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晚宴
“瑞瑞啊，你们学校跳楼的女生是怎么回事啊？赔了学生家长多少钱啊？”
宋祥瑞和五个人坐在一个包厢里，餐厅装修看起来十分奢靡，18个人的包厢算上宋祥瑞和坐着的五个人也才到三分之一，但是发话的女人身旁还有一个空位置。
发话女人长相算是憨厚，看着不像是有心机的。
包厢的装修风格是中式风格，连带着木椅板凳也都是中式，餐桌是祖母绿双层餐桌，上层餐桌中央还有一景中式园林的摆置。
在坐的除宋祥瑞以外的五个人，其中有俩老人分别是宋祥瑞的爷爷和奶奶，一对中年夫妻，宋祥瑞的姑妈和姑父，一个看起来挺壮实的小伙子，宋祥瑞的表弟。
宋祥瑞坐在表弟和奶奶中间，表弟左手边是自己坐在轮椅上的爹，再左边是宋祥瑞姑妈，姑妈左边的位置空在那，空位左边是宋祥瑞的爷爷，宋祥瑞爷爷再左边就是宋祥瑞的奶奶。
宋祥瑞停下手中的筷子认真回复道，“我们老师说跳楼的女生好像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压力都是自己给的，一个学校哪来的压力？”宋祥瑞姑父坐在轮椅上道。
宋祥瑞姑妈白了一眼宋祥瑞姑父继续问道，“那学校赔了多少钱啊？赔的多不多啊？”
“这个…”宋祥瑞思索道，“具体的金额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个都不知道，你学白上了，”宋祥瑞姑父指责道。
宋祥瑞姑妈没有理睬宋祥瑞姑父，继续询问宋祥瑞，“你就没有点什么具体消息？我听你表弟说你朋友认识你们学校的混混，他们就不知道点什么？”
“混混？祥瑞你没有被别人带坏吧？”宋祥瑞奶奶插话道。
“不不不，奶奶我没有！”宋祥瑞急的连说了好几个不，“他不是混混。”
“范琦俊还不是混混？全校的消息他能知道90，天天下楼路过我们高一楼层，摆明了装大哥。”
宋祥瑞想到了范琦俊之前好像吐槽过这件事…
范琦俊：“我操，累死我了，天天下去训练，哎张宇你等会帮我买冰红茶，带一点冰块的那种，钱等会给你。”
张宇：“我操，你怎么又使唤我？”
“他是篮球队的，之前要去打比赛所以去训练，还有他真的不是混混，”宋祥瑞解释道。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范琦俊在我们高一面前充老大的时候你看到了？他打篮球的时候处处抢我风头，还骂我，”宋祥瑞表弟说着说着话音就带着哭腔。
“哎哟儿子别哭了别哭了，”宋祥瑞姑妈安慰道，“瑞瑞啊，这是怎么回事？你同学怎么欺负我们家烨烨啊？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回事连个弟弟都照顾不好？你是不是平常也欺负我们烨烨呢？”
眼看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到自己头上，宋祥瑞想辩解但也不知该从何辩解。
“连个弟弟都照顾不好，你说我们养你这3年有什么用？”坐在轮椅上的姑父也出声责骂。
“你初二那年死了爸妈，我们好心把你接到我们家来，你刚到我们家，第二天晚上我拉货就压死了人，后面还出了车祸摔断了腿，你个灾星！”
“够了！”宋祥瑞爷爷打断几人说话，“这是你自己作孽！”
“爸，那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宋祥瑞来我们家，我这双腿也断不了，我们家也不会穷成这个样子，”宋祥瑞姑父不服道。
“他爸妈死了还有个赔偿款，我们家现在有什么？不都是丽丽在赚钱吗？那小子到现在出过什么钱吗？”宋祥瑞姑父又接着说。
“这些年我们对宋祥瑞也算是很好了吧？他呢？一来我腿没了，现在我们家里住的是什么房子？还有个别人家的孩子要养。”
“什么别人家孩子？你知道你是赘婿就行了！这个家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我们丽丽都没说什么轮的到你插嘴！”宋祥瑞爷爷拍桌瞪眼道。
“好了老头子别生气，这都是孩子们的事，”宋祥瑞奶奶安慰道。
宋祥瑞姑妈发话了，“爸，杨康他也是上火没办法，我们家现在这个条件您也知道，女儿女儿大学毕业了不结婚，不结婚哪来的彩礼？”
姑妈接着道：“而且这俩孩子上学的费用，我们平常的那些开支，我们家要是再这样下去那真是…”
宋祥瑞听着这些话总觉得姑妈有言外之意，但是又不敢确定，呆呆坐在那也不敢动筷，怕动筷了又要被训斥。
宋祥瑞奶奶瞥了一眼宋祥瑞，冲宋祥瑞问道：“瑞瑞啊，你想不想去上厕所啊？”
