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屠杀与背叛
屠杀很快就结束了，甚至没有用到罗兰特乃至波利克动手，
一队的氏族鼠很快就解决了村子中心附近设立的三个飞角碉楼里的全部人类，
然后加入了二队的睡梦中杀戮的行动。
很快，所有的房屋，无论是瓦房还是茅草房，他们的门扉上都被暗中打上了已经安全的小型倒三角爪痕标记。
这种标记也是大角鼠的标志，不过普通的斯卡文们也通常都会用这个标记来完成各种各样的事情，以求给自己带来好运。
随着人类的尸体们被一具具搬运到山洞中，人类容易带走的财产，包括衣物在内的东西也被带走，
那些只剩下了家具之类的斯卡文不在乎的东西的人类房屋，又被打上了一个中型的倒三角标记，这代表财物清空。
最后的痕迹处理，罗兰特已经没有了兴趣，他迅速赶往了山洞之中，查看那些被收缴起来的各项战利品。
首先是人类的尸体，在斯卡文看来死人不需要衣服，
尸体的衣物被全部脱下在一旁整理好，交由几个氏族鼠统一搬运到河边将味道和痕迹清洗干净。
而那些本就干净的衣服，则被几个没有像样的衣服穿的氏族鼠们挑选了符合自己的身形的，穿在了身上，
剩下的部分，则会和之后的洗干净的衣服一起，用火烘干以后全部埋进更深处，还没有被挖掘出来的洞里。
波利克原本还在帮助另一部分氏族鼠一起，把人类的尸体在开膛取出内脏后，
放入一个挖出来的巨大到足以把全村两百多具尸体全部放入的石头坑里，用盐，香料和酒又将这些尸体的身体充分地浸透，
但看到罗兰特到来，他就起身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原本刚要开口，走到洞口的波利克却忽然对外面两个树上的氏族鼠道。
“喂，东边的人类玩意儿的痕迹还没有清理干净！我在这儿都能闻到。”
树上的氏族鼠却不是来说明自己完成了任务的，而是道，
“是还没有清理干净，首领，之后我能保证没有一点痕迹暴露，
但我们那些人类的家里还有一些可以吃的东西，羊，鸡，牛之类的东西。”
罗兰特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光是携带现有的货物，氏族鼠们运力都已经不够了，
哪里还有带着这些牲畜上路的道理，于是在波利克之前就下令道，
“这些牲畜都放走，我们不需要那么多肉，
把它们赶到周围的林子里去，不要让人类玩意儿那么轻松地找回去了。”
“是。”
说完，他对波利克道。
“波利克，你就不要在这里帮忙了，我们去看看其他的缴获，
我忘了告诉氏族鼠们要缴获一种画了图像的纸片了。”
波利克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回到了洞口的分拣处。
这里还有许多的各类战利品堆积得像是一座小山，
包括剪刀，指甲刀，打火机，甚至卫生纸在内的一系列东西，都被氏族鼠们集中堆放在了这里。
甚至其中还有十五套带着血的盔甲。
不过，很遗憾的是，全部是铁板块制成的重甲，没有罗兰他想要的忍者锁甲。
让他较为欣慰的是，氏族鼠还没有那么蠢，战利品之中包括了纸钞和硬币，
罗兰特一阵挑挑拣拣，几个几乎全部面值的钱币都拣出来后对一个氏族鼠道，
“就是这种东西，是我需要的，把里面的这类东西全部拣出来。”
氏族鼠默默执行了命令之后，罗兰特才对波利克指了指地上的一卷黑布，对波利克道。
“我之前想过，原本是想戴个面具就行了，
但现在看来，我们之后估计得用这些布做个黑斗篷，
不然人类玩意儿肯定会看出来我们到底是什么，我们嘴太长了。”
“有和人类交流的必要吗？
光是人类仓库里的粮食就够我们吃上好久了，就是之后一趟趟的搬，有些麻烦。”
波利克对罗兰特之后的规划不怎么感冒，他的目光隐隐瞥了一眼在树林里呆了好久的流浪忍者。
虽然这个人类玩意儿确实告诉了他们敌人的情报，但他还是觉得，就该在一开始就杀了这个玩意儿。
“我要的不是交流，而是我需要他们的那种叫锁帷子的甲胄，我试过了很轻，虽然没测试防御能力，但估计不俗。”
罗兰特伸出拇指，向着后方指了指茂田身上的“渔网装”，
“如果我们的氏族鼠都穿上这样的甲胄，绝对可以攻灭烂尾氏族，给我们补充最为需要的奴隶鼠。”
波利克没再发言。
并尾氏族最大的威胁，除了灰先知的鸿门宴，确实就是烂尾氏族，
而且如果烂尾氏族那五个连队，
不，六个连队的兵力全部变成他们的奴隶鼠的话，
