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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占他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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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他在内涵什么,又好像没有。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当真知道她那般私密的东西!

    她,爆炸啦!炸裂啦!

    “啊!!”窦章辞脆嫩的嗓子发出一声土拨鼠叫,重新一头扎进被子里。

    力度之大,床角的布偶被震得弹起。

    她圆润的小脸在被子里拉锯似的蹭,补子掉得一个不剩。

    她已经管不着了,只知道她不用活了,也不用做人了!

    这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

    谁能信呀,有一日,她!战战兢兢在东宫苟命的罪臣之后!敢借酒壮胆,把凶神恶煞的太子殿下推到榻上非礼。

    且还得逞了。

    多离奇呀!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耐呢?

    崔诩眼见她脸上的纱布片像笋壳般片片掉落,拦腰将她拖出来。

    细细查看她脸上伤痕,见没再蹭出血,才放下心。

    她鹌鹑似的闭紧眼,鸦羽般的眼睫颤巍巍,崔诩无奈极了,端着她胖嘟嘟的小脸蛋,冷着嗓子道:“如今我只问你一句。”

    窦章辞不想听,这节骨眼,她心底凌乱又脆弱。

    真叫他骂对了,她脑子当真没什么用,此刻颅腔中白茫茫一片。

    听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却像来自万里之遥的天际,明明那么远,偏又像神明或是上天的旨意,声音大得震耳欲聋。

    她塞住小耳朵,拼命垂头,脑袋被他夹住,根本动不了。

    偷偷盯着自己的胖脚丫,大着胆子掀眼皮儿,视线才到他胸膛,见他呼吸紧促,起伏的频率不同寻常,她微微心惊,猛地又垂下眼,不敢看他。

    崔诩喉头微紧,声音越发冷厉起来。

    明明是小小少年稚气的童声,却蕴含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阿辞,你对我是始乱终弃,如今我找上门来,你究竟给我怎么个说法?”

    “……”她不说话,他心凉了半截,“你是不想负责吗……”

    太子殿下多半有唱戏的天分,前一瞬嗓子能冻死人,下一瞬便哽咽起来,说话时语气可怜巴巴。

    窦章辞目瞪口呆。

    有这等切换自如的演技,不怪乎他年纪轻轻能收拾掉老谋深算的大将军。

    只是,用来对付小姑娘,未免不讲武德。

    窦章辞心软掉一丢丢。

    这一丢丢却不足以支撑她理清那团乱麻。

    沉默了半晌,她抓抓脑侧头发,真诚地说:“我想静静。”

    太乱了,越去拨弄,越去剥解,越乱作一团。

    她小手被他从耳中抽出来,立马捂住眼睛,“要不,殿下您先回去,让我静静?”

    感受身旁骤然冷凝的气息,她瘪瘪嘴,我行我素地将逃避现实贯彻到底。

    窦章辞只觉得欲哭无泪。

    她着实想不到,小小少女时期的怦然心动居然能演变到这种程度。

    可明明,她早已不敢喜欢他了!

    为什么呀?!难不成见色起意的无耻淫贼,竟是她自己?!

    失控了,一切都已失控。

    她像只蜗牛到处找壳钻,崔诩本想抓她手腕,将她拖出壳子,逼她直面问题。

    但掌心的腕子像刚出水的新藕般稚幼。

    他目光轻颤,继而慢慢黯淡下去,缓缓松手。

    “除夕夜,宫中赐宴时我要知道答案。”

    他退一步。

    窦章辞本能摇头,太快了!