是的，刚才姑妈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个意思。
宋祥瑞点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在场除宋祥瑞的表弟在啃鸡翅，其余四人都看向宋祥瑞往外走的背影。
宋祥瑞到门口摸了摸自己口袋，从袋中拿出手机走到饭厅一楼总台，掏出付款码结了账，叮咚一声，显示支付成功，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显示银行卡转出508800，可用余额还剩50万左右。
……
“我妈妈说过…我不是灾星…”宋祥瑞手上拿着手机道。
“宋祥瑞，我的名字是我的爸爸妈妈希望我一辈子祥瑞安康，不是因为我是灾星…”
宋祥瑞回到包厢门外想敲门进去，结果里头突然传出来宋祥瑞爷爷的怒骂声。
“你们夫妻两个！做到今天这份上真是丢了我们宋家人的脸！你哥哥和嫂子出车祸，你不想着帮衬帮衬还想把车祸赔偿金全部搜刮到你们家！整整160万呐！”
屋里头宋祥瑞爷爷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宋祥瑞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们花了宋祥瑞多少钱，少说100万有余！你们摸摸自己的老脸！你们花人家的钱对人家还不好！我要是宋祥瑞，我找个保姆租个房子在外边和你们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爸！”屋里头传出了宋祥瑞姑妈的声，“你从小和我妈就偏心我弟弟，对他好，我拿他点钱怎么了？他们死了换成钱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变有钱不好吗？”
“荒唐！”宋祥瑞爷爷打断道，“什么是偏心？你们姐弟俩结婚的时候一人一套房，怕你在婆家委屈招了个上门女婿，这是偏心？你有没有良心？”
宋祥瑞姑妈又道：“那宋祥瑞呢？你不偏心宋祥瑞吗？我儿子女儿在你心里的地位能和宋祥瑞比吗？宋祥瑞一出生你就当个宝贝一样，就差没把他供起来了，一个灾星…”
“你的女儿成天和你老公学，投机耍滑，那个玉镯子怎么碎的？败家东西，再和她待下去，这点家底还能剩多少？”
在一旁啃鸡翅的宋祥瑞表弟宋祥烨听到碎了的镯子轻笑一声，内心暗喜道：十几年了，这老头子还没发现那镯子是我打碎的，真是蠢东西，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惦记那镯子，也亏我有这个姐姐，替我背了那么多黑锅。
“那个镯子又不值钱，再说了那是你亲孙女，你难道还能叫她赔不成吗？”宋祥瑞姑妈反问道。
“强词夺理！我告诉你！你弟弟房子卖掉的钱我已经给你了！你不要再惦记宋祥瑞的钱了！你再敢动宋祥瑞的钱我立刻写遗嘱，我死了以后你一分都别想拿到！”
场面上安静了一会，爷爷瞅着宋祥瑞姑父接着道：“还有你，你这些年，腿断了，我们宋家没有把你扫地出门，还养着你，你外面的那些生意也该停了，只要我还活着，宋家就不会缺你那点钱，人，还是本本分分的好。”
宋祥瑞姑妈和姑父两个人此时都说不出话来，宋祥瑞爷爷又将矛头对准宋祥瑞的表弟宋祥烨。
“祥烨，你姐姐争气，自己开公司独立门户，噢忘了，已经不是你姐姐了，和你们断绝关系了，你哥哥现在人穷志短，以后我也不指望你哥哥能做什么，你呢？以后你要做什么来撑起这个家？”
宋祥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尽管宋祥烨私底下对爷爷再怎么不尊敬，但面对爷爷时，宋祥烨还是不敢油腔滑调的。
“我，我以后上大学考个公务员然后找个老婆…”
宋祥瑞爷爷冷笑一声打断道，“找老婆，行啊，真是远大的抱负，和你爹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宋祥瑞姑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低头怒视着宋祥瑞爷爷。
“爸你说这个做什么？”宋祥瑞姑妈坐不住了，“宋祥烨你上大学之前都不准谈恋爱知道了吗？”
“老宋啊，你提这个做什么啊，这事说出来多丢人啊，”宋祥瑞奶奶开口道。
“丢人？嫌丢人就别做，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清楚，”宋祥瑞爷爷看着宋祥瑞姑父和姑妈两人。
