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女人之间的讨论
等展昭和白玉堂先后离开房间，叶唯开始八卦。
“你和白玉堂的关系似乎好了很多。”
林致云淡风轻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与他何时关系不好过。”
叶唯急得伸手拍了她一下：“别打岔，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是，我们很好，满意了吗？”
“你认真的？”叶唯再次确认。
“当然。”林致一脸理所当然。
林致肯定不会骗自己，她能这么说就代表没有玩玩的心思，叶唯这下安了心，道：“那就好。”
“行了，你就别操心我了，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林致戳了戳靠在椅子上的叶唯说道：“那个黑衣男子说你之前给你下过毒，你怎么看？”
说到这个，叶唯正色许多。
“他说上次是在益州给我下毒，应该就是我穿过来的那个晚上。他们给原身下毒，致使她身亡，我才有机会穿到她身上。”
刚穿越来的时候，叶唯因为没有能确认原身已死的记忆，曾怀疑过原身只是暂时离开身体，可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能感受到原身的存在。
后来她和林致汇合，知道了林致的经历。
她和林致死在同一场爆炸中，又穿越到同一时空，情况应该相同。林致穿进林家大小姐身体里的时候，林家大小姐已经重伤不治而死，那她很有可能也是在原身死后才穿来的。
这件事一直压在叶唯心上，直到那名黑衣男子说出“上次在益州时给你下毒”的话来，叶唯才知道原身的死因。
“你之前说过，叶小姐那晚在睡梦中突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然后你就来了。如果她真的是中毒而死，那就是她毒发的症状。”林致神情严肃道：“你还记得叶唯小姐这样的症状持续了多长时间吗？”
“不到一分钟。”
“这么快？”林致心中一惊。
叶唯道：“对，要不然我也不会怀疑叶小姐没死，她当时的症状真的很像被噩梦惊醒后该有的状态。”
“那天晚上，叶小姐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林致又问。
叶唯仔细回想了一番后道：“并没有，她那天晚饭是和叶云逢一起用的，凡是她吃过的菜，叶云逢也吃过。晚些时候吃了些厨房做的糕点，喝了一杯贴身丫鬟叶怜煮的消食茶。”
“叶小姐和叶云逢一起吃的晚饭，他没出事，说明晚饭没问题，那毒应该就是下在叶小姐吃的糕点或者喝的消食茶里，她有吃出什么不同吗？”
林致这么问的用意叶唯明白，她解释道：“叶小姐的嘴很刁，要是新的吃食或许吃不出什么，但厨房做的糕点，还有小怜煮的消食茶，都是她平时用惯了的，但凡有一点不同，她都能尝出来。”
“毒要若是下在那两样东西上，而叶小姐又没感觉异样，只能说明那毒药无色无味。”
“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毒发后几乎是立即身亡。”林致将手搭在桌上，脸色无比凝重：“别说我现在连这毒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以后知道是什么毒，能制出解药，也根本来不及救人。”
叶唯顿时心中一沉，林致说的没错，中此毒后毒发到身亡的时间如此之短，除非毒发时解药就在身边，否则无论怎样都难逃一死。
忽然林致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略带急切地问叶唯：“你最初醒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身体不适？”
“没有。”叶唯摇头道。她醒来没多久就和一叶赶往京城了，一路上身体都好得很。
“这就不对了。”林致也疑惑了：“叶小姐既是被人下毒，那你醒来就应该能感觉身体里的毒性残留才对。就像我，当初虽捡回一条命，但醒来时林家大小姐所受的伤还在。”
“如果毒发之后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也是此毒的特点，那就太可怕了。就算有人中毒死了，也没办法发现他是被毒死的。”
“几乎是避无可避，查无可查。”这毒药的种种特性让林致开始怀疑制药之人的目的。
“世上毒药千千万，那个‘夫人’偏选这种，恐怕也是不想让人发现我是被人毒死的。”叶唯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顾虑呢？”
“她未必是因为有顾虑，也可能只是因为这种毒药好用才给你下的，毕竟第二次下手害你，就直接派人来砍头了。”林致在旁提醒。