    他说要她给答案,事实上,她有得选吗?他摆明了要和她磕到底。

    到除夕夜,不过是给她缓刑六天。

    窦章辞恼怒得直挠头,干巴巴说:“我才三岁半,不能进宫领宴。”

    数着日子,六天哪够她跑得上天入地了无踪迹……

    “我说你可以,你便可以。”

    “……”

    望着霸气侧漏的太子殿下,窦章辞干脆闭嘴。

    将小脸撇向一边,嘴角拉长,沉默抗议。

    崔诩当她终于老实,叫金时进屋,重新上药,打补子。

    末了想起她上辈子倔驴似的性子,摸一摸她头顶,不放心地提醒。

    “阿辞,别想那些鬼主意,你只能是我的,上一世,我等了八年,这一世,等十年也不过再多两年,我等得起。”

    “可你若敢跑,若敢将阳奉阴违那套用到对我负责这事儿上,我便当真会打断你的腿。”

    眼见她条件反射般将小脚丫往屁股底下藏,崔诩满意地弯唇。

    话说开,那些颠倒离乱的过往已不可追,至少他此刻是幸运的。

    她记得他,哪怕关于他的回忆并不美好。

    但只要仍记得,他便可咽下满腔苦涩从头再来。

    崔诩不信,那夜她眼底流露的情意是假的。

    他俯身低首,在没有补丁的白嫩额头上印下一吻,温声说:“夜深了,早些歇息。”

    掌心下,小脑袋颤了颤,他轻笑,“睡吧,养足精神,明日说不好还有一场硬仗。”

    窦章辞被他吓得颤颤的,又被亲得懵懵的,眼珠子像失了准心的罗盘针,没有方向地乱转。

    呆呆问:“什么硬仗?”

    哪有仗要比今夜过心理大关来得硬?

    “宗室之罪,要由父皇定夺,明日御书房里,还有得掰扯,不过阿辞放心,不管是谁定夺,杜氏敢伤你,孤就要她十倍奉还。”

    窦章辞这一晚,被他揭破的真相震得满脑子残垣断壁,险些忘了今夜吃的亏。

    严格来说,惨呢,是崔蓉更惨一些。

    但她窦家的大门叫人拆了!在颜面扫地这方面又更惨一点。

    她小拳头举在胸前。

    如果是整治那对母女,她肯定会不遗余力地落井下石的!

    “阿辞会努力!”

    她猛猛点头。

    崔诩满意她此刻的状态,总好过吓得整夜睡不安生。

    留恋地搓一把她的小肉脸,朝金时使个眼色,回宫。

    刚踏出一步,便被窦章辞叫住。

    崔诩指尖微动。

    他就知道,她舍不得他。

    那夜能缠他一整晚,便是心底爱极了他,今夜不过是抹不开颜面罢了。

    小姑娘矜持,他懂。

    可她终究拗不过内心的爱恋,瞧,这不就舍不得他离开么?

    他心跳强烈起来,缓缓回头。

    却见肉嘟嘟的手指偏离轨道指向金时,用小奶音拨着如意算盘。

    “金总管将这袋子扛来扛去也怪累的,不如先放我这儿,我替他保管吧!”

    “……”

    崔诩和金时双双愣住。

    金时掂了掂肩上的袋子,黄金磕碰出的声响悠扬清越。

    这如同仙乐的声响,让他家小太子妃眼冒绿光。

    金时想,小太子妃想要的,有什么不可以!

    便是天上的星星,他都要蹦上去摘一颗下来!

    他如今在太子殿下跟前地位无比稳固,若再讨得小太子妃喜欢,那离人生巅峰还会远吗?!

    金时很上头,扛着袋子屁颠颠上前。

    猛地被崔诩揪住。

    便见他主子从他肩上抱下那袋子,亲手小心翼翼搁在小太子妃腿上。

    “除夕夜进宫,我许诺的一万两兑现给你,但阿辞还记得,如何才能拿到那一万两吗?”

    他的声音像诱拐无知小儿的拍花子。

    窦章辞小手抱着袋子,淡定瞅他,用眼神命令:“放手。”

    崔诩笑一笑,逗她,“叫一声夫君,都给你。”

    他话落,她猛一抖腿,将一袋金子踢出去。

    一同被踢出去的是他的自作多情。

    窦章辞气呼呼,都知道她是前世的阿辞了,还想占她便宜!

    休想!

    她也不要占他便宜了!他们两清!

    刚刚是脑子抽了,过不了钱关,现在,她可清醒了!

    毫不心疼滚一地的金子,连带荷包里的金锭子,一并丢回给他。

    顺道儿爬回床底,撬开地砖,上回那锭也丢回去。

    全都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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