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月之幽会
为了弥补消失的光明，
为了弥补空缺的内心。
双耳，沉寂在日落，
洗涤，疲乏的眼睛。
无尽永恒地歌唱着，
月之天使，悄然降临。
拾起无家可归的残躯，
收容千疮百孔的魂灵。
沉浮百年，终究难觅。
只盼天使，为吾降临。
光辉，是您的哀歌。
花海，伴吾等远行。
安眠于虚无之波涛内，
尘封在灿烂的余辉里。
何幸，月神降临。
何幸，再见到你。
……
“月神……史诗？”
“先祖，没听说过吗？”
“不。只是。你相信吗？”
“我可以在想相信的时候相信。”
因为，邓鸾已经不在了么。
“你还有做美工用的红铜吗？”
因为上次扔掉了。
“先祖，放下吧。不用勉强的。”
所以我又自己做了一个。
“我只是想相信他还在。”
结果一点都不好看。
“噗通！”
果然只有小幽才做的出来。
“明明是很宝贵的。就不要了？”
“不是当初那一个，没有意义了。”
“那当初那一个呢？”
“被我冲动地扔掉了。”
“……好吧……嘿！”
“噗通！”
“喂，你不用学我……”
那个蓝宝石，很贵的。
“她和我融为一体了。没有意义了。”
这样啊。
“如果是先祖的话，或许可以吧。”
“什么？”
“到月亮上去。”
嗯……
“我不确定。”
“试试呢？”
“我不敢……”
稍不留神就会回不来的。
“您不想再见到他吗？”
“想……”
“那就去试试吧。”
若你在。
“呼——”
小幽。
“好！”
请等我。
……
“这次呢？”
“1583秒。”
嗯，上升786，下降797。
排除两个偏差特别大的……
算出空气密度，空气阻力影响范围，大气的所有情况。最后是月球的轨道。
剩下的，就靠运气了。
如果我对火魔法的控制力和我对大转移术式的理解程度一样的话，我也可以不用这么麻烦了。
但是，我明白。
小幽，我没有办法像你那样瞬间做出精细的计算。我也没能把握住大转移术式的精妙。
但是，我也愿意去尝试。
只要有可能见到你。
……
就和人类残存的记忆库里描述的一样。
“可以了！”
我在魔戒里做好了大量的燃料。
“预备！10！9！8！……”
我也联系过上百次了。
“3！”
拜托！
“2！”
请一定要
“1！”
成功啊！
“发射！”
……………………
我以为我的生命是有意义的。
“同根同源的，两条生命。”
如果会，那我的死亡也是有意义的。
“生于灿烂的光，或是空荡的影。”
然而事实上，我没有做到最好。
“命运中注定的羁绊。”
我没有遵守那时的诺言，也没有守住这一份梦想。
“虽重逢，也是互相的残害。”
大概，让你伤心了。
……
我就这样沉睡着。
什么都感受不到。
但是心里有不能关闭的声音。
脑海里有挥之不去的身影。
微弱，而又有力。
像穿透磐石的水滴一样。
……
初次听闻史诗的时候。
[叫我亲爱的。]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咿呀，好肉麻。]
因为赐福于我的神明。
[以前会，因为可以做梦，能见到你的梦。]
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
[那现在，想摸摸吗？]
初次见到你的时候，
[我的吻很珍贵的。]
才发现我也有嫉妒和占有欲。
[跪下！]
直到失去时，才发现我有多喜欢你。
对不起。
[夫妻对拜。]
虽然，已经做过……
[哈哈哈哈。小傻瓜。]
很多次了。
[你好温柔。]
请再让我抱抱你吧。
[小幽是我永远的孩子啊。]
可以吗？再抱一次？
[抱我。]
我真的难以。
[你为什么这么香啊？]
抑制自己的感情。
无法忘怀。
[不要送死，保护好自己。]
但我需要为我想描绘的梦想。
[不要害怕失去，我们都会重生再见的。]
我是因为有你才不再害怕的。
[小幽。]
鲟。
[你好帅。]
你也很漂亮。
[我爱你。]
我也是。
但是，对不起。
我没有做到比你爱我更爱你。
……
过了，多久了。
皮肤互相接触的感觉。
我或许真的会死了。
鲟的样子。
都出现了幻觉了。
唔！唔姆……
好真实啊。
突然，全身都有了力量。
不，不要摸那里。
会难受的。
不，不可以……啊～
死前来一次，也值了。
……
[可以起来了吗？]
我没，没死吗？
[你没死哦，还有，手收一下。]
啊，抱歉。
原来我真的没死啊。
[你知道过了多久了吗？]
十五年吧。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个，地球现在怎么样了？
[……很正常，还有吗？]
那，鲟，你的钱还够用嘛？
[……够。再给你个机会。]
我不知道了。
[你知道的。]
除了“我爱你”，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是吧。我也是。]
大概是感应电交流的缘故，我们的语言组织更加直接。
[再来一次好吗？]
也更加成熟。
抱歉，你先听我跟你说正事。
[嗯。]
我把月球核心，月之天使，火之化身复苏，还有风之核心能量散落等等我了解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小幽，风在幺儿身上。]
是嘛？那我放心了。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月和风都很善良。
就像世人相对于牲畜，一般人不会看到它们的生命意义。但是，幺儿能看到。
那个自称天使的生命也可以做到。
他们的本质是那么地相似。
所以没问题。
只要月能压住火。
就没有问题。
于是，鲟又懒散地靠在我的左肩。
[没有问题呢。我们既不需要呼吸空气，也不需要外物辅助适应这里的温度变化。那我多浪费些时间也没有问题吧。]
鲟用左手拨弄我的胸膛。
你换了吗？
我看向她那左手无名指。
[搞丢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原来那一枚。
[别弄，里面有燃料。]
没关系的。我可以带你回家。
[骗我的吧，大傻瓜～]
不，我很认真。而且是我需要你。
[噢。我知道了。]
再来一次。
[嗯？]
我是说抱抱。
[嗯。]
谢谢。
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