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说好的一起走？
林凡记得2号犯下的每一个错误。
并非刻意隐忍，只是林凡不想追究罢了。
并非刻意放过，只是林凡没有杀她罢了。
她没有用魔法支援林凡，任由林凡在吸血鬼的魔爪下挣扎。
当她发现前来分一杯羹的零时，
她毫不犹豫地向吸血鬼透露了人类的存在。
吸血鬼袭击了人类阵营，一切都被摧毁。
吸血鬼恢复了巅峰力量。
这一切都是2号的计划。
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
那么，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局面？
一个无法解答的谜团。
然而，只需要一个假设，就能轻易解开谜题。
2号是轮回者。
如果她是轮回者，所有疑问都能迎刃而解。
系统不会一直维持最初的生存条件，直到游戏结束。
当然，这也有林凡肆意妄为的原因，但目前为止，情况确实如此。
林凡洞悉了梅勒系统的意图和运作方式。
“我明白了。”
到目前为止，林凡已经经历了四次游戏：练习游戏、第一次游戏、地铁里的第二次游戏，以及这场僵尸狂欢。
系统在这期间始终保持着一致的政策。
虽然无法完全把握，但林凡已经大致了解了系统的运作方式。
只要系统不突然改变主意，林凡就能顺应系统潮流，甚至逆流而上，利用它。
这一次也是如此。
“顺其自然。”
直到刚才，林凡还能独自结束这场游戏。
只要解决掉2号这个碍事的家伙，然后干掉吸血鬼，一切就结束了。
但林凡没有这样做。
因为林凡怀疑2号是轮回者。
“求求你。”
林凡不能将那些需要了解的秘密深埋地下。
“求求你，是轮回者吧。”
如果2号不是轮回者，只是个疯女人，为了让吸血鬼饱餐一顿而故意放任不管？
那就没有答案了。
林凡必死无疑。
林凡孤注一掷。
他赌她就是轮回者，并且有自己的计划，所以林凡任由事态按照她的设计发展。
当然，现在的局面对她来说也是一场赌博。
2号说道：
“对不起，1号，我是轮回者。”
这次，2号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果然。”
林凡已经大致了解了她的目的。
然而，
“！？”
第一次出现了超出林凡预料的状况，他着实吃了一惊。
“哭？”
她正在流泪。
林凡感受到了她的悲伤。
他停下了脚步。
“哭？
-为什么？”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林凡的预料之中。
系统，她的身份。
除了眼泪！
在这种情况下，究竟是什么触动了她的内心？
林凡从未想过她会哭。
“该死，我完全不明白。”
当需要用心而不是用脑思考的时候，林凡第一次在这场游戏中感受到了自己的能力不足。
远处传来怪异的噪音。
〓桀桀桀桀······!
疯狂吞噬人类鲜血的吸血鬼逐渐恢复了意识。
就像无机物模仿生物一样。
在巨大的黑色迷雾中，林凡感受到了吸血鬼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
【\"我已经吃饱了······\"】
他用如同对着扩音器说话般洪亮的声音说道。
【\"但是，杀戮和屠杀永远不会让我厌倦······ 尤其是男人，我会花一个小时的时间慢慢折磨你······\"】
吸血鬼说的不是“你们”，而是“你”。
而且，是男人。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林凡。
黑色迷雾之外，闪烁着红色光芒的吸血鬼视线直直地盯着林凡。
黑色迷雾的规模十分庞大，高度约10米，宽度约25米。
它充满了鲜血，就像一场血红色的暴风雨，伴随着血滴飞舞。
吸血鬼的笑声随着黑色迷雾扩散开来。
【\"真是······令人期待······\"】
林凡感到身体和精神都僵住了。
实力差距太大。
这不是精神力能够弥补的差距。
林凡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恐惧。
【系统消息】
【你感到畏惧。】
【所有属性暂时降低5】
系统消息残酷地播报着林凡的现状。
