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助你一臂之力
\"了解了。\" 海利加的回应，仿佛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希德中校见他不愿深入，便巧妙地转换话题，\"那位在战斗中展现的力量，超越了特务兵队伍的极限吗？\"
\"还算过得去吧。\" 菲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游击士和禁卫军同样不容小觑。\"
\"希德中校，关于午后安全演练的…\" 见中校与海利加谈兴正浓，通讯兵不得不打断，提醒道。
\"哦…抱歉，各位，我们日后再聊吧。\" 希德中校猛然记起堆积如山的工作。
\"哈哈…没关系，接下来您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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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你觉得民用飞艇乘坐习惯吗？\"
\"还可以。\" 菲无趣地瞥了眼窗外景色，\"速度虽慢，却行驶平稳，噪声控制得很好。\"
\"是吗。\" 海利加也望向远方，\"看样子，克洛斯贝尔城就在眼前。尽管这里存在诸多问题，但依然是个不错的地方。\"
\"海利加在那儿有不少朋友吧？\"
\"嗯…还挺多的。虽然我只停留了几天…话说回来，我的旅程就是从那里开始的…遇见菲你们也是在那里。怎么说呢，算是个有重要意义的地方。\"
谈话间，克洛斯贝尔国际机场的轮廓逐渐显现。
\"以前执行任务时没太留意…现在看，克洛斯贝尔真是个庞然大物。\" 办理完入境手续，走在街头的菲对克洛斯贝尔繁华的景象赞叹不已，\"人口有多少？\"
\"五十万，比王城多出二十万左右…西大陆，似乎只有帝都的八十万能压它一头…至于共和国的首都…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是吗…这么大的城市，逛一圈怕是要耗上一天。\" 菲蹲下整理鞋带。
\"真意外，你之前不是来过吗？\"
\"是啊…不过克洛斯贝尔变化挺大的。\" 菲打量四周，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到克州，但与团队一同前来时相比，这里已变得太多。
\"说得也是…毕竟这里是西大陆的经济重镇，每年都有巨大变化。\"
\"哎，不过老街区似乎没什么变动。\" 与各国权贵和富商钟爱的繁华区域不同，老街区在政局与实际掌控克州的帝国和共和国眼中，不过是弃子。任由其自生自灭，这是所有掌权者对待老街的态度。而老街正如他们所预料，成了底层劳工和不良分子的聚集地，两大帮派常年争斗，非法交易盛行。
\"没错…也只有这种无人问津的地方，才能保持原样。\" 海利加点头，\"虽然我很少来这里…但看来菲常来。\"
\"嗯…老街区有个武器店的老板娘，与团长相识。以前来时，我从她那里获取了不少情报。听说她还在经营。\"
\"有点兴趣…你吗？我觉得她可能还记得你。\"
\"妈妈！有客人来了！两年前见过的白发姐姐，还有首次出现的白发哥哥！\" 在旧城区的交易店「纳因瓦利」，菲和海利加刚进门，就被摆弄子弹的小女孩认出。她一眼认出菲，立刻朝堆满货物的仓库喊去。伴随着些许不耐烦的嘟囔，一位大妈缓缓走出，看见菲后，脸上显露出惊讶。
\"这不是「西风妖精」小丫头吗？好久不见，上次见你还是一年前路嘉带过来的。\" 店主热情地迎了过来。
\"亚修莉女士，好久不见了。\" 菲挤出微笑，\"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当然，我们这行得记住每位顾客，连他们的消费习惯也要了如指掌，以便提供更好的服务。对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像「西风」这样的大客户…虽说如此，不过…\" 亚修莉眯起眼睛，\"我听说，去年路嘉与巴德尔一战，两败俱伤了？\"
\"嗯…\" 提起此事，菲低下了头。
\"好了，「妖精」小丫头。我不打算深究此事。\" 亚修莉一边敷衍，一边打量着一旁的男孩，\"你就是传说中，路嘉找来对抗谢莉和兰蒂夫的孩子？嗯…不知该说什么，你是不是受了伤？\"
\"哎…外界竟是这样传的吗？不过很遗憾，我并没有打算长期涉足这个圈子。\" 海利加苦笑着摇头，\"的确，我现在行动有些不便。\"
\"呵…算了，你们这次来，到底有何—\" …
