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希望他走，又希望他不走
“郑哥，我没有。就是在整理要寄给中心的薪酬单，发现了一张吴助的。”杨清婉越说越小声，最后三个字要不是他们在专注的听，都不一定听见。
吴臻珩没想到年前的单子还没有寄走，当时的事情让知情人对杨清婉保密，现在让她直接看见了原稿。
“愧疚了？”吴臻珩想了一下开口。
“我当时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对不起，我当时还以为”
“以为我是一个不作为的领导，什么都不会，只会骂人，嗯？”吴臻珩替杨清婉将她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说了出来。
“也没那么严重，就是”
杨清婉还没有说完，就被郑海打断了，以他的了解，后半句不能说，说了今天他和李晓峰可能要陪葬。
“清婉，你眼光还是可以的，有潜力。当时入错的那个人去了同行，业绩很不错。”
“既然觉得对当时的事情有歉意，这个事情交给你，注意内容保密。”吴臻珩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了杨清婉。
看到文件的内容，杨清婉眼睛睁大了两倍。
她不敢问，不知道在场的郑海和李晓峰知不知道这件事，怕问的不是时候。
郑海在吴臻珩把文件递给杨清婉的时候也睁大了眼睛，心里想：“这胆子也太大了，真的敢安排。就不怕再惹出来什么事情，就不是降薪这么简单了。”
“吴助，这件事还是我来吧，清婉刚入行，而且这人她不合适，容易发生矛盾。”郑海听得心都在颤，原来觉得这岗位在自己的舒适区，怎么近两个月像在刀尖行走。
李晓峰看着他们三个，直觉文件里的内容不适合自己听，他主动开口：“吴助、郑哥，面试者快到了，我先去面试。”
“嗯，去吧。”郑海更加喜欢李晓峰了，有前途。
吴臻珩坐在了郑海的椅子上，郑海叫着杨清婉也坐下聊。
“吴助，当时徐经理那么期望他能入职，现在试用期还没结束，能不能再给他一些时间。”
看着文件里的内容，杨清婉内心五味杂陈，当时自己的一个失误，让他一直对入职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个决定是业务自己的选择，吴助已经和徐经理他们谈过了，业务方坚持。他现在的负能量很重，对其他人也产生了不好的影响。”
郑海这一次赶紧替吴臻珩解释，他就知道他那性格和办事风格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吴助，打起来了。”办公室短暂的安静被突然进来的李晓峰打破，说完他还在气喘吁吁。
“谁打起来了？”郑海看李晓峰像是急速跑回来。
“业务部那边，孙进进和徐经理还有他们组长打起来了。”
李晓峰并不知道他们三个讨论的正是孙进进，只是看见上边打起来，徐经理让他赶紧找吴助，他就跑了回来。
“你就别去了。”郑海拦住了杨清婉。
“你们俩都去吧，郑海你不能总把他们保护在温室之内。”吴臻珩指着李晓峰和杨清婉。
四个人还在楼梯上，就听见上边业务的楼层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杨清婉轻轻的拽了一下李晓峰的袖子小声的问到：“这么的激烈吗？”
“上边比你现在听见的激烈多了，我出来的时候他们有张桌子都掀了。”李晓峰听到声音并不害怕，毕竟刚刚他在楼上是看着桌子被掀翻的。
“清婉你一会儿自己注意点，如果上边动手你就离远点，拿好手机必要时我告诉你报警。”郑海还是不放心让杨清婉上去，听动静孙进进是知道了。
“好的，郑哥。”杨清婉刚刚还是好奇多于害怕，现在害怕的比重更高了。
“就是因为你，没有好的开始。”
杨清婉走在吴臻珩他们三个的后边最后一个进入业务部。刚走入业务部就被孙进进一眼瞅见。
他拿起旁边的笔记本就向杨清婉扔去，看见飞过来的笔记本杨清婉这一次有经验，她向右边躲过去。
啪~
李晓峰、郑海和吴臻珩同时去拉杨清婉，飞过来的书正好打在吴臻珩伸出去的胳膊上。
被拽的杨清婉没有站稳撞到了吴臻珩的身上。
吴臻珩同时被两处撞击，他一时分不清是杨清婉倒霉还是他不幸。
本身紧张的氛围因为这一幕更加紧张，徐经理吓得赶紧跑过来对吴臻珩上下的摸着。
所有人都看着徐经理对吴臻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动手，连情绪激动的孙进进都因为这一幕安静的站在原地。