在这个世界的开拓，确实就可以轻松太多了。
这个级别的奴隶鼠，要从奴隶贩子那里买的话……
按照他早年跟这样里奇老爹去垃圾佬那里进货时的经历来看，至少得花费他们上千枚次元石硬币。
氏族根本花不起这个钱，就算用这边缴获的货物折算，也肯定会被更狠地宰一笔。
这么想来，现在奴隶鼠的最好来源，确实就是该死的烂尾氏族。
嘿嘿，不知道烂尾氏族的那些老东西，
在看到五十多个，
不，把那些种田的，做侍从的废物都拉上，上百个穿着这种轻便铁甲的氏族鼠发起进攻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波利克甚至忍不住幻想了起来，
这样一来，不光是并尾的泉眼，就连烂尾的毒沼泽也是他们的了！
哦不，还有，还有他最喜欢的，烂尾氏族繁育坑里的，据说足足有三头的雌鼠！
整个氏族就只有他一个暴风鼠，罗兰特又对繁育不怎么感兴趣，也许他也能直接享受三头雌鼠的待遇。
他正思考着，却没有注意到，刚才他们观察的人类，茂田已经接近了那座洞穴。
看到氏族鼠在尸体坑里堆积的上百具不同年龄层面的孩子被剥掉衣服的尸体上忙活着，茂田陷入了沉默。
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些老鼠怪物在干什么，和他们冬天制造腌肉的手法一模一样。
就在他越发沉默，拳头越握越握紧的时候，罗兰特还在于波利克商议接下来的痕迹清理计划，
“我知道痕迹被清理过一遍了，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再检查一遍，把脚印什么也消除了，
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忍者的追踪，虽然我刚才没有在路上发现谷忍的痕迹。”
就在这时候，一阵心惊肉跳的感觉忽然让罗兰特的汗毛炸起，
威胁来自，背后！
他慌忙地一闪，在他背后的一个氏族鼠在他的眼前被打得炸裂了开来。
随着氏族鼠炸开的身体而来的，是茂田龙介的吼声。
“十米冲拳！”
罗兰特眼神一凝，他刚才好像看到这个浪忍一瞬间移动了大约十米左右的距离，
十米冲拳这个名字，看起来不是单纯的名字而已。
“这是忍术，还是体术？”
对于这个问题，原本罗兰特还以为茂田不会回答，毕竟忍者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情报的才对。
但茂田看了一眼周围包围过来的氏族鼠，还有波利克却相当干脆地说道，
“忍体术，对于木叶纲手的百米冲拳和千米冲拳的拙劣模仿罢了。”
看着周围围拢的氏族鼠，还有拔出那让他恐惧的刻着荧光花纹的单手刀的高大黑毛鼠，波利克，
自知死期已至，茂田对自己的情报已经没有任何刻意隐瞒的心思。
他可是通过观察结印，学会了纲手的忍术！
虽然查克拉流动估计是一团糟，所以能力天差地别，但他也确实做到了！
如果这种功绩，谁也不知道，就这么死了的话，去净土的时候，他也会不安心的。
罗兰特手中燃起一道绿色的火焰，散发出难闻的臭气，口中的话语却相当地温和，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茂田龙介摸了摸自己脸上两道伤疤，一个看起来像是烫的，
一个是刀伤，然后他紧了紧自己拳头上的绷带，
“在你杀了那么多孩子之后，我们就永远不可能是了。”
罗兰特看了一眼手上的火焰，随手将之熄灭，拔出他放在腰带了一根缴获的苦无，才道，
“在忍界，孩子的命不值钱，不是吗，你只不过是个流浪忍者。”
茂田笑了起来，好一阵后，几乎笑出眼泪的同时才慢慢说道，
“我，是个，
人啊！”
最后几个字说完，茂田忽然爆发出一阵惊人的速度，
“十米冲拳！”
罗兰特瞬间展开自己的爪子，原来刚刚的火焰根本没有熄灭，只是被他控制在了掌心，
随着他的意念，幽灵火焰在手中的大小，远远大过了之前，
看着手中的幽灵火焰，罗兰特闪过一瞬间的惊奇，混沌能量似乎越发能够服从他的意志了。
将绿色的火焰迅速丢到已经接近到他身前的茂田身上，
罗兰特脚上的查克拉全力爆发，躲开了这一次的攻击，手中的苦无也在空中丢向茂田。
不过没有训练过投掷术的罗兰特不出意外地将手里剑丢歪在了地上。
然而，茂田却就这么躺在地上开始翻滚了起来，再也没有了继续攻击的能力。
罗兰特这才看向了自己爪子，上面一点也没有被之前的幽灵火焰烧伤。
