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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谈笑风生&心里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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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骋与坎子激情四射的朝叶延坷打招呼。

    徐宁意一脸小媳妇儿的娇羞样儿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她越界,又不会让叶延坷感受不到她的‘热情’。

    姜可套了身儿深灰与浅灰撞色的警服,胸脯polizei标识显眼,高领直立,跟他爹一样又野又凶,像个正义暴徒。

    但被带了镂空止咬器。

    只能一个劲儿‘呜呜呼呼’的抬前爪往姜亦身上扑,两只蹄子扒在她腰上,下巴贴紧小腹,想让她摸它。

    姜亦跟屠杳打闹出的嬉笑愉悦一哄而散,勾起的唇角跌落平潭。

    施骋迫不及待的想跟姜可玩儿。

    还没靠近,姜可就收回前腿,臀向后腿略坐,漆黑而圆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压低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不让他再靠近的警告声。

    姜亦面无表情的轻捏它左耳朵,姜可立马就放松紧绷的身体,又回到之前傻乎乎的求宠样儿。

    雄赳赳气昂昂的跟在她身后一道儿进了厨房。

    “吵架了?”杭煦正调大火等可乐鸡翅收汁,手里闲不住,拿抹布擦灶台。

    简直不要太贤惠。

    姜亦命令姜可‘卧’,姜可后腿一折毫不犹豫的乖乖蹲坐下,她蹲身为它摘止咬器,耿直道:“没,分手了。”

    完全没想到一墙之隔的客厅内。

    没心没肺的施骋难得发觉出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气场,左看看徐宁意,右瞧瞧坎子,最后不解的挠挠头发,“你俩咋回事儿啊?”

    屠杳兴致缺缺的把扫把扔回角落,边翻白眼边追着姜亦和姜可进厨房。

    被姜亦视作空气,叶延坷也不恼。

    迈着痞散浑野的步子,拉开一把餐桌椅坐下,慢条斯理的倒白开水,“我惹她不高兴了。”

    不是吵架,也不是分手。

    而是惹她不高兴了。

    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把所有可能会连带到姜亦的指责独自揽了个干干净净。

    “专门来哄的?”坎子懒趴趴的在他对面坐下,仰瘫在椅子上俨然一副‘老子不想干活了,真的好特么累’的无声表达。

    叶延坷颔首。

    收获坎子一个大拇指。

    姜亦剥了个火腿片喂姜可。

    姜可的吃相很文雅,不紧不慢不抢食,喂到嘴边的东西都能忍住不吃,非要听见姜亦说‘吃吧’才伸舌头。

    杭煦背对着它们没观察到。

    也不说是专门喂的。

    就‘煞费苦心’的夹起一个可乐鸡翅,吹吹凉装作要试菜,然后‘一不小心’掉在刚擦干净的灶台上。

    正巧被从外头进来的屠杳眼尖瞄到。

    一个箭步上来捏走那块鸡翅,胳膊擦胳膊的紧挨着姜亦蹲在姜可对面,两指举起喂它。

    姜可不吃。

    怎么喂都不吃。

    硬往嘴里怼都不要,直偏头躲。

    “大哥是不是不爱吃鸡翅啊?”屠杳被它搞得没办法,小眼神四处乱瞟,想再找点其他东西喂它,“我再给它找点别的?它爱吃啥啊?”

    杭煦闻言回转上半身看了她们仨一眼,左顾右盼也在寻找着什么。

    姜亦从屠杳手里捏过那个鸡翅,将骨头剃掉,掌心里就剩肉了才让它吃。

    姜可瞬间撒了欢儿的埋头苦吃,吃完还不忘把她的手掌心舔干净。

    “不用,它跟叶延坷一个德性,”姜亦起身到水池洗手,水流‘哗哗’响,她的声音混入其中,略显空灵:“不吃别人喂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

