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合作愉快
一片菌子的消失，换来了一颗异能果实。
这是申屠索和赵宣的第一反应，他们也瞬间理解了荆轩身边为什么会出现、聚集强者。
拥有稳定获得异能果实的方式，培养异能者简直不要太容易。
荆轩把奉献之花收了起来，起身并朝申屠索伸出手：“给我。”
申屠索确定抢到手的东西是异能果实后，还了回去：“认识一下，申屠索，参谋一个，那位叫赵宣，我战友，搞后勤的。”
随口“哦”一声的荆轩把异能果实收进背包，看到提示信息，感觉到舒适——
精神果实：服用后获得1级精神异能，提供1日饱腹感，重复服用有概率使异能升级。
没有“无法复制”以及“宿主无法使用”的字样，代表每天能多一颗异能果实，也代表日子以后的真正好了起来。
得到系统之后，终于有了点开挂该有的样子。
“荆轩，我们这次来，是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申屠索认真说道，“如果你加入军队，直接予你正团级待遇。
“若是你选择加入二十七局，进研究院还是当行动小组组长，都可以。
“特殊时期，你这样的人才，应该在更适合的位置发光发热。
“我们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可同样的，这也是新的战略机遇，你要相信……”
荆轩抬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待申屠索的话停下，刚才开口：“我可以跟你们合作。”
申屠索压着手指僵直，深深吸气：“你说。”
荆轩微笑着说道：“我能区分异能果实的种类，能将个人实力以战斗力进行数值化，也像刚才那样，能通过汲取生命能量，转化异能果实。
“单一种类的异能果实如果多次服用，有概率获得更高级的异能，这是分类的优势。
“战斗力的数值化，相信你们在实际运用层面，想象以及理解都比我更深。
“将生命能量转化为异能果实，我现在也在研究当中，希望你们提供一些实验素材，我以异能果实作为回报。”
申屠索有认真考虑，但是合作始终不如垄断：“把你抓走，不是更好？”
荆轩轻轻摇头：“试探的话尽量少说，也别因为冲动而放弃利益，这样对谁都不好。”
“看你这样子，是吃定我们了？”
“不，我只是觉得合作对双方更有利。”
“你认为自己有资格跟我们谈合作吗？”
“我不想谈了。”荆轩对申屠索微笑，“你的战斗力是185点，你战友是99点，我可以忽略不计，不过，蒋澜的战斗力比你俩加起来还高一些。”
申屠索朝透明人蒋澜看了一眼：“按你的算法，她战斗力那么高，为什么刚才没有拦住我？”
荆轩有些无奈：“你是军人啊，军人的战斗力，那是用在战场上的。”
“如今的局势，哪里又不是战场？”申屠索说道，“你只是牺牲一部分自由，换来的，是功绩，是希望，是人类的未来，我们也会给予足够的补偿。”
面对似无赖的话，荆轩收起了不想继续交流的情绪。
他突然觉得自己面临的困难根本不算什么，顶多是听到不喜欢听的言论，需要耐着性子去讲理，并没有实质的危险。
和先辈比较起来，他缺了些高尚的情操和智慧，却多了系统这样的外挂。
而绝大部分事情都是需要努力的，不能光想着收获。
荆轩简单思考后，对申屠索说道：“不要试图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我不是十七八岁的青年，没那么多的热血。
“也别想着拿官方与军队的势力威胁我，又或者拿我身边的人来威胁我，我有点怕。
“我畏惧死亡，害怕别人因我而死，所以，我有可能做出先下手为强的事情。
“当然，如果真的发生，我只能说声抱歉，然后用余生进行报复。
“你要相信我，我很讨厌疯狂。”
不大也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声音让申屠索皱眉，他觉得荆轩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有底牌，有十足的自信能和官方乃至军队对着来。
若是以往，他只会嗤之以鼻，因为再强也强不过科技，肉身抵挡不住核打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异能者的强大暂时感知不到有穷尽，世界的变化也像自我净化与清洗，不属于自然造物的东西正逐渐被分解，且暂时没有新的事物代替。
异变的植物渗透了地下工事，张开饕餮大口，什么都“吃”。
那些植物连核废料都能吸收，却只是长得更粗壮一些，雪落之后也没有枯萎，并不结异能果实。
光吃不吐，纯属废物。
申屠索不认为荆轩会知道这些消息，但此时明显不能用寻常方式思考。
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巨变前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也不曾有过什么特殊经历。
安安稳稳上学，本本分分上班。
仅在大雨落下的当天被炒鱿鱼。
就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几天时间，就算经历丰富，依旧做不到在变得很强的同时，还拥有能平静看待世界的温柔。
“我不想对你怎样，仅仅站在对人类最为有利的立场。”申屠索有心试探，“官方、军队，再加民众的不懈努力，这场灾难只能是进化的机遇。
“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的，加入我们，在史书上留下光辉，供后人瞻仰。
“荆轩，机会很难得，我真的希望你能把握住。”
未来是不确定的，但申屠索想确定，想通过荆轩的言语进行推断。
他想知道眼前的年轻人的底牌，是否如荼毒起中老年的小说和短视频，属于强者重生，知道未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即使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能探一探荆轩的想法，是否看好无法确定的未来。
还不到一周时间，有大致数据的死亡人数，已达到常住人口总数的10以上。