〓轰，轰，轰
吸血鬼带着黑色迷雾和僵尸大军，缓缓向林凡走来。
他明明可以更快。
吸血鬼显然很享受这一切。
“所以-”
林凡转过身，看着2号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
他很想知道。
林凡知道2号是轮回者。
为了获得轮回卡巴拉，她打开了卡巴拉系统，这一点林凡理解。
但是，然后呢？
作为轮回者的她，会像12号骑士特纳那样逆转时间，还是会用隐藏的力量打败那个吸血鬼？
答案是前者。
“当然要轮回。我无法战胜吸食了贵族鲜血的吸血鬼。”
2号摇头说道，林凡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
“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
“？”
听到林凡的问题，2号也用嘲讽的语气反驳道。
“我见过那些尝试过的人。那不是两个刚晋升的菜鸟能够对付的对手！”
她似乎认为林凡的问题很愚蠢。
“不知道吗？”
她只知道林凡跳过了晋升之章，却不知道他在那场充满祝福的晋升之章中获得了12号骑士的技能。
林凡仔细观察着她的言行，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能战胜它。”
“什么！？”
2号真的感到很震惊。
“你在说什么？”
现在是时候亮出底牌了。
她刚刚也透露了自己是轮回者的秘密。
林凡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我获得了12号骑士的技能，跟我来。”
“······！”
林凡的意思是他没有白白从晋升之章出来。
2号应该明白。
既然她是轮回者，她应该知道林凡从哪里获得了12号骑士的技能。
也许她甚至知道在那场充满祝福的晋升之章中林凡获得了哪些技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
2号应该明白林凡说的话和做的事有多么荒谬。
现在的吸血鬼不是他们能够战胜的。
即使是12号骑士的技能也不行。
除非12号骑士亲自前来，否则战胜现在的吸血鬼几乎不可能。
在充满祝福的晋升之章中，林凡听到了注意事项。
【 12号骑士的技能威力取决于使用者的能力。 】
虽然是12号骑士的技能，但使用者是林凡。
不可能像12号骑士本人使用技能那样强大。
林凡根本不可能战胜那个怪物般的吸血鬼。
“就算召唤巨龙，也无法战胜它。”
2号应该也猜到了林凡的想法。
她应该知道林凡并不真的认为自己能用12号骑士的技能杀死吸血鬼，只是在强撑着，装作勇敢，装作强大。
林凡故意让她这么想。
现在的他是在“演戏”。
如果演技不好，就按照教科书上的经典演技套路来演。
反正林凡演技不好是因为没有练习过，而不是没有天赋。
这是一场心理战。
比如，为了不让警察发现埋在地下的尸体，可以在尸体上埋一只死狗。这样，警察带来的警犬和警察只会找到死狗，然后离开。
双重演技也是如此。
将真正的林凡深埋在内心深处，然后在上面埋一个看起来很真实的自己。
也就是说。
表面上装作强大，装作无所不能。
这样，对方就会看到一个看起来很真实，但实际上并非真实的林凡，从而误以为看到了他的真心。
这是一种很难掌握的技巧，但林凡并不确定它是否真的有效。
因为他知道2号是间谍出身。
“真的会奏效吗······？”
虽然现在她沉浸在悲伤中，但2号本质上并非凡人。
她不是一个单纯感情丰富的年轻女孩。
“你的演技，我的演技。”
“赌一把。”
林凡向前走去。
“别想一个人扛下所有！”
2号在他身后喊道。
“哟，想拍电影吗？”
林凡心想，那就陪她玩玩吧。
他将头向右转了大约15度，以便找到最佳角度。
2号喊道：
“盟友应该是平等的关系！！”
2号似乎非常认真。
“当然，在这个游戏中，独自行动更方便！我这么优秀，本来以为你会拖我的后腿！”
不对吗？
“但我还是下定决心了，我要和你走到最后！！！”
2号怒吼道。
“观众，契约者，系统！！都去死吧！！”
她的言论让林凡吃了一惊，他转过身。
“你愿意和我一起轮回？”
“是的！”
她气势汹汹地回答，接着说道。