    “估计是怕有人谋害他们父子俩吧,毕竟他俩一个比一个有身份。”屠杳开玩笑。

    三个人眉开眼笑,异常轻松。

    可乐鸡翅与红烧排骨同时上桌,施骋带回来的螃蟹被蒸汽披上一层艳红色的外衣,鲈鱼摇身一变成色香味俱全的酸辣鱼。

    五个房里的七位住客与七个嘉宾一同围坐在餐厅的木质长桌上,齐享佳肴。

    人太多。

    可乐鸡翅和清蒸螃蟹都是按人头分的,一人一个。

    杭煦那份被他‘故意’给了姜可。

    姜亦轻点安静蹲坐在她椅子旁的姜可的头,回过味儿来,主动给杭煦夹去个鸡翅。

    姜可可能也知道自己被别人特殊关怀了,不好意思的‘呜——’了声,又打了个大哈欠。

    傻了吧唧的吐舌头。

    杭煦不要,要还给她,她端碗后倾,不接。

    他拿她没办法,瞧她一眼,她冲他扑扇睫毛。

    “今天的伙食真好,”201那位前天就入住的男房客大快朵颐道,“春天这么肥的螃蟹可不好找,有口福了。”

    “是诶,我想吃螃蟹好久了,但是因为太贵了一直没舍得买,没想到刚来就吃到了。”

    “你们沾光了,”坎子边剥螃蟹边往主位上侧了侧额说:“叶少爷爱吃螃蟹,自掏腰包专门让老施去买的,给咱改善伙食。”

    “谢谢叶少爷——”

    “真好!咱们跟着叶少爷享福了~”

    “叶少爷在这儿住几天啊,实在不行我们两个退了机票到时候跟你一起走吧。”

    “哈哈哈哈哈哈叶少爷说:烦死了,今晚趁你们睡着就把你们打包扔湖里。”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谈笑风生。

    就算不相熟也能你来我往的吐出几百句话。

    骆霄垂头认真为屠杳剥螃蟹,叶延坷唇线微曲,屠杳跟杭煦往姜亦身上投视线。

    姜亦下垂眼睑。

    喂姜可吃了片黄瓜。

    心忖果然无论叶延坷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自带中心气场。

    却始终没碰螃蟹。

    “喏,小贱人,给你。”

    骆霄刚为屠杳剥好蟹肉,将其全部规整到蟹壳里放进她盘中方便食用。

    她便立马倒手递给姜亦。

    姜亦不要,准备原分原还给她,“我不能吃。”

    “你怎么了?”屠杳立马忧心的询问。

    “没事儿,”她悄声贴耳朵道:“医生说我宫寒,不让我吃寒性的东西。”

    屠杳二话不说从她盘中拎回那只蟹壳,连海带都不再让她吃。

    杭煦趁她不注意,往她碗里搁了两块沾满芝麻的排骨。

    凉白开与热开水组成觥筹交错的养生局,叶延坷大部分时间都在耐心的倾听旁人谈笑风生,饭没吃两口便食欲不振的搁下筷子。

    眼风时不时就往姜亦所在的方向扫。

    201那位男住客大饱口福,心情舒畅的轻抚摸将t恤撑的圆滚滚的肚皮,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来,给在场的每位男士依次递了根烟去。

    男嘉宾们牢记这是在录节目,不敢接。

    叶延坷十分给面儿的接过那根利群,但没打着,略略将烟卡在右耳上方,婉言相拒前来给他打火的男人,“谢了哥们儿,等会儿一起去外头再抽。”

    已经属于半明不暗的提醒了。

    但那男人没听懂。

    ‘哦哦哦,好的,好的’的应完,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就顺手打燃了烟。

    袅袅白雾裹着刺鼻的烟臭味瞬间盖过残肴剩饭,正午烈芒照耀的餐厅内烟雾缭绕。

    晴儿没忍住偏头咳嗽了两声。

    姜亦和徐宁意如今的身份都是店员,就算再不满也不能对顾客指手画脚,只能强忍难受。

    屠杳直皱眉头,咽下最后一口蟹肉正打算单刀直入,叶延坷先漫不经心的开口,“哥们儿,我记得你好像是个职业围棋手是吗?”

    “是的嘞,前两天的江南围棋锦标赛我还拿了亚军!”提起擅长的领域,男人的语气不自觉骄傲起来,从唇边取下烟昂首挺胸的,“要不是那天状态不好,下错一步,肯定就卫冕冠军了。”

    “那我能请教一番吗?”

    “没问题,走走走,”男人异常爽快的站起身来,带着呛人的烟味儿往外头摆了棋盘的高台上走,边走边吹,“其实下围棋特简单,我教你,保证你拿个小比赛的冠军不成问题……”

    “还好他们出去了,”今早才入住的一个女生抬手扇了扇前面被烟味污浊的空气,咳嗽道,“不然我得被,咳咳,被呛死。”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跟叶少爷一样有风度还没优越感就好了,”跟她同房的女生跃跃欲试道,“我想出去看下棋,你去不去?”

