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傀儡帮主
白衡在观察小白桃的同时，小白桃也在观察着白衡。当她看到这个身形魁梧、肌肉隆起的菜贩子时，心中也是万分讶异。尤其是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更是不同于凡人。那眼中隐含的凌厉之气，更是让人心惊，那绝对不是一个菜贩子应有的眼神。
两人就这么默默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那刘管事见白衡就这样毫无礼数地直视着老板娘，心中十分不悦。本来还想极力促成这次合作，看到这般情景，心中开始打起了退堂鼓，生怕白衡惹得老板娘不快。刘管事连忙呵斥道：“白掌柜，还不快见过我们老板娘。”
白衡连忙拱手施礼，说道：“百家菜站掌柜白衡见过老板娘。”
小白桃原本冷静的神情一闪即逝，突然表情一变，又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媚眼如丝，轻声说道：“奴家乃是万花楼的老板娘，陶白白，名字与白掌柜倒是有缘呢。不知白掌柜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呀？”
白衡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也赶紧恢复常态，连忙把自己的菜栈又介绍了一遍，同时说道：“听闻万花楼最近买卖兴隆，贵客满堂，后厨食材供不应求，急需蔬菜供应。我们菜栈特来寻求合作。”
“没有问题，从今天起，你们百家菜栈的菜我们收了。”小白桃的反应出乎意料，她竟没有多问什么，就如此爽快地答应了。随后，她吩咐刘管事去安排相关事宜，接着便扭身离去。在离开之前，她还别有意味地瞥了白华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玩味的神色“白掌柜，有空来玩啊！”
这个细微的动作自然没能逃过白衡的眼睛。待小白桃走远后，白衡才将目光转向刘管事。而那刘管事，在小白头儿身影消失后，才转过头来望向白衡，他的神情中满是深意，说道：“白掌柜，老板娘同意了。接下来，就该咱俩谈谈了。白掌柜的菜品到底如何，我还得亲眼见识见识才能做决定呀。”白衡自然心中有数，他压低声音说道：“刘管事放心，该懂的我都懂，该有的您都会有。明天我让我们万掌柜的拉上一车菜来，给您看看菜品。具体的价格等事宜，咱们到时候再详谈。”
“好嘞，那就咱们明天早上不见不散。”
两人拱手告辞。白衡走出万花楼后，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然又促成了一桩买卖。与此同时，他对这个小白桃更是充满了兴趣，同时心中也多了一分戒备。站在万花楼门口，白衡回头望向万花楼，最终暗暗地说了一句：“这个女人不简单。”
在万花楼的顶层房间里，小白桃儿坐在一张桌子旁，手中捧着一碗茶水，却久久没有送到嘴边。她还在回想着那个神秘的男人。突然，她莫名地打了个喷嚏。身后的两个丫鬟连忙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老板娘……”
“滚出去！”小白桃儿的心情突然莫名其妙地变得糟糕起来。那两个丫鬟被吓得花容失色，赶紧退出房间。望着两个丫鬟匆匆忙忙走出房间的背影，小白桃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男人，不寻常！”
白衡穿行在中一坊的大街小巷中，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默默记下地形。与此同时，他也在细细盘算着自己最近的种种所作所为。最近的他，似乎有些过于顺风顺水了，不仅顺利地为财产谈成了几笔买卖，自己还在不经意间成了三条街道的大哥。
白衡在南蛮之地向来小心谨慎，刻意隐藏自己，主要是为了躲避小神童从未来传送过来的追猎者。自从他来到王城之后，虽然没有寻找到追猎者的一丝痕迹，但这并不代表着王城之内没有追猎者的存在。王城之内人口众多，听万金油说，恐怕有数十万人之多。自己与追猎者相遇的概率自然非常低，再加上自己身形和容貌都发生了变化，被追猎者认出来的概率就更低了。但这不代表就安全了，白衡回想起最后几次与追猎者 战斗时，自己身形和容貌虽然有所改变，并且脸上还蒙着兽皮，可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下，追猎者还是猜测出了他的身份。所以，现在的他并不能保证不被追猎者认出来。自己最近的确有些大意了。阿野并不知晓他被追猎者追杀的事情，所以对他的安排并没有考虑到这一关键因素。自己也不可能把这个秘密告诉阿野或是其他人。所以自己必须有所防备才行，想到这里，白衡心中已有了决断。
