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打出名号

    白衡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李管事。李管事刚要伸手去接，白衡的手却突然一顿，提高声音说道：“记着，我的名号叫霹雳虎！”

    李管事急忙点头，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容，说道：“放心记住了！白大侠真是爽快，等下个月一并还你。你们几个，动作快点！”

    此时，阳光洒在天义楼的后厨，伙计们忙碌的身影在阳光下晃动。他们迅速地将驴车上的蔬菜搬运下来，很快就全部被收入了库房之中。李管事仔细核对完数量后，恭敬地出具了收条，然后才赔着笑脸将白衡二人送出了饭店。

    白衡转过身来，看着李管事说道：“李管事请留步，咱们明天见。”

    “明儿见白大哥，您慢走。”李管事口中的“白掌柜”也变成了“白大哥”，显得更加亲近了。白衡微微一笑，对于这称呼的改变并未加以理会，转身离去。

    在一旁的万金油高呼一声：“回见了，您呐！”然后驾着驴车紧紧跟随在白衡身后。

    二人没走多远，就看见李老实将板车停在路边卖菜。他这个人有些木讷，不太懂得如何叫卖，生意似乎并不太好。阳光照在他身上，他不时地揉揉眼睛，满面愁容，哭丧着脸，模样甚是凄惨。

    “真是活该！这下惨了吧？”万金油幸灾乐祸地说道，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

    白衡摆摆手，打断了万金油的话，让他将驴车停在一边。白衡自己则向着李老实走了过去。李老实正蹲在那里抹着眼泪，突然看见白衡朝他走来，顿时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虾，别打我，我再也不敢往这里送菜了。”

    “你叫李老实？”白衡看着李老实，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

    “是，是……的。”李老实胆战心惊地回答道，他低垂着头，不敢看白衡，身体微微颤抖着。

    “说说吧，你和李二狗到底是怎么个关系？”白衡早就看出李老实是个忠厚老实的庄稼人，跟李二狗并不一样，不知道为啥搅和到一块去了。他的声音温和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严厉。

    “二狗子是我们一个远方的侄子，说是在这王城里混得不错，让我每天拉一车菜送到天义楼，挣的钱他拿大头，我拿小头。大侠，别打我，我就是在街上卖点菜，天义楼欠我一个月的钱都不给我，我还欠着乡里乡亲们的菜钱好几千呢！我可怎么活呀！呜呜呜！”李老实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用袖子擦着眼泪，肩膀一耸一耸的。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白衡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训斥道。那个老实的男人果然停止了哭泣，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白衡想了想，接着说道：“正好我这买卖还缺一个赶车运菜的，你做不做？每个月给你 1000 文，卖得好还有提成。”

    这李老实听到这话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着实想不到，这白衡抢了他的生意，居然还要雇佣他。李老实本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被李二狗拉来干活，也只是做些苦力活罢了。如今他又欠了一屁股债，能有个挣钱的营生，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他心里还是很乐意的。但一想到自己和李二狗的关系，他又觉得有些难为情，于是他抬起头，有些犹豫地说道：“那个掌柜的，我愿意做，就是李二狗那边……”

    李老实觉得白衡和李二狗多少也算个仇家，自己去仇家那边干活，总觉得有些对不住李二狗。

    白衡对李二狗实在是看不上眼，要不是看在王城的规矩份上，不愿意多生事端，白衡自然是不会给他一份例钱的。白衡心想这老实人该老实的时候不老实，不该老实的时候瞎老实，面露不悦地说道：“你到底做不做？你要是不做，我就去找别人。你是怕他还是怕我？”

    李老实心里一紧，他想了想自己所欠的外债，咬咬牙，最后还是拍了拍脑袋，小声地说道：“掌柜的，我做，我做。”

    白衡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只是不愿意让老实人因为自己而丢了饭碗，帮李老实也是为了心安，也是为了人手不够。白衡叫万金油帮着李老实先把板车上的菜走街串巷地卖掉。随后，他们一起回到了白衡的四合院。白衡让万金油领着李老实熟悉了一下工作的环境

    此时，阳光洒在四合院的屋顶上，泛出一片金黄。这买卖刚刚起步，赚的钱并不多，白衡上下打点，花出去的却不少。好在有阿也每月给他的利钱，还有金豹客栈给的菜钱，价格也不算低，这才撑得下来。至于给天义楼送的菜，先是给李管事垫付了不少钱，又是每月要给他提成，再加上给李老实的工钱，这么算下来，基本上没怎么赚钱。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衡终于开辟了第二个合作伙伴。

    到了下午，阳光变得柔和了一些，白衡终于清闲下来。今天并非他预约亲传武艺的日子，所以他准备自己在后院练习一下刀法。院子前边的沙滩，都已经被张老汉两口子开垦成菜地，如今菜苗刚刚发芽，还未成熟，不过长势良好，一眼望去，满眼都是绿油油的一片。宅子的后面是一个黄色的山包，白衡站在院子里，望着那山包，心中有了规划。他决定在山包的四面种上果树，山包的顶部清理平整，做一个练武场。

    今日是李老实第一次来，白衡询问了一下他家里的情况。李老实因为家里贫困，并未婚配，家中还有一个老娘。白衡征求了李老实的意见，让他把他娘也一并接来，管住也管吃，上班也方便。李老实听到这个安排，非常感动，他望着白衡，眼神中满是感激之情。他决定洗心革面，跟着白衡好好干。至于那李二狗，爱咋咋的吧，当然，欠乡邻们的菜钱，他是要还的。

