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战后吞并
烂尾氏族的暴风鼠们选择了妥协，放下了自己的武器，如果有活下去的可能，他们还是准备活下去的，
他们眼巴巴地看着罗兰特的眼睛，想要知道自己今后的待遇，
波利克的脸上带着嘲讽地笑容看着那个原本要和他决斗的暴风鼠，
“怎么不叫了？嗯？”
“你的氏族，从今天开始，不复存在了。”
罗兰特没有先理会那些眼神，而是释放出一团次元石火焰点燃了一旁的旗帜，那面代表着烂尾氏族的符文鼠尾旗一瞬间就化作了灰烬。
不过，取而代之的旗帜，并尾氏族却没有，
氏族的旗手挂着的那面有些破旧的旗帜，已经是并尾氏族最好的一面了，但它的大小也就勉强能够当个桌布，
不过，这种细枝末节也无所谓了，这个氏族的主权已经在投降的那一刻被移交了，
那些烂尾的氏族鼠们在暴风鼠的集体鼠鸣之下已经停止了战斗，
不过，这些烂尾氏族的氏族鼠们虽然已经和并尾氏族的氏族鼠停止了交战，并退到了几十米以外，
但是他们并没有放下自己手中的刀剑和长矛，只是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氏族从前的暴风鼠们，
显然是在观望投降以后的待遇，就和暴风鼠们一样，
不过，既然暴风鼠都已经投降，谁都可以预料到，他们所想的肯定就不是继续和并尾氏族拼命了，
最后方的那些氏族鼠一个个都做好了随时准备武装撤退的打算，
罗兰特看了一眼这些的氏族鼠，如果让他们逃了，让并尾氏族会魔法的消息传递了出去，也许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这就让这些烂尾的氏族鼠有了统战价值，
原本地下帝国吞并一个氏族之后，都会把战败者的氏族鼠都变成奴隶鼠，
就连暴风鼠也要贬低几个作为奴隶鼠，大部分贬为名义上的氏族鼠，只有少数几个才会被吸收进入亲卫队，
但显然，这一次的情况不适合这么做，至少暂时不适合，
想到这儿，他看向了烂尾暴风鼠们渴求的眼睛，道，
“你们的待遇照旧，暴风鼠全部编入亲卫队，氏族鼠还是氏族鼠，不会变成奴隶鼠。”
烂尾的氏族战士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仍然警惕，但却没有那种随时要跑路的紧张神态了，
罗兰特这时候又问道，
“烂尾氏族我记得是有奴隶鼠的吧。”
那个和波利克对峙的暴风鼠道，
“是有奴隶鼠没错，但是数量只有一百多个，用不了太久就要耗尽了。”
罗兰特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你们平常多久会损耗一批奴隶鼠？”
“每天都会损耗一些，少的时候两三个，多的时候五六个，这些奴隶鼠最好的情况也就只能让我们撑上几个月……”
闻言，罗兰特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又道，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阔特。”
罗兰特拉住了阔特，猩红的眼睛和那双黄色的眼睛相对，猩红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
“暴风鼠阔特，让你们的监工，给我停止使用奴隶鼠，
我是说所有使用奴隶鼠的工作，都停下来，然后给奴隶鼠喂一些食物。”
波利克分开了两者，然后向罗兰特将那双大得像是蒲扇的鼠耳扇了扇，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为什么要善待奴隶鼠？”
罗兰特没有直接对他解释，只是先对阔特道，
“快去，传达我的命令，让奴隶的活都给我停下来。”
等到暴风鼠从氏族鼠们让开的一条路上离开之后，他才对波利克道，
“奴隶制度需要进行更新。”
说完，他看向了那些氏族鼠们，并尾的氏族鼠眼中满是疑惑，而烂尾的氏族鼠则是迷茫，
“这些奴隶，之后会分配给某一个具体的氏族鼠战士，你们要给你们的奴隶，打上属于你们自己的记号。”
他们能够听懂罗兰特的意思，地下帝国的规矩，每一样物品的归属权，取决于上面的记号。
但，问题来了，
“可这有什么意义，主人？”
一个耳朵上带着缺口，穿着一套青铜胸甲的的氏族鼠爪首站了出来，
波利克在罗兰特的耳边低语，这是个叫格力斯克的老耗子，带兵作战的能力还算不错，
罗兰特点点头，斟酌起自己的语言，
本质上，是这一次得到的奴隶太少了，并尾氏族不能那么浪费奴隶。
