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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陷入困境 惊喜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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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陷入困境  惊喜重逢

    不知睡了多久,傅庭玉迷迷糊糊中醒来,忽然觉得有点冷,好像下雨了,脑门忽然一凉,听到雨滴滴落的声音,张了张嘴,暗哑晦涩的喉咙里突然滑进一股甘甜,才意识不是下雨,是有人喂了她一口水。

    迷迷瞪瞪中,仿佛听到两个奇怪的声音相互交谈,傅庭玉的眼睛被光线刺的睁不开,眯着眼睛,发现自己平躺在砖头铺就的地面上。

    之所以确定是砖面,因为后背和后脑勺被地面上的硬物硌的生疼,她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做不出反应,想要说话,喉咙动了动,发不出声音来,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说不清哪里不舒服,只觉得浑身酸疼。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模糊的记得仓库起火时好像有个人影进来,她得救了,可是不在医院,也不在高宁家,这是什么地方?

    眼睛适应了房中的光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房顶上的一根几乎断成两截的横梁,横梁年久失修,往下凹陷,几乎快要撑不住房顶了。

    屋顶是稻草做的,墙壁四周糊着一层泥巴,有的地方泥巴干裂,脱掉一大片,墙角似乎还有一个老鼠洞,老鼠把洞口边缘的地面拱起,露出黑梭梭的一个小洞。

    傅庭玉心有余悸,她在老家上学的时候,见到过这种土房子,有一次她没有在意,一只老鼠从她的脚面爬过,她吓的差点灵魂出窍,看到这样的房子,总是担心有老鼠,蛇之类的东西。

    傅庭玉心中疑惑不解,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房子。

    来不及吐槽房屋简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里不是仓库,有一点她可以确认,她得救了,有人从大火中把她救出来,可是如果蒋独立救了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如果不是蒋独立,那么救她的人是谁,又能如何确定那人是救她,而不是别的什么企图?还是常江威发现仓库起火,看到仓库里的卫生纸卷轴化为灰烬,恼羞成怒,抓她过来报复?

    想着想着,傅庭玉越发头痛起来。

    正在这时,屋里的某个角落突然传出两个男人的争执声,傅庭玉闭上眼睛,不敢贸然说话。

    一人道:“别乱动,再动我把你的手剁下来,最好给我老实点。”

    那人有点口音,说话含糊不清,好像喉咙里含了一口痰,嗓音粗哑,尽管如此,他声音里的兴奋快要压不住了,喝道:“别动,听到了没有。”

    另一个声音道:“好,我不乱动。”

    那人看到对方十分配合,道:“哈哈,真是太好玩了,没想到今天有意外的收获,你去看看那个女的死了没有。”

    傅庭玉心神不定,不大确定那二人的关系,猜测他们有可能是同伙,跟常江威有没有关系还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落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想要逃出去,只怕没那么容易,她怎么可能是两个男人的对手,她连十几岁的孩子都打不过。

    过了小半晌,傅庭玉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一人道:“怎么还没醒,难道死了。”

    另一人声音嘶哑,咳嗽了一声,道:“大概是被烟熏的,晕了过去,你最好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

    那人啐道:“你说什么,带她去医院,老子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火海里救出来,你还要老子花钱,老子没钱。”

    近了些,傅庭玉方才判断出两个声音截然不同,是男人的声线,一个男人明显上了年纪,每一次交谈声音都显得很沉重,暗哑,凄凉中夹杂着兴奋,仿佛一个考了满分,被大人奖励了玩具的小孩儿,对着面前的玩具兴奋莫名,磨刀霍霍,准备把手里的玩具大卸八块,他围着傅庭玉转了一圈,嘻嘻笑道:“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另一个声音很年轻,有些沙哑,说话好像很吃力的样子,说几句忍不住咳嗽一声,说的多了,咳嗽不止,但是声线让人着迷,让人感觉很舒服,傅庭玉觉得耳熟,但不敢确定。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伸手要去扒她身下的衣服。

    这时,年轻的声音道:“你要干什么?”

