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再做打算

    白衡看着大家热烈地讨论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等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百家菜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已经与四家酒楼饭店建立了合作关系。为了更好地发展，我们需要更加规范和专业化。从今天起，我正式任命万金油为我们百家菜的大掌柜，张老汉为大管家，李老实为运菜队的大领队。”

    听到自己都有了具体的职务，众人都兴奋不已。然而，只有万金油小声嘀咕着：“东家，我们现在都当官了，可手下没有人可使唤啊。”

    白话明白他的担忧，立刻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当光杆司令的。从明天开始，万金油你再去寻找两个可靠的长工，一个跟着你，一个跟着张老汉帮忙打理家里的事务。”

    张老汉听到这话，连忙着急地说道：“东家，家里的事情我一个人完全能够应付得过来，你难道对我还不放心吗？”

    “哪能呢！”白衡连忙安慰道，“一来，张叔，你岁数大了，别太累着自己。二来，很快我会有更重要的担子交给你，你得带个徒弟出来。”

    听到这话，张老汉才高兴起来，说道：“一切听东家的，我这把老骨头还结实得很呢。”

    李老实这时扭捏地说道：“东家，我这人啥都不懂，就会干活，您就别让我当什么领队了吧！”

    “哎，你这赶车的一把好手就是你最大的能耐。将来咱们的车队会越来越大，你得把你这能耐教给他们。你可不能撂挑子哟！”

    东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李老实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果断一口喝干，说道：“东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张老汉的老伴儿张大嫂，白衡也让万金油给她安排了工钱。张老汉和张大嫂死活不肯，但架不住白衡以东家的身份施压，最后确定了每个月 500 文的工钱。同时，万金油、张老汉和李老实都属于管理层，所以每年除了工钱还有分红。这让几人更加感恩戴德。至于教书先生，白衡让几人分头去寻找，不需要学问太高深的，只要能教教人识字、记账和珠算就行。

    安排完工作，几人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喝顿酒了。这酸汤子虽然度数较低，但这几人除了张老汉曾经在饭馆儿打工的时候尝过，其他人却从来没有喝过。几杯下肚，脸色都微微泛红，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张老汉首先端起了酒杯，面露沉思地说道：“东家，想当初你刚来王城的时候，到我家中借水喝。当时我就感觉你并非寻常之人。你喝了我几口水，吃了几个菜饼子，却非要拿出美酒和肉干相赠。这份心胸开阔、讲规矩的做派，自然是非凡之人。没想到我们一顿粗茶淡饭，却换来了这一份清闲又稳定的工作。东家，你真是我们的贵人啊！我张老汉敬你一杯。”张老汉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白衡笑了笑，心想这张老哥也太实在了，敬酒也不和我碰杯，就直接干了。口中则说道：“张老哥，你夸奖了。我这也是机缘巧合，才有了一些作为。要说感谢，我还得感谢张老哥你呢！当初我潦倒落魄之时，你的一碗水、一杯饭，确实解了我的大困难。当时我长途跋涉而来，一路上风餐露宿、饥肠辘辘，是你的一顿热饭，让我浑身舒畅。今天你来给我帮忙，不仅给我们做饭烧菜，你们老两口儿还把门前的河滩都开垦成了菜园。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大家都出力了，好处自然应该大家共享。你说对不对？”

    “东家，你真是菩萨心肠。一般的东家，哪有这么仁慈？恨不得能少发一点是一点。唉，不说了。我这把老骨头，今后就全卖给你了。”

    “谢谢你了，张老哥。今后呀，你也别太辛苦了。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得注意身体啊。”白衡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万金油见状，连忙给白衡和张老汉的杯子倒满。然后举杯敬酒说道：“白大哥，多谢了！从来没想到，我也能当上掌柜的。我一定好好干，为咱们的买卖多多挣钱！我干了！”万金油其实也没有酒场上的经验，有样学样，举杯就干。

    白衡举着杯子，等万金油喝完后，对他说道：“万金油，早点把掌柜的担子挑起来。咱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大，人员管理要正规，账目记录也要正规、清楚明白。以后每天上午你们送完菜后，下午你要跟着先生好好学识字和记账，早点把咱们菜栈的账目建立起来，知道了吗？”

    “放心吧，掌柜的。我也就是家里穷，没钱上学，否则没准儿我现在早就是状元了。”万金油的一席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白衡笑过之后，举杯一饮而尽。

    喝完了酒，白衡又语重心长地对万金油说道：“万金油，我以后可能要在王城常住，这菜栈的买卖就交给你打理了。有什么事情去庙街找我。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了，这菜栈是正经买卖，那庙街是邪门歪道，这菜栈千万不能和庙街掺和在一起，这两个一定要分开。”

    这菜栈和庙街现在都是白衡的，为什么要分得清楚明白，万金油心里非常不解。不过他也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我记下了，东家。只是……你不回来住，我们会想你的。”

    白衡拍了拍万金油的肩膀，说道：“没事儿，我会时常回来住几天的。你们把这买卖做好了，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如果有一天万一我不见了，这个买卖就是你们几个的了。”

    “掌柜的，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几个人一听这话，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焦急地问道。

    “放心，我说的是万一。”