而且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像是其他的氏族一样那么浪费奴隶，
也许有一天，他手下的耗子多到根本用不完的时候，他会那么做，但绝不会是现在，
这些思维到了嘴边就变成了，
“因为其他氏族奴隶过高的损耗率，我需要对奴隶制度进行一系列改革，”
“从今天开始，所有的奴隶属于氏族的某一个成员，不再属于氏族这个集体，
氏族使用这些奴隶属于租用，氏族会向提供奴隶的主人提供租金，
如果奴隶出现不正常损失，看管的监工要进行赔偿，
打上记号就是方便知道这头新的奴隶，还有他的财产到底赔偿给谁。”
这下就连波利克也陷入了疑惑，想了好一会儿后，才对罗兰特道，
“可这样谁会去做监工呢？”
罗兰特只是看了一眼周围的氏族鼠，
“监工是氏族的任务，不是随便可以拒绝的，
就像氏族战士的其他作战任务一样，是你们对氏族的义务。”
“如果你们不能完成kpi……我是说氏族每天交代下来的任务，你们同样会收到惩罚，”
“之后的章程，我会进行详细制定，你们只需要按照规矩行事。”
在周围看了一圈，波利克想了想，代替那些氏族鼠们问出了也许是他们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那奴隶的租金是多少？”
“每天四分之一斤蘑菇。”
“这么点！？”
氏族鼠们都叫嚷了起来，这点粮食可连半个奴隶鼠都喂不饱，
“氏族会给奴隶管饭。”
这句话让叫嚷声小了些，但氏族鼠们仍然有些不忿，刚才说话的氏族鼠爪首，格力斯克却询问道，
“这么说，得有四百个奴隶鼠租给氏族干活，我们才能天天敞开吃饱。”
罗兰特点了点头，
“是这样没错，一个奴隶鼠显然不能为你换来每天一百斤粮食，也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说完，他接着说出了让那么是刚刚加入并尾的暴风鼠都惊呼出声的话，
“还有另外的法案，有奴隶的氏族鼠不会再聚集在岩壁上，集体洞窟里睡觉了。”
“氏族会给每一个有奴隶的氏族成员单独的洞穴，乃至房屋，仅限得到了奴隶鼠的氏族成员。”
“什么？！”
那些暴风鼠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从前连他们这些暴风鼠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他们这些亲卫队，都是挤在氏族长迷宫一样的居所外面的集体宿舍的，
“等等，那奴隶要怎么获得？”
一个强壮的暴风鼠问道，
罗兰特耸了耸肩，
“当然是依据战功进行分配，具体的章程之后再说，我先要知道烂尾氏族现在的情况。”
暴风鼠们讪笑着点头称是，露出了自己的脖子表示顺从，
然后，他们便带着罗兰特等人，走进了洞穴一侧的一处隐蔽通道，带着罗兰特等人进入了会议室，
这里放着一盏昏暗的绿光灯具，看起来像是煤油灯，但其中发出的却是绿色荧光，
这盏灯让这个会议室的光照条件变成了能够让斯卡文的鼠眼看得完全清楚的状态，
借着这也许是次元石作为能源的灯光，前烂尾暴风鼠们开始依靠一张，挂在墙上，由好几张鼠人皮纸拼凑出来的地图，给罗兰特解释烂尾氏族之前的情况，
烂尾氏族的主要通道，就是他们刚刚打进来的那个洞口，是充满了陷阱的，
即使到现在，暴风鼠都没有想清楚，罗兰特他们到底怎么摸进来的，
罗兰特转头看向侦查鼠小队，他们点了点头，看来是这些带着忍具包的耗子把陷阱给解决了，
难怪一路上烂尾氏族的家伙都异常松懈，原来是想着有陷阱阻挡，他们不可能听不到触发陷阱的动静，
在外围的那些绿色的水潭，既是他们的防御工事一类的建筑，也是为他们引水的水渠，
他们在巢穴的西南侧建设了一个由苔藓制成的复杂滤网，不断变化的的石层制成的过滤池，
那些被引来的污水就会在那里过滤，然后成为他们可以饮用的水源，
这些水并不是完全无害的，不过其中富有营养，仍然可以灌溉两侧的药用植物，以及更后方的果树，还有一种块状的地下作物，
更后方，又经过了好几层的滤网过滤，开始变得清澈的水源，才会被烂尾氏族鼠的氏族鼠拿来引用，
而他们这些暴风鼠还有氏族长饮用的，则是烧开了以后放在石头罐子里的水，
“你们居然知道喝开水的好处，不容易啊。”
罗兰特不由得吐槽道，暴风鼠也无奈地动了动尾巴，
“据说，那是我们付出了好几个氏族长之后得出的经验，他们会在远远来没有到老年期到来的时间点就提前死去。”
至于氏族鼠，对于斯卡文地下帝国的氏族鼠们来说，能够活到生命的第四个年头，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他们就算喝这样的水，也不会影响到什么，