    另外一个声音道:“我把她的衣服扒开,看看有没有受伤,怎么半天一动不动,不会烧死了吧,呸,抬一个死人回家,真是晦气。”

    说罢,他开始上下其手,一手抓着傅庭玉的下颌,准备从脖颈开始检查,嘴里嘟囔道:“不会真死了吧,没意思,还想多玩一会儿呢,真不走运,干脆埋到后院算了。”

    年轻的声音似乎有些忌惮,低声道:“她没有死,还有呼吸,您休息吧,让我来。”

    那人道:“妈的,要你命令我,活的不耐烦了。”

    那年轻人似乎很怕对方,极力服从,对方咒骂,也不反抗,不像是朋友,也不像长辈和晚辈,更像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

    不管谁来,都让人很不舒服,傅庭玉微微皱眉,想要喊救命,可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放在她身上的手停顿了一下  ,似乎听从了年轻人的建议,啐道:“死人最麻烦了,死沉死沉的,不过死之前求饶的样子真是好玩,你见过死人吗。”

    年轻人摇摇头,道:“没见过。”

    那人道:“等下你就能见到了,嘻嘻嘻嘻。”

    他像个鼓励孩子的家长,道:“好吧,你来检查,看看死了没有,死了的话可不关我的事,这个不是我杀死的,可不能算到我头上来,我累了,先睡一会儿,等睡醒了,再想怎么处置她,哈哈哈哈。”

    傅庭玉想要反抗,才意识到她的手脚不能动弹,下一秒,就感觉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摸索,动作很轻柔,跟刚才那人粗鲁的动作不同,好像是真的在给她检查伤口,她愣了一下,动动嘴唇,想要问个清楚。

    忽然,那人一手压在她的额头上,似乎怕她乱动,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唤了一声,傅庭玉皱皱眉头,感觉那人没有恶意。

    他低声道:“是我。”

    傅庭玉缓缓睁开眼,然后忽然睁大,看到蒋独立的那一刻又惊又喜,下一秒,她的惊喜就被眼前的情景冲淡了。

    蒋独立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不知脑袋上从哪流出来的血浆,把他的头发粘在一起,还没凝固的血液顺着头发流下来,一滴一滴,在一侧的面庞上映出一朵殷红的花。

    傅庭玉刚要开口问个究竟,蒋独立冲她摇了摇头,眼中充满警惕,指了指对面房间,那间屋子黑黝黝的,没有门,用张布帘遮挡,傅庭玉恍然大悟,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看到蒋独立的那刻,她心中狂喜,愣了片刻,才意识到方才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出蒋独立的声音。

    蒋独立的声线低沉富有磁性,方才听他说话,声音又哑又粗,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她用眼神示意,希望蒋独立能给她答案,看蒋独立此刻的状态不是很好,两人被困住了,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蒋独立轻声道:“你听我说,我现在喂你一点水,你不要吐出来,把水咽下去。”

    傅庭玉听话的点点头,想要坐起来,寻思蒋独立要怎么喂水给她?

    蒋独立此刻的情况只会比她更糟,对他的束缚更严,对方怕他逃跑,用根手指粗细的麻绳把他五花大绑起来,双手捆在背后,像一个在地上蠕动的毛毛虫,傅庭玉很想问他怎么会被人绑在这里,她心中的疑问如惊涛骇浪,却只能憋在心里。

    只见蒋独立转过身去,过了一小会儿,俯身下来,傅庭玉猝然睁大双眼,两片柔软的嘴唇压了上来,往她嘴里输送了一股清凉的液体,傅庭玉没有反应过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水,感觉喉咙舒服多了,拼命的吸吮他口里的甘甜,急不可耐的仿佛要把对方的嘴唇咬破,就这样,她连续喝了好几口,咕咚咕咚的往沙哑的喉咙里咽,待喉咙舒服了些,才意识到这样喂水喝有多么不妥,傅庭玉还没来得及羞红脸,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妙。

    蒋独立见她安然无恙,长长的松了口气。

    傅庭玉看着他,心中疑窦丛生,蒋独立怎么会在这里,他很能打,从绑架他们的人身高体型判断,他不是蒋独立的对手,难道还有其他帮手。

    她招谁惹谁了,平日里老老实实做人,跟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被人绑住,绑她的人是谁?蒋独立是被常江威抓住了吗,常江威之前说要拿蒋独立开刀,所以把他抓来暴打一顿?