叶唯闻言轻轻颔首道：“也对，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她虽然这么说，但心中的疑惑并未减少，尤其是想到那个黑衣人说要带她的人头回去，就更觉得怪异。
“要害你的这个人，可能深谙用毒之道，手下还有武功高强的可用之人，你有没有想过叶小姐是怎么惹上这号人物的？”
“叶小姐虽然喜欢出门，但鲜少与人起冲突，更不曾与人结怨，我也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人千方百计想杀她。”叶唯垂眸思索：“目前看来，最有可能是因为叶家。”
林致问道：“你就不怀疑是叶云逢在背后指使吗？”
“看起来他是有杀我的动机，但我并不是特别怀疑他。”
“为什么？”林致看她好像很信任叶云逢的样子，有些不解。
“下毒的时机不对，叶云逢如果要杀我，无非就是为了叶家的家产。那为什么不在叶牧之死后动手？耽搁了整整一年，偏要等我即将离开家时才下毒，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这样一想，叶云逢的嫌疑确实小了很多，林致心里暗松一口气。其实她也不希望小唯被害之事和叶云逢有关，叶家虽是商贾之家，但乐善好施、怜贫恤苦，是名副其实的仁商。若是叶云逢动了歪心思，叶家也会随之倒塌，到时取代叶家之人未必能如叶家这般仁善。
叶唯没注意林致的表情，她撑着下巴继续说：“不过只要有一点嫌疑，我都不能放过，来恭州之前一叶和我说叶云逢将要进京，现在他人应该已经在京城了。”
“等恭州的案子结束，我可要好好问问他，连同叶家的旧事一并问清楚。”其实除了叶家，原身的亲生母亲和师父也可能是原身惹来杀身之祸的原因，只是这两人叶唯都不了解，想查想问都没有机会。
忽然，叶唯想起之前让林致帮忙查的事。
“对了，你之前派人盯着给秦愿接生的产婆，有什么结果吗？”
林致看叶唯期待的眼神，并没有给出肯定回答，而是打击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暂时没有，也不知道是那个产婆嘴太牢，还是秦愿的死真的没问题。”
希望落空，叶唯只好怂了怂肩，语气低落道：“唉，本来也只是我胡乱猜测，说不准的。等我见过叶云逢，还没有什么特别发现，你就让你的人先回来吧。”
“行，反正也是为你查的，你说了算。”林致对叶唯的决定没有意见，刚好正事说的差不多，林致想问问私事：“你和展昭……”
叶唯不明所以，下意识出声打断她：“我和展昭怎么了？”
“你……”林致刚张嘴，就看到叶唯瞬间脸色大变，接着把手伸进自己胸前的衣服里摸来摸去。
“你这是干什么？！”林致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这也怪不了她不过镇定，谁能想到叶唯那么稳重的一个人，会突然做出，做出这么奇怪的动作啊。
“我在试。”叶唯把手按在自己胸前，低头仔细感受着。
“你试什么啊？”林致实在跟不上她的思路。
叶唯猛地抬起头，一脸无辜道：“试试这样能不能摸出来我是个女人。”
林致：“？”
叶唯无视她的疑惑，又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好像能摸出来。”
林致咬着牙说：“所以呢——”
“我被追杀那天，让展昭从我怀里拿药来着，我怕他发现我是女儿身。”听到林致似乎要生气，叶唯才勉强回答了一下。
原来如此，林致心想：这样的话，叶唯奇奇怪怪的动作就说的通了。不过很快林致就反应过来不对了。
“不是，你为什么让他自己拿？”
“你以为我想？我那时候不是受伤动不了吗？”叶唯没好气地说了句，然后把手拿出来继续嘀咕道：“虽然摸得出来，但是也不是一下就摸得出来，当时我都生死一线了，展昭应该不会仔细摸吧。”
那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拜托，叶唯可不想展昭发现她是女子，就算展昭能守口如瓶，估计之后和她相处也会不自在。
对，叶唯眼前一亮，经常同吃偶尔同睡的同事突然变成女人，展昭一定会不自在。她猛地抓住林致的手，着急地问道：“展昭刚醒的时候，面对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不好意思或者忸怩之类的。”
“并没有，他只是很担心你，非常担心。”
林致特意把“非常”两个字说的很重，可惜叶唯的注意力不在她说后半句上，只听到了她说没有。
“没有？那估计是没发现。”叶唯露出放松模样。
林致看的挑眉，这么容易就放心了？不过很快林致就知道她想多了。
只见叶唯站起身，皱着眉在桌子前面走来走去，就在林致的耐心都快被她走没了的时候，她才停下，无比严肃地说道：“不行，我等下就要再试试他！”
林致：“……”
这下林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