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使这一切变得无从逃避

    赵孝锡认为这不仅是赵氏皇族的耻辱，更是整个民族的耻辱。尤其是后来的赵佶，居然因联金抗辽而自鸣得意，直到金国大军兵临城下，才发现他们用空城换取的，是整个北宋王朝的覆灭。连同赵佶和他的儿子，以及未能逃脱的皇室成员，全部成为了金军的俘虏。那些皇室嫔妃和公主遭受的侮辱令人震惊。身为皇族一员的赵孝锡，深知这段悲壮历史的存在，怎能坐视不理？

    带着这份责任感和使命感，赵孝锡步步为营，就是为了在时机成熟之际，取代那位无能的堂弟，接掌皇权。以他穿越者的前瞻理念，去阻止这场皇室和民族悲剧的重演。为此，他会毫不留情地铲除所有阻碍之人。

    在这份沉重的使命感压迫下，赵孝锡突然发现这个时空中竟然存在着前世小说中的人物和故事，于是他将游历江湖当作排解压力的游戏。然而，他深知江湖可以游戏，皇图霸业却不能儿戏。

    行走江湖时，他是银枪白马、风度翩翩的赵云；涉及国家大事，他是冷静理智、无情的郡王爷。这两个身份的切换，让赵孝锡在感受到沉重压力的同时，也找到了释放压力的途径——那就是热血沸腾的江湖世界。

    思绪万千的赵孝锡忽然听见钟灵含泪说：“云哥，乔帮主真是个大英雄。那些长老那样对他，他却甘愿代他们受罚，真是太有情有义了！”

    听到钟灵的感慨，赵孝锡不知为何，想起了前世网络上的一句话，尽管听起来无理，但用在乔大英雄身上却再贴切不过：

    英雄总是不得善终！

    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中，英雄往往光明磊落，却被道德束缚。相反，那些卑鄙者打着恶人的旗号，肆无忌惮地做着坏事。因为英雄受人尊敬，不能作恶，而恶人作恶，理所当然！

    这样的英雄，在某种程度上，不也是一种悲剧角色吗？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连命都没了，谁在乎你是英雄还是懦夫？在赵孝锡看来，拥有超越千年的观念，这样的英雄不必追求虚名。对光明磊落的英雄，他会用光明磊落的手段回应；对卑鄙无耻的小人，赵孝锡会让他们见识到，坏蛋是如何炼成的。

    当乔峰再次血溅当场，成为众人眼中的大英雄时，赵孝锡却显得无动于衷。原因很简单，他从不以英雄自居。只要他认为自己的行为问心无愧，他就无所谓死后是否声名狼藉。他行他自己的路，任由他人评说，这就是赵孝锡的作风。

    望着乔峰被四把短刀刺中的画面，赵孝锡不禁在心里嘀咕：“乔大爷，这样不疼吗？” 在一片神秘的低语声中，远处传来了疾驰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句“西夏的魔界告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而，赵孝锡却一如既往的冷静，因为他深知这所谓的紧急情报背后隐藏的真实含义，同时也对丐帮情报人员的出色工作暗自赞叹。

    乔峰被这份紧急情报吸引，正准备开启封存信息的秘函，却又听见一声“禁止开启”。当乔峰心中升起愤怒之际，看向下令的老人，众人无不惊叹。既惊讶于此人的出现，又震惊于他对乔峰拆阅情报的阻止。

    阻止乔峰的，正是丐帮中地位崇高的徐长老，这位即使前任帮主汪也要尊称一声师叔的老丐，坚定地说出了阻止的话。一贯尊重帮中前辈的乔峰，顺从地将蜡丸中的情报递给了他。

    赵孝锡作为旁观者，看着突然现身的老乞丐，他不看情报，直接将其收入袖中，反而平静地宣布那位声名狼藉的马副帮主夫人即将来临。

    赵孝锡忍不住低语：“自作自受，天理昭彰！”

    木婉清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弄得有些茫然，困惑地问：“云哥，你为何这么说？”

    面对木婉清的问题，赵孝锡感慨道：“唉，等下你就明白了。你们不是说乔峰是大英雄吗？一会儿你们就会看到，英雄的结局有多么悲惨。世态炎凉，英雄末路，与卑鄙者斗争，英雄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木婉清对赵孝锡的话似懂非懂，见他不愿多谈，心中对他已生敬意的乔峰充满好奇。难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吗？回想起赵孝锡之前讲述的身世，木婉清越发困惑，但她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随着一位位江湖前辈的到来，原本处理叛乱的现场变得热闹非凡。木婉清作为旁观者，越来越看不懂接下来的事情。在过程中，阿朱展示的变身术让赵孝锡觉得这女子果然擅长伪装。

