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遇袭
氏族鼠们也并不是光在干活，不少的氏族鼠趁着干活的间隙就会走到尸体坑边偷肉吃，
等到尸体坑里的肉被腌制好挂起来风干的时候，接近具尸体已经完全变成了骨头，肉都下了氏族鼠的肚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类，矮人还有老鼠的生肉，是斯卡文最难以拒绝的美餐。
平时只能偷窃人类的家畜作为替代，还吃不饱，
现在有机会吃，氏族鼠们当然是不会放过把自己的肚子用这些生肉填满的机会的，
再等到周围的痕迹被清理干净，挂在里侧等待烘干的尸体又少了几具，那些原本还在等待处理的内脏也被吞了不少。
波利克没有管氏族鼠们的小动作，从罗兰特之前的话里他已经听出来之后很可能有一场恶战，
现在让氏族鼠们吃饱，一来可以提升士气，二来也可以让他们做个饱死鬼。
不过现在的状况，却让他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罗拉特盘坐在外面一直释放着他看不懂的魔法，对着从那颗已经被砍下来的脑袋一直在念叨着些什么，
他握着的那柄黑色的手杖正不断喷出绿色的荧光薄雾，在鼠眼的眼角流出忽明忽暗，周围用血写出的文字也在不断跳动着，
但他周围的草木已经枯死了十几米的范围，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魔法的效果，还是怎么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波利克以为差不多应该过去了几年的时间，罗兰特才睁开了眼睛，
“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完了。”
一睁开眼，看到周围的氏族鼠连着波利克这个暴风鼠围着他坐成了一圈，罗兰特看向了天空，
还是黑的，应该也没过去几个小时才对，
不过当他看到那原本用来存放东西的洞口已经被用夯土以及移植伪装的草皮覆盖了，才意识到时间可能确实过去得有点久了，
“天就要亮了？”
“没错，我的意思是准备前往下一个村子？”
波利克的问题，让罗兰特愣了愣，
“对，”
刚说出口，他又挠了挠头，改了口，
“不，不对，原本我们这些天要清理周围十五个村子里的六个，剩下的，留给来年扩张地下据点用。”
“但现在不是了。”
罗兰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在利用查克拉冲入大脑以后，身体明显比之前活跃了太多，
但查克拉并不会帮助他的脑子却不会消除过多的信息带来的疲惫和负担，
刚刚从茂田龙介的脑子里获得的信息太过庞杂，让他的脑子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
不过，他可还没有记错刚才才获得的情报，
“我们得立刻回到一开始的地道去，我得让整个氏族都学会使用查克拉，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够充裕了。”
听到这个命令，波利克无比地困惑，
“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浪忍一开始是准备在传送门附近，我们灭掉的那个村子发死人财的，”
“在他的意识里，谷忍一开始不会把全部的主力部队放在我们那边，最初的试探部队也不会太强，
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试图偷东西，”
“谷忍的任务据传是调查农田，所以肯定会有忍者来到每一个村落，
我们继续掠夺的话，很可能在路上与他们发生遭遇战，在这种情况下，对我们是不利的。”
“所以，不如利用我们在传送门附近的布置，先歼灭他们的试探部队，”
“可这就是我们一开始的计划。”
“一开始就防守的话，我们可得不到这些。”
罗兰特拍了拍一个氏族鼠背着的袋子，这是钱袋，所有的零碎钞票和硬币加起来，足足有十九万两多一点，还有一些金小判之类的东西，
这些钱，暂时足够他们之后在忍界的花费了，
“一个村子的财富，暂时足够我们使用了，之后我们得去置办一些适合我们使用的装备。”
