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芙蓉鸣泉
此外,待白大侠看过之后,他必定还是要将图谱收回去的。这迷踪步法若是自己无法掌握,那放在那里也是一件废品,只有自己掌握了,它才对自己真的有用处。至于流传出去的风险,还是比较小的。
至于《衡山刀法》,暂时还没有好的办法。要么答应邵雨菲的条件,要么只学个皮毛。不过听了白大侠的说法,这《奔流刀法》只是人阶的功法,而衡山派的刀法却是地级功法,不学的话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再想想吧,好在还有四天的时间供自己思索。
来到衡山派,只见两名守卫神情紧张的站在门口,如临大敌,想必衡山派也是风雨欲来风满楼。想来不光那些内门弟子考虑这件事,这些门派的外围恐怕也在考虑自己的将来。
守卫认识白衡,并没有阻拦,挥挥手让他进去。白衡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走进了衡山派的山门。来到练武场,自有弟子去传报了邵雨菲。时间不长,邵雨菲一脸平静地来到练武场。
白衡连忙拱手行礼,说道:“大师姐好。”
邵雨菲微微颔首,那双英气逼人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白衡,使得白衡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实际上,邵雨菲的五官相当俊美,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为她的英气增添了几分妩媚。然而,她却不太愿意精心打扮,总是保持素颜朝天的状态,再加上练武时的风吹日晒,导致她的皮肤略显黝黑,略显粗糙。这时,她开口问道:“白师弟,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可想好了没有?”
白衡赶忙回答道:“大师姐,容我再想想。”
邵雨菲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白师弟。但请你尽快做出决定。你也看到了,这几天上台挑战的人寥寥无几。尤其是东海派,东海一郎和东海二郎更是未曾出手。为了试探他们的实力,我们衡山派才做出了让步,同意外门弟子只要敢上台挑战,就可以学习衡山刀法的内力功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希望你能够抓住。另外,如果你不同意,也请尽早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进行测试。”
“师姐,你放心,四天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既然大师姐也说了,你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去试探东海派的实力,也就是说需要一些刀客去上台打擂。如今人们都忌惮东海派的武功,不愿意轻易出手。但是如果大师姐愿意,其实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让这些刀客出手的。”
“哦?白师弟可有什么良策?能否告知?”邵雨菲听到白衡的话,眼睛一亮,一双美目猛然间睁大,紧紧地盯着白衡,似乎想要看穿白衡的内心。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期待,无论是什么原因,只要有更多的武林人士上台打擂,那么对于衡山派来说都是有利的。一方面可以测试东海派的实力,另一方面,如果能使东海派出战的弟子受伤,那对衡山派就更加有利了。
白衡想了想,问道:“如果需要花费一些金银,衡山派可愿意?”
“衡山派立派久远,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派,但也有些根基。一些金银不在话下。”
“如此就简单了,只需出些钱财,雇佣一些武林人士去打擂,不就可以了吗?”
“此做法不妥。作为被挑战者,直接花钱雇人去挑战,这种事情传出去,将丢尽我衡山派的脸面。不妥,不妥。这种方法衡山派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武林有武林的规矩,这么做了,必被江湖人耻笑,将会大大影响衡山派的声望。”
白衡微微颔首,表示理解。虽然直接花钱雇人打擂是不被允许的,但世间万物都有巧妙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只是如何去做这件事,可能需要费些周折。这种事情对白衡来说并不擅长,但是他知道有一个人在这方面非常擅长。白衡沉思片刻,接着问道:“直接花钱雇人打擂,对衡山派的威望自然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但是如果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找到一些人来打擂,并且不会将这些人算在衡山派的头上,当然肯定是需要衡山派支付一些费用,衡山派可否愿意掏钱?”
邵雨菲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花些钱财无关紧要,但是不能损害我衡山派的威望。如果你有好的办法,尽管告诉我。只要我认为可行,多了没有,千八百两黄金我衡山派还是拿得出的。如果你能想出好的办法并且可行的话,无论你是否愿意出手打擂,你都可以任选一式学习内力功法,你觉得怎么样?”
“好嘞,师姐。你容我回去盘算盘算,一旦计划完善了,我就再告诉师姐。”
“好的。”邵雨菲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件事我等你的消息,那么接下来我们开始学习刀法,今天我继续传授你《衡山刀法》第二式-----芙蓉鸣泉”
“我派的“芙蓉鸣泉”刀法出自剑法“泉鸣芙蓉”,以迅猛凌厉、变化多端而著称。刀势如芙蓉绽放,绚烂夺目,又如鸣泉奔涌,气势磅礴。”
“刀法展开,犹如芙蓉花瓣般轻盈飘逸,刀光闪烁,令人眼花缭乱。刀刃划过之处,似泉水流淌,自然而流畅。刀法变化莫测,时而刚猛有力,如猛虎下山;时而婉转柔和,如春风拂面。”
“在实战中,“芙蓉鸣泉”刀法既可用于近身搏斗,亦可远距离攻击。刀者身形灵动,刀法出神入化,以迅猛的攻势压制敌人,使其无从还手。同时,刀法中的各种变化和技巧,也能让刀者在战斗中灵活应对,化险为夷。”
“修习者在施展“芙蓉鸣泉”刀法时,需以内力为根基,将内力融入刀势之中,使刀法更具威力。刀招之间相互呼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变化与玄机,让敌人防不胜防。”
“不过,你作为外门弟子,是不能传授内力功法的,但这一刀法在武技中也是威力巨大。”
邵雨菲一边讲解,一边为白衡演示着“芙蓉鸣泉”刀法。只见邵雨菲身姿灵动,仿若一只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随手甩出的刀光便恰似那蝴蝶采集花蜜的白花。邵雨菲在演示之时,已然将内力运转开来,使得整套刀法愈发飘逸纷飞。
此时在旁的白衡已然看呆,这哪里是在演练刀法,分明是在跳舞啊,尤其是邵雨菲那苗条的身影,那般柔软,曲线玲珑。在夕阳的映射下,宛如一片翩飞的剪影,再加上夕阳的光芒,更增添了一种迷幻的色彩。看着她,白衡不禁又想起了雪儿给自己演示武技的时候。
良久,邵雨菲演示完毕。回头一看,却见白衡呆呆地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有些恼怒:“你这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也不知道擦擦。”
“白师弟,你可学会了?”