申屠索和其他人差不多，哪怕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力量提升，依旧对未来没什么信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们迫切需要看清未来的发展方向。
他们也和普通人没区别，希望有人来指路、带路，而不是在看不到光明的黑暗中挣扎。
荆轩不知道申屠索的真实想法：“你这是想要让我牺牲吗？为了大义？为了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不是牺牲。”申屠索眯着眼睛摇晃脑袋，“是资源统筹，以整体利益出发，尽可能以最佳方式去应对灾难，战胜灾难！”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仍固执己见。”荆轩说道。
申屠索等了等：“不给个理由吗？”
荆轩摇头，摇头之后再次摇头：“我不信任你们。”
从浅显字眼往深处与未来思考，申屠索沉默了，连叹气都省了。
军队是最后一道防线，连军人都不值得被相信，那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无法让民众信任，这就是失败。
——败得一塌涂地！
“对于合作，我是有诚意的。”荆轩面带微笑，“我个人并不需要异能果实，我要异能果实的目的，是为了让身边的人变强。
“有关异能果实转化的研究，我大可不必找你们，我身边的人也能提供素材。
“我自己做实验，得到的异能果实都将是自己的。
“给你们进行异能果实分类，给你们的人评估准确的战斗力，除了浪费时间外，我得不到什么好处。
“我已经在以我所情愿的方式回报社会，希望你们不要过多为难我。”
申屠索不想说话了，把目光移向赵宣，也把决定权交出去。
赵宣读懂了战友的眼神，对荆轩点头：“我们可以合作，按照你说的来，作为补偿，予你二十七局特级研究员的权限。
“特级研究员可查阅一切异能资料，付出相应的贡献点，可兑换研究所内的一切与异能相关的物品。
“通过以合作为基础，加深交流与理解，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加入我们。
“我们也是带着诚意来的，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来。”
认真听完赵宣的话，荆轩微笑着点头：“合作愉快！”
赵宣看着抬起来的手掌，抛开觉得儿戏的念头，往前迈出几步，和荆轩接掌。
——击掌为誓。
口头的协定，往往比纸张上的协议更具执行力。
赵宣递过去一部老年机：“以后电话联系，我亲自与你联络。”
荆轩把老年机放进系统背包，又拿出来，揣进裤兜：“没事别联系，我个人比较喜欢安静。”
“放心，我的事情比你多。”赵宣对申屠索招招手，“老索，走。”
荆轩目送不速之客离开，想了想，转身看着梁梓松：“如果有人找我，让他们等着，你单独过来通知我。”
梁梓松立即点头：“好的，大哥，我记住了，一定做到！”
“以劝为主，劝不住的，你也不要冲动。”荆轩怕梁梓松思想太坚定，“你现在战斗力还不高，稳步提升才是重点，千万别上头。”
“好的，大哥，我记住了，记在心底。”梁梓松认真说道。
荆轩并不理会话语是否重复，也不在乎能不能说到做到：“巡视的时候，顺带也采摘一些菌子，找个地方堆放起来。
“现在还不确定能不能吃，但总归是有备才能无患，避免以后需要的时候没有。
“还有异能果实，回去跟他们说，如果谁发现异能果实，可以交到我手上，等我研究之后，按异能果实的品质，最少返还两颗。
“你只需要把我的话传达，信或不信，便是他们的事情。
“我把话说在前面，不可强抢，否则，你会知道……”
梁梓松没等荆轩说完：“大哥放心，以劝为主，绝不上头，猥琐发育，保证不浪！”
“行吧，好好干。”荆轩不想再多说，轻轻挥了挥手。
“为大哥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梁梓松郑重喊过，方才转身离开。
荆轩摇晃着脑袋，笑得有些无奈，连呼气都像是在叹气。
薪酬决定员工对老板的态度。
只要待遇足够好，员工会比老板更拼命，更希望公司好，把公司当家，把公司的方向当成是活着的意义。
可是，一个个的总想马儿跑、又不愿意给马儿吃草。
或许，这末世来得正好。
“之前我大意了、犹豫了，让人抢走了异能果实。”蒋澜对荆轩说道，“这种情况，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荆轩偏转脑袋，看着那张平静且郑重的脸：“不用，你把护好自身放第一位。”
蒋澜摇头：“不，那样会显得我很废物。”
荆轩安静了几秒钟，转身，正对蒋澜：“我人嘴笨，不会说话，感觉应该安慰你，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是，蒋澜，听我的话，好吗？”
听到转折之后、很轻也好像塞满无尽温柔的话，蒋澜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脑袋不受控制，轻轻连点两下。
她有点后悔了，不该自作主张，在南雅通知她之前，主动说“分手”。
那样的话，现在就能独享这份温柔，而且光明正大！
荆轩估计再说下去可能犯错误，及时止住胡思乱想：“好了，我要继续之前的研究，如果你觉得累的话，我把沙发拿出来，你坐着、躺着休息，有情况我再叫你。”
虽然说的是“如果”，但毕竟是有了这样的想法，想到就不犹豫。
把独座沙发放到地上，荆轩伸手把蒋澜按着坐下，这才微笑着去采集周围五颜六色的菌子。
三朵菌子，插上奉献之花，再记个大概时间。
然而等一旁的菌子被堆得像一个小坟包，三朵菌子依旧没有消失。
荆轩蹲在菌子堆和奉献之花中间，边看边想。
跟游戏道具一样，存在冷却时间？
是生命能量太少，达不到开启转化的最低标准？
又或者嫌弃菌子，想要荤素搭配以及多种口味？
左思右想后，荆轩先把奉献之花捏住，转移到堆叠的菌子上边，拿老年机看一眼时间，取出一把椅子坐上去，开启漫长等待。
时间一点点溜走，奉献之花和菌子没什么反应，倒是孟娴霜气冲冲地走过来，后边跟着一个女人。
“荆轩，看好你的前前前女友，别再把她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