路过一片空地，白衡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白皓天。周围的人很多，白衡无法与之联系，只是和他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在临走之时，白衡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在手中轻轻晃了晃。白皓天的眼睛顿时一亮，但他一动不动，并没有任何动作。周围的环境喧嚣而热闹，阳光洒在白衡的身上，映照出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回到和善坊庙街的自己的总部，小弟们还未收完管理费归来。白衡走进房屋，轻轻关上房门，趁着无人之际，他将阿野的锦囊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他打开锦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枚梅花状的飞镖，这种飞镖白衡是认识的，在南蛮之地时，梅花组织追杀阿也和他的时候，曾打出过几枚这样的飞镖，这明显是梅花组织专用的飞镖。白衡抖了抖锦囊，里面又掉出一截断刀，这是一种细长如苗刀的断刀，刀刃上有着一层层如波浪般的暗黑纹路，显示出这至少是百浪以上的宝刀。这截断刀白衡自然也认得，那是披风豹与梅花组织里的高手交手时，将对方宝刀削掉的一截断刀。最后，锦囊里还有几页纸，白衡拿出来看了看，却苦涩一笑，又是大隶文字，自己虽然认识几个，但整篇却看不懂，看来只能等自己跟教书先生学习完文字之后再来看这封信了。想到这里，白衡将这些东西重新装好，收入到乾坤袋中。
时间还早，白衡坐在屋中，又回想起预境失败的事情。自从来到王城以后，自己共施展了两次预境，但都以失败告终。难道这预境有什么触发的条件？还是自己已经用尽了次数？如果是自己用尽了次数，那便没办法了；而如果是有什么触发的条件，自己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回想起几次预境成功的地点，首先自然是在洞火部落，那是自己第一次触发遇境的地方；第二次自然是白虎峰，之后分别是铁血部落和野狐岭，以及青龙沼泽附近。后来自己在与追猎者人战斗的过程中，也有几次成功地触发了遇境。这些地方有什么共同之处吗？白虎峰、野狐岭、还有青龙沼泽，这几处都是大妖出没的区域。洞火部落和铁血部落虽没有什么大妖存在，但在那里自己找到了两页经书，这里很有可能也曾经有过修士。至于其他的地方，就更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了。
白衡坐在那里，眉头紧皱，苦苦思索着，试图归纳总结、分析这些情况，但却始终未能找出这些地点的相似之处。
白衡回想着自己曾经所学的知识，突然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总结方法可能有误，不应该纠结所有的地方，而是先进行离散分析，将相关的数据或事件进行分类和分离，归集分析具有相似特征的部分，发现其中的规律、模式或关联。再将这些事件中大多数具有相似点的事物单独拎出来形成一种泊松分布，进行统计分析即可，这样有可能找到原因。
他想到白虎峰、野狐岭和青龙沼泽这些地方都是有大妖驻扎的，而动火部落和铁血部落则出现了经书，这说明这些地方曾经都有大能出现过。经过一番思考，白衡终于感觉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线索，那就是这些地方都曾有修炼者出现过。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些地方灵气充足呢？灵脉这个词在他脑海中浮现，难道必须是有灵脉的地方才能施展遇境吗？这倒也能说得通，预境是一种法术，施展法术需要灵气的配合。而自己目前还没有筑基成功，体内肯定没有灵气。那么外界的这些灵气，很可能就是触发预境的必备条件之一。
这个猜测虽然有些大胆，但也合情合理。这个王城凡人众多，并没有出现修仙者，说明这里肯定是一个灵气稀薄的地方，所以自己无法触发预境也就可以解释了。想到这里，白衡总算找到了一种可能性。同时，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洞火部落和铁血部落既然曾经有大能出现过，那很有可能那里还留下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铁血部落有一个祭坛和一个血池，那恐怕就是曾经的修仙者留下的。那洞火部落呢？修仙者总不会只是留下了一团火焰吧？也许说不定还有其他的遗物，以后有机会再去寻找看看吧。
白衡坐在那里，眉头紧锁，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他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望向远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映照得有些朦胧。
白华坐在那里，脑袋里一片混乱，正胡思乱想着各种事情。而此时，他的小弟们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了。
小弟们把收上来的钱财先交到三赖子的手中，最后再由三赖子恭敬地上交到白衡的面前。
傍晚时分，白衡叫三赖子从外面叫了酒菜等食物，并把小弟们召集起来。一群小弟们满满当当地坐了三桌。酸汤子盛得满满的，香气四溢。
