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 章 少打听
三天后，医院病房里。
“所以老板是怎么猜到那块石头能卖这么高价格的？”
“我们俩哪知道，可能他可以预知未来吧。”
“那老板能不能帮我看看姻缘，我还是个童子身呢。”
“哈哈哈——”
“咔嚓——”病房门推开，楚江阳笑着走进来。
“谁还是个童子身？”
王本安同蒙毅忍住笑意，一齐指向向少龙。
向少龙脸色微红：“嘿嘿，老板你来了。”
三天前救下人以后，楚江阳就把人带到这里，向少龙自己则申请照顾蒙毅。
“今天来，是给你们俩宣布上次任务的奖励，都看看吧。”
楚江阳递出两个文件夹。
向少龙打开蒙毅的文件，在其面前翻开。
文件是两份，一份是红龙安保的任命书，蒙毅升为副总教官，仅次于高诚两人，工资达到一万，并且聘任其妻子为文员，每个月3000元；
另外一份是股权转让书，于海平和高诚各转让15，王本安转让2，一共5的股份，转让到蒙毅名下。
“老板！这可使不得，工资已经开得很高了！”蒙毅疼得龇牙咧嘴，说着就要起身，被王本安摁住：“蒙哥你别动，再动我又得骨折了！”
听到王本安的话，蒙毅才停住挣扎。
“别人觉得你只是个没用退伍大头兵，但在我眼里，你就是宝贝，值得这个价，给你你就收着，我们出来拼命，不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过得幸福嘛，别婆婆妈妈的！”
王本安也说道：“是啊蒙哥，老板是拿你当自己人，你再客气就是矫情了，实在觉得报酬多，那就多干活呗，看看我，多心安理得，反正下辈子都给他做事，怕啥，是吧。”
一万工资，还有5股份，这是自己以前绝对不敢想的，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在半个月前，他还是个被人辱骂的臭保安，要低三下气去给人道歉，家里生活拮据艰难，女儿喜欢的小花裙子，答应了两个月都没舍得买。
被人重视的暖流环绕心头，蒙毅鼻头微酸，哽咽道：“好，谢谢老板。”答应的那一刻，蒙毅看楚江阳的眼神有了些许不同，少了三分距离感，多了三分忠诚。
向少龙看着蒙毅接受，嘴角扬起，由衷替他高兴，这下子，蒙哥的生活会有翻天覆地变化，不用再委屈自己那未见过的小侄女儿了。
“还有你呢。”楚江阳努努嘴，示意向少龙打开文件夹。
只要不把自己从公司清退就行，向少龙知道，能容自己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公司，这本身就已经冒了不小风险。
拆开褐色文件袋，里面的资料，同样是两份，一份是红龙安保的任命书，任命向少龙为蒙毅副手，领副教官，工资一个月提到4000；
另外一份同样是股权转让书，依旧是5股份。
“老板，这……！”
“我说过，不管你过去是什么身份，有什么仇家负担，只要肯用心跟着我，那就是我的人，我对自己人，从来都是一视同仁！”
“少龙，收下吧，虽然你缺钱。”这次，倒换上蒙毅劝他。
“谁说我不缺钱，连个媳妇都没讨上，那不就是缺彩礼嘛！”
“哈哈哈！”
古有千金买骨，今有楚江阳重酬慰功臣。
楚江阳把王本安和两人丢到一起，无他，不过是让三人熟悉起来，将来红龙安保的主力军，还是王本安，至于高诚和于海平，两人始终执拗着一个正义之师，可这个世界黑白之间，哪有那么分明，他要的，本质上，还是忠诚于自己的兵。
“这里有几张照片，你们最近摸底帮派的时候注意下，如果其中任何一人进入静安，马上通知我！”
楚江阳手中多出四张照片。
“老板，这四个人怎么都有点像，是兄弟吗？”王本安一眼看到照片相似点。
“嗯，没错，是兄弟，而且手里都有人，他们随便一个出事，静安都得大地震。”
向少龙瞳孔不自觉放大，他认识其中一个，对方的身份不低，或者说，已经超过99的炎国人。
“老板，这几个人是敌非友，我们只是监控吗？”蒙毅下意识吐出口，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已经站到一个很危险的位置——刽子手。
“……”
刘思涵已经离开静安去招人，同几人分析完接下来的扫黑计划，楚江阳早早来到三中校门口。
自从开始在冷幽兰那儿补课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下午来到学校。
随着铃声响起，密密麻麻的学生如潮涌出。
树荫下，看着一件件校服，听着耳边那略显“幼稚”的话题，楚江阳不由得感叹，年轻真好，有一切的可能性。