    “行了吧你,到底是看棋还是看人?”

    “都看都看,”女生装作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好烦啊你,到底来还是不来?”

    “来来来,舍命陪君子嘛~”

    “这还差不多。”

    “……”

    另外一房的两位客人上楼午睡,徒留一帮嘉宾对着杯盘狼藉发愁。

    姜亦边收碗筷边不自觉透过透明玻璃朝室外高台打了一眼,两个男人已经相对而坐,俩女生围在叶延坷身后观战。

    暖洋洋又灿烈的阳光毫不吝啬的佛照于叶延坷,为他浑身上下镀上一层耀眼无比的金光,也为他棱角分明、曲折有度的侧脸勾勒出令人难忘的痕迹。

    好似天生就是为了汲取金光而存在。

    以确保他能有足够耀眼而温暖的人格,代替太阳,光芒万丈,照亮它无法照亮的晦暗人心。

    可又不会明亮的刺眼。

    优越感、趾高气昂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踪影,反而谦卑感、知礼重仪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啧啧啧,”屠杳双手背在身后,像老大爷饭后散步,边慢慢悠悠的踱步,边观察户外高台,“有这时间跟周公约个会不好吗?非要下棋,不是纯纯找虐么。”

    “跟职业棋手下输棋也正常吧,又不丢人。”

    “想什么呢你?小贱人,”屠杳拖腔拉调的说,“我说的是那男的找虐,又不是说你老公。”

    “嗯?”这走向不太对,“他不是江南围棋锦标赛的亚军吗?”

    “呵,省亚军顶什么事儿,”屠杳哂笑,都不用出去看就好像已经知晓了胜负,“我爸下了四十年棋,最后还不是照样输给叶延坷?”

    骆霄码齐一摞碟子,临回厨房前留下一句,“而且那年他才12岁。”

    “……”

    “……”

    姜亦替那男人默哀三秒钟。

    手头动作不停。

    盛螃蟹的碟子里明晃晃剩了两只蟹,一只她的,一只叶延坷的。

    奇怪的是,装可乐鸡翅的宽沿儿碗内也还剩下一只鸡翅。

    但桌面上的垃圾大部分都被杭煦扫进垃圾桶,没办法根据座位摸索。

    “杳。”

    “……”

    “杳杳。”

    “……”

    “屠杳!”

    “欸欸欸!在呢,在呢宝~怎么啦?”

    “……”

    姜亦扯唇,“别这么油,刚刚看没看见谁没吃鸡翅?”

    估计那人要么是对鸡肉过敏,要么是不爱吃。

    留心一下总是没坏处。

    “你老公啊,”屠杳撑直脖颈往外瞧,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钉叶延坷身上,“你给杭煦夹鸡翅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你来着,那小眼神儿,幽怨的,都没心情吃饭了。”

    不是的。

    不是没心情吃饭才不吃。

    叶延坷的心眼没那么小,他知晓杭煦和陈子羡的事,自然不会因此而吃醋。

    估计是从她和杭煦你来我往的推拒开始,他就意识到碗里少一个鸡翅的事。

    这一个,是他专门留给她的。

    姜亦折颈盯着可乐鸡翅的碗走神,眼眶有点涩。

    激出不少淡薄的雾气。

    “怎么了?”杭煦唤回她的失神,从她手中接碗。

    姜亦快速眨两下眼,雾气消,她摇头,“没有,就是在想这个鸡翅到底是我吃还是给可可吃。”

    “给可可吧。”

    “嗯?”

    她以为他会说让她吃的。

    杭煦向下微弯的蓝色瞳孔中迸发出最热烈的暖意,“冷了,明天给你做热的吃。”

    “那我要两个。”姜亦得寸进尺。

    “好,”他双颊侧的酒窝浅浅的,没有一点儿对做这些事情的不耐烦,眸中像蕴藏了一整个太平洋,能够包揽万物,“那明天中午来厨房‘试菜’?”

