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
凌菲菲顿时笑容更灿烂更甜了：“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虽然莫总你这次没到救我一命那么严重，但您若这次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也是善事一桩。”
“日行一善，积少成多，我佛有好生之德，相信像莫总如此出类拔萃，又心善的人，定能得到上苍的垂怜，佛祖保佑您延绵益寿，终将长命百岁。”
众人：“……”
你还能再马屁精一点。
他们今天总算见识到，啥叫伶牙俐齿。
只要脸皮厚，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
这不，前一刻还咒人家身子薄弱、福薄之命；下一刻便脸不红心不跳地告诉别人，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方能行善积德，长命百岁。
凌菲菲这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功夫，即使是在娱乐圈纵横了大半辈子的《开荒》制作人，一时也傻了。
倒是莫傅衍对她这样的举动似乎不太意外，甚至好像早就料到了。
只见他冷冷地凝着她，平淡的语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调侃地道：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还想把耶稣请出来？”
凌菲菲讪笑：“若莫先生喜欢，我也可以向您介绍下耶稣大人。”
说着，她都要让系统去网上，帮她去搜些有关耶稣、圣经宽恕待人的名言名句，莫傅衍却对她冷哼一声，然后就——收回视线了。
凌菲菲：？
这是……不打算和她计较了的意思？
凌菲菲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她这边不追究了，不代表另一个始作俑者没人不予追究。
见莫傅衍这边处理完毕，《开荒》制作人看向对面的少女，他面色不悦，语气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凌厉地问道：“你是谁家的粉丝？”
经制作人这么一质问，众人才从凌菲菲那回过神来，想起现场还有另一个人。
大家不约而同地望去，就见少女还维持着刚才泼水的姿势，但脸色早在莫傅衍出现后变得苍白。
她真不是有意的！
刚才她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出言不逊的凌菲菲，要知道平时，她可是连抬半桶水都吃力。
可刚刚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她突然力大无穷，泼桶水跟泼杯水似的轻松。
活像中邪了似的。
“我……”
少女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而莫傅衍身上透出的气势更是她惊慌。
再迟钝，她也意识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以她身份背景根本无法善后。
她无意识后退一步。
制作人见少女迟迟不答，蹙眉，正要叫人来把她请下去——
“等一下！”这时一道温婉的声音如天籁一般从天而降。
闻言少女差点哭了出来，她一回头，果不其然就见凌嫣急冲冲朝这边跑来。
而后者像是刚接到消息，挤过人群，来到她们面前，随即目光坚定地将少女护到身后，道：
“莫先生，这几位是我学妹，她们会这么做也全是因为我，我替她们向你道歉，如果你想算账，就找我吧。”
她的态度温柔而坚韧，即使面对权利者也不卑不亢。
在这一霎那，少女感觉凌嫣犹如神祇降临般，感动得无以复加，好感度更是肉眼可见地蹭蹭往上涨：“学姐……”
凌菲菲挑眉，来得还真是时候。
如果不是立场不对，她也想为凌嫣的果敢点赞，不愧是上一世的优胜者，确实有圈粉的地方。
然而这念头刚闪过脑海，倏地——
她脑子突然晕眩起来，入目的景物开始扭曲旋转，意识像在被拉扯一样难受，这是……
又被“剧本”控制了吗？
凌菲菲下意识望向凌嫣，但眩晕的景物中，对方神情、手势一切如初，没有任何发动技能的痕迹，甚至连余光都没扫自己一眼，依旧目光专注地与和莫傅衍谈判。
凌菲菲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耳朵一直嗡嗡作响。
她……这是怎么了？
心中隐隐有丝不好的预感蔓延上来。
只是这异常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又消失了。
就像是女生蹲下又蓦然站起来时，那短暂贫血式晕眩。
