结婚的不是你,我立马和施骋复合,跟徐宁意做闺蜜,好吧?就这么有底气。】
对自己挺狠。
对他们还挺有信心。
还剩五分钟。
姜亦听到隔壁205门被拉开、一个姑娘难掩躁动的问另一个姑娘‘我这个妆真的不浓吧?睫毛能不能看出来啊?嘴巴不红吧?’
浓。
他说过喜欢她素颜,不然每次亲脸亲额头总吃一嘴粉,迟早被毒死。
看不出来。
他说过她和他的睫毛都很长,又长又浓密,将来生的孩子一定也是个睫毛精。
不红。
他说过就喜欢她涂红的,越红越好,反正他欣赏得了她的妖艳,也能镇得住她的妖气,只要她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
可惜。
“不浓,能看出来,挺红的,但是很好看,显白显气色。”
“那就好那就好,走吧,提前五分钟下去等他,别让他等咱们。”
姜亦突然回忆起。
自从跟叶延坷在一起后,好像每次无论是去哪儿,只要跟他,都是他等她。
等她挑衣服、等她化妆、等她摸狗、等她跟叶维峥聊天、等她做事做一半被他房里的各种模型吸引、等她对他的限量版球鞋垂涎欲滴却因不合脚而放弃……
从无例外。
甚至在快要迟到、她却还没挑好心仪的衣服时,沉静又中肯的为她提建议。
从没见他不耐烦过。
以后这些可能都是其他女生享受的优待……
好烦。
越想越烦。
白花花的天花板仿佛都变成叶延坷的脸,邪肆勾唇笑着的、面无表情狠着的、黑眸灼灼凶着的……
姜亦猛抬胳膊冲空气挥出两拳,最后重重摔在床被上。
感觉好像更不爽了。
楼下有狗吠。
通风报信的小哨兵也上班了。
【杳杳切克闹:我大哥这也太生猛了,不愧姓姜,凶起叶延坷来都毫不嘴软啊,牛逼。】
【杳杳切克闹:怪不得你不着急,原来是留我大哥在这儿坚守阵地呢,你真贼啊?啊??白害爷担心半天,浪费感情/鄙视】
【杳杳切克闹:/图片】
金柱透过玻璃窗,明与暗分割出斜角,浮沉颗粒飘渺在苍茫空间,像是在寻找家。
床铺被晒的满是阳光的清新味,姜亦点开那张图片。
标准偷拍的鬼鬼祟祟角度。
叶延坷太高了,姜可咬不住他的衣角,只能死死拽着他裤子,不让他走。
明明姜可的表情和动作都很凶,在外人看来就是姜可凶叶延坷。
但姜亦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
【je:叶延坷刚才有没有做什么手势?】
【杳杳切克闹:他在那俩女生进门前冲我大哥比了个七算吗?】
【je:是不是先用左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比七再放开,然后又比?】
【杳杳切克闹:??我凑,你特么在上面开监控??】
【……】
行。
她明白了。
三指先合‘七’再松开的手势,是让姜可叫,只合住,是让姜可咬住衣服不放。
左手咬自己,右手咬别人。
叶延坷那混蛋根本就是故意的。
生怕闹不出动静来她不知道。
“噔噔——”
“姜亦?你在里面吗?”
听声音是那个想搭叶延坷的女生。
果然。
姜亦叹口气,扬声应‘在,马上来’,在心里把那混蛋骂了一万零一次。
套裤子,下床开门,阳光瞬间铺洒而来。
外面果然是那个女生。
妆确实不浓。
眼睛放大了一圈,仙子毛很长,凑在一起是心机的伪素颜妆。
但嘴又很红,偏复古的正红,一下将整体气质都提升高雅了。
“怎么了?”