他对于毁灭系法术的施法能力似乎攀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这是为什么？之前在地下挖地道的时候，都还没有这么顺利。
难道是……对成瘾性药物的斗争，锻炼了他的意志，让他的力量得到了增强？
中古战锤的魔法师，确实是意志越坚定越强，毕竟魔法的本质就是施法者的灵魂之火的投射……
罗兰特的爪子抚摸着自己的护符，心中有了个猜想，
这么说来，次元石鼻烟即是灰先知开发的施法能量源，也是他们锻炼施法能力的工具？
不过罗兰特的想法确实有些歪了，
对于灰先知而来说，单纯只是因为，对于他们大多数而言，鼠生都是足够短暂的，
十几个小时，乃至一天多才会发作一次的药瘾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应吸尽吸做个瘾君子才是大多数灰先知的生活。
没想明白的罗兰特放弃了思考，直接走到茂田的身边，
趁着这个忍者还在痛苦的翻滚，一爪踩碎了他的两只手臂，
又展开爪子，念咒彻底收回了附着在他的身体上的火焰。
“为什么？”
茂田喘着气，看着远处的洞窟，不知道是在问为什么放过他，还是在问为什么要杀孩子。
“为什么吗？我也在找原因啊。”
罗兰特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反而是擦了一把嘴边不断分泌的唾液，看向了洞穴。
“虽然我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在我曾经接受的教育里，杀一个人都是不对的，
但现在，我看到他们被杀，我只有食欲和快意，因为我的身体，是斯卡文鼠人。”
“我们共同的父亲，我们崇拜的神明，大角鼠曾经教育他的后裔，地面上的所有种族都该死，
我们终将摧毁世界，让一切归于无序，并统治它的废墟，我们就是熵的化身。”
说着，他拿出了一副让茂田几乎呕吐的悲天悯人的表情，这副表情放在鼠脸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罗兰特却还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尽管如此，我仍然会为这些人类悲伤，不过这不会让我拒绝让我的族人们利用他们的肉和骨头。”
茂田暴怒地想要起身，
“你们这些恶心的怪物！悲伤？你的老鼠眼睛能留下哪怕一滴鳄鱼的眼泪吗？！”
罗兰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热血啊，但我不是那种难藏泪的东西。”
他蹲下身体，翻开自己的鼠眼，让这个流浪忍者好好看着自己发出红色荧光的眼睛，
“怪物，我不否认我是，但我确实怜悯他们，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他们死不可，如果我的氏族能够和谷忍村打上一场阵地战的话，
我可以由着自己任性，放过他们，甚至可以让我们的情报暴露出去，
但可惜，我的氏族没有这个实力，所以，我为了我的性命，杀了他们，吞噬他们的一切。”
“你也真是个怪人，要是一开始就打算死的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和我们拼命呢？
我们没有情报，绝对会死在谷忍村的手上吧。”
“如果你当时这么选了，不会有今天，所以，你也错啊。”
罗兰特的爪子在茂田的喉咙上反复滑动着，似乎在寻找入爪的方向，
“但不说这些错误的选择，归根结底，没有实力就没有办法满足自己的愿望，
如果你有实力，就可以杀了我们这些怪物，
而不至于在这里愤怒到可以把树木点燃，但却只能去死。”
还没等茂田做最后的反抗，罗兰特已经把爪子带着查克拉深深刺入茂田的喉咙，将他的脑袋摘了下来。
提着有些沉重的人头，罗兰特晃了晃爪子，把血液甩干净后，剥了茂田的衣服把他的脑袋包了起来，
这颗脑袋，暂时可以保留，之后应该可以通过魔法得到里面的信息，
不过带着更加具体信息的灵体就只能让它溜掉了，
毕竟他还没有很好的掌握死灵法术一类的黑魔法，之前能够融合那个叫拓郎的下忍，仍然是很侥幸的事情。
当时要是他没顶住融合的痛苦，念咒念错了，恐怕会被十几枚次元石硬币的能量焚毁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