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思想教育

    另外，白衡还准备把张老汉弄过来，张老汉曾经在饭馆当过厨子，虽然不是大厨，但一般的小菜也能做得有滋有味。这样就不至于让这个饭馆太过单一。只是饭馆的掌柜确实不好安排，按理说万金油是最合适的，不过客栈那边就没人管了。暂时只能让万金油两边跑着，等将来有合适的人选，再给客栈安排一个新掌柜。至于饭馆的小伙计，白衡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那就是小碾子。不过他愿不愿意来，还得看他的意见。

    下午，白衡去庙街交过管理费后，先把小弟们招呼到一起，来到练武场。从今天起，这些小弟们除了要进行军事训练，还要开始学习刀法。这些小弟经过了基础的训练，目前已经能站好队列，虽然不是特别整齐，但看上去起码是成排成列的。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起步走！跑步走！”，小弟们集合起来以后，白衡先让三赖子带着他们演练了一遍。队列还行，但是一旦转动和走动，这些小弟就乱了。对此，白衡很是不满。他随手抄起一根棍子，站到练武场中间，有些不悦地对三赖子说道：“赖帮主，再把队列给我走一遍，让我看看是谁这么笨蛋，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我今天正好手痒痒了。”

    一看老大真的生气了，三赖子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汗。他来到队列前，站得笔直，双手紧紧贴在身体两边，挺胸抬头，用尽力气喊道：“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转！起步走！121、121、1234……”

    随着三赖子的口号声，众小弟挺直身体，紧跟节奏，整齐地向前起步走着。“1234！”小弟们的吼声自然也是喊得声嘶力竭，那根棍子可不是白给的，好多人的屁股现在还肿着。这次的效果出奇的好，白衡很满意。队列进行完毕，三赖子将队列带到白衡面前，面向白衡站好。

    “稍息。”白衡说道。

    “是！”三赖子随后让队列全体人员稍息，他自己则站到了队伍的排头位置。

    这一套模式自然是白衡学习后世军队的训练方式，但是他并没有当过兵，只是从电视剧和电影上见过，所以学习得并不是十分到位。不过他在白虎帮的时候，也曾经和手下的将领们对这套队列动作进行了完善，也算是基本符合军队的要求。

    “兄弟们好！”

    “师叔好！”小弟们的回答声音很响亮，白衡很满意，不过他还是指出：“兄弟们，你们在说‘师叔好’的时候，要立正，表示对师叔的尊敬。当然，你们的立正就相当于敬礼，师叔也会给你们还礼。再来一遍，兄弟们好！”

    “师叔好！”小弟们一边喊着话，一边立正。但是因为没有口令，他们的动作并不整齐划一。现在轮到白衡还礼了，他却有些为难。原来他在白虎帮的时候，教给战士们的是行右手礼，这虽然是仿照后世的军礼，但是在王朝的军队行的是拱手礼。说实话，拱手礼不如右手礼气派，不过右手礼在这里并没有人使用。想了一下，白衡还是回了一个右手礼，这里是帮派，又不是军队，没有必要和朝廷一样。

    白衡回完军礼，说道：“请稍息，各位。经过几天的训练，大家的军事素质和精神面貌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有人说，我们不过是一群小地痞，要这么精神干什么？那我要问问你们，什么是幸福？欺负百姓、流里流气遭人嫌弃是幸福吗？那不是！那什么是幸福？我要说老婆孩子热炕头那才是幸福，你们说是不是？”

    “是！”听见白衡的提问，许多小弟都高声回答。这句回答确实也是他们心中所想。作为王城的底层人物，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能娶个老婆，能吃得饱、住得暖，那已经是足够让人羡慕的生活了。他们当小地痞，都是被生活所迫。虽然当了地痞有了一定的收入，但是遭人嫌弃，人家好好的大姑娘谁愿意嫁给他？另外，当小弟免不了打打杀杀，虽然丧命的少，但是破了相、留下伤残的确实很多。所以老婆孩子热炕头更是一种奢望。

    “今天，咱们跟其他的地痞不一样了。我们不再靠欺压乡里挣钱，我们靠维持秩序挣钱。我们不光要维持这街面的秩序，还要维持这街面的治安。我们收拾得精神利落了，有精气神儿，老百姓们不仅不讨厌我们，还稀罕我们，愿意把闺女嫁给我们。咱们改变了这些天，是不是老百姓对咱们的态度不一样了？我听说咱们二蛋同学不就讨上老婆了吗？哪个是二蛋，向前一步走∽让大家看看。”

    那名叫二蛋的小弟十分羞涩地往前挪了挪，嘿嘿傻笑了两声，顿时引起了周围小弟们的哄笑。

    白衡笑着说：“二蛋，你不要不好意思，你比他们都强。他们呀，都羡慕你。要我说呀，这成家立业才是咱们最大的幸福。现在我操练你们，就是要让你们不再跟那些小地痞流氓一样。我们要有新气象，要有军人的作风，让老百姓不再把我们当作人人喊打的地痞流氓，而是把我们当作他们的守护神。把我们看得像军人一样高贵。只有这样，他们才愿意把闺女嫁给你们。你们说，这样的日子好不好？”

    “好！”小弟们齐声叫好，心中对这种日子也充满了憧憬。出来混是被生活所迫，也是一种无奈。如今，有了更好的生活目标，而且就近在眼前，甚至已经有了一个先例，那么谁不兴奋，谁不想为之努努力？也为自己讨一房媳妇，过上滋润的小日子。

    “既然大家都愿意过上这样的日子，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把自己锻炼得更强。我们庙街三条街虽然现在稳定了，但并不代表它会永远稳定，旁边的卢胖子对我们一直虎视眈眈，随时都想抢走我们的地盘。所以我们必须习武训练，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我们来之不易的好日子，才能保护你们将来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否则的话，即使你们娶了媳妇，那些坏人也随时会打过来，抢你们的钱，抢你们的媳妇。难道你们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吗？

