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难得的休息日，发信息约上许云知一起看电影。
最近院线里的大片各式各样的都有，两人选了个刑侦悬疑电影，关了手机铃声进场。
下午四点多电影散场，许云知念叨着要去吃烤肉。
于是就近选了一家装潢简约的店。
圆形烤盘里的肉滋滋地响，许云知小声问她：“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祝霜序：“不怎么样，他很忙，经常三五天也见不上。”
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许云知有点吃惊：“啊？”
“我也挺忙的，我找了个建筑公司的工作。”
许云知环视了一下哎四周，小声问她：“那晚上睡觉怎么办？”
祝霜序有点无语。
“我睡的客房。”
许云知啧了一声，又说：“也不奇怪，毕竟没感情基础，睡在一起怪怪的。”
睡在一起怪怪的？
祝霜序轻轻皱眉，去回想之前同床共枕的夜晚。
好像也没有，只是两个人之间没什么话题聊罢了。
不过换个角度来想也挺不错的，虽然结了婚，但是两个人互不干涉，完全都可以当作对方不存在。
这样一想，和结婚以前的生活区别也不是很大。
饭吃到一半，许云知突然问她：“那生日的时候你送了什么？”
祝霜序嚼着生菜叶子，回：“你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呢，现在就来要礼物是不是太早了点。”
许云知眨眼，“我说阿舟哥的生日。”
祝霜序有点愣，“啊？他生日什么时候？”
许云知无语，“你老公还是我老公？”
祝霜序语塞，又问：“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
“就刚过啊，十号。”
十号？
三月十号？
这个日期有点印象。
噢，想起来了，家里的门锁密码。
原来是他生日。
她放了筷子，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看日期，已经三月十二了。
那这样说起来，她加班那天就是他的生日。
祝霜序有点为难。
补送生日礼物有点像马后炮，有点难为情。但是不补的话，她都已经知道了，没法当作没听过这事儿。而且好说歹说也是夫妻关系，什么都不做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纠结了半顿饭的时间，最后决定买套衣服送他。
她想了好多送礼物的热门选项，但是拿不准他喜不喜欢。衣服总是每天都要穿的。就算不出彩，肯定也不会出错。
然后就地取材，在附近的商场里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
祝霜序看着那刷卡机上的一串零有点唏嘘。
提着购物袋出了商场，她感叹：“我二十六年以来就没买过这么贵的衣服。”
许云知坏笑着看她：“舍不得钱套不着老公。”
祝霜序：“”
两人在商场停车处分别，已经将近七点了。
傍晚时分的风最是惬意，祝霜序开车回灵湖，心情愉悦。
愉悦的心情在周一早上上班的时候被打破。
同部门的建筑师告诉她，要一起出差到延桐，大概四五天。
她很惊讶，小声问：“迦瑜姐，怎么会选我？”
后者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实习生里面你的学历最高，外语也最好。”
祝霜序沉默，但还是乖乖的下了班回西子湾去收拾东西。
她把前几天买的那套昂贵西装放在客厅的长桌上，贴了张便利贴，上面写着：迟到的生日礼物。右下角署名：sx。
sx是她一贯的署名方式，因为名字笔画太多她懒得写。
谢亭舟出完差进家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
他对屋里没人这事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她自从到建筑公司工作以后看起来比他还要忙。
让他意外的是桌上的白色购物袋。
他走近，才看到那张紫色的便笺。
他拿起来看，嘴角扯出淡淡的笑。
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对话框编辑了几个字发过去。
祝霜序看到信息是在晚上回酒店的时候。
她拿出一下午没亮过屏幕的手机，解了锁看信息。
最上方的对话框有言简意赅的话：礼物我很喜欢。
祝霜序当然不知道他连袋子都还没打开就发了这句话。
她敲几下键盘，回过去：“喜欢就好。”
那头隔了好久才问：“今晚也加班吗？”
祝霜序才想起她出差的事情没告诉他。
“临时有公事，在延桐。”
“好。”
她有点拿不准这句话的语气，又回过去：“大概两天回鹿海。”
出差也有两三天了，按照来时说的那样，最晚两天就能回。
两天后，果然办完了所有流程。
和林迦瑜一起开车回到鹿海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林迦瑜的家和西子湾反方向，她也不好意思要求她送，于是在最近的路口下了车。
想了想，鼓起勇气打电话给谢亭舟。
他还没睡，接得很快。
“喂？”
祝霜序一声嗯拖得很长，支支吾吾的开口：“我从延桐回来，没车。”
那边秒懂：“我来接你。”
祝霜序应了声好，又说：“我发位置给你。”
她发位置过去，找了家小店坐着吃东西。
倒也不是因为饿，主要是提着箱子站在街上蛮奇怪的。
谢亭舟来得很快。
她提着箱子走到路边，示意他开后备箱。
他下车把行李箱放进后座，又坐回驾驶座。
他先开口：“什么时候出差了？”也不告诉他一声。
祝霜序抿了抿嘴，“就你走的第三天好像。”
他不说话。
她又找话聊：“你生日怎么也没告诉我。”
“想说，但是你那天加班，看你挺累的。”
“”
她的意思是怎么没有早一点告诉她。
打开窗，呼啸的风刮过脸颊。
他侧头去看她，温婉柔和的侧脸线条在移动的光线下有点模糊，头发被风吹起，黯淡的环境里她红色的唇异常显眼。
风吹乱了长发，她伸手去拨开脸上的发丝。
那一瞬间，他想到玉兰。
他觉得她的气质就像玉兰。
不施粉黛是白玉兰，温婉又典雅。淡妆浓抹是粉玉兰，略微明艳又不俗气。
或许不会有多喜欢玉兰，但几乎没人会讨厌。
她给他的感觉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