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良久,她回过头看他。
“虽然晚了,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
他顿了一秒,“嗯。”
第二天,是祝霜序的调休日。
还在梦中,谢亭舟来敲门叫她起床。
她踩下地穿鞋去开门,睁着朦胧的睡眼,有点诧异:“你怎么还在家里?”
声音有种睡梦过后的慵懒。
“今天没事要做。”他盯着她,“下来吃饭吧。”
她点头,进浴室去洗漱。
换了简单的家居服,伸着懒腰下楼。
谢亭舟坐在餐桌旁等她,她环视一圈,问:“怎么不见阿姨?”
她问的是江姨。
“今天我在家,就让江姨不过来了。”
祝霜序点头,坐下吃饭。
她知道他的习惯,不喜欢有人在家里,所以平时江姨都只是在饭点才过来。
吃了两口,她突然想起什么:“那这个菜是哪来的?”
“买的。”
她点头,继续吃饭。
饭后,她站起身,“你收拾吧,我要睡午觉去了。”
他疑惑:“你不是刚起床吗?”
她伸了伸腰,往客厅沙发走去,“出差这几天我累死了,这两天我要好好把觉补回来。”
他笑出声,默默的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她躺在沙发上,拿遥控器开了电视找电影看。
还未看到一半,困意滚滚袭来。
再醒的时候身上盖着薄被。
她也不起,打个哈欠翻身看手机里的信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质的楼梯传来咚咚的响声。
肯定是谢亭舟。
她头都不抬,继续看手机。
直到他问:“要不要去看电影。”
她转过头看他,想起上次那句“下次我们到电影院看吧”。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好啊,现在吗?”
“嗯,现在。”
她上楼去换衣服化妆,半小时后下楼,着一身杏色长裙,锁骨处的蝴蝶结点缀着纯色裙子,头发用黑色发簪堪堪挽起,添了些清冷的韵味。
两人步行去家旁边的商场,进了电影院才选场次。
那购票机对她来说是正好的高度,她指尖划在屏幕上,说:“看这个怎么样?”
是一部外国的文艺片。
“好。”他拿手机出来付款,取了票,两人并肩走进放映厅。
祝霜序看着他挪动的脚尖,突然想起有一次在咖啡厅前偶遇过他和别的女人。
心里正有点不快。
转念又一想,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于是不再纠结,落了座安安静静的看电影。
一场电影结束,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她隐约觉得小腹有点疼,问他:“我们可不可以现在回去?”
他喉咙里的怎么了在看向她面色的时候被堵住。
进了家门,连鞋都来不及换,她直冲卫生间。
果不其然。
从洗手台的柜子拿出卫生棉垫上,轻吐一口气。
还好,比较及时。
她换了家居服下楼去,谢亭舟正在客厅里接电话。
她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旁。
看了几分钟手机,那边挂了电话,问她:“怎么了?”
她面色有点难看:“生理期了”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因为生理期在他面前出糗了,面色实在好看不起来。
他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低头在手机上找着什么东西,“我让江姨过来吧。”
她没说什么,坐在沙发上玩消消乐。
一小时不到,江姨带着红糖和姜进门。
谢亭舟看了一眼她,说:“我去书房了,有事叫我。”
她点头,进厨房里去看江姨煮红糖姜水。
一杯下肚,感觉体内暖了一些。
吃过晚饭是傍晚时分,抬头望去,落地窗外霞光漫天。
很少在鹿海有见到这样的景色,她拖过单人沙发椅挪到窗边,又倒了杯温水,躺在沙发椅上看窗外红霞满天,好不惬意。
她打开相机挑角度拍了几张,感叹道:“真美。”
谢亭舟从二楼书房里出来看到的画面就是她坐在窗前赏景,窗外绯红满天。
像漫画里的画面。
他走向沙发拿起上午盖的那床薄被走到她身旁,给她盖上。“特殊时期,别着凉了。”
她低声道:“谢谢。”
然后依旧看着窗外。
直到天色渐渐挂上黑幕,漫天绯红也散去,她才起身回卧室。
躺在床上和卢思言聊天,对方问:“结婚一个多月了怎么也不见你晒你老公?”
她回:“怎么晒?”
卢思言:“当然是发给我看一看啊。”
她一本正经的回:“其实我和他不熟。”
卢思言:“天天睡一张床还不熟?”
祝霜序:“”有点聊不下去了。
十点,她准时关手机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小腹的坠痛逼使她从睡梦中醒来。
每次生理期的第一天,都是最艰辛的。
她打开床头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开门下楼,摸进厨房里找了块红糖煮水。
悄咪咪的喝完上楼,关了床头灯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醒来,小腹的痛感已经无影无踪。
谢亭舟不在,她想可能是已经去公司了。
悠然吃过早餐,抱着电脑在窗边画建筑稿。
稿件画得正入神,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江姨去开门,在门口交谈了几句了什么,她隔得太远,听不清。
待江姨关了门,她扬声问:“阿姨,谁啊?”
自从住进来这里,除了外卖还是第一次有敲门。
江姨手里提着纸袋,答她:“小程,送东西来。”
原来是程是,估摸着是谢亭舟叫他送东西来。
她点头,转过去继续画稿。
背后传来喊声:“太太,这东西是给你的。”
哦?给她的?
“什么东西?”
“阿胶红参什么的。”
“知道了。”
他倒是挺细心。
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晚上吃过晚饭,谢亭舟发来信息说今晚有应酬走不开。
她表示理解,又说一句别喝太多。
既然有走不开的应酬,喝酒是免不了的了。
那头没再回复,她按部就班的洗澡洗头睡下。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十点多。
桌上的早餐早就凉掉了,屋里也空无一人。
她热了牛奶,随意吃了几口。
在家里画了一个早上的图,下午程是急匆匆的来敲门。
江姨不在,她悄声走到门口,问:“谁?”
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声:“太太,我是程是。”
她才松口气,打开门侧身让他进来,“是来取什么东西吗?”
“取一些文件,顺便告诉您,谢总要到奥地利去出差。”
她有一瞬的迟顿,随后摆出招牌微笑:“好,知道了。”
“我到书房取文件了。”
她点头,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