    “不能！”小弟们听了也是群情激愤，甚至有一个小弟直接喊道：“打出庙街，干掉卢胖子！”

    白衡听到这话，接着说道：“这庙街迟早是要打出去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干掉卢胖子也不能一了百了地解决问题。干掉了卢胖子，还有李胖子、张胖子，咱们王城这么多坊市、这么多街道、这么多胡同，还有这么多势力，咱们不可能全部干掉。但是有一点我们是可以做到的，只要我们变强了，咱们的街区就没有人能打过来，我们就不缺钱花，也不缺媳妇娶，你们说是不是？”

    “是！师叔威猛！”众小弟听到这一席话，心情都激荡起来。他们没想到，日子还可以这么过，地皮也可以这么当。他们这时才明白白衡为什么让他们统一服装，干净利索地上街，为什么让他们不要欺压乡里，文明执法，为什么让他们锻炼身体，学习武功。

    “好了，下面我们开始今天的习武。首先，我要传授给大家的刀法是“风平浪静”。这是《奔流刀法》中的一招守势。要想打人，必须先学会防守。学会了这一招，敌人进攻过来，我们就可以有效地进行防守。请大家跟我做。”接下来，白衡详细地给小弟们讲解了“风平浪静”的动作要领。这些小弟们并没有内功，所以白衡只能给他们讲技巧。这内功不是一天能学会的，但是即使没有内功，这套刀法也是可以施展的。另外，通过训练力量、柔韧度和灵活度，都是可以快速提高的，这些也可以让刀法变得更加厉害。这属于纯粹的武技训练。

    讲解完“风平浪静”，白衡让小弟们试着演练了几遍。当然，这些小弟们由于没有武术基础，学起来自然比较缓慢，白衡也不着急，让他们慢慢练习。他又安排好了三赖子，让他一会儿带领小弟们进行力量和柔韧度的训练。安排好后，自己就离开了演武堂。演武堂就是庙街前街原来赵三跑的院子，中间有训练场，是供小弟们学习武术用的。庙中街自然是聚义堂，是作为小弟们宿舍使用的。

    离开和善坊，白衡来到了忠义坊自己租住的小院儿。走进小院儿所在的街道，白衡就望见白皓天已经依靠在自己院儿外的墙壁上，那里正是自己墙上裂缝的所在。白衡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并不多说。回到自己的小院儿，关上院门，便蹲在了那道有裂缝的墙壁内侧。

    “白大侠，我回来了。”白衡冲着墙缝儿轻轻地说道。

    很快，墙外传来了一声慵懒的回答：“好了，知道了。小兄弟，你早上演练的可是衡山派的天柱云气刀法？另外好像还有一套步法。说实话，这衡山派的天柱云刀法属于地阶的功法，以我目前的能力，无法完全反推其内功的运行方法。我今天琢磨了一整天，只琢磨出了这天柱刀法的基础内功心法。这基础内功心法的威力，比衡山派自有内功心法要差很多，大概只有两到三成。另外，你演示的那套步法则更加高深，我完全参悟不透。所以这两套功法我都无法为你讲解。前几天你演练的《奔流刀法》，只能算是人阶的刀法，那另外的几招，我都已经反推完毕。相信我推演的内功心法，比奔流门自有的内功心法还要高明，施展出来的威力，应该比奔流门施展出的威力至少强一到两成。所以今天学什么，你自己决定吧。”

    白衡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种结果。这功法是分为天、地、人三阶白衡是知道的，不知道的是白大侠只能逆推人阶功法。本以为白大侠武功高强，不管是衡山派的天柱云刀法也好，还是自己的迷踪步法也好，都能推导出内力功法为自己讲解。没想到这两个他都推不出来。白衡想了想，问道：“那套步法如果有内功图谱，白大侠可能否搞明白？”

    “那自然没有问题。”

    “好吧，白大侠。这件事情让我再想想。今天，那你就传授我《奔流刀法》另外几招的内力功法吧。”

    “好嘞！”接着白大侠就继续为白衡讲解起了《奔流刀法》的内力功法。由于街道上不时有人路过，每当这时，白大侠就得停止讲解。待行人路过之后，再次讲解。时间飞快，很快天色便已近黄昏。白衡想起自己还得去衡山派学武，只得和白大侠告别。两人商量好两天以后再见。

    出了院子，给白大侠施舍了一些吃食，白衡便迈步前往盛德坊。途中，白衡对《奔流刀法》、《衡山刀法》还有迷踪步法进行了重新的盘算。看来还得找个时间先把《奔流刀法》学全，目前这是白大侠能反推内功功法的唯一刀法，自己必须要掌握一套完整的刀法。第二就是《迷踪步法》的事情，自己自然是有内力图谱的，只是自己修炼不太明白。自己是否应该临摹一本让白大侠看看？这样也好请教他《迷踪步法》的内力功法。这《迷踪步法》在没有内力和真气的加持下，都不同凡响，一旦有了内力的加持，想必会是自己最好的保命手段。只是这样的话，这门功法也就被外人所知，至少是被白大侠所知。其实仅仅是被白大侠所知，白衡并不担心，毕竟他手脚早已残疾。白衡只是不想让这套功法再流传给别人，那样将对自己十分不利。不过白大侠的人品应该还是可靠的，至少从他出手帮助小白桃儿就能看出，虽然他被小白头儿反咬一口。想到如此，白衡还是决定要冒一把风险，回去就临摹一套迷踪步法的图谱交给白大侠。当然，他自然会叮嘱白大侠，不要让其他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