她的话语尚未消散，店门处骤然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亚修莉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口中低咒：“‘鲁巴彻’那些该死的家伙……又来纠缠我，妄图拉拢我加入他们那个愚昧的组织……”
“‘鲁巴彻’？”海利加疑惑满腹，这个名字对他来说陌生无比。
“近期才在克洛斯贝尔崭露头角的商会，背后是哈鲁特曼家族的支持。”亚修莉不耐烦地解释，眼神中闪烁着冷光，“表面上是合法商团，实则从事大量非法走私活动，近来更涉足金钱清洗与毒品交易的黑暗领域……恐怕是因为雇佣了几个强力佣兵团，让马尔科尼那个蠢货胆气大增。对了，小姑娘，其中一个佣兵团的领袖，似乎就是你们‘西风’旅团的前大队长。”
“新招募的佣兵……难道是……”菲的思绪尚未理清，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子强行闯入，开门见山地要求亚修莉加入“鲁巴彻”，威逼利诱，气势汹汹。然而亚修莉身为西部大陆的情报贩子与老江湖，历经风雨，一番辛辣嘲讽与严厉呵斥，轻易便令这些来者不善之人灰溜溜地离开，仅留下一句无力的威胁：“你最好好好想想！”
“看来……盖伊和亚里欧斯他们又要忙碌起来了。”海利加沉吟片刻，悠悠开口。
“那个……亚修莉阿姨，您刚才提到的……莫非是……”
“嗯……如你所料，小姑娘。”亚修莉微微颔首，“原‘西风’旅团大队长，‘屠杀之熊’加尔西亚。”
“……这个名字听说过。原本常与‘破坏兽’一同饮酒，后来被南方的黑暗势力高价挖走……应该是这样。”海利加对此略有记忆，“菲，你想……”
“‘鲁巴彻’那种地方，不是轻易能涉足的。”亚修莉一眼看穿了菲的心思，“他们的大本营现在位于后街的古董店附近……臭名昭着，欺压路人，与共和国的‘黑月’时常发生冲突，鲜有人敢靠近。不过，你是‘西风’的公主，若是还有旧部下记得你……”
“菲，如果你想去，过几天我会陪你。我能理解你想见‘西风’成员的心情，哪怕他们已经离队……但无论怎样，准备工作不能少。”海利加说道。
“……嗯，你说得对。”菲深深吸了口气，恢复平静。
“嘿……挺有魄力嘛。”亚修莉赞赏道，“难怪路嘉对你另眼相看。”
“承蒙夸奖。菲，你想买什么就买，我知道你在利贝尔时用掉了不少底牌……女王陛下确实给了我们一大笔钱。”海利加说道。
“嗯。”菲点头，随后在金格——老板娘的小女儿带领下，前往后库查看商品。店主则用深意的目光注视着海利加：“你们……难道参与了不久前的‘利贝尔动荡’？”
“嗯。”海利加露出胜利的微笑，“亚修莉女士，想做点情报交易吗？”
一番交流，海利加从老板娘那儿获取了许多克洛斯贝尔的新鲜情报。作为回报，海利加将自己的经历全盘托出，几乎无保留地分享了所有细节，除了那些必须保密的部分。
尽管这看似不公平的交换，但对海利加而言，保持对局势的判断至关重要。亚修莉是地下世界情报和武器交易的老手，他透露的信息她迟早可以从其他途径得知；既然如此，以这些情报换取一份人情，何乐而不为？人情之重轻，即便是最恶劣的人也不愿欠下这笔债——这是人性的微妙之处。
作为交易的结果，海利加得到了许多对当下至关重要的情报。
首先是老朋友的情况——盖伊·班宁斯作为警察局侦查第一科的核心，亚里欧斯·马克莱因则是游击士协会的克洛斯贝尔分部骨干，两人正联手调查地下的暗流与阴谋。
至于盖伊的弟弟，无所畏惧的罗伊德，刚从共和国亲戚家回来，正在警校刻苦学习，决心成为一名侦查官，正如盖伊所说，选择了最难的道路。
其他如寄居在盖伊家的缇欧，以及游击士协会和警察局的老相识，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
“顺便提一句，盖伊这家伙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提及盖伊，亚修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也清楚，这个地方是各方势力角力的竞技场。亚里欧斯虽然剑术高强，又有游击士协会的庇护，但盖伊那小子，总是做一些上级明令禁止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手下拼命保护，我看他早就完了。”
\"亚修莉女士莫非在关注他\" 海利加以一种调侃的口吻低语。
\"哼……那小子本质尚可，至少不惹人厌……只要不干扰我经营店铺便好。\"亚修莉嘴边悄然勾勒出一丝柔和的弧度，\"至于你呢？你家那位小姑娘似乎乐在其中，看在我们还算相谈甚欢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优惠些许。\"