“那些药用植物里面，我们可以用来制造药和毒，
主要是药，因为随时会有耗子生病，我们简单从沼泽里摸索出了一些有用的草药。”
罗兰特有些头疼地用爪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所以说，你们会配置草药？”
“如果是这个沼泽里容易生的怪病，我们会治一点。”
“一点？”
“以前，通常我们会把好些种草放进染病的氏族鼠的嘴里，
如果他们三天以后活下来，就证明那个药是有用的，我们会用鼠皮纸给记下来，”
“但沼泽里的病太多了，我们的药方不可能治得了全部，也就只能随便试试。”
“要是暴风鼠，或者氏族长，就把所有得的药方都试一遍。”
听到这儿，罗兰特的脸皮抽了抽，他大概知道，维斯卡劳瘟脸的那张瘟脸是怎么来的了。
烂尾氏族治疗的方法，还真是……狂野……
“这些经验之后再说吧，武器制造如何，我之前看到你们有用弩。”
面对罗兰特的这个问题，烂尾暴风鼠有些自满地道，
“我们有一些木匠，一开始就在想比投石索还要好的武器，原本最初是想要仿造人类玩意儿的弓箭，
但我们脑袋前倾，让我们很难在前后把弓弦拉满之后再瞄准敌人。”
这是另外一个暴风鼠插话，
“忽然有一天，有个叫做伊凯克的老耗子想到，要是能把已经拉满弓弦的弓放在我们眼前，不就有办法瞄准了吗？”
“我们从垃圾佬那里听到，北方的矮子玩意儿有类似的武器，名字叫做，弩。”
“氏族从垃圾佬那里买了一张他画的图，然后我们氏族的木匠们就自己琢磨出来了。”
不过就是个弩而已，至于这么兴奋？罗兰特有些难以理解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指向了那些氏族鼠拿着的武器，
“长矛和刀剑，你们都能生产了吧？我看到你们的盾牌上还镶嵌了铜。”
听到这个，暴风鼠们有些尴尬，
“额，算是我们产的，但大头还是在垃圾佬那儿。”
另一个暴风鼠解释道，
“我们能够把那些废铜还有废锡，还有其他的铜和青铜废品熔炼了，但是垃圾佬卖他的垃圾的时候，收的钱太高了。”
“所以，我们也就只是刚好给氏族鼠们装备了武器，没办法像你们一样给氏族鼠装备铠甲。”
罗兰特耸耸肩，
“那些铠甲是我缴获的，还有继承的，不比你们这里的情况要好。”
“说起来，你们的雌鼠在哪儿。”
听到这个话题，暴风鼠们的眼神危险了起来，
“当然在繁育坑，一个专门的繁育坑，在专门的地方，也许，您不太需要，
我是说，您这样的氏族鼠，作为种鼠生不下来足够强壮的暴风鼠，氏族没办法变强。”
罗兰特的爪子握在了法杖上，绿色的电光闪了闪，
“你是说，我已经成为了你们的氏族长，但我居然没有交配权？”
“不敢，不敢，”
见到那熟悉的闪电，暴风鼠们服从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我能够让雌鼠生下能够施法的耗子，你们这些蠢货。”
“是，是，您当然是氏族鼠中最为强壮的种鼠，比任何的氏族鼠都要尊贵的种鼠老爹。”
“繁育坑就在氏族长的卧室那条通道后面，有专门的阉割的奴隶鼠负责照顾，
里面除了这些苔藓地毯，还铺了一层干草，哦，简直就是享受。”
说到这儿，最为强壮的老暴风鼠笑了起来，但看着罗兰特危险的眼神，没有笑得太大声，
就在这时候，阔特忽然从外面进来了，他还带来波利克和一个穿着忍界的甲胄，明显是来自老并尾的氏族鼠，
那个氏族鼠跪在地上，低下头，道，
“西侧我们的氏族鼠小队遇到了袭击，回来的了六个，
但有四个都全身溃烂而死了，剩下两个运气好，没有明显的伤势。”
阔特这时候才解释道，
“他们是误入了西面的禁区，所以才会这样，现在得马上召集所有的氏族鼠，让他们不要进入禁区。”
“等等，禁区，什么禁区？”
波利克将自己背后挂着的东西提在了手里，居然是一开始他们打进烂尾氏族领路的那个被裹成了木乃伊的氏族鼠，
木乃伊笑了笑，道，
“沙漠中突兀的出现沼泽，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这片沼泽，不是一开始就在这儿的？”
罗兰特心生警惕，看着木乃伊抬起爪子示意他继续说，
那氏族鼠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咳嗽了两声，道，
“在我们氏族的传说中，在很久以前，也许是几十年，上百年以前，
这里原来可没有水源，也不是什么沼泽，而是和其他地方一样的沙漠。”
“这里的沼泽，都是忽然出现的，也许是因为一个人类玩意儿，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东西，忽然有一天，这里就出现了一片剧毒沼泽。”