    如今白衡的买卖可谓是初露锋芒，规模逐渐扩大，手下已有四五个长工为他效力了。不仅如此，买卖也有了进账和出账，收支情况逐渐明朗起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多，记账便成了必不可少的事情。只是万金油等人识的字实在有限，根本无法承担这项任务，无奈之下，白衡只好亲自上阵。白衡只会写简体汉字，与大隶王朝的文字还是存在些许差异的，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自己能看懂账本就行，暂时先这样凑合着用吧。日后还是得请个教书先生来教教自己和万金油习字，万金油这小子脑子挺灵光的，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算数还算凑合，好好培养一下，将来做个账房先生应该不成问题。

    李老实则回去接他娘了，而万金油则帮着张老汉一起准备晚饭。白衡独自一人来到山顶，他站在山顶上，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吹起他的发丝。他望着远处的风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练起了刀法。只见他手中的钢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刀影闪烁，在阳光下泛出一道道寒光。

    他回想起李二狗施展的“惊涛拍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模仿欲望。于是，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模仿起这一招式。他紧皱眉头，神情专注，努力地想要重现那一招的神韵。然而，他发觉这一招着实厉害，但自己却始终无法完全掌握其精髓所在。模仿了一会儿后，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得要领，心中不免有些懊恼。他暗自思忖着，决定下一次去亲传武功的时候，一定要让大师兄好好教教自己这招“惊涛拍岸”。

    练了一会儿刀法后，白衡已是汗流浃背，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佛所有的疲惫都随着汗水一起排出了体外。他的身体感到无比的通透舒畅，整个人都仿佛充满了活力。他望了望手中的钢刀，那缺损的刀刃，又让他感到一阵遗憾。他心想，等自己有了钱，一定要买一把上好的白铁刀，甚至有机会的话，还要买一把带有黑纹的宝刀。想着想着，白衡又想起了葛掌柜的吩咐，让他没事的时候去学一学打铁。虽然他还不太明白其中的缘由，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能够自己打造兵刃，那确实是一件让人十分向往的事情。只是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等过一两天有空闲了，白衡准备就着手处理这件事情。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白衡就带着万金油和李老实一同进城，准备将蔬菜送到金宝客栈。在客栈里卸菜的时候，白衡面带请求地对伙计说道：“麻烦你跟葛掌柜说一声，看能不能给我们结算一部分菜钱，我们这是小本买卖，周转不易。”伙计听后，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去找葛掌柜汇报情况。

    没过多久，葛掌柜果然来到了后堂。他朝着白衡一招手，便领着白衡前往柜台取钱。当然，实际上两人却是来到了一间密室。进入密室后，两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白衡看着葛掌柜，将自己已经与天义楼达成合作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葛掌柜面带微笑，微微点头说道：“白兄弟啊，你的武功可真是厉害啊，这王城里都在盛传‘多了霹雳舞’这一名号呢。”白衡听了葛掌柜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连忙说道：“惭愧啊，惭愧，当时形势所逼，我就随便起了个名号，让葛掌柜见笑了。不过我的名号叫霹雳虎，不叫霹雳舞啊！”

    葛掌柜接着地说道：“白兄弟，要想在这王城之中立足，能打出一个名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只是这王城之中藏龙卧虎，树大招风，你还是要多加小心啊。”葛掌柜的话让白衡深受启发，他连忙谦逊地拱了拱手，表示自己明白了。

    葛掌柜又说道：“白兄弟已经有了两家饭馆的合作，根据少主的指示，白兄弟还得再扩大业务范围。等你有了新的进展之后，到时我再传达进一步的指示。”

    “是，葛掌柜，那我就先行告退了。”白衡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密室。

    “好，霹雳舞，白掌柜慢走，不送。”葛掌柜也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

    白衡走出密室，来到后院，只见驴车上的蔬菜已经装卸完毕。他带着万金油和李老实，牵着驴车，接着前往天义楼送菜。当他们行至和善坊，走进天义楼所在的大街时，那几名地痞依然在街上收钱。见到白衡一行人，他们默默地往边上靠了靠。今日李二狗不在，其余的地痞望着车队里的李老实，皆是一脸惊讶的表情。其中有个地痞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李老实，你怎么……”

    白衡听到他的话，立刻瞪了他一眼，大声呵斥道：“他是我的长工，你要怎样？”那名地痞被白衡这么一瞪，顿时把话给憋了回去。李老实则有些惴惴不安，路过那几名地痞时，他低着头，不敢往他们那边张望。万金油本来想拿出几文钱当作买路钱，却被白衡瞪了一眼，只得把钱又收了回去。白衡故意提高音量说道：“道上的人就得讲规矩，你们几个说是不是？”

    那几名地痞被白衡看得心里直发毛，连忙说道：“是是，我们都讲规矩，这钱我们肯定不能要。”

    “那就好。”白衡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牵着驴车离开了，那几名地痞连忙挥手，像是在讨好白衡一般跟他告别。李老实见到自己的掌柜如此厉害，腰板儿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一些。

    给天翼楼送菜完毕后，万金油领着李老实去售卖驴车上剩下的蔬菜。这零售蔬菜虽慢，耗费些功夫，但利润却不低。零售的价格不光比给饭店批发的价格要高，而且还无需给饭店的管事提成。万金油尝到了甜头，每次都要多带一些蔬菜在王城里售卖。有万金油带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这一点白衡很放心。所以白衡让万金油和李老实二人自己去售卖蔬菜，他决定在王城里逛逛，看看有无地方可以学习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