姜亦略抬手遮了遮金光,明知故问。
女生神色略显焦急,眼神直往楼下瞥道:“你的狗不知道为什么咬着叶少爷不放,我们约好了要出去,但是都不敢去拉它,只能上来找你。”
很好。
混蛋的计谋又得逞了。
就算她没看到关联消息,这下也知道他要和俩女生出去了。
更欠的是,他不让熟人来喊她,非得是客人。
她还不能拒绝。
必须得下去亲眼目送他们。
姜亦深呼吸两口,咬牙切齿道,“我去看看。”
跟姑娘一起趁着暖意踏木台阶下楼。
软密濯黑的及腰大波浪乖巧披附于肩颈,两鬓碎发随风轻舞,依次扫过弯而英挺的眉、大而有神的眼。
最后被指尖轻勾于耳后,仍不安于内。
妩媚妖娆的眸中水波潋滟,略下垂的睫毛浓密而弯翘,像蝴蝶展翅,小巧饱满的红唇无任何弧度,明显情绪不是很好。
女生悄悄偏头瞄了她好几眼。
在她平而深凹的锁骨及纤直白皙的脖颈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
姜亦当做没看见。
姜可一见她来,瞬间就不想管叶延坷了,浑身上下都浮着想来找她的躁动。
但又碍于叶延坷没下松口的命令,不能走。
沙发中央的两人齐齐往这边撂关注,屠杳眼里满是对观赏修罗场的振奋与激荡。
但姜亦让她失望了。
瞄都没瞄气定神闲的、自她一进门就把眼神黏她身上的叶延坷一眼,自顾自拿玻璃杯接温水,“姜可,松口,过来。”
姜可立马松开叶延坷,头也不回的朝姜亦奔。
叶延坷镇定自若的脸逐渐转黑。
女生以为他有洁癖,裤子被姜可糊了一嘴口水任谁都会有点不高兴,赶忙从包内递纸巾,“叶少爷,要不你上去换条裤子吧,我们等你。”
“不用,谢谢,”叶延坷道谢的声音都挺冷,像寒春刺骨凛冽的风,“走吧。”
透明水杯注满。
三人上船远去。
“古有关羽大意失荆州,今有姜亦大义让延坷,啧,整挺好啊宝。”屠杳损她。
骆霄明帮屠杳暗端平水,“你们三个不刚好就是yk三结义吗?”
姜亦再困也被整清醒了。
没去打扰两兄妹难得的温馨时刻,手持两杯温水领姜可去户外。
剩余的两房住客前后脚也都出去游玩,姜可得到她的应允,撒了欢儿的上上下下跑。
蝴蝶飞它疯追,染了满身植物香。
姜亦曲腿迈上高台,将一杯八分满的水捏递给眼眶发肿的晴儿,“想什么呢?”
“在想叶少爷单独跟其他女生出去,你都不介意的吗?”她迅速揉了两把眼睛,接水道谢,“跟他那么优秀的人在一起,肯定也很没有安全感吧?”
姜亦撑台坐在她旁边,双腿半吊在悬空处,脚下即是最碧蓝荡漾的晟蘅湖。
有点发怵,但她还是强忍着抖意坐下。
她能猜到晴儿闹脾气不止是因为擦桌子。
还有中午吃饭时,坎子一直在跟那俩女生聊天的事,都没跟晴儿说过几句话。
虽然他们的话题始终都围绕着叶延坷。
望向远处连成一片的天与高飞不下的鸟,姜亦坦诚道,“不介意。”
就是好奇。
晴儿吸鼻子,声音是哽咽过后的沙,眸中尽是诧异,“为什么?你不爱他吗?”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不介意的理由。
“无论哪种关系,八分满才是最好的状态,”姜亦递给她从餐桌抽的两张纸,“我爱他,但我不能因为爱他就丢了自己,不能因为爱他就过分干涉他,同样的,他爱我,他也不能因为爱我就断绝社交,不能因为爱我就失去自己的生活,对吧?”