    可是常江威虽然是莽夫,却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说过,只要蒋独立来,就不会为难她,为何现在把她绑起来,亦或者他的仓库起火,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转念一想,方才那人似乎不是常江威,也不是他手下那些人,常江威手下的小弟个个年轻力壮,四肢发达,绑她的人并不具备这些特征,倒像是个流浪汉,饥寒交迫,住在如此简陋的茅草屋里。

    傅庭玉躺在地上又冷又饿,蜷缩成团,思绪断断续续,不知是不是烟熏的副作用,感觉头昏脑胀,沉沉的睡了过去。

    过了小半晌,有一双手在她脸上拍了拍,  低声道:“傅庭玉,醒醒,醒醒。”

    傅庭玉感觉有了点力气,微微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蒋独立!

    傅庭玉以为刚才是自己做了一个梦,直到身子下面被砖头之类的硬物硌了一下,忍不住闷哼一声。

    突然,蒋独立的手捂住她的嘴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傅庭玉眨了眨眼睛,蒋独立的手从她嘴上拿开。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方才意识到他的姿势怎么那么奇怪了。

    蒋独立的后背对着她,身子扭过来,用手在她面前比比划划,原来他的手腕被一条粗糙的绳子捆在一起,绳结杂乱无章的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像捆螃蟹似的把他的手脚都捆了起来,绳结系成死扣,要解开,应当是相当困难了。

    傅庭玉立刻警惕起来,她原以为蒋独立和刚才那人认识,想着终于逃离火海,心中大喜,突然发觉蒋独立似乎跟她一样身不由己,周遭的环境比仓库还要糟糕,低矮潮湿的房子总共里外两个房间,不远处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沉睡的人,呼噜声断断续续,在逼仄的房间里,唯一的电器就是头顶吊下来的灯泡,四面墙壁光秃秃的,砖头和砖头之间相连的泥巴都没涂抹均匀,两扇木门中间的缝隙跟胳膊一样粗,冷风嗖嗖的从缝隙里钻进来,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

    傅庭玉随意望了望,地面是用大大小小的红砖铺成的,头顶刺眼的白炽灯让人感觉头晕眼花,她的手脚也被绳子缚住了,挣扎了一下,纹丝不动,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蒋独立跪在她身边,轻轻摇头,示意傅庭玉不要轻举妄动,傅庭玉心里有一万个疑问,难道是常江威把蒋独立抓来的,然后把他们捆在一起,可是这不像常江威的作风,虽然他表面上威胁她,却很有分寸,对她也算客客气气,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两人面对面,消息不通,脑中都是一团问号。

    傅庭玉猜测绑他们的人不是常江威,她的手脚被勒的生疼,生生被勒出一条口子,躺在硬邦邦的地面上,脸上布满灰尘,而且她不光发现自己受伤了,仔细盯着蒋独立的脸,他的头发凌乱,衣襟被人撕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最醒目的是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勒痕,仿佛是绳子勒过的痕迹,从勒痕看出对方似乎下了狠手,想要勒死他,可是不知怎的,在最后关头松开了绳子,那绳子松松垮垮的套在他的脖颈上,种种迹象表明,他曾经经历过非人的折磨。

    蒋独立读懂了傅庭玉心中的疑惑,目光镇定的看着她,让她不要发出声音,傅庭玉深知他们身处险境,抓他们来的人应该不是常江威,常江威等人做事很有分寸,怕惹麻烦,不会把人往死里折磨。

    那么,抓他们的就是另外一拨人。

    这个人下手没轻没重,像个疯子,无所顾忌,把折磨人当成一种乐趣,被折磨的人能不能活着出去,全凭他的运气和体力。

    蒋独立俯身,轻问她道:“好点了吗?”

