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万花花楼

    一行人来到王城，今天白衡跟着一起去金豹客栈送菜。到了金豹客栈卸菜的时候，白衡跟小伙计说，想结一部分货款。那小伙计立马去跟葛掌柜通报。时间不长，葛掌柜过来，领着白衡进了后门，三转两转，就来到了一间密室。

    关好密室的门，两人相继落座。葛掌柜首先问道：“白兄弟，今天这么着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白衡也不绕弯，直接说道：“葛掌柜，确实如此。除了金豹客栈，我又找到了三家可以送菜的饭店，目前已经建立了合作关系。所以特来向葛掌柜汇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白衡接着把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简要地向葛掌柜汇报了一下，尤其说明自己目前已经控制了庙街，除了菜店的生意，自己还要掌管庙街的地下秩序。

    听完这些，葛掌柜着实吃惊不小，不由得赞道：“白兄弟真乃人杰啊！如此短的时间，不仅在王城站稳了脚跟，还打出了一片天地。这对你今后的行动十分有利。”稍等片刻，葛掌柜说完便打开了一处密室，从中取出了一个锦囊，双手交给白衡，叮嘱道：“这是少主交给你的，一定要在无人的地方再打开观看。”

    白衡连忙接过，收了起来。稍一拱手，说道：“在下明白。另外在下还有一项请求，目前进入了王城的地下势力，危险增加了不少，我杀死赵三炮的时候发现他穿了一件铁丝软件，他那件是低端货，我看不上。看能不能帮我找一件好点的软甲，我防身用。”

    葛掌柜点点头，说道：“等我安排。”说完两人不再多言，拱拱手起身离开。

    出了金豹客栈，白衡没有继续跟着他们去送菜，而是只身来到了忠义坊。他得寻找一个合适的方式和白皓天白大侠见面，这点非常有难度。这次见面不像给白皓天送吃的，只要偷偷送过去就行了，这次白衡需要给白大侠演示“惊浪拍岸”，以便让他通过招式逆推内功心法。如何能在白大侠面前施展招数后，又能找一个无人之地听白大侠讲解内功心法，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这坊内居民众多，人来人往，本身无人的地方就很少。除非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样的话，自己就必须得在忠义坊过夜。白衡决定先去忠义坊看看情况，寻找合适的地方。另外，也得找个机会和白大侠联系一下，最好能先把果酒送给他，以表示自己的诚意。

    当白衡来到忠义坊后，他心中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先对这个坊的地形进行一番仔细的勘察。他打算回去后绘制一张详细的地图，以便更好地规划如何与白皓天接触。

    白衡在武功方面早就突破第一层，目前他进入了练气期二阶，在武林中被称为气武境。白衡自己自从有了气感之后，也一直尝试着借助内力来影响招式，然而，由于没有人给予指点，他的这些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原本他以为交点钱加入某些门派的外门，就能得到相关的指点和教导。但秦振朗的一番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各个门派都不可能向外门弟子传授内功，自然也不会指点内力的运转。而加入门派的内门，则意味着将自己与这个门派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这是白衡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让白皓天为自己讲解内力的应用，就成了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是白皓天有着其特殊性，不能直接对自己传授。因此，白衡今天决定要好好地将忠义坊逛一逛，以便找出一种万全之策。

    尽管以前也曾数次来到忠义坊，但每次都是有万金油领着，自己并没有过多地留意其道路分布情况。今日，白衡仔细地在脑中记录着道路。从忠义坊的东门进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宽敞大街，名为义胆大街。义胆大街是忠义坊的主要干道，它将忠义坊分成了南北两部分。此外，忠义坊还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宽阔大道，名为忠肝路。忠肝路和义胆大街相互交叉，形成了一个十字，将忠义坊划分成了四个部分。与此同时，忠肝路的两侧还有两条大路，分别是忠诚路和忠心路。而义胆大街的两侧则各有三条街道。因此，忠义坊的主要道路由七横三纵组成，使得忠义坊被划分成了三十二个居民区域。

    以前白衡来到忠义坊时并未深入其中，通常只是在东门附近的街区逛一逛，就能碰到白皓天大侠。而今日，他漫无目的地沿着义胆大街一路向西，来到了与忠肝路的交叉口。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硕大的花楼，招牌上赫然写着“万花楼”。白衡一看，这不正是小白桃所在的那座花楼吗。

    如今时辰尚早，花楼还未开放。只见门口有几个小厮无精打采地打扫着台阶。这座花楼足足有三层高，在这王城中，三层楼已经是最高的建筑了。因为城区的望楼也仅有七层楼高而已。为了不影响望楼的作用，所以王城的建筑，最高的层数被限制在了三层。而能盖起三层楼的，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勋贵，一般的富人最多也就只敢盖两层罢了。

    白衡一时兴起，想进去探查一番，于是走到门口，向一个小厮问道：“在下是百家菜栈的掌柜白衡。请问哪位是管事的？”小厮两眼狐疑地望着白衡，问道：“你找我们管事有何事？”白衡说道：“哎呀！我家菜栈菜品齐全，还可送货上门。想问问你们管事的，关于生意上合作的事。”小厮听闻此言，便跑去了花楼。不多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对白衡说道：“请随我来，我家刘管事在大厅中等你，进去就能见到。”

    白衡走进大厅，只见这花楼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门厅，从一楼直通三楼。大厅中央是一个小戏台，周围布满了饭桌，两边各有一架楼梯连接着二楼与三楼的走廊，走廊里是一个连着一个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挂着帷幔，有粉红的、有鹅黄的、有酱紫的，色彩斑斓，极具诱惑。此时一楼并没有几个人，一名管事的坐在一张餐桌前，见白衡走了进来，便站起来招招手。

