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攻陷烂尾氏族
虽然立刻阻止了这些氏族鼠发出警报，但这并不能阻止烂尾氏族发现袭击，
浓烈的血腥味已经来不及清理，
要不了几分钟，鼠人灵敏的鼻子会让所有的烂尾氏族鼠都会闻到这股浓烈的气味。
无论是波利克还是罗兰特，都知道两者之间的巨大兵力差距，
烂尾氏族的宣称如果是真的，那么现在这个巢穴里面应该有七百多个耗子
气味上罗兰特能够分辨出三四百个，但七百个和目前的气味差别其实不会很大，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尤其是并尾氏族带来的兵力只有区区一百出头的情况下，他们没有太大的选择空间。
趁着这段还没有被整个烂尾氏族注意到的时间里，他们必须对烂尾进行最大程度的打击，
不过打击也是分方法的，以最快的速度杀伤尽可能多的烂尾氏族鼠是一个选择，
而另一个选择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烂尾的领导层，干掉他们，接管这个氏族，
“该留一个活口的。”
波利克恼怒地抱怨了一句，他可没办法从这个蜘蛛网一样的地道结构里找到那该死的烂尾氏族高层的所在地，
大部分斯卡文军阀的居住地，都是在迷宫一样的地道之中的某一个隐秘角落，
像是他们氏族之前那样穷到都挤在一个溶洞里的，即使在小氏族里也是少数，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是可以判断出高层的大概位置的，
至少，这些氏族高层不会在外围的区域。
向着黑暗中的侦查鼠小队传达了命令，波利克命令所有的部队拿着大旗和他一起向着这些地道网的中心挺近，
罗兰特则是紧紧握住了胸口地那枚次元石护符，
护符正散发着一阵温热的触感，他眼前的魔法视觉也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
随着他们快速通过隧道，周围的通道正在变得狭窄，
墙壁上的苔藓和霉菌变得越来越厚，空气中的湿度和温度也在不断升高，
周围许多忽然出现的岔路的通道里，地面上能够踩踏的地面也变成了像是烂泥一样的黏腻而潮湿的某种东西，让他们只能顺着一条干燥的通道前进，
随着不断向前进发，波利克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光线正在逐渐黯淡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和硫磺的气息，这种他们认为是烂尾氏族巢穴特有的气味正在变得越来越浓，以至于让他们无法忍受，
伴随着这些气味，周围蒙上了一层黄绿色的雾气，甚至于斯卡文敏锐的黑暗视觉都收到了限制，让他们难以看清五米以外的东西，
罗兰特能够听到远处传来了滴水声，但又不像是钟乳石上的水珠低落的声音，而是某种位置的液体，让他不寒而栗，
他真的不想招惹纳垢啊，但巨量的魔法之风中的一种，生命之风，已经浓郁到遮蔽了他的魔法视觉，
让他无论是普通的视角还是魔法的视角都无法看透眼前的雾气，
这真的还有侥幸不是那东西的可能吗？
又过了大约几十秒，狂奔中的并尾们发现，周围的越发狭窄的洞壁让他们倒是能够看清洞壁上的环境了，
扭曲的植物在黑暗中肆意生长，已经将这些岩石的，泥土的结构吞噬了，
空气中的湿热空气，仿佛在随着这些植物的生长而律动，
罗兰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命之风在他的耳边一直在用魔语述说着什么，但他根本不想听这些魔力的话语，
一边抵抗着这喋喋不休的聒噪，罗兰特一边对波利克吼道，
“前面的侦查小队呢？让他们想办法抓个舌头。”
“之前已经下过命令了，他们说很快就会抓到，但我已经三分钟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了，”
波利克说着，手中的符文刀闪烁着寒光，罗兰特这才发觉，他已经把自己的武器拔出来了，
罗兰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自己的脑子里不断重复那些自己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用到的那些咒语，
不过很快，当他们抵达一个交叉路口的时候，那些侦查鼠回来了，
手中还提着一个将自己全身用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氏族鼠，