“1号，好好看着，这就是轮回卡巴拉-”
说着，2号伸出了手臂。
在她右手掌前，出现了一张半透明的卡片。
卡片长约15厘米，高约30厘米，像全息影像一样悬浮在空中，上面写着sss级。
“sss？”
特纳手中的轮回卡巴拉是ex级，也就是超越等级。
但2号的卡巴拉似乎比它低。
“嗯。”
林凡的脸被遮住了，只要站在那里就行了。
不用装作没见过，不用装作惊讶，很坦然。
即使林凡的淡定态度在这种情况下显得不自然，也会被认为是装出来的，所以也没关系。
复杂的系统消息弹了出来。
【系统消息】
【正在创造另一个世界线，并将其与之前的世界线分离。艾米莉亚·里斯托夫斯卡的世界线越多，这张卡巴拉的力量就会越弱。】
“这······？”
林凡被这个与之前不同的发展吓了一跳。
特纳的轮回时，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消息。
“为什么？”
而且，也没有触发特殊能力的消息。
这与之前完全不同。
在林凡惊讶之余，吸血鬼也愣住了，用惊慌失措的语气喃喃自语。
【\"什么······，你说什么!\"】
短暂的僵硬之后，吸血鬼做出了强烈的反应。
他失去了之前的从容，甚至停止了吸食受害者的鲜血。
黑色迷雾已经吸满了鲜血，不再继续吸食。
吸血鬼怒吼着冲了过来。
【\"不行!!!\"】
〓绝对不行!!!!!!!
他的强烈情绪似乎影响了僵尸，僵尸们也全速冲了过来。
〓!
〓！！!
吸血鬼厌烦地将冲在最前面的僵尸击飞。
黑色迷雾像暴风雨一样席卷而过，数十只僵尸被炸飞。
黑色迷雾已经不能再被称为迷雾了。
【\"我不能错过！\"】
吸血鬼喷出的黑色迷雾拥有强大的物理力量，摧毁和切割着它所触碰的一切。
被吸干鲜血的尸体被黑色迷雾撕碎，道路、路灯和建筑物的砖块被粉碎，飞上天空。
〓砰！砰！砰！！
毁灭接连不断。
“谢谢你，1号。多亏了你，我才能活到卡巴拉解除的时间。”
2号咬着嘴唇，表示感谢。
不知不觉间，吸血鬼已经逼近了他们。
吸血鬼靠近后，建筑物的窗户全部碎裂，炸开。
〓!!!!!
【卡巴拉使用】
【艾米莉亚·里斯托夫斯卡的德尔西奥德】
【等级：sss】
【属性：时间】
【恭喜你，人类种族中最杰出的人。你战胜了人世的地狱，成为了＜胜利者＞】
【因此，你获得的能力是＜轮回＞】
轮回卡巴拉启动了。
与一副看破红尘的2号不同，林凡感到不安。
【特殊能力启动】
【不确定性】
【可用sp：0】
因为不确定性启动了。
“？”
【正在启动的特殊能力】
【不确定性】
【将无法轮回的林凡与轮回的林凡分离。】
这是12号骑士特纳试图杀掉林凡，独自轮回时，林凡脑海中出现的讯息。
“？？？\"
林凡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消息。
刚才。
2号明明说要和林凡走到最后，要和林凡一起轮回。
“为什么？”
“不是说要和林凡一起走到最后吗？”
可是？
轮回卡巴拉却只有她一个人使用？
林凡甚至不知道两个人是否可以一起轮回。
虽然林凡还不信任2号，但如果她真的想带林凡走？
林凡应该不需要特殊能力就能轮回。
他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
“这，我问也问不了！”
时间无情地流逝，林凡却束手无策。
吸血鬼的黑色迷雾笼罩了林凡的视野，但周围却变得更加明亮。
2号手中的轮回卡巴拉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一道光束以极快的速度射出，照亮了林凡的视野，破碎的建筑砖块停在了空中。
飞来的碎玻璃被固定在空中，冲过来的吸血鬼也僵在了半空中。
【\"我们一起走吧。\"】
【\"!\"】
林凡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2号，艾米莉亚的最后一句话，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金黄色。
很快。
一切都在光芒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