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竞拍成功
白衡一脸尴尬地望着金明，犹豫了一下，弱弱地说道：“那个……恐怕我就是那个傻瓜。”说完，白衡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中的号牌。
“哦！”金明见白衡举起了竞拍牌，也不由得呆住了，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主持人一见终于有人举牌了，十分兴奋，用十分夸张的语气说道：“看这位小哥儿慧眼识珠啊！这么好的一件软甲，穿在身上，绝对防御力大大提升。5000 文绝对物超所值啊！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有没有出 5100 文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敢出手时就出手啊，5000 文一次，5000 文两次，5000 文三次。成交！”
工作人员跑过来跟白衡确认了一下，然后领着白衡到后堂进行交易。在金明错愕的眼神中，白衡尴尬地站了起来，嘿嘿傻笑了两声，稍一挥手，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到了后堂，工作人员带着白衡来到挂着钢丝软甲的架子旁，只等白衡确认之后交钱便可打包带走。白衡走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钢丝软甲，只见其外形完好，只是生出了一层铁锈。看样子，除了锈，应该不影响使用。白衡这才放下心来，掏出 5000 文交给工作人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工作人员找出一个麻布包袱，将软甲包好交付给了白衡。白衡带着软甲又回到了大厅。虽然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他也确实想继续见识见识这黑市拍卖的场景。
那金明见白衡回到座位，手中提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的正是那生了锈的钢丝软甲。他想起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解释道：“白兄弟，我刚才可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可不是真说你是傻子。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明白，明白。”白衡连忙笑着回应金明，对他说道，“我也是因为武功低微，没办法才买这么一个生了锈的软甲。好的咱实在是买不起，而且也买不着。这有总比没有强。”
“是呀，是呀！”金明连忙转移话题说道，“白兄弟，你知道今天晚上的重头戏是什么吗？”
白衡回想起之前听到其他人的议论，说道：“好像是个什么刀坯吧。怎么？金老弟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其实呀，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这些来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奔着这个刀坯而来的。不知道白兄弟用的什么材质的钢刀？”
白衡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白铁刀，说道：“我用的是白铁刀。”
听到这话，金明的眼睛顿时一亮，他心中暗自惊叹，想道：这个人可真是财大气粗啊，竟然舍得花五千文买这么一副生锈的钢丝软甲，而且用的还是价格昂贵的白铁刀，也是家中阔绰之人啊。
金明接着说道：“我们目前采矿熔炼出的铁都是黑铁。黑铁刀虽然锋利，但是比较脆，一折就断。必须经过熔炼锻造，改变其形态，才能制成锻铁道。锻铁刀相对于黑铁刀来说，材质还是原来的材质，但是已经更加结实耐用。后来我们大隶王朝的工匠在熔炼钢铁的时候加入了某些矿石，这才生产出了如今的白铁。白铁刀的强度和弹性都比铸铁刀和锻铁刀好很多。但是这也是咱们人间材料所能达到的极致了。”
金明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他继续说道：“后来，铸造大师从天然天外飞石中提炼出了玄铁矿。只是这玄铁矿虽然坚硬无比，却无法直接打造成兵刃。必须将其掺和进上好的白铁中，再经过不断的叠浪锻造，使玄铁和白铁融合到一起，形成一种更稳固的结构，才能打造成兵刃。玄铁在叠浪锻造的时候，每多叠一次，其层数就会变成二倍。于是，根据层数的增加，便形成了二浪、四浪、八浪、十六浪等等。其中十六浪，因为超过了十，所以又被称作十浪刀。三十二浪、六十四浪也被称作十浪刀，但自然是十浪刀中的中品和上品。一百二十浪、二百五十六浪和五百一十二浪则是百浪刀中的下品、中品和上品。再往上就是千浪刀。这每多叠浪一次，其难度就要增加一倍，刀的强度自然也会提高一些。当然，出现废品的频率也会更高。”
金明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兴奋，他接着说道：“这次拍卖的三十二浪刀坯，就是叠了五次后的失败材料。虽然三十二浪失败了，但是十六浪已经成功了，它的强度和韧性应该接近于三十二浪玄铁。玄铁只有咱们大隶王朝能够锻造，叠浪成功的玄铁都被打造成绝世宝刀，供王族使用，很难流落民间。也只有这些失败的刀坯，才会流传到民间。所以这刀坯自然是武林中争夺的重宝。”
金明的脸上满是向往之色，他继续说道：“目前武林中能有一把四浪的宝刀，那都是很稀少的。更何况这三十二浪的宝刀呢！而且这还是一把刀坯，并不是成品刀。不管谁买去，都可以让一般的铸造大师把它铸造成自己擅长的刀型。这一点更加吸引人。所以这次拍卖会才会这么多人来啊。白兄弟，你不会是想拍下来这刀坯吧？”
白衡连忙摆摆手，脸上露出谦虚的笑容，说道：“怎么会？怎么会？我哪里有那实力啊？”
金明笑了笑，说道：“我家也够呛啊。不过能来见识一下，也是不错的。”
在金明和白衡交谈的过程中，戏台上陆陆续续又拍卖了几件物品。其中有各种各样的武器，还有能止血疗伤的金疮药，甚至还有一些珍贵的刀谱。然而，这些物品的价格都高得令人咋舌，白衡自然是没有那个实力去参与争抢的。尤其是其中有一把四浪偃月刀，更是引发了几波人的激烈抢夺，价格一路飙升，最终拍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天价。