    听着那位假装可怜实则阴险的马夫人康敏，最终揭露了乔峰的真实身世，现场一片哗然，即使是木婉清和钟灵这两个旁观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只有赵孝锡，事不关己地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尽管木婉清和钟灵来自大理，但大理与宋朝对辽国的仇恨无法言喻。北乔峰这个被中原武林敬重的大侠，突然变成了人人痛恨的辽国人。这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连乔峰自己也无法相信。然而，前任帮主留下的信件和江湖前辈的证词，使这一切变得无从逃避。

    与其他人聚焦在乔峰身上不同，赵孝锡更加关注引发这场混乱的康敏。这个当年与段正淳有过私情的毒蝎女子，可以说是导致阿朱悲剧的主要元凶。只因她的一己私仇，不仅摧毁了一个大英雄乔峰，还让丐帮在未来的岁月里沦为了乌合之众。

    明白一个稳定的丐帮对朝廷利大于弊的赵孝锡，心中已对她做出了审判。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暂时让她活下去也无所谓。对赵孝锡来说，再美的女人如果心肠狠毒，她带来的破坏力远胜那些自诩为英雄的男人。他怎能不除之而后快？

    看着那个揭示乔峰身世的康敏，身穿孝服，露出可怜的模样。别说那些自命不凡的豪杰，就连木婉清和钟灵也未曾将今日乔峰的悲剧归咎于她。她玩弄人心的手腕，确实配得上《天龙八部》中的反派女主角。

    本该被同情的如今备受憎恨，本该被憎恨的此刻被同情。这一幕让赵孝锡深感，善于心计和美貌的女人真的可怕。对于此刻遭受众人唾弃的乔峰，赵孝锡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英雄之路并不好走。

    谁能想到，只因当年牡丹花会上，乔峰出于对康敏身为马大元夫人的尊重，没有偷看，却让康敏误解他轻视她出身青楼，最终让嫉妒心驱使的她策划了这场改变乔峰命运的悲剧？

    看着场上难以接受真相的乔峰，打算查看证明他真实身世的信件，却被当年参与此事的智光大师撕去了署名。乔峰心中怒火中烧，而赵孝锡却嘲笑这些自以为是的江湖英雄，竟被一个假死的人耍得团团转。

    通过今日亲眼目睹，赵孝锡也觉得当年在少林寺见过几次的慕容博，其伪善的手段真是非凡。即使大家都知道是他造成了今日的悲剧，为了他在江湖中的声誉，不愿让他死后背负骂名，硬生生地掩盖了他的罪行。

    这份手段和心机，的确不愧为燕国王室后代，妄图复兴国家。可惜，在小说中他未能如愿，而在现实中，赵孝锡更不会让他得逞。只要有机会，他会尽快除掉慕容复，以免看到这个伪君子在江湖中招摇撞骗。

    听着主持丐帮大局的徐长老说出慕容复与乔峰皆是蛮夷，赵孝锡几乎失笑。但他也清楚，在宋人眼中，无论是鲜卑人还是契丹人，甚至是女真人和西夏人，他们都瞧不起。

    然而现在，这些他们瞧不起的蛮夷却压制着他们，让他们抬不起头。赵孝锡认同这份种族的荣誉感，却对这种排外思想感到担忧。因为他明白，具有前瞻理念的赵孝锡知道，汉族在未来会多次沦为外族的统治对象。

    某种意义上，这并非外族有多强大，更多的是汉族内部争斗造成的离奇局面。而现在，生活在边疆的外族人却表现出异常团结一致对外。他们都渴望占领中原这片世外桃源，改变自己的生存现状。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对大多数宋人来说再合适不过。富足安逸的生活磨灭了汉族人的血性。儒家推崇的文化理念，被历代皇权统治者灌输了过多的顺从统治理念，忘记了在危难时刻，强汉时期的理念更能威慑贪婪者。