而吴臻珩本人开始因为被撞没有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脸涨的通红，这徐尔霍在干什么。
“我没事。”吴臻珩将徐尔霍还在摸的手提溜走。
“报警吧，蓄意伤人。”吴臻珩看着孙进进将被徐尔霍弄皱的衣服尽力抚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蓄意伤人”是被孙进进胖揍了一顿。
孙进进见郑海真的准备报警，他有些慌了，他只是听到了要被辞退不服气，但是没打算闹到报警的地步。
“你们不能报警。”孙进进急的冲郑海吼。
“我们为什么不能报警，这是有监控的，刚才你的举动都有录下来。”吴臻珩如实说着。
业务部的员工本身因为孙进进最近一个月的态度不是太喜欢他，但是当从吵架内容知道他因为业绩要被淘汰的时候他们心里又开始同情他。
其实他们同情的更多是未来的自己，今天旁观别人但是不知道未来会不会轮到自己。所以刚刚孙进进和徐经理他们吵架的时候他们没有离开。
他们希望孙进进走，又不希望他走，希望他能够博弈之后留下来。
“是你们错在先的，是她造成了我的不顺。”孙进进现在又激动又害怕，如果真的报警了，那以后他在教育行业就没办法再干。
郑海并没有真的报警，他刚刚只是配合吴臻珩的表演。
“这样，我们换个地方坐下来谈，现在这样也不会有结果，对吗？”郑海适时地开口。
孙进进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不太好收场，如果真的报警，他可能会吃亏。
“好，给郑组面子。”
这一次吴臻珩没有让李晓峰和杨清婉跟着一起去，让他们帮业务部收拾一下。他带着郑海还有徐尔霍去和孙进进谈判。
他俩和业务部的同事一起打扫业务部的办公室。杨清婉和李晓峰看着恢复整齐的办公室舒了一口气，离开业务部回办公室继续处理手里的工作。
而业务部的同事，现在并没有心情继续开展工作。他们当着组长的面没有办法讨论，但也没有真的开展业务，而是两两三三的在群里讨论着这件事。
回到工位的杨清婉看着手里的那张吴臻珩的降薪单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对他的认可度提高了一个小小的档次。
“刚刚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有伤到你吗？”孙进进在郑海的带领下来招聘组办公室办离职手续。
孙进进和吴臻珩他们一起去会客室之后，心情已经没有在办公室的时候那么激动。今天突然地和徐经理他们吵起来，是因为他意外听同事说了他要被辞退，说是看淡到了文件。
那位同事说的时候是在办公室说的，很多同事都在。因为那个同事是曾经被孙进进抢走合作的人，所以这么一个消息从他嘴里说出来，瞬间围了很多同事。他们在旁边议论纷纷，让本就被业绩压得喘不过气的他在看见徐经理的时候爆发了出来。
会客室里，他们四个静静地坐了将近十分钟，这期间谁都没有说话。他们四个一直坐到孙进进自己开口。
孙进进对业务经理在这时候多少还是有抵触的，于是主要是吴臻珩和郑海和他沟通。
慢慢的四个人将事情说开，吴臻珩表示今天的事情他会要求在场所有员工保密，也不会计入到他的档案之中，不会影响他以后得背调。
在沟通的过程中，孙进进也逐渐的接受了公司决策的原因。他知道自己最近确实因为压力大造成很多对同事的误伤。
这段时间，他看着那些开单签约合作的同事总是愤愤不平，有时说话确实有些伤人。
他在和吴臻珩的沟通中，他渐渐地找到了自己的初心。想到了开始从事教育行业，作为顾问时的热情和专业精神。
“我也欠你一声对不起，当时确实入职流程出现了失误。”杨清婉没想到他会是自己办的第一个入职，也是第一个离职。
俩人说完都看着对方乐了，没有剑拔弩张，看着happy ending的大结局。
这件事情给很多人心里还是留下了一根刺，短时间内无法消除。
“郑海，查一下，告诉孙进进他要被辞退的那个人是怎么知道文件的事情的，保密级别的文件这么容易让人看见了，我想知道问题出在哪。”
“好，我查一下。看你刚才在里边像不舒服，是撞伤了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郑海关心的问吴臻珩。
“你会缝补吗？”吴臻珩看着对面的郑海问了另一个问题。
“简单的会，别看我手粗，我干活细致着那，老大你需要缝什么？”郑海的抽屉里真的有针线，上次衬衫被撑开后，他担心再次出丑。
“缝心，现在我被你们几个伤的心已经碎成渣渣。你是决定扣绩效还是降薪或者”
郑海听见这句，直接开门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