白衡站起身来，手中端着酒杯，表情严肃而庄重。他环顾四周，然后举起酒杯，首先敬了大家一杯。众人见状，连忙也跟着站起身来，举杯一饮而尽。
接着，白衡声音洪亮地说道：“众位兄弟，今天我们有缘集结于此。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们当中很多人都出生在这个街区，这里不仅是我们的地盘，也是我们的家乡。虽然我们吃了江湖这碗饭，但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我们维护了这个街区的秩序，向这些商贩们收取管理费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我们收了钱，就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交了钱的商贩，而不是去欺负他们。不仅是他们，还有周围的这些乡里乡亲，他们与你们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也要保护好他们，照顾好他们。人都是有感情的，我们帮助了这些乡里乡亲，今后我们遇到事情，他们也会帮助我们。”
说到此处，许多人都默默地点着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在这些街区生活着。他们虽然在外面闯荡江湖，但对待自己的亲戚却不能无情。欺负乡里乡亲，有时候说不定就欺负到了哪位兄弟的亲戚朋友身上，这常常会引发一些矛盾。如今这些地区都是自家兄弟的了，不欺负乡里乡亲，自然也就不会产生这些矛盾了。
白话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收了钱，自然也要做一些事情。最近我们规划了摊位，维护了商贩们的秩序，让街区的道路变得通畅了，老百姓们买东西也方便多了。那些商贩们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我们这里会越来越繁荣，我们收取的费用也会越来越多。这个费用叫保护费，不太好听，今后我们一律管它叫管理费。我们不光要维护上峰的秩序，还要维护街面上的秩序，维护老百姓的秩序。今后，我们还要组织老百姓们把街区的卫生做好，让我们的街区更加整洁美观。这样一来，咱们的乡里乡亲在里面生活也会更加舒适自在。”
“”最后我要说的是我们虽然是地痞但我们进去要做和别人不一样的地痞！“”
“好！”众人齐声应道。
“我们要做讲规矩的地痞！”白衡又喊道。
“好！”众人再次应和。
“我们要做会武功的地痞！”白衡接着说道。
“啊？”众人一片哗然。
“从明日起，我要亲自传授你们武功！”白衡大声宣布。
“好！”众人虽有些惊讶，但还是表示赞同。
“我们岁数差不多，你们就不要叫我师傅了！不合适！”白衡又说道。
“好！”众人应道。
“还是叫我师叔吧！”白红补充道。
“啊？”众人有些不解。
白衡原本打算让他们去奔刀门学习刀法，可仔细一算，才发现了问题。这奔刀门离王城太远了，每日往返奔波不便，如果从王城找个门派学习刀法，费用又太贵了，奔刀门每月只需 200 文，可王城里的门派每月都要千八百文，帮派实在难以承受，而且这价格还不讲细节，想听细节的话还得亲传授课，那费用就更贵了。所以还不如自己传授他们呢，将来再看谁有资质，重点培养便是。
“那师叔！你看封我个啥官儿？这副帮主还算不算？”三赖子喝了两碗酸汤子，脸上泛着微红，这几日他刚当上副帮主，正觉得顺风顺水，听说帮里又有变化，赶紧凑过来讨点好处。其他人一听，也连忙问道：“师叔也给我们个官当当呗！”
“去去去！你们凑什么热闹，都当官了，谁当兵呀！”三赖子两眼一瞪，随后伸出手指向众人无声地指了指，那意思是没他们说话的份儿。
“切！喝酒喝酒！”众人顿觉无趣，互相喝起了酒。
白衡看到这些，脸上微微一笑，端起一碗酒，望了望三赖子，三赖子连忙把自己的酒碗伸过去与白衡的酒碗底部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端着空碗翻过来向白衡展示已滴酒不剩。白衡也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咱们都是兄弟，安排几个职位是为了更好地管理帮会，这些任命并非一成不变，谁干得好就把谁提上来，只要他能服众。同样，谁不行，那也得让位，你们说是不是？”
“是！”众小弟一听这话，又都兴奋起来，谁不想当老大呢。
接着，白衡又接着说道：“既然我都成师叔了，日常的管理，我就不管了，三赖子你多费点心吧，以后这帮主之位就是你的了！”
“啊，那师叔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是说帮内的职务。”三赖子和众人都被白衡说懵了。
“我的职务自然就是师叔了，不过有一点你们明白就行，这个帮主也得听师叔的！”
“啊哦！”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白衡虽说改了称呼，但还是帮会的老大，三赖子虽然成了帮主，但也只是个傀儡。众人又继续喝酒去了，有些事情他们想不明白，但白衡心中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