“好了好了老头子，别生气了，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生气，这都是孩子们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的事，咱们别操心了，”宋祥瑞奶奶道。
“今天这顿饭，扫兴，”宋祥瑞爷爷把自己面前桌上的餐具往前一推，“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夫妻两个再敢动祥瑞那些钱，我死了以后，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
宋祥瑞从门前走开了，剩下的话，宋祥瑞一点都不想听。
……
“等他们吃完饭…就要回家了…”宋祥瑞自言自语道，“可是…”宋祥瑞停顿了会。
“我的家在哪…”
“我的家，早就没了…”
……
“哎，宋祥瑞你爸妈死啦？”
“啊？你死了爸妈啊？真的假的？”
“不是怎么那么好笑，爸妈被车撞飞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你太会说话了！”
……
“你现在是在我家！”宋祥烨的声音出现在宋祥瑞脑海中。
“你不准和我抢遥控器！这是我家！你要看滚回你自己家去！”
“滚！娘们唧唧的，就你还是我哥，孬种。”
“你考个好成绩有什么用？将来我学我姐弄个公司，你就等着给我打工吧。”
“马屁精，天天就知道哄那死老头开心，你以为你哄他开心就有用吗？”
“就你这样的也能找得到女朋友？弱不禁风的，老子一拳把你打哭信不信？”
“等那老头死了以后，那些家产肯定都是我的，你想都别想，到时候我找个女的随便生个孩子，你，你找个男的差不多。”
“喂！我手机一堆人来加我骂我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警告你，要是这些人被我发现是你找来骂我的，我操，我打死你。”
“你不就考了个好成绩吗？有什么好炫耀的。”
“这是我爸妈，你爸妈早死了，你忘记了？被车撞飞了！”
“哎，你真是灾星啊？你一进我房间我女朋友就和我分手了，怎么那么晦气？滚远点。”
“没家教的东西，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睡我家的，滚出我的家，滚！”
……
“你吃饭怎么不知道给我们拿筷子？”宋祥瑞脑海中响起姑父杨康的声音。
“你爸妈平常怎么教你的？”
“没爹没娘的货，野孩子。”
“你别想欺负我儿子，你要是欺负他我直接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哎，那死老头平常是不是一直给你爸钱啊？”
“我们养你，花你点钱怎么了？你不服？”
……
“瑞瑞啊，小烨他在学校里面要多靠你照顾照顾了，记得催他喝水，一天喝八杯水。”
“瑞瑞啊，他比你小你和弟弟计较什么啊，是吧？”
“瑞瑞啊，他是你弟弟，你别和他计较嗷。”
“瑞瑞啊，他比你小一岁呢，还不懂事！你让着他点不就好了吗，是吧？”
“瑞瑞啊，你弟弟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啊？”
“瑞瑞啊，弟弟问你借钱你怎么不借啊？你当哥哥的借你弟弟几个钱怎么了？”
“瑞瑞啊，你弟弟在学校和别人打架你这个哥哥怎么不帮忙啊？”
“瑞瑞啊，我不在家你怎么不知道给你姑父和弟弟做饭呢？”
“瑞瑞啊，我们家现在没什么钱了…你能不能借点钱给姑妈啊？”
“瑞瑞啊…”
“瑞瑞啊…”
“瑞瑞啊…”
“瑞瑞啊…”
……
“灾星！”杨康一巴掌打在宋祥瑞的脸上，现在的他双腿瘫痪了，病床边还摆着轮椅。
杨康怒目圆睁的盯着宋祥瑞，似觉得刚才那一巴掌扇的还不够重。
宋祥瑞被那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整个人差点没倒在地上。
“你个死了爸妈的东西！”宋祥烨快步走到宋祥瑞身边朝宋祥瑞踹了一脚。
“你克死了自己爸妈，现在又想来克死我爸妈？你个灾星！灾星！给我滚！”宋祥烨又朝宋祥瑞身上补了几脚。
宋祥瑞姑妈跪在地上抱着病床嚎啕大哭。
病房里的几人又吼又叫，又哭又闹，幸亏住的是单人病房，不然别的病人能被吵的站起来。
什么，你问住病房花谁的钱？
拜托，当然是宋祥烨…的哥哥宋祥瑞花的钱。
宋祥瑞站在餐厅顶楼，望向眼前的城市。
夜色笼罩了世界，笼罩了城市，远处江面上的轮船灯火璀璨，宋祥瑞脚下的大厦内部响起了古筝和琵琶的弹奏声，街道上行驶来往的车辆比起白天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城市处处繁华，有人外宽内深。