    白衡走过去，两人拱手施礼，分别落座。那管家说道：“在下刘秀，乃这楼的管事，不知道尊驾何人，有何贵干？”白衡连忙说道：“在下白衡，乃百家菜栈的掌柜，我们百家菜栈地处郊县，交通方便，每日从菜农手中直接收菜，菜品新鲜，种类齐全，价格公道，而且我们还负责送菜上门，所以想问问刘管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这个吗……”那刘管事欲言又止。

    “但请刘管家明示？”白衡连忙问道

    “哦，”刘管家听罢，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是这样的，白掌柜啊。最近咱们这花楼的生意是愈发兴隆了，规模也越做越大。如此一来，这菜品的供应确实出现了些缺口呢。我们只得派伙计们每天出去采买。要是有一家菜站能为我们稳定地提供菜品，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呀。只是如今这万花楼是由老板娘做主，所有的变更都得经她点头才行。所以您若想促成此事，还得求见老板娘才行啊。只不过这老板娘规矩众多，若无极其重要之事，是不得随意打扰的，我们也都不敢轻易去求见她呀。您若是有心，便在这大堂中稍作等待吧。若是有幸赶上老板娘出来，我便将此事上报，只是这时间吗！具体要等多久，我也说不准啊。”

    白衡听了，连忙说道：“这不算什么。我们做生意的，任何机会都不能错过。这点儿耐心，我还是有的。如此，我便在这大厅之中等一等吧，多有叨扰了。”

    刘管家点了点头，便继续去忙自己的事了，吩咐一旁的小厮道：“若老板娘下来了，就赶紧去通知我。”

    白衡则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静静地等待着。此时的花楼还未营业，那些莺莺燕燕们都还在睡梦中，尚未起床。大厅里忙碌的，大多是后厨的人以及一些做杂事的伙计。他们有的在打扫卫生，有的在整理物资，为晚上的营业做着准备。

    花楼的装饰极为华丽，处处彰显着奢靡的气息。大堂内弥漫着浓郁的香气，那是各种名贵香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墙壁上挂着价值不菲的字画，在璀璨的水晶吊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天花板上镶嵌着金边的装饰，华丽而炫目。地面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空气中还隐约能听到从楼上传来的女子们娇柔的笑声和丝竹之声，更增添了几分纸醉金迷的氛围。阳光透过彩色的纱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如梦如幻，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

    白衡闲来无事，便饶有兴致地仔细打量起这座花楼来。只见花楼之内富丽堂皇，尽显奢华之气，目及之处皆是精致无比的装饰与布置。大堂中高高悬挂着华丽璀璨的灯笼，虽然此刻还未被点亮，但可以想象，当夜幕降临，这些五颜六色的花灯将会把这座花楼装点得如梦如幻。地面上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走在上面，那极致的舒适感仿佛让人踩在云端一般。

    墙壁上挂着精美的书画和各式乐器，更增添了几分高雅的气息。桌椅皆选用上等的木材精心制作而成，雕刻工艺精湛，造型考究，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此时，尽管姑娘们还未现身，但楼内已是香气弥漫，那是各种香料混合着花香的芬芳气息，让人闻之不禁陶醉其中。恍惚间，仿佛能看见一群身着轻薄纱衣、妆容精致的姑娘们在人群中穿梭。她们或坐或立，或嬉笑或低语，有的轻抚琴弦，弹奏出悠扬的乐曲；有的翩翩起舞，身姿婀娜，如同仙女下凡。她们的发丝如云般飘逸，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风情。

    白衡望向二楼和三楼的走廊，只见一个个房间门口都悬挂着五颜六色的绸带，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在这样的花楼中，客人们可以尽情享受美酒佳肴，欣赏歌舞表演，与美丽的姑娘们谈笑风生。这里是一个充满快乐与欲望的地方，也是一个充满堕落与肮脏的地方。

    白衡此前并未去过其他花楼，不过很显然，这座花楼经过了精心的布置，增添了许多新的事物。许多物品看上去也是新添置的，想必这座花楼不久前经历过一番改造。这应该都是小白桃的杰作吧。想不到，一个流落风尘的女子，居然有如此的手段，这让白衡对她不由得刮目相看，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更多的好奇。

    白衡拿出一把钱，递给了一名小厮，吩咐道：“去上些瓜子儿和茶水来。”没过多久，一壶碧绿的绿茶和几碟瓜子儿、花生便被送了上来。白华倒了一杯茶，轻嗅了一下，这茶散发着鲜嫩的清香，看来这茶叶并未经过过多的加工制作。白衡就这样坐了一会儿，忽然，有个小厮悄悄走过来，对白衡小声说道：“这位小哥，我家老板娘下来了。”

    白衡扭头望去，只见一名艳丽女子带着两名丫鬟走了出来，旁边侧身跟着的正是那刘管事。那刘管事对那女子小声说了几句，随后朝白衡指了指。那女子走上前来，白衡定睛一看，只见她发髻高挽，一身五彩纱衣，姿色虽只是中等，却肌肤白皙胜雪，宛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她身姿婀娜多姿，行动间宛如起舞的蝴蝶，轻盈而优雅。在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高贵而典雅，一点儿也看不出她曾经是一个流落风尘的歌妓。她的面色平静，眼神却透露出犀利，隐含着一股莫名的杀气。白衡心中一凛，暗忖，这小白桃恐怕不是简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