很快，拍卖会逐渐进入了尾声。只见主持人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招手，一名侍童端上来一杯茗茶。主持人端起茶碗，滋滋地喝了两口，这才不紧不慢地把茶碗放回托盘，接着一挥手让那名侍童下去。随后，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各位大侠，大家听好！终于到了我们今晚拍卖的高潮时刻。下面，请上我们的镇场之宝——三十二浪刀坯。”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台下的观众们都瞪大了眼睛，不再窃窃私语。一时间，场中居然安静了许多。只见两名弟子抬着一个木架缓缓走上台来，架子上所放置的，正是那把刀坯。这把刀坯大约有三尺多长，其厚度却难以一眼看出。主持人取下刀坯，慢慢地旋转着，让众人仔细观看。同时，他还边介绍道：“大家请看，这把刀坯的形状是多么规整。再看看这侧面的花纹，一层叠着一层，是多么的美妙绝伦。于子淇大师的锻造技艺真是精益求精啊！这么完美的刀坯，他却将其视为废品。这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否则，这样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又怎么可能会落入我们手中呢？看看这刀坯还未塑形，不管谁将它拍走，都可以为自己打造出一口完美的玄铁刀。三十二层的叠加，那必定是一把神兵利器啊！敢问江湖中能有几口这样的宝刀呢？今天的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不要再犹豫了，别再心疼你们的钱包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由于这个刀坯过于贵重，我们以黄金为基础进行竞拍。起拍价黄金一百两，每次涨幅十两。”
随着主持人一声令下，现场立刻如同煮沸的水般沸腾起来。场子中央，举牌的手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就连金明的师傅也忍不住举了一次牌，但随着价格的急速攀升，他也只得无奈地叹气，显然是已经无法承受了。价格很快飙升到了二百两黄金以上，然而，这并没有让竞拍停止。仍有一些人继续出牌，不过这些人都是楼上雅间中的豪客。大厅内的武林人士，只能默默地看着这场盛宴，他们不敢再出牌了。一是他们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金钱，二是即便他们有那么多钱，也不敢与楼上的那些豪客相争，那些人的背后可是他们无法招惹的门派。就算他们拍到了宝刀，也未必能活着走出这个拍卖场啊。
很快，拍卖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高潮阶段。此时，楼上的雅间中出价举牌更是不断，不再是十两十两的加价，而是纷纷打出了五十两甚至一百两的手势加价。
“三百两！”“三百五十两！”“四百两！”“五百两！”随着五百两黄金的价格被喊出，楼上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在主持人眼里，这样的价格拍到五百两往上，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这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价格了。
“六百六十两！”很快，又有人再次加价。“八百两！”全场顿时陷入了寂静。主持人对这个价格也表示很满意，但他必须要把气氛烘托起来。“八百两了！有人出到了八百两！这位老板真是大气豪爽啊！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三十二层叠加的刀坯，可是千年不遇啊！有了这把刀坯，你可以打造出属于你自己的绝世神兵！还有哪位大侠能出价高过八百两的？”
“一千两！”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二楼。原来是恒山派的那两名女弟子发出的价格，一千两黄金啊，那相当于五千万文钱！一个普通人每年的工钱还不一定能达到一万文呢，而这把宝刀就相当于他五千多年的工钱啊！大厅里的人们也不禁瞠目结舌，看来恒山派对这把刀坯是志在必得啊！大厅里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豪横！”旁边的金明用这两个字道出了白衡与所有人共同的心声。白衡苦涩地朝着金明点点头，以示赞同。心中更是惊叹不已，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拿出千两黄金啊？按说自己如今的收入每个月也有上万文呢，可跟人家比起来还是差得太多了呀！
“一千两！这位女侠出到了一千两。看来这把刀坯在这位女侠的心中，那是不可替代呀！有没有人？出超过一千两？”主持人继续烘托着气氛
“一千零一十两！”一个细腻的声音从二楼的雅间传出，打破了沉寂。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那个方向，这人显然是来捣乱的。
“一千一百两！”恒山派的一名女弟子高声喊道，丝毫不让。
“一千一百零一十两！”那细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许志在必得的意味。
“庞大头，你非要捣乱吗？”衡山派的另一名女弟子忍不住出声，秀眉紧蹙，满脸怒色。
“怎么？拍卖会不让人出价吗？咱就是钱多，不行吗？”庞大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庞大头，你想怎样？”恒山派的女弟子怒目而视，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柄，仿佛随时准备出手。
戏园里的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拍卖的主持人心中也纳闷，这好好的拍卖会，怎么两人在这儿打起了哑谜？于是他适时地走出来说道：“一千一百零一十两，第一次，还有人出更高的价吗？”
一千一百零一十两，第二次……
“一千二百两！”衡山派只得继续加价。然而，出价的声音缓慢而迟疑，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一千二百一……”
“好，庞大头，你说的是我同意了。”就在庞大头刚喊出一半时，就被衡山派的女子打断。
“师姐你”另一名女子一下子急了。
“别说了，我已经想好了！”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今天的话我回去就禀告掌门，你们衡山派可不要说话不算话呀！过几天见！”庞大头嚣张地说道，接着又嘲讽道，“这破刀，我们东海门看不上，不要了。走！”说完，他便不再逗留，领着随从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