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拍个视频，你们介意么？
“对不起。”他一个踉跄站稳，赶忙朝人道歉，“真不好意思啊。”
“没事。”女生笑笑。
女生画着淡妆，一头披肩长发，穿着一条娃娃领碎花连衣裙，气质干净温柔。
陈程愣住了。
心尖仿若被羽毛轻轻划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
女生已经拉着朋友走了。
“收了。”李明霄挥挥手。
陈程打开他的手，然后转身往前一扫。
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看着那道身影，他有点想追上去。
李明霄：“现在追上去，还能要个联系方式，要不然以后就见不到了。”
“谁要了！”他脸红。
李明霄：“我给你要？”
陈程偏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给他要？
这货平时非常高冷，为了隔壁那女的，几乎都不怎么和其他的女生接触。
闭关了那么久。
他都怀疑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女生说话了，万一要微信号的时候结巴了。
说错话怎么办？
“不信？”李明霄挑眉。
陈程眼皮微压，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兄弟啊，这是信不信的问题？这实属逞强了。”
“知道你替为兄着急，但不必把自己搭进去。”
李明霄微笑点头。
“走吧。”陈程遗憾地叹了口气。
怎么现在才遇到？
就不能早一点？
李明霄虽做不到为兄弟两肋插刀，也做不到给兄弟来两刀，但要个微信这事，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他放快步子。
陈程忍不住“啧”了一声。
敢死队啊？
李明霄越走越快，最后停在学校的大门边，朝路对面的文具店昂昂下巴：“她在里面。”
陈程脑子转回来了。
合着是给他追人。
可是……
帮兄弟要联系方式他倒是没感觉，但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有点怵。
“手机给我。”李明霄说。
“我自己去。”站着愣了好一会儿，“万一她不给多尴尬？万一人有男朋友呢？”
李明霄一个差不多绿过头发的人。
觉得这都是小事。
没什么比尊严被人压在地上踩更糟了。
他说：“不过一句话罢了。”
尴尬也就是一会儿的事。
两个穿裙子的女生手挽手地从店里出来，站树底下低头看手机。
“我去了。”陈程直接过去。
李明霄双手插兜站着，看着那边的动静。
要到了。
陈程红着脸走着过来：“哥们要是脱单了，绝对请你吃顿好的。”
“我挑。”李明霄说。
“能力范围内的。”
“成。”
“喔。”陈程脑子里忽然想到什么，“我之前拍那个穿搭分享的视频，反响很不错，我现在想拍个考驾照的专辑。”
他挑眉问：“怎么样？”
“得看命。”
“……”
“算命的说我命很好。”
……
刷题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就到了二十六号。
三人一大早就起来去参加科目一考试。
李明霄刷了不少题。
心里没多大感觉。
徐安霆临时抱佛脚，去的路上一直在刷题。
陈程黑眼圈很重，坐车里都能睡着，要么是昨晚刷题刷到很晚，要么是通宵打游戏。
马教练回头看一眼：“你们别这样啊，你们这样搞，我很慌啊。”
三个高材生科目一挂了。
那他……
遇事不必惊慌，先拿手机拍个视频。
于是，他摸出手机。
问：“我拍个视频，你们介意吗？”
他每天除了教学员，还拍点教学视频，点击量和关注度都还不错。
乐子也有了。
还能拉到不少学车的人。
陈程伸个懒腰，搓搓干涩的眼睛，看向马教练：“把我拍帅一点。”
徐安霆按头：“我也是。”
李明霄：“拍胖一点。”
陈程、徐安霆、马教练：……
这是什么无理要求？
马教练笑着：“我尽量满足，但只能尽量啊，问几个问题不介意吧？能问分数么？”
三人摇头：“不介意。”
马教练扬起手机：“大家看见我后面这三个人没有？刚完成高考的高考生，等一下就要准备上科目一的战场了。”
“我们来采访采访他们。”
“哪个中的？”
李明霄：“一百零八。”
“……”
徐安霆和陈程懵逼一瞬。
不是一中么？
陈程眨眼：“七十三。”
徐安霆：“九十六。”
马教练无奈：“介意分享一下你们的分数吗？”
李明霄：“四百零一。”
陈程：“四百零二。”
徐安霆：“四百零三。”
“……”
“有没有信心考过？”
鸦雀无声。
马教练汗颜。
他的学员大多都是高考生和大学生，就他先前的经验来看，这两类人在科目一上的过关率很极端。
要么全能过，要么都过不了。
他收了手机。
干巴巴地问：“你们真没把握？”
李明霄：“八成。”
陈程：“九成。”
徐安霆：“卡半。”
马教练愁得抓抓后脑勺。
三人去考试时，把手机交给了马教练。
他抱着手机在外等人，三人是同一场次的考生，同时进去，但出来顺序不一样。
李明霄第一个出来。
其次是徐安霆。
马教练脚下搓着几粒小沙子，咂咂嘴：“把握最高的反而最后出来。”
肯定没差了。
过不了。
等了二十多分钟。
人终于出来了，一张脸绷得很紧。
看着就不大好。
“怎么样？”马教练问。
陈程扫三人一眼：“我可能踩狗屎了，第一把才做了三十个题就没了。”
“第二把擦边过。”
马教练大手一扬：“那感情好，你们明天就赶紧过来跟着练科目二，争取在在开学前将驾照拿到。”
他见过很多学员，有的交钱报了名不来，有的考完科目一就歇了。
中途跑路的更多。
停了又练，练了又停，这两边都难受。
他没时间耗着。
……
翌日。
因为下午太热。
三人将练车的时间调整到早上，李明霄连了十多天的晨跑只能中断。
但他已经习惯每天早上起来称一称体重。
“怎么还上了一个？”昨天是一百七十六，今天变成了一百七十七。
不降反增。
之前没怎么关注体重，跟着老爸老妈开始锻炼以后，他就不自觉地关注了起来。
体重一往上他就愁。
没时间折腾，他吃完早餐戴着帽子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