她沉默半响,接过纸,盯着脚下的圈圈涟漪说,“对。”
“可是我越爱他,我就越疑神疑鬼,就越想绑住他,根本控制不住。”
“爱是换位思考,不是束手束脚。”姜亦笑笑,远眺那艘消失在湖平面的船,“你爱他就应该给予他百分百的信任,他爱你就会自觉跟异性保持安全距离,整天猜来猜去、疑神疑鬼什么的,没意思透了。”
她说,“人生太短,别爱没意思的人,也别干没意思的事。”
“我知道我该信任他,我心里也清楚他不会跟她们有什么的,”晴儿苦恼的叹气,“但我就是会不舒服,很不舒服,哪怕我让他把列表里的女生都删了,他也删了,可我就是忍不住多想。”
强迫来的自觉没有用,还可能会适得其反,自发性的束缚才顶事,不会整天担惊受怕。
她现在就陷入了强迫自觉带来的猜疑之中。
姜亦抿口水,一针见血的点出他们之间的问题,“或许你应该抽空跟坎子好好谈谈,把你介意的这些点都说出来,让他注意。而不是你自己在这难受,他却跟施骋在楼上打拳皇。”
高悬于顶的火球微落,星熠斑斓的湖面凫游大大小小的手划船,藏匿于随风起舞的芦苇丛,陷入蓝天碧水的拥抱。
姜可不知道疯到哪儿去了,良久都没有动静。
隔了好半天,它才又踏着沉重的步伐回来,前后腿倒腾着笔直往她怀里崴。
口中还叼着东西。
“我跟他谈过的,无数次,每一次他都答应的很好,但就是做不到。”晴儿抽了两下鼻子,自嘲的笑笑,往湖里投了块石子,“工作在两个地方见不到面的时候还好,但突然近距离相处就觉得,他的爱好像永远都止步于嘴上,看不见任何实际行动。”
姜亦拿下姜可口中叼回来给她的小野花,去掉根茎往它右耳朵上别。
姜可吐着热乎乎的大舌头任由她玩它,间或舔舔她的指尖。
“你没来之前我俩天天吵架,每天都有各种要吵的事情,每次吵完他也不说怎么解决,就去找施骋玩,等我自己缓过来,然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揭过这茬儿了。”
“他根本不知道我一个人有多难过,他也不在乎吵完架我都没有人倾诉,只能自己坐在这哭。”晴儿说着说着又漫上泪水,哽咽起来。
“姜亦,谢谢你愿意接住我的坏情绪,不然我真的真的快要疯掉了,真的。”
姜亦抬手揽上她肩膀,让她靠在她肩峰的骨骼处,听她泪流满面,“不用谢,哭太久小心眼睛疼,要打水漂发泄一下吗?”
……
姜可任劳任怨的给姜亦叼回来很多石子。
姜亦站在民宿的下船点处教晴儿怎么往水里旋才能让石子漂的更远。
晴儿连旋了四颗,最好的一颗才跳了三下。
但很明显心情晴朗了不少。
至少笑了。
屠杳听见动静儿,连结局都顾不上看,跑出来跟她俩一起打水漂。
还霸道的指挥骆霄跟狗一起去给她们捡石头。
晴儿又旋了一颗石子,直接沉底。
回头拿下一颗的间隙,看向身侧像八爪鱼一样从背后紧紧抱着和她穿同款卫衣的姜亦不松手的屠杳。
姜亦因挽起子而露出的又白又细的双臂被屠杳禁锢,只能抬脚向后轻踢她光溜溜的冰冷的白腿,“上去换长裤去。”
屠杳噘着嘴耍赖皮‘才不要’,下巴搁在她肩上震动,“你把你的脱下来给我穿,不然我不穿。”
她故意的。
她就是不想穿。
但姜亦不惯她。
直接就着屠杳从后禁锢她的姿势,略向前弓腰,慢条斯理的解开裤腰绳,然后折腿一把将腿上的运动裤扯下来。
“草草草!草!你他妈还真敢脱???疯了你!!”屠杳瞬间像只炸了毛的猫,大声叫嚷着,下意识张望想为她堵后头的摄像头。
晴儿惊呆了,双目都呆滞,檀口圆o,捏着石子的胳膊僵在半空中。
没想到姜亦路子真的这么野。
姜亦无语的哂笑,将宽松运动裤彻底从里头的条纹运动短裤上剥离,白皙纤长无赘肉的双腿再无遮盖,“我又不是没穿,那么激动干什么?”
胳膊后拐,把运动裤递给屠杳。
屠杳更无语,白眼连着翻了俩,深吸口气,松开她,一把抢过那条运动裤往腿上套,“你他妈见过谁在运动裤里套运动短裤的?!啊?!”
“我,”姜亦眉松眼淡道,“睡觉总不能穿长裤吧?”