    夜深了，白衡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坐起来打坐，内心也有些烦躁。明天是该去趟金豹客栈了，自己已经又谈下了三家买卖，自己的菜栈已经有了四个合作伙伴，恐怕葛掌柜会有进一步的安排，看来自己要进入实质性的行动了。今后自己的处境可能会变得危险起来，这时他想起了赵三炮身上的软甲，心中一动，如果自己也有一套就好了。原来阿野有一套，那真是刀枪不入。有了这种宝物，自己接下来的危险会大大降低。明天去见葛掌柜，正好把这个要求提出来，哪怕花些钱也行。自己去找，恐怕很难找得到，即使找到了也应该不是什么高级的货色。

    第二件事，也是时候去见一见白大俠了。上次答应请他喝半葫芦酒，干脆就给他一整葫芦吧。只不过得找个机会偷偷地进行，顺带着把这“惊涛拍岸”演示给他看一看，看他能不能把内力心法给逆推出来，传授给自己。另外，自己得抓紧时间学习隶国的文字了，那本迷踪步法也得尽早学习，那绝对是保命的好东西。

    明天的事情较多，就让小弟们再清闲一天。从后天开始，自己也该操练他们了。庙街老大的身份，绝对是个好身份，对自己将来的行动是最好的掩护。

    尽管想清了这一切，白衡还是没有一丝困意。反正也睡不着，他拿出了弩箭，和十二连弩，上次用光了弩箭之后，他还没来得及重新上弦。他拿出上弦的专用工具，将十二支弩箭一支一支安装完毕。望着这设计巧妙、制作精良的杀器，白衡也是惊叹不已。同时他想起了葛掌柜让自己寻找机会学习打铁的技术，心中也是一动，自己如果也能制造这种销器埋伏，那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喜欢做一些小东西，恐怕是所有理科男的通病，曾经是程序员的江锋，如今的白衡，自然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白衡突然想起了白雪和叶倩，一个是他前世的女友，一个是他今世的牵挂。唉，自己在前世费尽周折才取得了叶倩的青睐，自己和她刚有些进展，就陷入了这惊世巨变。自己与前世的生活被迫一刀两断，不知道二人是否还有相逢之时？恐怕即使有，那个时候叶倩也早已嫁作他人妇。来到这个世界后，与白雪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白雪对自己一往情深，可自己肩负使命，对这份情一直不敢大胆接受。那个使命太重了，自己能完成的几率十分渺茫。但是自己如在弦上的箭，已经是不得不发了。自己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向未知的未来前进，自己又不甘心堕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想到这里，白桦又想到了庙 街的那些地痞。他们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被生活所迫，选择了做不良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即使他们不去当痞子流氓，那么也会有别人去当。这个王城存在着两种秩序在维持，一个是官府的法律，也就是明面上的秩序；另一个则是地下秩序。这个大隶王朝的官府体制并不十分完善，对居民的管理官府交给了坊主和地痞。这些坊主虽不是官府的正式官职，但在辖区内却有着绝对的权力。他们明面上收税，上交朝廷，暗地里却纵容黑恶势力，收取管理费，为自己谋取额外的利益。这种秩序已经天然形成，对官府、百姓以及黑恶势力都形成了一种平衡。这种秩序已经无法打破，但好在它并不极端，在保持了上层利益的同时，也给了底层人民活路。

    这还不是最让人痛恨的，最让人痛恨的是那些权贵。他们的权力凌驾于百姓之上，在他们眼里，百姓的人命如草芥。他们想强抢民女就强抢民女，想杀人放火就杀人放火，而官府根本无人做主。这种现状也是由这个王朝的阶级属性所决定的。白衡只是这里的过客，他没有义务，也没有时间，目前更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些。低调发展，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那么他就需要学会利用现有的环境来为自己谋求利益。

    想到于此，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对于白大侠，他目前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给予帮助。但是白大侠为自己指点了内功，这份好处他记下了。以后等自己离开王城的时候，就找机会把他救出王城，也算不枉他一片指点之恩。至于那高衙内，目前与自己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自己没有能力收拾他，那么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所欲为。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他会受到报应。如果有机会，自己也不介意顺手教训他一下。

    对于庙街的小弟们，既然他们已经归顺了自己，那么自己就有义务把他们扶持上正路。收点儿钱可以，但是不能再欺压百姓了。至于欺男霸女的事情，更是不能容忍，必须对他们进行好好的修理。可惜自己没有从军的经历，后世的军队对于管理士兵非常擅长，即使是调皮的兵，经过两三年的训练，也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那是一套完备的，从思想到体质上的训练。当然，自己虽然没当过兵，但是从各种渠道对部队的管理也有一些了解。曾经在南蛮的时候，就用此方法对军队进行了体制改革，并且十分成功。相信现在修理他们也是绰绰有余。

    就这样胡思乱想，天渐渐亮了。百衡没想到自己还有失眠的时候，叹了一口气，便开始穿衣洗漱。今天恐怕又是繁忙的一天。

    白衡来到后山，打了一趟拳。当他回到四合院时，早饭已经准备好了，需要运送的蔬菜也已经装车完毕。由于只有两辆驴车，装上要送去四个饭店的蔬菜后，就已经很满了，几乎装不下零售的蔬菜。所以，万金油和李老实今天不打算去零售了。根据白衡的吩咐，万金油准备今天再去招两个长工，一个跟着李老实赶车运菜，一个跟着张老汉守着菜站。赶车运菜的容易找，那么多的庄稼汉，估计愿意干的人不少。跟着张老汉的确实需要找一个会点儿厨艺、能做饭的，这个可能需要好好寻找一番。不过，凭借万金油的消息渠道，找到这个符合条件的人，也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