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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凶兽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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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此话,笑开颜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你衣服上绣着风车的图案。”

    夏侯飞鸢一瞧,果然是,他竟然没注意到。

    “是又怎么样?”笑开颜掐着小腰,挺起胸膛。

    萧叔延道:“我来问你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笑开颜:“好啊,你问吧。”

    “第一,你可是富人家的孩子?”

    “不是。”

    “第二,可是因疾病早故?”

    “也不是。”

    “最后一个问题,”萧叔延的目光锐利了,紧盯着笑开颜,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生前可与父母双亲或任何一方分离?”

    笑开颜忽然沉默了,上扬的嘴角落了下来,表情也有些僵硬,半晌后,他点头,重重地说了一个字。

    “是。”

    “好,那你便听听我接下来的推测。”

    萧叔延以平稳的声线,轻声叙述道:“你生前是一个很爱笑的孩子,你的父母很疼爱你,即便生活艰苦,他们也会尽可能地满足你的需求,一家人过得很幸福。”

    “直到有一天意外发生了。你拿着你最喜欢的风车跑到深山里玩,因为贪玩,日落时分还没有回家。或是父亲,或是母亲担心你,便去山里寻你,很不幸的是,回来的路上你们遇到了野兽。父母为了保护孩子,不惜豁出性命,死于野兽之口,而你也难噩运。”

    “你手上和额头上的伤疤就是证据。”

    夏侯飞鸢惊叹于萧叔延的洞察力,他也看到了笑开颜裸露的皮肤上有缝合状的伤痕,却没往那方面想。

    再看笑开颜,脸上已没有半分笑容,他似乎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中。

    笑开颜如雕塑般静止了一会儿,毫无预兆地又笑了起来。

    夏侯飞鸢心底一凉,心想完了,猜错了。

    可谁知下一秒,那笑容竟然逐渐转变成了悲泣。

    夏侯飞鸢愣住了,鬼也会哭吗?

    “好厉害啊,既然大部分都被你说对了。”笑开颜抹掉眼角的泪水,“不过你说错了一点。”

    “是什么?”

    “我的确是死于野兽口中,不过不是在那一天。”

    看着笑开颜天真稚嫩的脸庞,夏侯飞鸢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接下来他所说的,将会是一个让人于心不忍的故事。

    笑开颜依旧用他那时时刻刻都带着笑意的语调讲述着,却让人感到浑身发寒。

    “父亲为了救我,拼死挡住了野兽,使我成功脱逃。我当时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这件事。当我浑身是血地跑回家后,母亲吓了一跳,抱着我问父亲呢,怎么没有回来?”

    “我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裤子也湿了一大片,我指了指身后的山头,母亲好像瞬间就明白了什么,眼泪唰地一下流了出来。后来不知怎么的,村子里的村民们全都知道了这件事。”

    “他们说我是灾星,打我、骂我,不顾母亲的阻拦,将我绑起来扔进了深山里,说要拿我祭祀神灵,以求保佑。当野兽啃食我的血肉时,我手里还紧紧攥着最喜欢的风车。”

    他说得那样轻描淡写,末了又展露出笑容,只有挂在眼角的泪珠证明着他方才的哀伤不是幻觉。

    那边,大家都拿他没办法的哭丧脸看到笑开颜哭了,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一样瞪大了眼睛。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那张仿佛千年不变的呆板的脸扬了起来,先是忍耐着捂着嘴小声地笑,接着越笑越大声,到最后直接捧腹大笑。

    “哈哈哈,笑开颜,你哭了!哈哈哈,你竟然真的哭了!”

    “恭喜你们,可以过关了。”

    直到夏侯飞鸢一行人进入鬼门关,逐渐远去,刺耳的笑声似乎还未消失,始终盘旋在耳边。

    夏侯飞鸢望了望身旁的萧叔延,萧叔延垂着眼帘,在没有面对自己时,他总是一副冷淡又事不关己的样子。

    此刻,脸上却又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阴郁和哀伤。

    这让夏侯飞鸢想起他的身世,萧叔延也有一个近乎悲惨的童年。

    他是十五岁时拜入灵净坐下的,那时候他大哥早已是新一任魔尊。

    因萧叔延年幼时曾得父亲喜爱,欲将王位传给他,而令他大哥忌惮。

    萧伯骥一继位,便等不及将自己这位年仅八岁的幼弟扔去了妖界,多年来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当时正赶上人族与妖族战乱,萧叔延也是命大,颠沛流离在人妖两界之间,吃了不少苦,最后活了下来,被师尊带回了方丈山。

    刚拜师那会儿,他的戒备心很强,性子孤僻又乖戾,除了师尊便不相信任何人,跟个刺猬似的浑身带刺。

    没人敢跟他亲近,更没人敢招惹他。

    夏侯飞鸢不管那个,他是大师兄,谁都得听他的。

    但凡天才,骨子里都是沾点自傲跟轻狂的,外人看他是清冷少言,恪行表率,高风亮节。

    夏侯飞鸢再了解自己不过,他不过是目中无人,心高气傲,单纯瞧不起任何人罢了。

    他经常使唤萧叔延给自己干这干那。

    晚辈侍奉长辈,师弟听命师兄,理所应当。

    萧叔延既畏惧他,又讨厌他,还打不过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为了报复夏侯飞鸢,背地里使坏,下毒,恶作剧,什么花招都使过。

    现在想想他们两个那些幼稚的“过招”,还挺可笑的。

    怎么就发展发展,就看对眼了,发展到床上去了呢?