那氏族鼠还在不断叫嚷着，
“不，不是这个方向！错了！这不是通往氏族的方向，离开这里！这里是禁区！”
“那你们的氏族长在哪儿！”
“往后面走！我知道，知道，那个通道！氏族核心区就在那！”
氏族鼠不断重复着一些罗兰特完全听不懂的话，
“我被流放了，可恶的维斯卡劳，不然我就……快，快，快走。”
很快，在一处雾气已经没有那么浓郁的隧道出口，
这个像是木乃伊一样的氏族鼠指着身侧的一处被扭曲的植物藤蔓遮挡住的黑暗洞口，
“对，对，就是这个通道，往里面去，就行了，从这里，右边这条通道，可以进入核心区，
再走大约六百米，通道会很绕，但只要一直顺着有这个记号的走就行了。”
他在暗处的墙面上指出一个和并尾氏族使用的符号完全不同的图形，
“记住它，去前面领路，不，等等……”
波利克看着那些侦查小队，收回了自己的命令，既然已经找到了通道，那到最前方趟雷的任务就不应该是侦查小队了，
他转头看向后方的那些新训练的氏族鼠，
“你们，拿着氏族的旗帜，前进。”
罗兰特这时候却道，
“侦查小队过来护卫我，我施法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不然会出现法术反噬。”
波利克点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但他又听到了来自罗兰特的命令，
“波利克，不要等着氏族鼠送死，你的亲卫队在他们吸引注意之后，就去想办法从侧面攻击那些烂尾。”
波利克有些恼怒地点了头，
虽然已经遵从老爹的命令认了罗兰特当氏族长，但这种时候，他仍然会像是任何一个斯卡文一样感到本能的不爽。
他一马当先，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像是在赌气，
一路上，并尾的氏族战士们都尽可能地降低了自己能够制造出来的动静，
谁都知道，刚才砍了两个老鼠以后，现在的烂尾氏族已经警惕起来了，
虽然尚且还没有听到警报用的钟声或者铃铛声，但是随着这七拐八绕地隧道不断让他们深入，他们就越是紧张得不敢让自己的爪子乃至尾巴乱动，
很快，他们进入了一条狭长的隧道，两侧雕刻着一些符文，都是斯卡文的文字，并不是真正的魔法符文，没有那些善良的光芒，
罗兰特仔细一看，这些符文描绘的，是烂尾氏族对于大角鼠的崇拜，以及氏族在整个地下帝国的崇高，
崇高？
真是能吹捧自己，一个只有几百号老鼠的氏族， 也配谈崇高，
就算他真是个土生土长的斯卡文耗子也不会这么想。
不过，这里的地面似乎有些湿滑，虽然是石头的，但苔藓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罗兰特看着自己脚下的青苔，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里面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浓郁的生命之风了，也许之前他关于这里环境的来源的猜想是个错误？
待到他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再一次变化，他们已经通过了那条狭长的通道，进入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区域，
地面不再是粗糙的，有挖掘痕迹的石头了，
这里的地面上用看起来像是晒干了的苔藓铺成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让爪子感到无比舒适，
仔细一看，其中好像还有一些枯萎的枝叶堆积而成的填充物，
更远的地方，在这个宽敞洞穴的中央，还有木头制成的椅子，上面放置着用草织成的席子，
在椅子的前面，摆放着和他们氏族一样，用石头制成的长桌，
不过，吸引了整个并尾氏族目光的，还是在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巨大的旗帜，
这是一面写着斯卡文文字中的某个象形文字，在绿色的文字上缠绕着一条粗壮的粉色尾巴的土白色旗帜。
它的材质比之前他们在烂尾氏族门口见到的那种旗帜要好得多，是一匹巨大到足够有罗兰特身高四倍的细亚麻布制成的，
罗兰特转头看了一眼他们三条黑色的尾巴缠绕在了一起的小块粗亚麻旗帜，一股劣质感从并尾的旗帜上散发了出来，
他们这个氏族，还真是哪儿都不如烂尾氏族，
至少他都没想过，还能在氏族的核心区铺上地毯这种东西，
虽然对于真正使用地毯的人类们来说，苔藓地毯肯定不能算是地毯。