\"不不不，我就不劳烦了。\"海利加苦笑回绝，\"毕竟我并非需……\"
\"掌柜的，还有优质的修炼战靴出售吗？\"一个豪爽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盖伊·班宁斯大步流星地闯入店内，喧闹的声音引来了老板娘的不满，\"盖伊，我提醒过你多少回了……\"
\"盖伊·班宁斯阁下，许久未见。\"海利加见到盖伊依旧如故，不禁一笑，\"还认得我吗？\"
\"你小子……啊，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亚里欧斯大师兄的小师弟吗？何时归来的？也不告知一声……\"盖伊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海利加，\"两年未见，长大了不少嘛。\"
待到盖伊和菲购置完毕，三人选择了一家近处的茶馆歇脚。盖伊一见菲，顿时露出诧异的神色，不停地用肘轻碰海利加，后者显得颇为不耐。
\"哎呀，你小子居然找了这么个女朋友。\"盖伊悄声贴近海利加的耳边，\"看上去挺酷的，和缇欧那小子有几分相似呢……\"
\"你也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有个在疗愈殿工作的女朋友吗？亚里欧斯提起过……名字好像是……怎么说来着？塞西尔吧？\"
\"哎，别提了。\"一听见这个名字，盖伊脸上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老实说，我在为如何向她求婚而头疼。达德利那帮榆木脑袋当然不懂这些，塞尔盖队长也是个离过婚的，向他请教，结果他反倒倾诉起自己的离婚辛酸史。\"
\"老哥，这样可不行。\"海利加宽慰地拍拍盖伊的肩膀，\"你看亚里欧斯，现在已经拥有美满的家庭了。\"
\"可我实在不懂怎么算得上是浪漫……我想了许多主意，去问警署的女同事，全被否决了。不如问问你身边的这位？\"
\"我身边的这位？不成，没什么借鉴意义。菲，你给盖伊老哥支个招，什么东西才算浪漫？\"
\"……嗯……让我想想……\"菲歪了歪脑袋，认真思索着：\"我想，大概是炽烈的磷火药丹，或者是倒刺火枪吧……\"
\"……\"盖伊做了一个无奈的\"orz\"姿势，\"女神啊……\"
\"这不是罗伊德吗？\"与忙于公务的盖伊一同返回警局的海利加，刚踏入训练室就看见罗伊德正对着人形木桩挥动双臂，手上持的正是与盖伊相同的奇特武器——灵能杖，又称双拐。罗伊德看见海利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显得相当高兴：\"是你啊，两年多没见了。\"
\"没错……\"海利加同样愉快地伸出拳头，\"听说你准备在警校学习，将来考取侦查官？\"
\"嗯。我知道这可能会很难……但我会努力的。\"罗伊德紧握拳头，目光坚定，\"成为像大哥那样受人敬仰的侦查官，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那你就好好奋斗吧。\"海利加想了想，最后决定不浇冷水，微笑着说，\"尽管努力是好事，不过偶尔也要适当放松一下，对吧？\"
\"你的意思是？\"
\"难得的机会，你陪我重温一下克洛斯贝尔的风光如何？\"海利加笑道，\"两年没回来，这里早已物是人非了。菲，你没意见吧？\"
\"没问题。\"菲点头，对新环境的观察是她的常态。
\"呵呵，那就拜托爷爷了。\"克洛斯贝尔北部，马因兹山上的傀儡工坊内，紫发少女怜爱地抚摩着一片合金板。仔细看去，那是一个比幻想之器还要庞大数倍的巨型人形兵器。
\"呵呵，你就放心交给我吧。\"一旁的老人应允下来，望向少女的目光充满慈祥，像是祖父目送远行的孙女，\"玲，你真的决定……接受教授的委托了？\"
\"嗯……约古鲁爷爷你也许会不同意……但我也有我必须做的事。\"少女撒娇道。
\"好……好……\"老人拿起工具，走向巨大的机械人，\"那我就再助你一臂之力，帮你照料这个巨大的‘父母’吧。\"
\"原来如此……利贝尔发生了那样的变故啊。\"亚里欧斯边吃饭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是啊……不过师兄，你也不用吃得这么急吧。\"海利加看着亚里欧斯不顾形象的吃相，既无奈又想笑，\"即便游击士协会的任务繁重无比……\"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绫纱叹了口气，开始在小滴的帮助下收拾餐具，\"他每天晚餐后还得忙于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