    夏侯飞鸢跳出回忆,满腔感慨,轻叹了口气。

    他再次将目光望向萧叔延,记忆中的少年早已蜕变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不管怎么说,要是没有萧叔延,他们都进不来。

    夏侯飞鸢突然想抬起手摸摸他的头,他从前经常做这个动作,那时候的萧叔延还没有自己高。

    手抬到半空却又顿住了,转为摸向自己的肩膀,轻抚上面并没有的灰尘。

    “你观察得挺仔细,思路也清晰。”

    萧叔延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师兄会突然夸奖自己,先前的阴沉一扫而光,脸上又出现了夏侯飞鸢熟悉的笑容。

    “师兄谬赞了,我只是提前做了点调查罢了。”

    夏侯飞鸢抬了抬眉,他从前怎么没看出来,萧叔延这么谦虚。

    一行人进了鬼门关后,鬼域的景象在眼前展开。

    夏侯飞鸢想象中的阴曹地府是死人来的地方,一定是个昏暗阴森,厉鬼游荡,张牙舞爪之地。

    实际却不然。

    今日许是鬼节的缘故,冥府处处灯火璀璨,人鬼混杂,熙熙攘攘,凡是阳间能见到的,这里应有尽有,就是很寻常的一派市井风情。

    说话间,一支盛大的队伍排队经过,在鬼门关的出口驻足,等待阴兵逐个检查,去往人间。

    “诸位大侠。”钱长顺拱手道,“钱某在此谢过诸位,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咱们有缘再会。”

    “往哪跑你!”太衡死死拽住他的衣服,“骗了我们这就想跑?你什么忙都没帮上。”

    钱长顺嘿嘿地傻笑,见大家都盯着他,也有些过意不去,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黄色的“纸”,递过去:“大侠你消消气,这个给你们,你们肯定用得着,就当钱某赔礼了。”

    “这是什么?”

    “大侠,这可是冥币,你们要在这里买点什么,问点什么,可都是要用钱的。”

    “太衡,放他走。”夏侯飞鸢道,不客气地收下了,“像他这种说谎成性的人,要走就赶紧走,别等我踹你走。”

    太衡冷哼一声,放开了他:“算你小子走运,别让我再看到你。”

    “是,是,小的告辞。”钱长顺最后揖了一礼,忙不迭地跑了。

    现在就剩下了四人,楚兮直截了当地问:“三当家,这鬼门关我们也进来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刘长真在哪了吧?”

    萧叔延道:“他在饕餮手里。”

    饕餮,正是他们此行要收服的上古凶兽。

    太衡道:“饕餮残暴嗜血,残害生灵无数,我记得当年还是灵净天尊降伏了它,将它关押在鬼域。”

    来时几人得知,那饕餮不知吃了什么宝贝,竟然化成了人形,法力大增,用暴力彻底统治了鬼域,逼迫天下人给他供奉美食和奇珍异宝。

    不仅如此,他还专门命人修建了一座极尽奢靡的宫殿,玉盘珍馐,金银财宝,数不胜数。其荒淫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饕餮对天族的怨恨深重,刘长真若是被他抓了,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待遇。

    “它是逃出来的还是有人故意放它出来的?”楚兮看了萧叔延一眼,也不怕得罪人,意有所指道,“要是有什么人故意为之,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夏侯飞鸢没搭话。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准,还真叫这大姐说对了。

    原剧情中饕餮就是萧叔延他二哥,萧仲忍故意放出来的。

    就连萧伯骥和萧仲忍的不慕都是假的。

    萧仲忍这些年一直待在鬼域韬光养晦,暗中控制了饕餮,兄弟俩预谋将鬼域彻底掌控在魔族的手里。

    而萧叔延对此并不知情。

    他来鬼域,一是为了找刘长真,二是对自己的两位兄长起了疑心,要来一探究竟。

    因此,面对楚兮的大胆揣测和猜疑时,他并没有反驳,只是眉心越皱越深。

    就在这时,一阵怒斥声传来。

    “走开走开!小兔崽子离远点!上别处要饭去!”

    几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男人将一个孩子狠狠推开。

    孩子摔了个大跟头,拍拍身上的土爬起来,跪地哀求道:“求求你行行好吧,给我口饭吃吧。”

    太衡疑惑问:“鬼还需要吃饭吗?”

    夏侯飞鸢道:“按理说不需要吃饭,恐怕这孩子生前是被饿死的,所以极其需要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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