    赵孝锡很喜欢那句“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他深知要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个艰巨的任务。但为了唤醒汉族人心中的血性，哪怕需要很长的时间，赵孝锡也会去做。他要让未来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明白，善良只对朋友，凶狠则对敌人。 在神秘的康敏步步紧逼下，她屈膝低泣，晶莹的泪珠滑落：“妾身只是无智无识的女性，敢于世间抛头露面已属不当，怎敢妄加罪责于他人？但我夫君死因不明，诚求各位伯叔念旧情，查明真相，为他洗雪冤屈。”这楚楚可怜的姿态，搭配她特有的诱惑力，竟产生一种刚柔并济的奇异力量。尽管她没有直接指责，乔峰却察觉她仍怀疑自己谋害了马道元。心中愤懑，但他仍须跪地还礼，坚定地说：“嫂子请起！”以此证明自身清白。至于世人信与否，唯有天知。

    康敏见乔峰不为所动，便迅速出示精心编织的证据。阿朱看不过康敏的矫揉造作，挺身而出为乔峰辩护。赵孝锡冷峻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微妙的玩味。江湖流传“美女配英雄”，但看着威猛的乔峰与俏皮的阿朱，赵孝锡却想起了“美女与野兽”。乔峰的豪放与丐帮身份，使他在礼节上显得粗犷。

    尽管乔峰对今日之事难以置信，但为了丐帮团结和名誉，他决定卸下刚继任的帮主之位。面对挽留，他选择洒脱离开。是非曲直，只有回到少室山，面对父母才能明了。

    乔峰挥别丐帮象征——打狗棒，决然而去，哪怕那些心怀不轨者不甘，也深知无法阻止他。即便联手，他们也不一定是乔峰的对手。只能目送他带着伤感和丐帮弟子的不舍，离开这片让人感伤的场景。

    正当钟灵和木婉清以为事已了结，王语嫣三女准备离去时，康敏不满阿朱的伶俐，向全冠清使了个眼色。一心想要成为康敏幕僚的全舵主，立即指挥手下包围了王语嫣三人，借口将她们作为人质，迫使同为胡人后裔的慕容复现身。面对这种局面，即使丐帮中有人不满全冠清，他们也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女被扣留。

    钟灵对全冠清的行为深感不齿，提议道：“云哥哥，他们怎能如此行事？乔帮主已明确此事与她们无关，怎能再欺凌弱女子。不如我们出手相救，我看那个马夫人和全某人绝非善类。”赵孝锡微笑回应：“灵儿，你果然目光敏锐，看出她们的真面目。放心，这么多自称英雄的人在此，她们不会有事。很快，你就能看到这些讨厌的人自食其果。”

    赵孝锡随即示意身后的武部成员，问道：“我交代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回阁主，武部成员已集结完毕，无锡城的两位龙堂主也在待命。只等阁主下令，即可消灭那些外邦贼寇。”

    闻言，赵孝锡冷笑点头：“不急，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先让这些自视甚高的英雄尝尝苦头。继续保持隐蔽，等待出击，彻底消灭胆敢侵犯我大宋的外邦贼子。我要看看，所谓的一品堂是否真如其名。”

    木婉清留意到赵孝锡的杀气，听到“外邦”和“一品堂”的字眼，她回忆起这个一品堂的来历。

    “云哥，你说西夏一品堂的人会出现？他们怎敢如此大胆，深入中原，难道不怕朝廷军队围剿吗？”

    面对木婉清的惊讶，赵孝锡平静地说：“什么时候见过群狼会畏惧一群只会内斗的绵羊？只是他们这次撞到枪口上，若不给他们深刻教训，岂非认为我大宋好欺？”话音刚落，木婉清还是不太相信西夏人会如此胆大。

    吵闹的丐帮帮众正争论新帮主人选，林中忽然传来阴森森的声音：“你们丐帮约定在惠山会面，却爽约未至，原来都躲在暗处，嘿嘿嘿，这就是中原第一大帮的作风，可笑至极。”

    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舌头大、鼻塞之人所言，极为难听，却在争吵的丐帮人群中格外清晰。那些辨认出声音来源的帮众，面色大变，预感到丐帮恐怕会有大麻烦！

    西夏，与大宋和辽国接壤，时常在两国间摇摆不定，堪称墙头草。辽国强盛时，它卑躬屈膝；宋朝强大时，它便眉来眼去。有时在宋辽关系紧张之际，它还会充当渔翁得利的角色。

    近年来，随着神宗皇帝去世，年幼的哲宗登基，保守派执政，西夏人变得愈发强硬。时常联合辽国和吐蕃，派遣伪装的骑兵侵扰宋朝。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趁着宋朝外强中干之际，狠狠咬上一口，以增强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