    傅庭玉点了点头。

    蒋独立低低的道:“我扶你起来。”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两只手托着傅庭玉,把她扶了起来。

    二人手脚均被捆住,像两只待宰的羔羊,傅庭玉看清蒋独立脸上的伤,除了面颊和脖颈的伤痕,他的嘴唇异常苍白,嘴角边缘有明显的血迹,愣了好一会儿,急的直掉眼泪。

    他们俩自从上次吵架过后,一直处于冷战状态,傅庭玉想要解释她跟金刘伟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被人五花大绑,生死未卜,眼眶微红。

    蒋独立伸手过来帮她擦干净,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要哭,我在。”

    傅庭玉紧张不安的瞅了一眼躺在木板上的男人,用眼睛问:“他是谁?”

    蒋独立用水在地上写道:“变态杀人狂。”

    傅庭玉猝然双眼大睁。

    “……”

    蒋独立从高宁家离开以后,按照她说的地址直奔纸厂,焦急万分,一心想找常江威算账,走到拐角处,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突然,察觉到背后有人,下一刻,一个钝器打在他的后脑勺上,他来不及反应,晕了过去,就被拖进院子里,偷袭他的人应该是早有准备,躲在他的背后,否则以他的身手,不会轻易被人袭击。

    蒋独立是被一盆冰冷的水浇醒的,强忍着疼痛,感觉后脑勺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开瓢一样,他还没看清对方的脸,迎来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他愤怒致极,挥起拳头想要打回去,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起来,身体根本不能动弹,头部,胸口迎来如雨点般的暴击,吃痛的想要大喊大叫,痛的发疯,可是他喊不出来,口里被一团脏兮兮的破布堵住了,他用舌头顶不开,那人打累了,坐下来休息。

    蒋独立刚想喘口气,好容易爬起来,迎面又是一脚。

    他被人踢到在地,想要奋力反抗,可是他反抗的越厉害,对方似乎越兴奋,脚上的力度越重,蒋独立的身体素质很好,打他一拳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虽然是好事,可是坏就坏在他的身体太抗打,怎么都打不倒,打了无数下才停止反抗,最后在疼痛中昏死过去。

    等他在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不知睡了多久,喉咙火辣辣的疼,躺在地上,虚弱道:“好喝。”

    他躺在地上,心念飞转,被人袭击,第一反应就是常江威打不过他,所以来阴的,觉得自己不反抗,让常江威打一顿,就能放了傅庭玉,可是现下觉得不对劲了,袭击他的人仿佛是个疯子,不管不顾,似乎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蒋独立口干舌燥,心急如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他道:“我要喝水。”

    谁知,这时竟真有一双手端来一碗清水,扯开他嘴里的布条,强行往他嘴里灌,那人桀桀笑道:“我还没玩够呢,你先不能死,我对你不错吧,陪我玩几天,等我玩够了,你再死,嘻嘻,嘻嘻。”

    蒋独立的喉咙发出一阵惨烈的嚎叫,那人掰开他的嘴,猛的把水往他嘴里灌,他来不及咽下去,呛出来的水喷了那人一脸,那人啐了一口,愤愤的把碗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你敢喷你老子一脸水,小心我弄死你。”

    说罢,起身,对着蒋独立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他似乎很了解人身上最痛处,拳拳到肉,脚脚踢在穴位上,蒋独立蜷缩在地上惨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啊啊啊啊”的尖叫。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气喘吁吁的发泄够了,兴奋的半蹲来下,拍了拍蒋独立的手臂,满意道:“哈哈,你小子的体格真好,我杀的人中你的体格最好,我喜欢,那些身体娇弱的没意思,我打几下就断气了,只能寻找下一个目标,好久没有玩的这么过瘾了,哈哈哈哈。”

