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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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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牧蓝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

    师牧白,“蓝总,你来也不说一声,我这里有客人要招待……”(德语)

    师牧蓝,mlswhite,天生高冷星人,能力比姿态更高,豆丁大一点的时候,便获全家尊称“蓝总”,包括师方年。

    师牧蓝,“怎么,我到你家里来,还要提前跟你请示?”,顿了顿,“客人比我重要?”(德语)

    师牧白,“……”

    晋云景,“……”

    本以为自己是主角来的,结果完全路人了,根本插不进嘴,因为——听不懂。

    两人说话的内容还在其次,师牧白当着她的面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和别人说话,形式比内容更令她受伤。

    当师牧白用中文说,“景老师,过来坐”,的时候,她没有动。

    这时师牧蓝也改用了中文,说话像冰锥,“她是你什么人,你让她跟我一桌吃饭?”

    晋云景,“……”

    这浓浓的排它味。之前只是推测,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位蓝总和师牧白的关系。

    在签合同之前,她曾简单调查过师牧白,独生女,双亲在国外工作,跟爷爷奶奶长大,单身。但单身是一种随时可能改变的状态。当时是单身不代表会一直单身。

    师牧白,“……”

    师牧蓝不高兴,即便是生身老母亲师方年,师牧蓝也能一句话将之冲(第四声)到南墙,况且是晋云景。

    师牧白感觉事情有点棘手。

    魏晴的一个电话拯救了这场僵局。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晋云景充分发挥了演员专长,演绎成了十万火急,接了电话,跟师牧白说有急事,匆匆离去。

    其实哪也没去,一直坐在车里。

    也知道自己心态有问题——

    人家年纪轻轻的,你总不能不让人家谈恋爱吧,你就是有这个意思,你又没在合同里写出来;

    你不仅没写出来,你还立了个“禁止任何肢体接触”的条款,正常成年人都会有生理需求,你自己不正常,你还要拉着人家陪着你不成?

    那位蓝总,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那一身贵气,即使权夕慕见了,都要生出几分自卑,不用说肯定身家不菲,这么好的对象,人家小姐姐凭什么要放弃?

    但是……

    肚子“咕咕”叫,晋云景才想起来午饭还没吃,看看天色,都到晚饭的点了,启动了车子。

    路上,想到直到现在自己和小姐姐连手都没牵过,现在小姐姐和别人同居了——都住一间卧室、睡一张床了,肯定早就有过交颈之好了,晋云景真想把方向盘吃了。

    最后没吃方向盘,撞到了super湾大门外步道入口的两颗石球。

    晋云景,……

    打了个电话给徐莱,交给徐莱善后,晋云景全副武装溜之大吉。

    回到家,看到师牧白发了好几条信息,晋云景没有点开,直接把手机关了。

    一人饮酒醉,醉的不省人事。

    按理说,醉成这样会昏睡过去。

    而晋云景却在头疼欲裂中做了一个梦——

    一位短发少女置身一场华丽的酒席,身边坐着的都是衣着讲究保养得宜的中年大叔甚至是爷爷级别的人,一位大叔递给少女一杯酒,少女喝完后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发现自己对着一张娇好的面孔。

    少女和其他人都是没有脸的,看不到长什么样子,只有这张娇好的面孔异常清晰——是明朱,少女时期的明朱。

    ……

    山城,海顿公馆。

    权夕慕两手抱臂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面前玻璃桌上放着一只文件袋。

    客厅内,低缓的音乐在流淌,《crying in the rain》,晋云景唱的,准确地说是翻唱。相较于原唱,权夕慕更喜欢晋云景这个版本。

    依稀听到主卧门打开的声音,权夕慕抬起视线,主卧的门是关着的,自然,那个美丽的身影也并未从中走出来。

    晋云景曾在这房子里住过六年,分手的当天晚上搬离了这里。房子是她名下资产。

    两年多来,她一直住在这里,房子里的设施和摆设维持着晋云景在时的样子,没有改变。

    助理打电话来,说某位重要的公关对象提出要张晴之陪酒。

    张晴之是权氏旗下风线娱乐女艺人,二线以上,但还不到一线,差不多算准一线。

    权夕慕站起来,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中,走到窗前,抿一口酒,“那就去安排。”

    助理,“是。”

    酒杯空了,权夕慕又倒了一杯。

    最初她靠母亲的资金支持创建了时代之声,后来独立创建风线娱乐,靠着这两间公司,在家中排行第四的她,击败了最被看好的大哥和三哥,拿到了权氏的继承权。

    权氏的规则,继承者继承一切,其他人失去一切。这决定了权氏夺嫡之战比别的家族要残酷。

    为了打赢这场战争她几乎牺牲了所有,包括心中仅存的善念,包括晋云景。

    虽然安排晋云景去“公关”仅有一次,而且她很快便后悔了,但赶到时已经晚了,纵然因为其他人伸出援手,保全了晋云景,但在晋云景心里肯定还是留下了大面积的阴影。

    因为晋云景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她安排的,这次的事件并未影响到彼此的关系,但她心里的愧疚却再也抹不去。

    ……

    回忆令权夕慕头疼。

    也可能是酒的原因。

    权夕慕放下酒杯,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

    晋云景是在沙发上睡着的,穿着睡袍,身上什么也没盖,凌晨三点多冻醒,头重脚轻,动一下,浑身关节疼,走路有如受刑,爬上床,缩在被子里蜷成胎儿状。

    四周很静。

    大脑异常清醒。

    想起白天的事,心头依然是又酸又涨,耿耿于怀。

    尤其那位蓝总的眼神,真、的、很、想、打、一、架。

    ……

    嗓子疼,喉咙里像长了草,咳嗽的时候,肺部有回音,而且带的脑子疼,想喝水,但又不想动。

    连连咳嗽,咳到缺氧,头昏脑胀,流鼻涕,眼泪丝丝。不舒服,难受,想看手机,手机在客厅沙发上,不想动。

    听到门铃响,最初还以为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出现了耳鸣,后来仔细听,才确定的确是门铃在响。

    晋云景,……

    来了,手机关机的后果。

    晋云景想,应该是魏晴或者徐莱,其中徐莱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在小区门口的事故是徐莱在善后,估计事情搞定后打电话跟她报告,发现关机,上来看看。

    不想见。

    但门铃响了又响。

    无奈之下,晋云景只好顶着沉重的头颅起床,走到玄关,习惯性地看了看门铃视频,发现门外站着的即不是魏晴也不是徐莱,而是,师牧白。

    晋云景,……

    客厅的“犯罪现场”一片狼藉,有心毁尸灭迹,但身体完全没有响应的意思,加之想到师牧白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晋云景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开门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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