甚至四周的人都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除了莫傅衍
凌菲菲眨了眨眼，她又等了片刻，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其他不适后，才重新抬起眸。
正巧对上莫傅衍收回去的视线。
凌菲菲：？
他……这是注意到？
但不可能。
估计自己想多了。
并且即便真注意到了，也没什么，原著里他的生命就像昙花一现，带着令人惋惜的悲剧美学，这辈子估计也相差不远，总不能他也正好觉醒了吧？
凌菲菲暗叹地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投回“谈判”上。
却发现“谈判”结束了？！
“既然莫先生这么说了。”制作人道，“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但同样的事。”制作人看向凌嫣，“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麻烦凌小姐请约束好你粉丝，否则就算令母是我朋友，也只能请她们离开。”
凌嫣：“是，我知道了，谢谢你范叔叔。”
她的表情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但这次她挺身而出的维护，倒圈了不少路人好感。
回去的路上，凌菲菲还听到路人在讨论，凌嫣方才的表现，有担当了。
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能挺身而出替粉丝道歉的同时又维护了粉丝，这在圈内并不常见，粉了这么一位正主不亏。
“是啊，好过某人……”说着还不忘把余光瞟过来。
凌菲菲：“……”
说得好像她有粉丝似的。
哦，不，她应该也有粉丝。
如果从凌嫣那边过来的黑粉也算粉的话。
凌菲菲不介意旁人对她的评价，但既然凌嫣在这，估计等下《尚膳名厨》录制她也在，看来今天的录制不会太顺利。
并且莫傅衍会这么大事化无，也是凌菲菲没想到的。
传闻中这位短命的大魔头在商场上的手段，向来铁血无情，否则也不会把莫氏一步步壮大。
听说他进公司没多久，就把一群老员工给革了，现在与自家小叔叔莫观城公司斗得如火如荼，分庭抗礼。
这样的人却轻易就这么算了？
难道是因为凌嫣的“女主光环”的魅力？
蓦地她想起方才系统突如起来的警告，凌菲菲于识海中呼唤系统：
【刚刚你说探测到叛逃系统能量，是凌嫣身上的系统吗？】
【抱歉，暂无法确定。】
凌菲菲：？
研发10版系统：【由于叛逃的系统在离开时，格式化了它所有资料，现如今我放只能通过它使用技能时，所发出的波段能源来识别。但刚刚走廊上有两位携带系统的宿主，释放时间过短，目前处于智障版本下的我，无法准确捕捉分析。】
凌菲菲：？！
【等等！】凌菲菲自动忽略那句“智障版本”，【你说刚才走廊上有两个人携带了系统？】
系统：【是的，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
它机械而淡定地道，【虽然目前还不知对方身上是什么系统，但在明确前——】
【请小心莫傅衍这人。】
凌菲菲：【你们这系统也忒多了点，都快赶上人手一台了。
逮捕系统：【】
重点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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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vip的浴室里。
【凌菲菲那边很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了。】
莫傅衍脑海中熟悉的系统声再次响起，门外传来助理的声音，他将替换的衣物放在外面的架子上了。
莫傅衍：【无妨。】
他站在镜子前，缓缓解开衬衣上的扣子：【报下她们当前的数值。】
系统：【经过方才凌嫣公开道歉后，群众对凌嫣好感度提升了78，现148/10000，夺取凌菲菲味觉天赋20，根据现有的数据分析，后续还可能会继续下降风险，你确定还是要将赌注压在凌菲菲身上吗？】
续命系统顿了会，【其实你真的该考虑换个绑定者。】
莫傅衍身上的系统明显人性化与凌菲菲的智障版本。
【您如此艰难才得到这次重生的机会，不是说有心愿未了吗？若是在达成前，便因“续命宿主”太过弱，又早早死去，那岂不是太过憋屈了。】
它翻阅着这世界，用来劝解他人的至理名言：【山重水复似无路，何必单恋一枝花。】
莫傅衍：“”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不想和一个半文盲系统，讨论诗词歌赋，他将最后的衣物脱下，修长笔直的双腿跨入淋浴间，道：
【换谁？】
他打开花洒预热。