    姜亦‘噗哧’一声,乐了。

    偷吃就偷吃,还给她找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好。

    她笑逐言开的应。

    杭煦一上午又收拾客房又做饭,没见他停下休息过片刻,姜亦喂完姜可不好意思再让他洗碗,主动揽了洗碗的活儿。

    他不放心。

    特意留下亲眼看着姜亦带上皮手套,叮嘱她只要把表面的食物残渣冲掉放洗碗机就行,不用手洗。

    俨然忘记趁菜炖煮间把用过的盘子都勤快手洗了的,是他自己。

    怪不得陈子羡硬绑也要把人拐去登记。

    长得帅、衣品绝、脾气好又特勤快的男人拐到就是赚到。

    “我跟你一起洗。”晴儿从厨房门口钻进来,拎下架子上最后一副皮手套,撸起袖子要加入战斗。

    姜亦曲臂推她,差点撞到守在身后的姜可,“你擦桌子吧,碗我来洗就好。”

    “让坎子擦,”晴儿没好气道,“我陪你洗。”

    没再拒绝第二次,为她让出一半位子。

    厨房内炽灯明亮,食材调料都被杭煦规整的整整齐齐,唯独洗碗池一片狼藉。

    油污混着菜汤被强力水柱冲走,洗洁精吹出的泡泡漫天飞,才升天就破掉,猝不及防溅人一脸水滴。

    “怎么了?”姜亦发掘晴儿的气恼与不开心,主动询问,“吵架?”

    “嗯,”她满含委屈的应,眼眶有点红,“我一直一直在收拾,从早上醒了开始就没停过,杭煦更是。我俩都还没喊累,他倒好,就让他擦个桌子,他就说累,不想干。”

    “谁不累?谁在这不累?早点干完不就没事了吗?非要跟施骋出去看叶少爷下棋,把活都留给别人做。”

    “男孩儿们成熟的晚,玩心都大,”姜亦如果没记错的话,坎子是比晴儿小两岁的,宽慰她,“别气,我陪你收拾。”

    “玩心大?我看他根本就是幼稚,就是心里没我。”晴儿眼眶里落了两滴泪出来,微耸右肩用肩膀处的布料擦拭委屈,“嘴上说的好听,心疼我,爱我,我干一天活让他帮忙分担一点就喊累,我手被刀切伤剥螃蟹疼他也晓不得。”

    “整天张口闭口叶少爷长,叶少爷短,他怎么不说叶少爷比他小四岁还那么会做事?他要真能做成叶少爷那样,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得。

    叶延坷在不知不觉间又成别人家的模板了。

    姜亦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是该举出叶延坷的一两件‘不成熟’到让她介怀的事情,以达到安慰晴儿其实叶延坷背地里也不如她看起来那么好、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个生气的目的。

    但她举不出来。

    想出口的话硬是卡在喉咙里,空白一片,组不出任何字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前有施骋,后有坎子,好像每接触一个不同的男孩子,他们都在用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叶延坷真的太成熟了,他有着超乎同龄人甚至是高龄人的稳重。

    在她面前的时候尤其是。

    虽然他偶尔也会表现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会因为跟江欲铭的奸计得逞而欠欠的嘚瑟,会因为欺负了陈子羡而开怀大笑,会因为偷亲到她而志得意满。

    但他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都在她背后扮演着一个沉稳靠谱的靠山角色。

    万分迫切却潜移默化的用事实向她证明,哪怕他比她小两岁,哪怕男孩子成熟的比女孩子晚,他也是足够有能力去扛起跟她的未来的。

    所以姜亦只能讲虚浮的、肯定不会出错的道理:“生长环境不同,性格和为人处事肯定也不一样,这么比太累了。”

    “那比个不累的,”晴儿吸吸红鼻头,氲着泪,“叶少爷在家里洗碗吗?”

    “很少,几乎不洗。”

    也不算说谎。

    因为老宅有阿姨。

    叶延坷只在她家给她洗过碗。

    她在家的时间又很少,四舍五入就等于几乎不。

    杭煦悄声进来,把在卫生间洗好的湿抹布搭在架子上,无声撤退。

    “那他们还挺一样的。”晴儿忽然毫无征兆的破涕为笑。

    姜亦也弯弯唇,回以一笑。

    “那只杜宾,是你从小就养的吗?”晴儿略偏头瞥瞥蹲坐在姜亦身后一动不动的威风凛凛的姜可,“感觉它就是看起来凶,实际上特别听话,也不乱凶人。”

    姜亦摇头,把盘子挨个放进洗碗机槽中,删繁就简的解释:“不是,是他二叔养的,后来才跟我。”

    “但是感觉它跟你比跟叶少爷更亲近欸,你一来它都不去找叶少爷了,就跟着你。”

    这个倒是真的。

    先前她不知道。

    以为姜可做惯了军犬,谁的命令都听。

    在老宅住的那阵子,姜亦想回家,叶延坷不让,就喊姜可咬住她衣服不松口。

    姜亦被它拖的走都走不动,打又打不过,只能气汹汹的朝叶延坷凶:“你们父子俩就会穿一条裤子!就会合起来欺负我!”

