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师兄,咱们给他添点料吧。”
夏侯飞鸢一惊,低声问他:“你跟过来干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刚刚商量的是分开行动,他明明眼瞧着萧叔延上的是另一辆车,怎么又跑他这边来了?
车门一关上,外面的光透不进来,车厢内很暗,萧叔延靠过来,反手捂住了他的嘴。
“嘘……”
车门一开一合,有人开门瞅了一眼。
等了一会儿后,车队缓缓前进,鬼卒收完了臣民的供奉,开始往饕餮宫的方向走。
夏侯飞鸢推开萧叔延的手,来都来了,他又不好现在把他赶下去,压低声音道:“你老实点坐着,滚那边去。”
“师兄……”萧叔延动也没动,胳膊紧紧贴着他,“我要挨着你。”
不等夏侯飞鸢发作,怀里的嘲风不愿意了,张嘴就要咬人。
萧叔延不悦地皱眉,一手掐住了它的狗头,嘲风马上疼得直哼哼。
“你轻点。”夏侯飞鸢低声呵斥,拍开他的手。
萧叔延阴沉着脸,提溜着狗脖子把它从夏侯飞鸢怀里拎了出来,塞进了车中间蒙着的那块布底下。
嘲风在里面找不着北,急得转圈圈。
萧叔延攥住夏侯飞鸢的手,扭头便吻了上来。
在车里面夏侯飞鸢没敢太过挣扎,怕被人发现,萧叔延就抓住了这一点,光亲还不够,手也不老实。
他太心急了,下手没轻没重,夏侯飞鸢被捏疼了,没控制住,嘴里发出一声呻吟,又马上咬住了嘴唇。
“萧叔延……”
夏侯飞鸢张嘴喘息,此刻他已被萧叔延压在了身下,车厢内狭小,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腿都伸不开。
萧叔延的胳膊撑在夏侯飞鸢头侧,听到夏侯飞鸢叫自己,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嗓音沙哑地开口:“师兄,咱们给他添点料吧。”
添你妹的料啊。
夏侯飞鸢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萧叔延就是如此大胆。
遥想起两个人刚在一起那会儿,他自己也是,胆子大得没边,什么匪夷所思的场合他们都干过,如今想想都够害臊的。
夏侯飞鸢知道自己也不是那清心寡欲的人,但这次他们有任务在身,这个场合又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可不能由着萧叔延胡来。
“你起来,放开我。”夏侯飞鸢要把他推开。
萧叔延孩子气地微微撅起嘴巴,突然放松力道,整个人都趴在了夏侯飞鸢身上,压着他。
“师兄,你变了。”
“你以前胆子没有这么小,你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吗?”萧叔延把头埋在夏侯飞鸢的颈窝里,喃喃地道,“我们休息的地方突然失火,师尊就让我们师兄弟几人都挤在你那里,连续住了好几天。”
“晚上我们就趁人都睡着了……”
夏侯飞鸢双颊发烫,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那都是过去了,你说这些干什么?”
萧叔延拿开他的手,放在唇边浅吻,眼眸在黑暗中也亮得吓人,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夏侯飞鸢。
“我就是靠着这些过去,才能活到今天的,到死都不会忘。”
夏侯飞鸢呼吸微滞。
萧叔延继续回忆:“后来,有人怀疑那把火是我放的,你还替我跟师尊求情。”
夏侯飞鸢静静地听着他说,萧叔延抱着他转了个身,让夏侯飞鸢趴在自己的怀里。
“然后我就发现了,师兄,你其实是喜欢我这么对你的……”
萧叔延的吻落在夏侯飞鸢的耳朵上,夏侯飞鸢被他弄得很痒,耳朵不由自主地红了。
“师兄,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夏侯飞鸢切身感受到了,萧叔延硌着他的大腿,气息灼热。
“师兄可还记得,我们经常玩捉迷藏,无论师兄藏在哪里,我总是第一个找到你的。”
萧叔延张口,轻轻叼住了夏侯飞鸢的耳垂。
“师兄做什么都瞒不住我……”
就在这时,车队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抵达了饕餮宫。
夏侯飞鸢猛然惊醒,他快要被萧叔延那一声一声的“师兄”叫得晕头转向了。
差点上了这小子甜言蜜语的当。
“好了别说了。”
夏侯飞鸢相当不解风情,推开萧叔延起身,顺着车厢的缝隙观察着外面,他们的车竟然被单独拉到了一个地方,四下无人,正是出去的好时机。
“小风?小风?”
夏侯飞鸢猫着腰坐过去,从帘子底下把嘲风给揪了出来。
这小家伙难得消停了这么长时间,窝在他怀里,嘴里不知道在嚼什么,吃得还挺香。
“你吃什么了?”
夏侯飞鸢怕它乱吃东西,想让它吐出来,外面却传来说话声,两个鬼卒朝这边走过来,要来卸货。
刚走到车门前,砰的一声,车门猛地弹开,萧叔延和夏侯飞鸢从里面跳出来,将两个鬼卒,一个打晕,一个留下问话。
“你们……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夏侯飞鸢不跟他废话:“天界来的玉善贤人被你们关在哪儿了?”
“什么玉善贤人,我不……不认识。”
夏侯飞鸢给了萧叔延一个眼神,后者当即心领神会,一脚将那鬼卒踹趴,狠狠踩在他的胸口上。
“我看你这条小命是不想要了。哦不对……”夏侯飞鸢道,“你早就死了。”
“死了的也好办。”萧叔延咧嘴一笑,“十八层地狱里关的,都是死人。”
这种鬼卒都是地府的末等小兵,经受不住拷打,吓唬吓唬就能让他们尿裤子了。
他忙不迭说了实话:“我只听说那个玉善贤人得罪了大王,被大王单独看押了起来,大王说,想要人,就让天帝亲自下来跟他谈判。”
夏侯飞鸢道:“小小凶兽竟敢如此猖狂。”
“你们……你们可别小瞧了他,他原本不值一提,不知从哪学来了一身本领,还有神秘人在旁相助,使他法力大增,占领了鬼域。我们这些小鬼也是身不由己,受他胁迫,我可从来没做过坏事,两位大侠饶命。”
不用说,这个神秘人定然就是萧仲忍了。
夏侯飞鸢看向萧叔延,后者听到这话神情陡然凝重了,不知是否也猜到了他二哥身上。
又问了那鬼卒几个问题后,萧叔延便把人敲晕了。
两人从那鬼卒口中得知,车上的东西之所以单独运送,是因为对饕餮极为重要,他们可不敢掀开帘子看看那里面是什么。
夏侯飞鸢也好奇,把东西搬了下来,掀开帘子一瞧。
只是一株植物,上面的东西……
“汪汪!”
罪魁祸首叫了两声,邀功似的咧着嘴笑。
“……”
夏侯飞鸢道:“活祖宗,你把什么东西吃了?”
那不知是什么的植物所结的果实早已被嘲风吃进了肚子里,就剩个核了。
萧叔延捻起一片叶子,若有所思道:“这草好生眼熟。”
夏侯飞鸢把帘子又罩了回去。
“算了算了,反正蒙着也看不见,就这么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