【凌嫣吗？】
这还是它绑定了莫傅衍那么久，第一次听他聊起这话题，系统立即来了兴趣：【如果你愿意，本系统可以立即替你办理绑定手续。】
莫傅衍垂在他硕实腹肌前，正试着水温的手指微动：【她上辈子是我堂弟的老婆，绑定她你不嫌□□？】
续命系统立即回怼：【你看起来像是那么注重礼义廉耻的人？】
莫傅衍淡定道：“礼义廉耻我是没有，但基本品味还是有的，她——”
莫傅衍道：“我啃不下。”
系统：【】
现在是要你选续命搭档，你当让你选老婆呢？！
系统怒了：【既然你那么多要求，已经选中了凌菲菲，为什么刚才又不帮她？】
看着凌嫣刷走群众好感度，夺了凌菲菲的天赋值。
要不是这家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它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瞧凌菲菲刚才那恍惚样，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与角色的好感值息息相关。
莫傅衍理所当然道：“我为什么要帮？”
被他脱下的衣服已尽数被丢进浴室里的垃圾桶里。
续命系统：？？？
莫傅衍又调高了点温度：
“我要看看她实力在哪，能不能做我的搭档。”
【如果不能呢？】续命系统没好气道：
【怎么着，你还想把主角抢过来自己当啊？】
若是它有实体，估计现在眼睛已经翻上天了。
莫傅衍：“有何不可？”
续命系统翻到一半的虚拟眼睛，卡住了：！
莫傅衍：“没有规定这世界的主角一定是女性吧？”
续命系统：是没有这样的规定。
但这也太逆天了！
看着莫傅衍将花洒举过头顶，水珠如雨滴一般，没过他头顶，溅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泛起层层薄雾。
雾中，热水如雨水般滑过他的肩胛骨，漫过他背后肌肉上的“陈年旧疤”。
续命系统突然有点同情起这本书的原主角凌菲菲了。
说是说这世界的原主角，可敢情身边一个两个角色都想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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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莫傅衍洗完澡，换上了身干净的衣裳，重新恢复矜贵淡漠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他方才他试图“谋逆造反”的逆臣样。
vip室的中央空调风力十足，吹拂着莫傅衍微湿的发梢，他端着节目组准备的红酒，身上还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不得不说他的相貌真的十分出众，丝毫不输给大荧幕上那些被网友吹捧为神颜的大明星，即便是看过圈内无数俊男美女的范制片人，此时也不禁被他身上的气质所吸引。
他甚至想，若是莫傅衍哪天能赏脸去上他新节目《一起去开荒》收视率、话题度绝对分分钟爆表，要知道现在莫傅衍可是网友票选最感兴趣的企业家。
但与此同时，范制片人也知道这是个幻想，因为莫傅衍从接管莫氏后，就鲜少出现在媒体面前，只有莫氏官网上一张公事化的入职照，神秘、低调是他的代名词。
也正因为这份神秘与传说中的颜值，让网友更感兴趣。
这本来就是一个相互矛盾的命题，何况莫傅衍不是明星，他的实力更无需利用舆论造势，让他参加节目，堪比让一个实力派又贼低调的影帝，公开恋情去参加综艺录制，
都是破天荒之举呀，范制作人摇摇头，将注意力重新投向窗外，而彼时节目直播也已经开始。
简单的开场介绍后，工作人员将写着选手名字的食材箱，一一分发到选手手上。
第一关“自选菜色”正式开始，只有通过第一关评定的选手，才能晋级道下一轮。
由于方才走廊上的小插曲，凌菲菲错过了食材室开放的时间，现在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自选菜色的材料。
按照凌菲菲的构思，今天她打算做份“金雀归巢”，用粉丝经过高温油炸后制成鸟巢状，再用粉丝搭配虾、墨鱼等其他食材，包裹雕制成金丝雀的模样。
这道菜极其考验刀工，食材搭配，以及火候的把控，烹饪久了，外头的粉丝会炸裂，时间短了，里头的食物为能勾芡出汤汁，熟透。
这道菜是她初中一个暑假，与爷爷比赛烹饪研发出来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反复改良，研究已十分娴熟。
然而当她打开食材盒子时，意外却发生了。
里头的粉丝尽数碎成了——“条”！
凌菲菲蹙眉。
看着袋子里碎成一片的粉丝。
这下别说做“雀”了，连“巢”都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