“置办？”
波利克感觉自己根本没有跟上罗兰特的脑回路，一会儿又要买装备，一会儿又要打防守战，到底是要干什么？
罗兰特将人头甩进一旁忙活了半天的氏族鼠刚刚挖出来的用于掩盖痕迹和气味的洞穴，然后道，
“对，就在刚才探查情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这个世界的军火商，可不单单只有人类而已，
除开我们一开始说的，向幻境所这样的黑市购买装备以外，我们还可以向忍猫一族购买我们需要的装备。”
“等等？猫？”
波利克的嘴角抽了抽，他带着不可置信地目光再次发问，
“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猫吗？”
“对，是那个猫。”
“你这个蠢耗子的脑子出毛病了？！”
让猫给耗子定制装备？这是多少年的脑疾才能想出来的主意？！
“虽然有情报泄露的风险，但那些家伙要比人类值得信赖一些，
至少在这个人类为主流的世界，它们和我们，都不是人类。”
罗兰特的话让波利克痛苦地用耳朵盖下来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洞，
“为什么那么麻烦？我们直接绑一个人类玩意儿给我们打造东西不就好了？”
“我们需要给整个氏族供货，之后氏族鼠数量多起来以后，供货量还要更多，绑多少人类玩意儿才够？”
罗兰特想着地上的脑袋指了指，
“这家伙的脑袋里，市场上买这么一套普通锁帷子的价格也就是两千两，下忍都用得起。”
说完，罗兰特简单给波利克算了一笔账，他们的氏族如果要两百套锁帷子那样的甲胄，那么顶多只需要向忍猫一族支付顶多市场价两倍的钞票，也就是八十万两就够了，
但要是要开矿，要绑人，要建造冶炼炉，杂七杂八地算下来，要么得要数百万，数千万两的忍界钞票，要么就得要斯卡文鼠人自己的货币，至少五千次元石硬币，
那是个把他们氏族卖了都不可能凑齐的价格，
所以，这么算下来，唯一现实的做法，就是向成熟的商人购买这种锁甲。
“而且我们没有相关矿石的冶炼技术，所以对我们来说，造不如买，至少目前是这样。”
至于培养斯卡文自己的工匠？别扯淡了，区区十几年的寿命，根本就没有办法承载任何过于复杂的技术，
斯卡文的技术氏族史库里氏族是通过长生不老药和机械化改造延长寿命，才能承载那些复杂的工程技术，
波利克对此没有太多纠缠，低着头的他忽然看到了地面上的那个仍然没有消退的，罗兰特为了躲避攻击而踩出来的深坑，他犹豫了一下，问道，
“之前，我就想问了，你对于查克拉的使用，是不是过于肆无忌惮了，你之前不是说，这东西会影响寿命？”
“是这样没有错，但我都吸这东西了，这点副作用我不在乎了，至少这还不至于让我三五年就死了。”
罗兰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护符。
“而且，我突然想通了，既然灰先知能给我这个护符，没准也能给我长生不老药。”
“只要拿到药，我们就有复制的机会。”
“你还有这本事？”
波利克的眉头挑了挑，如果罗兰特有这本事的话，他的长生不老药，应该也可以保障了。
罗兰特有些尴尬地嘴角抽了抽，
“不，不是我……算了，也差不多，总之我有一定把握。”
他自己确实不可能复制长生不老药那种史库里氏族的商业机密，但不代表忍界没有，
尽管，那是个有很大风险的赌局，
要知道，忍界可没有可以多少延长寿命的方法，要说的话，可能妙木山那些蛤蟆的手上有一点，剩下的也就是把自己的身体整个换成白绝了。
任何一个世界，总是却不缺乏嫌弃时间不够的人。
而忍界最为出名的，就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了。
如果这个世界，不是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的话，他完全可以用长生不老药，和大蛇丸合作，逆向研发这种药物。
前提是，他的实力强大到不会在意被大蛇丸背刺。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都没有用，现在还是要先教授更多的氏族鼠查克拉的使用方法。
“先不说这些以后的事情了，快把东西收拾完离开了。”
