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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月碎江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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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那人退出去,燕崇河连忙整了整衣襟,还迅速点上了熏香。

    司空月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她不喜欢的味道,她分得清楚,那是萧雅涵身上的味道……

    拿着装了栗子糕的食盒,她借势坐到了燕崇河的对面,两个人的时候,她从不会对燕崇河行礼。

    衣襟还是完整的,今上午酒宴时脖子上蹭的东西还没清,估计还没和那女人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燕崇河见司空月一进门就打量着自己,被盯到有些不好意思。

    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食盒,取了一块栗子糕吃,“好久都没吃栗子糕了……”他咬了一口,果然还是这个味道,一想到今天阿月是主动来找他的,他忍不住欣喜起来,却还是佯装淡定地打量着她。

    “那,多吃点?”司空月将食盒冲他推了推,心底不禁冷笑,她还没开口呢,这人就如此心虚。既然敢做,又凭什么不敢认。

    燕崇河闻言更加欣喜,美滋滋地吃了好几块,看来今天阿月的心情不错。不会是见了元夕的及笄礼,也想要个女儿吧?

    想到这里,燕崇河整个人更加雀跃。

    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司空月端正身形,平静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忍痛的伤感,薄唇轻启,冰冷的话语夹杂着失望溢了出来:“燕崇河,我们……和离吧……”

    话落,燕崇河手中的栗子糕瞬间落地,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司空月,眼眸泛红,死死地想从她面上挖掘出一丝开玩笑的神情。

    可是,他找不出来……

    “燕崇河眼角含泪,盯着司空月冰冷的脸,无助的苦笑了起来。

    “阿月,你认真的?”

    司空月不敢抬头看他,点了点头。

    “哗啦——”燕崇河疯了一般地扫去桌上的杂物,馨香的栗子糕也被扫落在地上染了尘埃。下一秒,司空月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力拉扯,整个人仰躺在了书桌上。

    随后燕崇河夹杂着暴戾怨恨的吻疯狂地袭来,她整个人都被箍住动弹不得。

    “刺啦——”肩上的细帛被他扯开,胸前一阵寒风涌上,她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啪——”清脆的声音在燕崇河脸上响起,一个清晰的掌印在他那张细腻嫩白的脸上浮现。“燕崇河,你疯了!”

    燕崇河被这一掌也唤醒了几分神智,撑起身子,低头看着司空月那张泛白的脸。“是,我当然疯了!阿月,凭什么……凭什么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情谊要给燕南风让位!”

    他狠攥着司空月的肩头把她拉起来,弓着身与坐在书桌上的女人对视,双眸猩红,面容癫狂。

    司空月却断了线,这关燕南风什么事?他不是已经离开很久了?!

    “燕崇河,你不喜欢我可以,但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明明是你移情在先!”

    燕崇河闻言松了手,身形踉跄着往后退了几分,似是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你觉得呢?爱不爱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们的夫妻情谊本就是强求,何必互相折磨?”司空月心底也越说越委屈,语气中的湿意越来越明显。

    好,很好,燕崇河看着她嘴唇翕动,蹦出来一个又一个他不喜欢的词。他向前倾身,像抱住一个易碎的娃娃那般,轻轻抱住司空月,脸埋在她颈肩,有气无力地说。

    “阿月,不可以这样的……不是你说不爱我就不爱你的……我们的婚姻也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死的……”

    “你凭什么……凭什么说我不喜欢你……”

    “凭什么……凭什么说我们的婚姻是相互折磨……”

    “凭什么……”

    冰凉的液体落在司空月颈间,微润的触感让她身形一颤。

    燕崇河……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般绝情……可他和萧雅涵,又明明……

    想到这,她不开心地推开他。

    他或许并非绝情,只是多情罢了……

    “燕崇河,我心意已决,希望我们好聚好散……”司空月语气冰冷,意图决绝,她被困在这里太久了,久到靠燕崇河一点微薄的爱意根本撑不下去……

    心意已决……

    好聚好散……

    这几个字如锋利的剑刃一般刺穿燕崇河的心脏,他被困得喘不过气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太阳穴上的跳跃的脉搏让他感到格外烦躁。

    心底的爱意和恨意一同升腾,两相交织下却成了磅礴的欲意,他彻底的将司空月推倒在书桌上……

    混杂的意识里,他依然分不清面前到底是阿月齿咬薄唇,流泪忍耐的画面,还是她意图得逞,远走高飞的画面……

    模糊的喘息与哭声都成了刺激他神经的药物,汗水与泪水融合在一起,从白皙的皮肤上滑落,房间内的吱吱呀呀从桌子换到了小塌上,两只受伤的小兽却谁都倔强着不松口。

    “哼——”低沉的带着极大满足的闷哼声响起,燕崇河哑着嗓音开口:“司空月,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王妃,哪怕是死,你的名字也是要同我写在一起的!”

    “轰隆——”一道惊雷自天边忽然响起,犹如悲惨的哀鸣在殉祭折翼的飞鸟,司空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绝望的海域中,她仍在承受一波又一波疯狂的海浪,直到被这浪花冲击得再无力气……

    ……

    司空月病了,连续三天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前来诊断的医生换了一波又一波,都只道脉相怪异,自己学术浅薄。

    燕崇河形如枯槁地坐在她身边,面上发丝凌乱,眼眸尽是血丝。

    是不是……他上月那次太狠了,无论是说的,还是做的,都没给她留一线希望……

    所以她才生了这场大病……

    “阿月……阿月你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你做什么我都答应……”

    他握住司空月的手,脸埋在她的手心,温润的泪水就这么顺着那白皙的手臂滑下,落在病中人的梦里。

    司空月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梦里的燕崇河对她很好,会在每天回家的第一时间去她的房间里偷偷看她,会在每日的膳食上逐句嘱咐后厨,会经常为她挑新衣的布料,会不断地找人打听她的喜好,会……

    她在梦里,忍不住跑过去亲了那人一下,结果他就面色羞恼,不好意思地看向她。她不禁轻笑,梦里的燕崇河居然单纯到了这种地步。

    她忍不住俯身勾住他的脖颈,轻柔地吻上她的唇……天旋地转间,她诱得那人到了床帏之间,在他震惊的面容下褪去衣衫,俯身轻吻……

    可是……明明是做梦……怎么会这么疼……

    事后那人将她揽在怀里,温柔地哄着她,比燕崇河那个提上裤子就走人的强多了……

    呜呜呜……她好想留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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