三个走一起的身影映入眼帘，小胖薛怀玉脸泛红光，嘴角就不曾舒缓过，很是得意，他旁边，青春气息四溢的二女，一个虎虎生风，一个文静典雅，盼目流光，引来周围人注视。
“江阳！”薛怀玉看见楚江阳，兴奋大喊，小跑朝着楚江阳冲来。
“嘭！”见面先锤人：“你小子不够意思，都消失三天了，要不是班长生日，我看你是不露面啊。”
“没有，最近都在看书，屠老师忙，我就没去学校打搅他。”
薛怀玉扭头望了望还在远处的杨燕，低声道：“江阳，有件事我想你帮个忙，可不可以教我怎么提高成绩，我……我也想去苏州读大学，你这一下子提两百分，只要漏点汤水给我，我就够了。”
楚江阳坏笑问道：“是不是春心萌动，想和杨燕一个学校？”
“诶呀，知道还说！”薛怀玉手指头合了又掰，掰开又合，煞是可爱。
“哈哈哈。”楚江阳忍不住笑出声，还别说，一个大男人红着脸撒娇的模样，可比女人有意思多了。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件事吗？你能做到，我一定把你送进想去的学校。”
“你是说咱俩合伙开公司？”
眼看杨燕渐渐走近，薛怀玉一把握住楚江阳的手：“没问题，我一定好好学，但……但你要把我安排进杨燕的学校。”
楚江阳微笑点头，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许杨燕不是人间绝色，但在薛怀玉眼里，她就是遥挂在天上的白月光，可见而不可得，一生所爱。
“潼桥哪儿有家自助餐，我们一起去吃自助餐，好不好？”沈月宛转悠扬的嗓音就像给人做心底按摩，楚江阳下意识看了看薛怀玉，心里明白，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
“好，走吧！”
到了自助餐餐厅，薛怀玉屁颠屁颠跟着杨燕去拿菜，楚江阳同沈月去等饭。
“杨燕打算什么时候坦白？”楚江阳开门见山问道。
佳人秀眉微颦，甩他一个白眼：“这种事，哪有女人主动的！”
楚江阳尴尬一笑，也是，青春偶像剧嘛，即使喜欢，那不得等一个浪漫的表白，只是薛怀玉这小子写东西有脑子，实操不行，到现在，都还没发现自己心上人和之前的区别。
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女孩愿意和你掰扯，同你因为小问题嬉闹，那不就意味着她想要多和你相处吗。
“那位顾客小心点！”
循着声音看去，杨燕被薛怀玉抱着脚举高，两人合力往高台上拿最后一排的醇浓咖啡。
“杨燕和我都不喜欢喝咖啡。”沈月轻描淡写道，言外之意，这个咖啡是为了薛怀玉拿的。
楚江阳不说话，静静看着两人合力，拿下四瓶咖啡。
青涩、胆大、勇敢，这就是青春期恋爱的气息吗。
“傻人有傻福哟，对了， 之前晚会的事，你问了没有？”
提到晚会，沈月抿嘴，一朵红晕隐隐在耳朵发烫：“晚会的事没问题，到时候你提前来彩排就可以。”
“好。”
打着帮兄弟的口号，楚江阳被薛怀玉推挨着沈月，自己则“胆小”坐在杨燕身边。
薛怀玉拿的几乎都是肉和甜品，占了一半多桌子，沈月和杨燕拿的蔬菜最多，叠起来也就三四盘。
可到了吃的时候，杨燕吃肉丝毫不弱，与薛怀玉分庭抗礼。
“杨燕，少吃点吧。”沈月忍不住劝了句，作为闺蜜，她什么时候见过杨燕吃这么多，舍命陪君子，也有个度不是。
“班长，你们俩也快吃啊，我刚才和杨燕打赌，我俩今天一定吃够本，嘿嘿！”
“别抢我肉！”杨燕一筷子夹住薛怀玉盘里，烤得薄脆的一层五花肉。
“那我就吃你肥牛！”薛怀玉夹住铁板上泛着红光的牛排。
两人一时间忘了这是哪儿，也忘了彼此那拘谨的身份，此刻，他们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周围一切都化作泡影，对方一颦一笑，一次微笑，一次佯怒，都泛着恋爱的甜蜜气息。
沈月看在眼里，替自己闺蜜感到由衷开心，微微扭头，看到在一边暗暗竖大拇指的楚江阳，心底却只剩下苦涩，这个人，把自己的心偷走，一去不复返。
吃完饭，薛怀玉送杨燕回家。
楚江阳则和沈月走上去往殡仪馆的路。
“杨燕说，你前段时间去过医院，是有朋友生病吗？”
“嗯嗯，你还记得刘思涵吗？他弟弟之前被打断肋骨，我去看他。”
“那，刘思涵呢？”沈月追问道。
楚江阳停下脚步，对上沈月那双浮起水雾的眼睛，本想着高考完再说，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
“沈月，你是个好女孩，我这个人比较滥情，这些事，你还是少打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