罗兰特说着，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差不多快十个小时了，他总觉得暗中有忍者盯着他们。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错觉，因为鼠人的视觉范围只有那可怜的一百多米，再远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波利克的尾巴甩了甩，那些氏族鼠们自觉地开始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清理干净包括罗兰特用查克拉踩出来的坑之内的一切痕迹。
罗兰特看着这些氏族鼠，向着如果有忍术的话，他们也许就不会那么费劲了。
忍术和印的使用方法都在他的脑子里，但罗兰特现在并不打算将这些东西传授给氏族鼠。
他们只需要最简单的未印来提炼，凝聚，释放查克拉就足够了，
战锤世界的斯卡文之间的战斗力差距没有过于明显，
至少在用上次元石之前，顶多只是依靠身体素质和装备优势做到一挑数十到一百这种战力差距。
想要更强，就不可避免的要使用次元石，当次元石安稳地沉积在斯卡文的血管和骨头中的时候，斯卡文的身体速度会得到飞跃性的提升，
但前提是，安稳地沉积，而次元石从来就不是什么安稳的东西，
它是混沌能量的集合，所以它总是在比萤火虫的荧光还要微弱，到比太阳的核心还要猛烈之间随机切换，
即使斯卡文鼠人有着战锤世界的凡人之中对次元石和混沌的最高抗性，能够安稳沉积到大军阀级别的也少之又少。
运气好，一个氏族鼠也能像是斯卡布氏族的勒尔克·滑舌一样，长得和鼠巨魔一样强壮，头生双角，尾生利刃，
但要是运气差一点，可能一勺子下去，就变成肿瘤，脓包在内的一系列恶心变异构成的，名为混沌卵的巨大肿块肉球了。
尽管这种肉块在战场上并非没有用处，但对于肉块原本的意识而言，这个结果绝不是他想要的。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奎克猎头者的路子，倒是似乎完全不用次元石，
但他有着刚刚生下来就杀死并吃掉数十个幼鼠的天赋，饱食新鲜的人肉和矮人肉长大，又由最强大的军阀之一教导，在战场上疯狂进行高强度作战才能培养出来的特例。
普通的氏族鼠想要变强，就只有嗑次元石赌命一条路嗑走。
甚至他们大多数时候，想赌命都没有机会，
抛开次元石的性质不谈，单论次元石这个东西，也总是稀少而昂贵的。
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查克拉，每一个氏族鼠都有机会将自己的身体加强到领主级别，
查克拉和体术对于氏族鼠的战力提升，已经足够让他们在氏族之间的战斗中变成类似里奇老爹一样的战力了。
思量之间，时间推移，一行老鼠已经踏上了返程的旅途，
在越发地接近一开始的地道的时候，波利克忽然开口道，
“你的那种喷水的法术，我觉得也许我也能学会。”
罗兰特莫名其妙地看了波利克一眼，他难道觉得水遁水冲波这个忍术很有用吗？
他可并不觉得水冲波能够和拿着里奇老爹的符文刀的波利克相提并论。
“虽然可以教你，但我倒是觉得，你先试着开发出配合你此前进行过的刀法训练的查克拉用法，更为实际一些。”
波利克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惊讶，
“刀法训练？你能弄到这种训练方法？”
这一次轮到罗兰特的惊讶了，
“你打了这么多年，完全是野路子？！”
波利克挠了挠脑袋，
“我要么就是在跟着老爹外出，做护卫，要么就是在和烂尾氏族打仗，哪有空去想着什么刀法。”
“而且，其他氏族，尤其烂尾氏族也不会，我有什么会刀法的必要吗？”
罗兰特扶着额头，有些头痛地加快了速度。
看来在忍界的任务，又多了一个，帮这些氏族鼠收集有效的刀法训练手册，
虽然忍界很多时候教的是武士刀，但他记得一些大名的护卫使用的就是大刀片子，
也许书店里是可以买到相关的教程的？
不，不，真是愚蠢，甚至那些大刀片子都能直接买来，
至少铁刀比现在并尾氏族都还没有淘汰的，已经出现了残缺的青铜刀要好得多。
罗兰特正思索着，一阵劲风忽然从他的身侧袭来，恍惚间，他已经看到了千本带来的寒芒。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