    “姜可,松口,卧!”叶延坷见事情不对,命令乖乖蹲卧下的姜可,“冲她叫!”

    姜可无动于衷。

    “冲我叫。”他又命令。

    “汪——汪汪——”

    万般无奈的耸耸肩,叶延坷起身走向她,“这到底是跟我穿一条裤子,还是跟你?嗯?”

    姜亦还是不太高兴。

    绷着唇没回答。

    “亦,你打我,越凶越好。”他站到她面前哄她。

    姜亦火气没消,还真的没收劲儿,握了拳就往他肩膀上捣,又打他胸口,狠狠揍了好几拳。

    气都撒完了,姜可那傻子还傻乎乎的蹲在地上歪头看他俩。

    结果叶延坷就假装朝姜亦抬了一下右胳膊,连拳头都没握。

    姜可就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从地上‘噌’一下站起身子,迅速隔在两人中间抖着嘴冲叶延坷‘呼噜呼噜’的发出警告。

    叶延坷放手。

    它平静却警戒的蹲坐在姜亦前面。

    叶延坷抬手。

    姜可又‘嗖’一下立起,甚至还冲他很凶的吼了句‘汪!’

    姜亦被他俩上一秒还哥儿俩好,下一秒就反目成仇的速度逗笑,叶延坷用百试百灵的事实向她证明,“还冤枉我们俩不?”

    后来某天跟叶维峥一起吃晚饭,才知道姜可被领回来前还特意接受过训练。

    它可以不听叶家任何人的话。

    唯独必须忠诚服从于她。

    “我们可可是个小绅士,”姜亦把最后一个盘子放入洗碗机,阖盖选模式,“知道要保护女孩子,是吧?可可。”

    “呜~”

    “跟叶少爷一样。”晴儿拿抹布擦水槽周边,被姜可骄傲的回应可爱到,夸奖道,“有范儿。”

    “——小贱人!小贱人!”屠杳风风火火闯进来,蹲在地上玩姜可竖立的耳朵,滔滔不绝道:“你老公真的,太损了,真的太损了他。”

    “叶少爷怎么了?”

    晴儿率先发问。

    姜亦还在埋头琢磨洗碗机。

    “他白子开局先占天元,那男的估计真以为他不会下,结果第178手的时候脸黑认输了。不服,要认真重下一把,结果叶延坷黑子起手继续下天元,又赢了。”

    屠杳笑的贼窃窃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巨强,那男的直接上楼怀疑人生去了。”

    晴儿笑:“开局下天元的意思是让一棋吧我记得?”

    “对,”屠杳无论怎么逗姜可玩,姜可都不搭理她,眼神一直黏在姜亦身上,“叶延坷简直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开局下天元都不会觉得他傲慢无礼的人,但这种赢法是真的爽——”

    “晴儿,递我一下抹布,我出去擦桌子。”坎子跟施骋勾肩搭背的进来。

    嘴上还在吹嘘‘他那一子落的是真绝啊,直接给人都下懵了,等他有空我也要跟他下两把,学学技’。

    施骋跟屠杳之间的气氛难免诡异。

    晴儿好不容易才被姜亦安抚好的情绪又炸了,“擦擦擦!等你干活黄花菜都凉了!人家杭煦早就擦完了!”

    “擦完就擦完了,你凶我做什么?”坎子被她说的也来了脾气,脸色一下变的很差。

    两人僵持不下。

    “欸对,小贱人,”屠杳朝她挤眉溜眼,“你老公在外面被要联系方式,你不去看看吗?”

    姜亦秒懂。

    擦手,点头,“我看看去。”

    她拎狗,屠杳拽施骋,把厨房让给正吵架闹别扭的小情侣。

    出客厅,户外高台已经没有人影了。

    骆霄适时提醒他们都回了楼上。

    “没要到吧?”屠杳问他。

    骆霄明白其中的含义,模棱两可道,“好像没有。”

    “噔、噔、噔——”

    姜亦的手机□□提示音连蹦了三下。

    她都没看,便抿唇道,“要到了。”

    屠杳跟骆霄同时诧异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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