这时宋祥瑞手机响了。
宋祥瑞便从口袋中把手机拿出来，手机上显示张宇打来了语音通话，宋祥瑞思索了一会，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你怎么样？你那缺德的姑妈一家是不是又从你身上拿钱了？”张宇在电话那头问道。
“没有…”宋祥瑞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我操，你干嘛了？你被灌迷药了？说话这么软绵绵的，”张宇问。
晚风吹过宋祥瑞的脸颊，“不是，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我…想爸爸妈妈了…”
张宇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会。
“我操，你那一家子把你欺负成什么样了？怎么又让你想爸妈了？我操，他们真该死，你也是，你就该硬气一点！”
宋祥瑞只是听着张宇说话，没有接话。
“当初赔偿的160万，现在都花了快一半了，他们那一家是要把你钱全花光才罢休是吗？你能不能把他们打一顿？每个人都一拳揍过去！”张宇在电话那头道。
“我不会打人…”
“我操，你，我操，当初看到你表弟那个欠样，说自己零花钱没有了问你要，一副你欠他钱一样的表情，换我弟我往死里揍，”张宇骂道。
“没办法，现在住在别人家里…”
张宇嘶了一声道，“其实我一直好奇，你姑妈一家既然这么恶心，你干嘛还非得和她们一起住？你爷爷据我所知对你挺好的，实在不行，你去你外婆家住也行啊，再不行，你自己出去租房住啊。”
“本来爷爷是想接我去他家住的，但是姑父腿突然瘫痪了…我不好意思离开这个家…外婆那边…从小就没走动过…这些钱…就当是给姑父赔不是的…毕竟…”宋祥瑞话未说完张宇直接打断道。
“你放什么屁？毕竟什么？你不是灾星明白吗？他们那一家人就是拿住了你这点然后疯狂压榨你的钱，什么灾星福星，我从来都不信这种东西，就你蠢，就你信，傻逼一样。”
“那你说…将来…我会被蠢死吗？”宋祥瑞问。
“江磊？和江磊有什么关系？”张宇问。
“不是江磊，是将来，我将来，该去哪，我能去哪，没有家的孩子…就连树叶都不如，树叶还能落到地面回归自然，我…”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想开点啦，想些开心的事情，至少，至少，至少，你现在比普通高中生有钱，”张宇语气听起来十分正经。
“可…”
“没有可，没有可是，没有但是，”张宇插话道，“而且你别老是因为你姑妈那一家人伤心，这世界上还是有爱你的人啊，比如我，范琦俊，王正浩，现在又来了一个江磊，大家都爱你都是你的好朋友，大家都很珍惜你，不要因为那些傻逼辜负了喜欢你爱你的大家，明白吗？”
“嗯嗯，明白了…”宋祥瑞在电话这头点头道。
“真明白了？”张宇问。
“嗯嗯，我明白了，谢谢你张宇，谢谢…”
“谢什么？咱俩啥交情啊？还说谢，太客气了，你好好的就行了嗷，别难受了。”
“嗯嗯！”
……
车上，宋祥瑞爷爷奶奶坐在后排，宋祥瑞和姑妈一家坐另外一辆车回去了。
宋祥瑞爷爷突然道：“她还是没来啊…”
宋祥瑞奶奶道：“孙女已经不是孙女了，老头子你说你也是，当初非要用那种手段逼走自己孙女，害得孙女现在彻底不回家了，连关系都断绝了。”
宋祥瑞爷爷看向窗外道：“我不逼她走，难道要等她被自己爸妈卖了吗？当初她爸妈做了多丢脸的事情你我不是不清楚，咱们的大孙女…现在咱们的二孙女绝对不能有差池，我宁可我来做这个坏人，把她逼离这个家，至少她不会被自己爸妈给害死…”
“老头子…”
“悲剧啊…儿子死了，女儿不争气，大孙女没了，二孙女离开了家，三孙子被自己女儿女婿欺负，四孙子成天游手好闲不做正事和个混混一样…这个家，已经要完了，”宋祥瑞爷爷说完便咳嗽了起来。
宋祥瑞奶奶急忙凑过去拍了拍宋祥瑞爷爷后背，“老头子别想这些了，医生都说了，你这个病不能多思动气，孩子们的事是孩子们的事，咱们要保住自己的身体啊，等会回去你不要忘记吃药了。“
“我…我…是时候…该做些打算了…”
……
宋祥瑞手机上显示爷爷发来了一条转账消息，点进去一看爷爷竟给自己转了8000块，宋祥瑞刚想打字说不用，爷爷又发了一条语音来。
宋祥瑞点开语音将手机凑到耳边，“祥瑞收下嗷，你最乖了，听爷爷的话收下嗷，不要委屈了自己，收下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