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一拳下去你一定会死！
战魁听后不屑一笑，两人之间的差距始终摆在这里：
“装神弄鬼。”
可接下来的攻势全被少年悉数挡下，战魁已经用了全力，速度快的让同龄人都望尘莫及，可偏偏少年每一击都能挡下，像是预判了战魁接下来的每一步一般，让战魁越打越窝火，一股有力没处使的憋屈感油然而生。
战无畏轻叹口气，现在顾长安和战魁再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也不是自己让两人切磋的初衷了，缓缓走上演武台将两人分开。
看着战魁一脸不服气的模样，又看了眼表情有些呆滞的少年，他知道少年还处于那种玄之又玄的感悟当中，回头冲战魁道：
“谁输谁败不用说了吧？多想想自己的问题吧。”
说罢就要拉着顾长安离开，开始真真正正的练拳习武，身后传来战魁有些疯狂的声音。
“大长老，我没有输，只要再有十拳，不！三拳！只要三拳！我就能打乱他的阵型，一击击败他，望大长老成全。”
战无败来到战魁身前，按着他的肩膀，刚想安慰，战魁直接跪倒在地，表情有些癫狂。
“家主，求求你让我打出这最后三拳，不然…不然这辈子我都…可能打不出拳了…”
战无败面露难色，望向战无畏，如果少年此次不接战，估计战家又会有一个止步于二境的武夫了，少年往往以尊严和意气为最。
战无畏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顾长安，面带笑意：
“此战你接与不接，全随你心意。”
顾长安点点头，稚气未脱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缓缓上前，走到战魁的面前，这次他不打算躲了，想看看自己与二境武夫的差距有多大。
战无畏看到少年的选择，嘴角若有若无挂着笑意。
“大哥，你笑了！”
战无胜立马凑了过来高声喊道。
战无畏看着自己虎头虎脑的三弟，莫名其妙道：
“你没笑过”
战无胜看到周围的人都看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
“不一样的，从六年前大哥从皇室回来后，就没有看过大哥笑了。”
战无畏深吸一口气，六年前是先帝驾崩的日子，似是想到什么，愁容再次爬上老人的眼角。
“这样吧，你们也别出来三拳了，各出一拳，一拳分胜负，如何”
战魁点点头，蓄势待发。
顾长安自然是没有意见，脑海中不知怎地想起了之前突然出现的开天拳，自己也没有什么拳法，就用这一拳定胜负吧。
战魁眼神坚定，望着顾长安，练拳千日，出拳一时，这一拳战魁练了整整三年，才堪堪入门，此拳名为碎山拳，传闻练到至臻境可一拳打碎山巅！
战魁高高跃起，气势如虹，直冲少年而来，在场的同龄人看到此拳都心中胆寒，自问同境界之下，自己肯定是接不住这拳，看来战魁很会藏拙啊，看来顾长安只能自求多福了。
意随心动，拳随意出么？
少年低声楠楠，似乎眼前的战魁已经全然消失，周围的呼喊声、喧闹声也消失不见，接下来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气海内，自己身形飘渺，想到那里就走到那里，想怎么出拳就怎么出拳，可在外界顾长安却是纹丝不动。
只见顾长安没有丝毫多余动作，缓缓抬起右手，递出一拳，两拳相碰。
嘭！
一道人影飞了出去，站在场上的赫然是战魁！
太阳的光照直直打在战魁的皮肤上，反衬出耀眼的白光，战魁升境了，一跃成了武夫三境铜皮境！
演武场上人人都知道，战魁三境了，已经和他们拉出差距，直追麒麟国翘楚，与他同龄的现在最高也才银脉境罢了，演武场上响起了欢呼声，至于被打飞的少年在战魁破境的局面下没有去注意他。
身为此处主角的战魁有些懵，看了眼已经昏迷的顾长安，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到十分不真实，现在还有些心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破镜得时候正是少年刚刚出拳的时候。
战无畏没有理会演武场上的喧闹，而是有些不解的看向已经昏迷的少年，刚刚拳势已出，为何要突然收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少年为了阻止发射，直接硬生生把弦给拔断了，这样做对自己的伤害有多大不言而喻。
战老头抱起少年返回自家住所，刚把少年放下，战璟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一脸焦急：
“爹，他没事吧？”
战老头摇了摇头：
“没多大事，受了些内伤而已，去库房取些固元草和火髓液来，用温水泡开后，把他扔进去。”
“爹，二伯的儿子上次找你要火髓液破境，你都没给，二伯那边不好解释吧。”
“哼，什么时候武夫破境需要靠外物了，这两种药材就是用来加速疗伤的，什么时候我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还要经过别人同意了？”
看了眼战璟不是那块料，摆摆手：
“罢了，我亲自与他要。”
战无畏走后，战璟站在少年床前许久，眼神飘忽不定，最后还是摇摇头，自嘲一笑离开了这里。
……
“烫！”
战无畏看到顾长安猛的从水桶中跳了出来，有些好笑，解释道：
“这是固元草和火髓液和其他草药混合的药液，专门拿来治疗内伤的，效果甚好。”
顾长安看了眼像是辣油一般的药液，现在全身都火辣辣的痛，冷风吹过又是一阵舒爽，全身毛孔都张开了，贪婪吸收凉爽的空气。
欠的太多，导致少年谢谢都说不出口，只好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上。
战老头坐在摇椅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旱烟，抽了起来，漫不经心道：
“你这才泡了半个时辰，继续泡！这一桶在外面千金难买呢。”
少年看了眼这火红的药液，这一桶价值千金
连忙跳了进去，哪怕已经觉得自己没有大碍，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觉得这药液越泡越舒服，甚至火辣刺鼻的味道却在少年的鼻腔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战老头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突然问道：
“最后你为什么要收手”
老头虽然心中有了猜测还是想听少年说说。
“我怕那一拳把他打死了。”
少年的语气很平淡，老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少年说的是实话，这也是为什么战魁临阵突破二境的缘由。
“你有没有想过，你强行收回那一拳对自己的损害其实更大，现在你还是泥胎境，等你以后到了金骨境甚至更高的境界后，强行收拳相当于是自己打了自己一拳，境界越高损害越大，等以后境界高了不要再像这般强行收拳了。”
少年听后点点头，没有回答，他只知道如果以后境界哪怕到了三阳境甚至更高，如果再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会毫不犹豫收拳。
少年眼中有一把尺，尺的一端是错，一端是对，对的就是对的，这也是李耀为何说少年是个犟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