就在他们四下查看着的时候，波利克的鼻子抽动了一下，他好像闻到了气味，在移动？
就在这时候，两道寒芒一闪，从黑暗中向着外面射来，
通道虽然已经不是那么狭窄，但极了整整一百只一米五左右的耗子，无论怎么躲都必然会有耗子会被击中，
并尾的耗子们慌乱地挤成了一团，在查克拉的加持下，后面的氏族鼠甚至有不少受了伤，
这些拥挤造成的伤害没有带来任何好处，那两道攻击已经击中了排在最前面的波利克的胸口，发出铛的一声，被挡了下来，
波利克低头一看，是两支箭，弩箭，
跟着罗兰特在忍界闹了这么多动静了，他都快忘了，烂尾这个氏族拥有他们所没有的一个重要资源，木材，
他们依靠这种东西制造了最适合斯卡文的远程攻击武器，弩。
波利克几乎是本能地重复了过去和他的父亲里奇作战时一样的命令，
“把皮盾举起来！靠过去，和他们近战！”
斯卡文的速度很快，但那些拿着弩的弩手们可没有办法快速脱离，至少在复杂的地下作战环境下，他们很难在脱离以后还保持有能够攻击的射界，
尤其是在查克拉的加持下，氏族鼠们的移动速度已经是普通鼠人的数倍了，
不过，斯卡文总是在乎自己的性命的，那些发出一击的弩手见敌人来得如此之快，迅速退往了黑暗通道深处的一个房间，
随后，一整个长矛方阵被堵在了洞口，粗略一看，竟然有整整三个小队的兵力，
即便如此，那些举起皮盾的氏族鼠们还是有一部分鼓起勇气冲了上去，
尽管数量只有三分之一，但查克拉的加持下，他们的力量迅速对那些黑暗中的氏族鼠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
还没等长矛击中他们，他们就挥舞着投石索击中了长矛氏族鼠的面部。
在查克拉的加持下，一轮投石之下，当场毙命了七八个氏族鼠。
就在这时候，一阵癫狂的鼠叫声从周围的每一个通道响动了起来，谁都能听到，数不清的鼠爪踩踏的声音，正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在四周的通道里，剧烈到让斯卡文的鼻子失灵的恶臭飘散，不，是直接被刻意地吹了过来，
波利克拿刀剥下一个烂尾氏族鼠背上的皮毛，赶紧用它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但这敏感的粉红色褶皱鼠鼻，还是失灵了，
好在随后发起攻击的精锐氏族鼠，利用那种人类的刀具和护具，
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迅速斩杀了堵门的超过三个小队的无甲氏族鼠，
甚至在那个俘虏的提示下，他们已经靠近了弩手们逃往的据说是氏族长所在的房间，
不过，周围已经从近到远响起的，一阵又一阵急促的铃铛声，
这意味着整个烂尾氏族都已经被动员了起来，整个烂尾都在以最快地速度接近他们的核心区，
周围的鲜血已经流了一地，在黯淡的光芒下汇聚成一片片的红色，
这些气味比起之前死掉的那些还在睡觉的氏族鼠的气味要浓烈多了，
还是在氏族的核心区，再蠢的烂尾耗子也该知道自己的氏族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候，在弩手逃走的黑暗中，传来了一阵恼怒的吼叫声，
“并尾的崽子来找死了！你们就这么逃回来！如果并尾的崽子身上没有你们的箭，你们就死定了！”
随后，一个肥胖的影子出现了，脸上长着一个还在散发臭气的脓疮的暴风鼠，拿着一柄怪模怪样的蛇形长矛出现在了一众并尾氏族耗子的眼前，
在他的身前，整整十二名暴风鼠，加上单独的两个暴风鼠三人小队，组成了一排整齐地枪阵，
正慢慢将那些原本正准备追杀氏族鼠的并尾氏族鼠逼得退了出来，
看着暴风鼠高大的身形，氏族鼠们还是本能地退后了，尽管他们已经学会了提炼和释放查克拉，
罗兰特摇了摇头，拿出了自己的法杖，开始呼唤周围空气中不断游离的充沛魔法之风，
这可不是忍界，只能依靠他自身的魔法之风，在这个世界，到处都有魔法之风可以让他使用，
不过那个长疮的肥胖暴风鼠只是捋了捋自己的黑毛，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个矮小的黄毛鼠耗子在干什么，
他的目光只停留在了波利克的身上，
“我猜是谁呢，波利克，里奇的崽子。”
“你不会蠢到以为你可以挑战我？”
“你的种鼠老爹都做不到的！”
说完以后，他看着周围那数量只有百来人的氏族鼠，更是嗤笑了一声，
“你的老爹煞费苦心，把你们的通道封闭了，你们倒好，挖了出来找死来了，”
他一脸戏谑地扫过每一个氏族鼠的脸，显然其中没有隐藏的黑毛暴风鼠，
“怎么，里奇那个玩意儿哪儿去了？死了？死了？！被你杀了？！”
