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为了孩子上学焦头烂额
今天晚上，应凯和肖琳都按时下班回家。
从上午开始，应小萌所在班级的家长群里就炸开了锅。
由于阳光中学的新生压力太大，今年育民小学的毕业生不再直升阳光中学，而是重新划片，大部分要划归到新建的海湾中学，蓝城花园也在其中。
海湾中学过去是滨海市郊区的一所农村中学，教学质量比阳光中学差了很多。
当初应凯和肖琳买房子的时候，一来是相中了小区离海边不远，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二来就是听信了开发商的宣传，孩子在育新小学毕业后可以直升阳光中学。
离应小萌小学毕业满打满算还有三个月，在这个时候突然节外生枝，学区突然变了，这可打了应凯和肖琳一个措手不及。
“你整天在外面应酬，不是熟人多吗？赶紧找找熟人，只要小萌能上个好学校，请客送礼都没问题。”
“说的简单，请客送礼能解决的问题还算问题？请客送礼就能上好学校的话，不好的学校谁还去？”
应凯正心烦意乱，情不自禁地抢白了肖琳一顿。
“咱家另外一套房子学区更差，市里有规定，房子购买一年以上，孩子才能在新学区上学，你说这是弄的，现在先买学区房都不及了。”
“买学区房的事先不要想了，临时抱佛脚，连脚趾头都摸不到。”
“你俩吵来吵去，就没有一个人问问我，想到哪里上学？”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应小萌终于说话了。
“那你想去哪儿？”
“明英中学。”
“明英中学比阳光中学更难进，都快挤破头了，再说明英是寄宿制学校。”
“我就是想上寄宿学校。”
“一星期才回家一趟的，你不想家？”
肖琳觉得小萌从小没有离开过家，12岁上寄宿学校还是有点小。
“妈，一星期回家一次，又不是一个月，再说了，你俩都忙自己的事情，也没空管我，上寄宿学校，你们省事，我也有地儿吃住，一举两得嘛。”
肖琳朝应凯努努嘴，“听见了吗？女儿给你点戏了，明英中学。”
应凯咧咧嘴，“你们娘俩的戏码一个比一个高，我还能怎么样？努力吧，明天出去找找人，看看有什么好办法。”
“嗯，我相信应总一定会有办法的。”
“得了吧，别给我戴高帽子来，说起来，你也当了十几年的临床大夫，认识的人也不在少数，就没有一两个分管教育的官员？”
肖琳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你还别说，当教师的有，教育口上当官的还真没有。”
“这事吧，一般教师可解决不了，非得有职权的才行，我听说每个校长手里都有几个机动名额，想拿到这几个机动名额的人，恐怕能排好几公里。”
应凯突然想起张烟云的大伯哥在省里教育部门担任要职，决定明天求她帮帮忙，以他俩的关系，估计张烟云不会拒绝。
其实，在老百姓眼里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在个别人那里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情，找不对人，难上加难，找对了人，易如反掌。
第二天，一到办公室，应凯就给张烟云打电话，将女儿想去明英中学的事情告诉了张烟云，希望她能帮忙，毕竟她大伯哥在省里文教口上任职。
张烟云淡淡的说了句“晚上见面再说吧。”
看来，她那边说话不方面。
傍晚，应凯到老地方去接张烟云。
上车后，应凯发现她脸色有点憔悴。
“怎么了？最近身体不舒服？”
“身体倒是没什么大毛病。”
“那就是照顾老公累的？”
“也没有，赵成刚自从吃了你老婆的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气短、乏力的症状都减轻了。”
“你们又去找过肖琳？”
“我可没空老陪他，他自己去的。”
“那脸色有些憔悴是什么原因？”
张烟云摸了摸脸蛋，从提包里摸出一面小镜子自顾自地端详了一番，“脸色是有些发黄，还不是因为一只猫。”
“猫？你家的宠物？”
“是一只野猫，天天在我家外面叫，鬼哭狼嚎的，烦死了。”
都说女人是最爱猫的，肖琳和张烟云恰恰相反，为什么都那么讨厌猫呢？
肖琳不止一次地在他耳边聒噪，说楼下有一只野猫，讨厌得很，天天叫得凄厉揪心，常常惊扰了她的好梦。
他却从来不曾注意到楼下有野猫叫声。
“猫叫有那么可怕吗？”
“应凯，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那可能是一只妖猫。”张烟云无奈地摇摇头，她拿那只猫实在是没办法。
“嗯？我倒是想听听，它妖到何种地步？“因为要求张烟云办事，应凯尽量迎合她。
“我在阳面房间休息，它就在阳面叫，我换到阴面房间，它就在阴面叫，我干脆去书房睡吧，它就在书房外面的窗台上蹲着向内窥视。”
“你真的看到它偷窥你？”
“可不真的，一双眼睛绿油油的，贴在窗户玻璃上。”
“那一定是只公猫。”应凯哈哈大笑。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如果是只母猫早就嫉妒得躲开了。”
“你真坏……”张烟云举起粉拳在应凯的胸口装模作样地锤了几下，应凯心里痒痒的。
今晚，张烟云提出吃西餐，应凯一口答应下来。
张烟云一边在盘子里切着牛排，一边感慨道：“再过几天就是我31岁生日了，唉！女人啊，三十是个坎，一过三十便迅速老去。”
“没有那么夸张，在我眼里，你永远年轻。”
张烟云是从什么场合出来的人？她会轻易相信男人这张破嘴？
看破不说破，才是智者。
她微微一笑，“今天找我就是为了你女儿上学的事？”
“是啊，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求你帮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上次你告诉我过几天要去香港总部开会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想要什么告诉我，我一定办到，正好也想给你准备一份像样的生日礼物。”
“礼物不礼物的无所谓，我要你带我一起去。”
应凯万万没想到张烟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一下子犯难了。
“你不是要上班吗？这一去就是五六天，太耽误时间了。”
张烟云不说话，优雅地将一块牛排放在口中，用洁白的牙齿轻轻地咬住，半熟的牛肉在她的红唇间断成了两半。
“好好，我带你去，只要你能请下假来。”
张烟云用一副胜利的姿态歪头望着他，似乎在说，终于有一次你屈服于我了。
“那孩子上学的事呢？”
“我可以替你问问，但没有把握。”
“你尽快问，我可等不及。”
张烟云微微一笑，“这事急也没用。”
……
应凯和张烟云在西餐厅里开荤的同时，肖琳也没闲着。
她约了付丽纨在一家酒店的包间里见面。
“肖琳，这么急等登登地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儿？”
“丽纨，你有没有教育口上的关系？”
“肖琳，我是干什么的？卖医疗器械的，你要是问我认识不认识卫生口上的人，我还能给你找几位出来。”
“我还不知道你是卖医疗器戒的？这不是实在没招了吗？你见多识广，间接认识的关系也行啊。”
“肖琳，你还别说，真有一个。”
“快说，别吊我胃口。”
“我的一个中学同学，叫卫国政，在市教育局考试办。”
“周末咱们请他吃顿饭？”
“我先跟他联系一下再说。”
“好好，丽纨，我等你消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