    蒋独立哆哆嗦嗦道:“是不是常江威那个混蛋让你这么干的,他给了你多少钱,你放了我,我给你双倍。”

    那人提起蒋独立的衣领,仿佛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讥讽道:“呸,谁是常江威的手下了,你侮辱谁呢,老子是阎王爷,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常江威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跟他有过节,不过那小子真不是东西,在村子里臭名昭著,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听到此处,蒋独立隐约感觉事情比他想的还要棘手,心里的恐惧剧增,看对方得意洋洋的表情,不像装的,同时,心中猜测,是不是之前得罪的生意伙伴来报复他。

    想着想着,对方先开了口,笑吟吟道:“你很有钱吗?”

    说着伸手去摸蒋独立裤子上的口袋,掏出钱包,拿走里面的钱,忽然对钱包里夹的一张照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皱眉道:“咦,照片里的人今天下午我好像见过。”

    蒋独立的心被猛击了一下,猝然睁大眼睛,哑着喉咙,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把照片给我……”

    那人思索了片刻,别过脸来,道:“哦,我想起来在哪见过她了,我在村口的小卖部见过她,我去买东西的时候,她用小卖部的座机打电话,被常江威发现,把她带走了,我以为是常江威的相好呢,原来不是,是你的相好吗,啧啧啧,关系真乱。”

    蒋独立一下子屏住呼吸,怒道:“把照片给我!”

    那人道:“我就不给。”

    蒋独立道:“既然你不是常江威派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侮辱性的拍了拍蒋独立的脸,道:“我一个人太寂寞了,想让你陪我玩两天,放心,我现在还舍不得你死,等我玩够了,再送你上西天,你要听话,不要乱动。”

    那人冷笑几声,笑的很压抑,似乎怕被左邻右舍听到,这这种强烈的反差和神秘感,使他异常兴奋,就好像偷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却无人分享,心中遗憾。

    蒋独立休息了一会儿,体力恢复的很快,手脚被捆住,艰难的坐了起来,查看四周的情形。

    袭击他的人身材消瘦,他只要挣脱束缚,一拳就能把他打个半死,想着先恢复体力,然后找几乎逃走。

    忽然,蒋独立隐隐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呼叫,他凝神听了一阵,好像是哪着火了,他一阵大喜,原以为在荒郊野外,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离周围居民区很近,所以听的真切,没想到此人如此大胆,绑架了人不是找个僻静之地,而是在闹市区。

    对面传来一阵犬吠声,蒋独立心中大喜,既然有人,那么他大叫应该有人听到,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爬到门边,冲外面大喊一声:“救命,快……”

    蒋独立第四个字还没喊出口,突然就感觉头顶一闷棍,霎时,额头血流如注,昏了过去。

    等他幽幽转醒,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口,那声“救命”淹没在沉沉的灰暗里。

    偷袭者扳过蒋独立的脸,提起一拳,胸口又结结实实的挨了致命一击。

    那人嘻嘻笑道:“让你不听话,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只要听话就不会挨打,别白费力气了,省省吧,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蒋独立额头青筋暴起。

    那人脸上的笑容扭曲,指着后院,道:“我后院埋了十二个人,你不用急着找死,等我玩腻了,就让你陪他们去,嘻嘻。”

    蒋独立怒不可遏,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吼,道:“疯子。”

    那人非但不恼,起身走进里面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搬出一把椅子来,椅子经过加工改造,上面密密麻麻的订满了钉子,两边扶手用铁架子固定,下面垂着一条三指宽的带子,是汽车坐椅上卸下来的安全带,像古代监狱里用来屈打成招使用的酷刑。

    那人拍了拍搬出来的椅子,傲娇的昂头,道:“我不是疯子,我是发明家,看到这把椅子了吗,等会儿让你尝尝我的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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