“……”
屠杳无言以对。
“嗡——嗡嗡——轰——”
“哗啦——”
远方平静的湖面被高动力震荡起层层白色波澜,两艘摩托艇一前一后以开天破湖之势高速朝民宿冲来。
在湖边旋石子的三人最先注意到,楼上游戏房内的俩男生闻声扒窗户上看。
杭煦揉着亚麻色头发从员工宿舍出来,打了个哈欠。
头别野花的姜可细长的四肢撑地、撅着屁股朝他们吠。
摩托艇由远及近,大量乳白色水花黏连在其后不肯松手,撑站在上头的人也被民宿几个人瞧了个一清二楚。
叶延坷首当其冲驶在最前头,军绿色高领冲锋衣被劲风灌鼓,衣摆飞扬在空中与蜻蜓竞高下,痞眉野目中蕴藏着傲睨得志。
就没见过比他更野而不狂,痞而不傲的人。
陈子羡紧随其后,火红卫衣傍身,骚气的四六分纹理发被刮飞到脑后,乱簌簌的纷飞。
单手握把朝她招手,欠揍的声音被裹进风中,“嫂子!!你腿真白!!”
杭煦听见熟悉的声音把哈欠硬生生憋回去,疾步迈进客厅把自己藏在厨房。
骆霄不敢管姜可,只能站它身后,施骋和坎子迅速从二楼跑下来招手迎接他们。
姜亦挑眉,冲他们吹了个口哨以表回应…
坎子双手比在唇边,吼了声‘呜呼!叶少爷帅啊!’,顺势揽上旁边晴儿的肩,嬉皮笑脸的亲她。
叶延坷没降反加速。
临近岸边骤然微压单侧艇身,艇尾朝她们的反方向漂移,溅起猛浪般的白色水花,劈头浇盖了陈子羡一身。
才慢慢悠悠的靠岸。
被一帮人迎接却不下船,非得等浑身湿透的陈子羡骂骂咧咧的过来,穿undftd&aj4限量球鞋的右脚猛然抬起,面无表情的一脚把陈子羡踹下摩托艇。
还格外嫌弃的朝反方向避了避身子,生怕被他坠入湖中溅起的水连带到。
屠杳套好裤子仍旧从身后抱着姜亦,躲开叶延坷盯着她环在姜亦腰间的胳膊的不善目光,怂不啦唧的又松了手。
吐槽道,“啧,我就不该担心,他这么凶的男人除了你也没人能镇得住。”
长腿一迈,下艇。
垂眼睨了下还在水里扑腾的陈子羡,叶延坷边走向她,边拉领子立到下巴颏的冲锋衣的拉锁。
如果一定要让她选出叶延坷最令她心动难捱的三个瞬间。
第一个,是他站在床边扯领带、摘腕表、解皮带的样子。
第二个,是他□□上半身、叼着烟为她洗内裤的样子。
第三个,就是现在。
他左手捏立领,手背的纹身与青筋张扬而肆意的灼烫每个人的眼,右手不紧不慢的拉拉锁,露出纹了她名字的脖颈、紧致壮硕的胸肌。
漆黑宛若不见底深渊的双眸紧紧攫着她。
一把扯下外套,黑色圆领无袖背心挡不住他线条明显的铠甲肩,紧实有力的肱二肱三被蜿蜒曲折的青筋攀附,带动他深藏宇舶传世mp-11和她在宜家掉落的橡皮筋的手腕,将外套捆在她腰间。
面对面。
眼闯眼。
叶延坷裹着他独有的慑人压迫力与脏话诱人的麝香后调迅速将她包围,垂头敛眼的认真为她系衣服。
还将双侧衣摆往前拽了拽,挡住她几乎整条腿的迷人风光。
中午才夸他不小心眼儿,现在就打脸了。
姜亦还记着他昨天和中午故意激她的事,报复心大起,冲他微眨右眼,腔妩调媚,活像妲己,“叶少爷,我腿白吗?”
叶延坷双额侧的青筋果然突突跳了两下。
身下的东西不由他控制的被勾起,狠狠闭了闭眼压火,凑贴在她耳边沉调威胁,“换裤子去,别找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