他的腔调越发的嘲讽，尤其是看到波利克手上拿着的符文刀之后，
“维斯卡劳瘟脸，今天是你的死期。”
肥胖的暴风鼠站直自己的身体，显示出自己的伸直之后足足有超过一米九的身高，还有那几乎能比得上两个暴风鼠的宽度，
“有趣，有趣。”
他在自己的蛇矛上弹了弹，和波利克的符文刀一样，印上了符文的矛头显露出了绿色的荧光，
“我-我的死期？！里奇都不-不敢这么说！”
“亲卫队，冲上去，把这个狂妄的东西剁成肉泥，丢到西区去！”
“你不敢出手吗！”
“对付你-你这样的小崽子，还用我出手！？整个地下帝国都要笑话-笑话我了！”
维斯卡劳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和波利克几乎差不多强壮的暴风鼠就走到了他的身前，
“对付你，还不需要尊贵的主人动手。”
他穿着一整套的青铜甲，手上还提着镶铜皮盾，
暴风鼠慢慢拔出武器，贴着他爪子上的黑毛，放出绿色的光芒，居然也是一柄符文刀，
就在他们似乎真的就要进行一场生死对决的时候，罗兰特忽然开了口，
他的法杖指向那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叫做维斯卡劳的肥胖鼠人，坚定的引导着至少引导了五轮的魔力塑造成了一个他没有尝试过的全新的法术，
“次元闪电！”
一道粗壮的黑绿色闪电在罗兰特和肥胖鼠人之间闪过，挡在他们之间的两个暴风鼠被融穿了一个大洞，
而被击中的那个肥胖鼠人，在一阵扭曲的次元能量的作用下，全身都被烧成了扭曲的焦炭，
波利克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维斯卡劳，这就死了？”
看着那已经变成焦炭的敌人领主，还有已经融化成液体和灰烬的两个不比他瘦弱多少的暴风鼠，他感觉某种东西崩塌了，
都还没有等他缓过神来，罗兰特又是一个咒语，
“次元护盾，”
一道绿色的圆形护罩套在了他身上，熟悉的东西，上一次攻击忍者就是这东西救了他的命，
而在他身前，那个称维斯卡劳为主人的暴风鼠，眼中带着恐惧向后退了好几步，
“烂尾氏族，你们的氏族长已经死了！剩下的这些暴风鼠就是你们最精锐的部队了。”
罗兰特狠狠吸了一口胸口的次元石，狂暴的能量让他的声音都变形了成了某种近似恶魔的样子，
“投降，还是被我无上的法力融化！”
暴风鼠们恐惧地拿不定主意，但那些烂尾氏族的增援部队这个时候已经到了，
他们正悍不畏死地冲刷着并尾氏族鼠的防线，
尽管随时都会被对方忽然变得异常精准而有力的投石，以及随意就能勾开他们的盾牌的力道吓得抱头鼠窜，
但他们立刻就会重新集结，发起下一轮冲击，
虽然查克拉赋予了并尾新训练的这些氏族鼠前所未有的力量，
但在眼前如同浪潮一样一波又一波的鼠人的冲刷下，他们并不熟练的使用技巧还是出现了漏洞，
在血流成河的战线之前，氏族鼠们开始出现了第一批伤亡，
一个被抓住了空荡的氏族鼠被抓住了尾巴，烂尾氏族的爪首借机跳跃咬住了他的胸口，
顺手将尾巴上和爪子上的青铜刀同时送入了他的胸腹之间，当场将他开膛破肚，
随之而来被震慑了心神的并尾氏族鼠都见了血，很快减员就达到了数个之多，
罗兰特眼睛一瞪，法杖对准了那边的方向，
“次元闪电！”
这一次却不是单纯的一道黑色闪电了，他在其中改变了几个用词，不过还是顺利地用了出来，没有遭到任何法术反噬，
黑绿色的一阵次元闪电团在鼠群的上方集结，在烂尾的氏族鼠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中的力量倾斜而下，在烂尾的鼠群之中炸开，
几个氏族鼠当场被炸成了一团烂肉，在周围的十几个氏族鼠也变成了扭曲的焦炭一样的躯体，
而更远处的那些氏族鼠，数十个，乃至上百个氏族鼠像是触碰了高压电线一样不断在原地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现在，告诉我，烂尾氏族，你们是要像这样死，还是投降！”
“还是说，你们在怀疑我能释放多少次魔法？！嗯？”
“你不用担心，绝对足够把你们整个氏族的骨灰给扬了！”
其中一个高大的暴风鼠鼠咬了咬牙，忽然上前开口道，
“一百年前早就有过约定，不是灰先知和史库里，不允许使用魔法，你们这是异端，地下帝国会剿灭你们！”
罗兰特什么也没说，低声一个咒语，一道绿光闪过，开口的暴风鼠气化了，
“没错，没错，地下帝国不会同意，但大角鼠已经同意了。”
然后他对着这些无论听没听懂其中含义的暴风鼠道，
“你们要么加入我的并尾氏族，要么和他一样变成蒸汽，
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