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沈夫人,继续?
沈听肆哼笑了一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看着程十鸢那双精明的眸子。
“你当真不怕我?”
“程十鸢,你想好了,沈夫人这个名衔不会是免死金牌,你最好想清楚了。”
程十鸢忽的靠前,看着那双薄唇忽然有了亲上去的欲望,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她抱住他的脖颈,双唇轻轻相贴,沈听肆从未想过面前的女子会如此大胆,也是怔了一怔,随后那宽大的手掌欲将程十鸢从胸前摘出去。
“沈大人,既已答应娶我,亲近一下都不可吗?”
她忍着浑身的痛意,纤细的双腿跨在沈听肆的身上,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再次直愣愣的往唇的方向靠近。
“甚至有趣?”
沈听肆说罢便用宽大温暖的掌心抚上了她柔软的腰身,将那原本在抖栗的人安抚了下来,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程十鸢的唇,将下巴微微挑起。
“继续?”
程十鸢瞬间呆滞的看着眼前毫无半分动情的人,可她好像没有回旋的余地,她轻轻的舔舐了一下沈听肆的指尖,见沈听肆的眸底动摇了半分,她才愈发大胆的亲吻了他的眉眼,鼻梁。
她特地避开了那双唇,却被沈听肆欺身压了上来,那双眸子变得幽深却多了几分波动。
“只是这样?”
他忽的用手托着程十鸢的脑后,俯身吻了下去,不是浅尝而止的吻,他的吻炽热霸道,像是要将程十鸢融入他的血肉一般。
“痛。”
她小声的呢喃出来,身上却是支离破碎的疼痛感,沈听肆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直起身子,理了理白玉锦袍上的褶皱,随手将锦衾丢在了程十鸢的身上。
“我劝你以后量力而行,程,不对,日后的沈夫人。”
“还有药在桌上,凉了,自己喝。”
沈听肆将门关上的时候看见了程十鸢那嫣红欲滴的脸笑了笑。
程十鸢将头埋进锦衾里,直到双颊不再滚烫她才轻轻的将头探了出来。
【沈听肆不是不近女色?怎么会这般,真是失算了。】
程十鸢将残留在嘴角的汤药轻轻的擦拭掉,没想到因为母亲的原因,自己竟然意外成为了将来的沈夫人,也算是离自己的目标近了一步,可沈听肆明显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她还是小心为好。
【系统:沈夫人的位置不应该是你的,我劝你别动歪心思了。】
【我不明白了,你劝的我从未听过,为何还这般死缠烂打。】
【系统:……】
程十鸢心下已经有了主意,她并不会真正的嫁给沈听肆,但是将来的沈夫人这个名号却是她打击程家的手段。
可眼下自己的身体实在是欠佳了,她需要尽快的调理好身体,向师傅讨要的药应该已经在老地点了,程十鸢向来机灵,她懂如何说才能让沈听肆放下戒心。
果然沈听肆在得知程十鸢要再次祭拜母亲之时便让人备好了车马,还问是否需要同去,可程十鸢说她还未过门,不宜带着沈听肆同去,沈听肆也并未强求,只是叮嘱车夫需把程十鸢安全带回。
程十鸢此次取药十分的顺利,顺利到她以为不会出现任何阻碍之时,那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却出现了,更可气的是程沐云穿戴的和程十鸢花五百两所购的那身衣裳一模一样。
坐在马车中的程十鸢突然反应了过来,她刚想掀开帘子让车夫停下,那马车却突然像受了惊一般,扬着蹄子冲向了程沐云。
马车剧烈的晃动着,程十鸢一时间没抓住摔倒在了车里。
此时正在查案的沈听肆恰巧路过,他认出了那是程十鸢今日所乘的马车,可那女子。
沈听肆见那女子的穿着心瞬间被刺痛了一般,他飞身将程沐云从马蹄下救了出来,而那失了惊的马还在往前跑着。
车帘微扬,程十鸢看见了沈听肆怀中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妹妹程沐云,那得意的眼神像是在和程十鸢炫耀,程十鸢瞬间气血上涌。
不知是何人的剑一剑斩断了马车锁链。
“噗。”
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她还未来得擦拭便从马车里滚了出去,可她面前停留的那双脚明显不是沈听肆的。
“姑娘!姑娘!”
程十鸢想看看那人是谁,可她的眼睫太过于沉重,最终还是慢慢阖上了。
沈听肆握着程沐云的手腕,神色冰冷。
“你这身衣裳是哪里买的?”
程沐云一脸惊恐之色。
“沈大人,这并不是小女所买,是今日有人送到我府上,说是姐姐给我买的,我还高兴呢,姐姐终于肯原谅我了。”
程沐云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听肆,然后低下了头,李怀谦不知何时从别的地方匆匆赶来,将人护在身后。
“沐云,有没有地方受伤啊,来,让我看看。”
李怀谦绕着程沐云转了个圈,四处打量着是否有受伤之处,可见十分在意。
“没有,是沈大人救了我。”
程沐云轻轻的扯了扯李怀谦的衣袂,李怀谦这才回过神来朝着沈听肆作揖表示了感谢。
“谢过沈大人,若不是您方才出手相救,只怕沐云她。”
“无妨,程小姐刚刚受到惊吓,我这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沈听肆往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地上只有丝丝血迹,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却不见了。
“程十鸢呢?”
沈听肆撇着头问着身边的李应。
“程姑娘?”
“我问你刚刚从马车上摔下来的程十鸢呢?”
沈听肆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几分,隐约的压迫感让李应慌了神。
“大人,我这就去找。”
沈听肆走到马车前掀起帘子往里面看了一眼,那黝黑的血迹让他心中一紧,但瞬间消逝。
“姑娘,姑娘。”
“怎么还不见好转呢,小五。”
顾辞看着床榻上的程十鸢,问了问还在试药的小五。
小五连眸子也未抬,摆了摆手。
“这姑娘命大,死不了,就她体内的毒中毒这么久她都没死,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顾辞看了一眼故作神秘的小五,便转身将铜盆中的锦帕拿了出来,将水拧干,给程十鸢细细的擦拭着脸。
“要不这姑娘本身就医术高超,要不就是她背后有医术高超之人,没有第三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