看着罗兰特越发凝重的猩红眼珠，氏族鼠笑着问道，
“然后，在烂尾氏族的记载中，西边的禁区有一个封印，你猜封印着什么？”
“你是说？”
闻言，罗兰特的爪子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另一只爪子也开始接触起次元石的魔力。
但氏族鼠还是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说道，
“一个恶魔。”
“那个恶魔让这里变得充满生机，但只要接近禁区，就会染上怪病。”
“不过，就算待在这里，只要在沼泽里，染病也是迟早的事情，就像我一样……你……”
罗兰特脸色大变，根本没有再听这个氏族鼠说什么的心思，拔出腰间的刀照着氏族鼠的脑袋砍了过去。
那个氏族鼠发出了刺耳的嘲笑声，他的嘴里已经做出了一个让罗兰特恐惧的形状，
就在这时候，波利克手起刀落，斩落了这颗用白布裹住的鼠头，没有让他再说出一个单词，
几乎是立刻，成百上千只苍蝇就趴在了木乃伊鼠人的尸体上，罗兰特面色冰冷地掏出了法杖，对那些还在会议室坐着的暴风鼠道，
“退后，给我离开这个耗子尸体至少五十米。”
说完，他立刻念诵起了次元闪电的咒语，一道黑色的电光从鼠尸上劈过，连着那具尸体，次元闪电将尸体地下三尺的地面都化为了高温蒸汽。
做完这一切，他就脸色难看地对波利克道，
“所有的计划全部取消，带着大部分氏族鼠，奴隶鼠，还有物资，雌鼠，撤，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我们才刚到。”波利克有些不解，
“我说，快走！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不能久留！”
说着，罗兰特就自顾自地抓起阔特，想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叨着，
“难怪要攻打我们这种穷地方，维斯卡劳是打算遥控指挥？”
“该杀千刀的杂碎，居然给我们埋了这么大一颗雷！”
波利克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并尾的氏族鼠在他的身边轻柔的报告道，
“费提斯小队的领队死了，刚才死的就是费提斯。”
听到这话，波利克才终于是皱起了眉头，
“费斯提，那是个认真的老耗子，可惜了。”
而后，拍了拍氏族鼠的肩膀道，
“但你也不错，坎皮，这个小队之后交给你了，反正他们的编制已经残了，暂时编入你的小队。”
“是，主人。”
波利克摇了摇头，虽然他不知道罗兰特在发什么疯，但既然他要带着这里的东西离开，那就离开好了，
他得先去看看那些听起来就足够美味的雌鼠，
刚才他已经和阔特打听清楚了，这个氏族，居然有足足三头雌鼠！
他可得把这些好东西一个不留地搬回并尾，
不过，等到他搞定了雌鼠，阉鼠，还有幼崽，已经花费了三个小时的时间，
他整理整个氏族的设备又至少花费了五个小时的时间，光是整理那些铸造区的工匠的设备，就花费了其中的大半，
不过波利克倒是很满意，
给药草，粮食留种，把物资清点，装进各类行囊，组织奴隶鼠用推车去推雌鼠还有崽子的手推车，等等一系列任务做完，居然只用了五个小时，
波利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大角鼠也要称赞的劳动楷模。
不过，等他慢慢悠悠地带着队伍从裂缝里走到通往并尾的那条砂石铺底的裂口，躺在地上的罗兰特早就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波利克有些火了，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累得不行，结果还是罗兰特不耐烦了，
罗兰特看到波利克的脸色不对，首先低了头，
“先别在这儿吵，回去了再说，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波利克的脸色这才又恢复如常，不过就在这时候，
一道剑光闪过，罗兰特暴怒地抓住一个偷袭的暴风鼠的爪子，将法杖的碎次元石的那头刺入了他的肚子，
看到暴风鼠偷袭的爪子上，明显是淬了毒的紫色匕首，罗兰特狂怒地笑着看向了波利克，
“这是你安排的？”
“怎么可能，要走就快走。”
“波利克，你不会忘了，并尾这个氏族的宗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