“呃!师姐,刚才走神了,没看清,麻烦你再给来一遍吧。”
“你,真是个登徒子!这次你可看好了,如果再看不清楚,我可不管了!”邵雨菲无奈,只得又演示了一遍,不过这次可没那么细致了。连着练了两遍,再加上又气又恼,邵雨菲也是累得香汗淋漓。
接下来,白衡便试着练习芙蓉鸣泉,邵雨菲则在一旁指点,见他动作不到位的,就帮他改正。邵雨菲虽然不施胭脂,却天生有股体香,尤其是大汗之后,这股味道更是明显。这股幽香如兰似麝,十分好闻,白衡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嗅了嗅。
邵雨菲自然知道他在干什么,心中暗骂登徒子,举起刀鞘照着他的肘弯就是一下:“这里不对,重来!”
这一下,不偏不倚打在白衡的麻筋上,白衡顿时“呕!”地叫了一声,胳膊下意识地一伸,竟正扫在邵雨菲的腰上,只觉那触感无比顺滑。
“你!”邵雨菲心中气恼至极,却又无法当场发作,只能在心中暗骂:登徒子,回头你最好死在擂台上。
白衡无缘无故挨了这一刀鞘,心中满是委屈,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揉着酸疼的胳膊肘继续练习。
传艺结束后,白衡没再过多停留,一路匆匆赶回忠义坊小院。在路上还顺道买了纸和笔,晚上,白衡将《迷踪步法》抄录了一份,自然是准备提供给白大侠的。不过这种软毛笔白衡用着很不习惯,只能凑合着画,字也写得歪歪扭扭的,不过好在并不影响观看。
一夜无话,转眼间天又亮了,东海派擂台的第三天如期而至。
白衡早上起床洗漱完毕,出院一看并没有白皓天白大侠的影子,这倒也正常,他们俩定好明天再见面。若是白皓天天天都往这小院附近跑,确实容易惹人怀疑,两三天来一次都已经有些显眼了。二人只能赌没有闲人去注意这个细节,毕竟他们的时间都有限,都得抓紧时间去达成自己的目的。既然白皓天不在,白衡便觉得没必要先吃早点了,今天正好去城门口与天智道长一起吃,顺便他正好有件事要和天智道长交流交流。
收拾妥当后,白衡便走出家门,一路溜溜达达来到朱雀大道上。临近城门时,果然见到天智道长在那儿等着。天智道长看到白衡,眉开眼笑地说:“白施主今天倒是来得挺早,正好贫道也饿了,咱们找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聊吧。”
“如此正好,我也没吃早饭呢,那就听道长选个地方吧。”
说着,天智道长也不客气,领着白衡来到了一个小吃店。今天天智道长还算客气,没有故意让白衡为难,选的是一家包子铺,物美价廉,量又足。两人每人要了一碗粥、一提包子。食物上来后,天智道长拿起筷子,一边吃着一边说:“白施主今天想听哪一段儿?先把卦钱掏一掏吧。”天智道长说完,一边咬着包子,一边把空着的左手伸了出来。
不过今天白衡并没有急着掏出那十文钱,而是微笑着冲天智道长笑道:“道长,今天有个五百文,或者是五千文,也可以是五万文的卦,想请道长卜一卜,不知道道长有没有兴趣。”
“哦,还有五万文可以选。看来这个卦不简单呢。”天智道长听到五万文,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包子,眼睛放光地看着白衡。
“跟那个毫无关联。是完全的另外一件事情。”白衡并不急着说出,而是卖了一个关子。
果然,天智道长被提起了兴趣,他快速地把嘴中的包子咽下去,才急切地问道:“那白施主快说说看。老道最近正好缺钱。”
白衡见天智道长感兴趣,这才缓缓说道:“东海派挑战衡山派,争夺三十六天罡之位。这件事情不知道道长听说没有。”
“这件事情整个王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有人想动手脚?玩儿阴的。”
“那倒也不至于。东海派的挑战,衡山派已经接受了。如今东海派在衡山派门口摆下了擂台,接受武林人士的挑战,也就是所谓的亮秤盘儿。但是由于东海派打法比较凶狠,所以王城各派弟子上去挑战的并不多,无法测试出东海派真实的实力。所以我们这位主顾想花些钱,邀请一些朋友去挑战擂台。当然,力气不会白花,每一位挑战者我们这位主顾愿意为此提供一些辛苦费。这辛苦费数目还十分可观。怎么样,道长你有没有办法?”
“切!”天智道长有些不屑地说道,“难不成是衡山派花钱找人替他们打擂,那说的那么好听干啥?”
“此言差矣。衡山派乃名门正派,怎么能干这么下作的事情?这只不过是一些辛苦钱。而且这件事情要做的与衡山派毫无瓜葛。我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也不知道道长能不能想出万全之策。这个钱儿呐,恐怕不那么好挣呀。”
“白施主,你也不用激我。这件事情你做不来,不代表我们做不来。其实这是小菜一碟儿。只要那位主顾愿意花些金银,我不仅能安排源源不绝的人去上擂台挑战,还能使这件事看上去和衡山派毫无瓜葛。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