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五瓶热啤
“切，你这说得好像你自己很老一样。你现在最多就算个中壮年。”“我都算壮，那你算啥”“我当然是老当益壮啦哈哈哈。”我还真拿他一点办法没有，他一个退伍的军医。就算没有参加过战役，至少也会随军跟着东南西北的跑吧。
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承受了太多的天灾人祸了。地震，洪水，火灾，沙尘暴，海啸，台风等等。随之而来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疾病爆发。冲在第一线的哪次不是军人，医护人员等。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在灾难病魔肆意侵蚀我们的家园和生命时，或许他们的家人也正在受着伤害。
有些人就那么一去不复返了。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要不是发生这些事，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见面的陌生人。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有的人绽放了他们的光芒和人性。用何其英勇无畏舍己奉献的精神去履行着他们的使命和职责。悲壮得可歌可泣。
“来了，小虾米和卤花生。啤酒马上就到。你们先吃着，烧烤慢慢就来。”王老板的话打断了我看向门外的思索。“你想完了，想玩没？没想完要不你接着想，我先吃一会儿。哈哈哈。”我看着他没说话，看着厨房里忙碌着的夫妻，感叹着。我这辈子真是一无是处，我要是先成家后立业该多好。
”来来来，先抽一组，我陪你慢慢想。等酒来了再开吃，想不透彻的可以问问我。我们相互探讨下。邹哥说着递过来烟，顺手就帮我点上了。他正准备点上就听见王老板的说话声了：“酒来了。”
说完就把一个水茶壶放在了靠墙边的餐桌上。茶壶还穿着衣服呢，两个喝啤酒的扎杯也是从消毒柜里取出来的。“小王，来抽一支。我们今天就是喝喝酒聊聊天。你们吃了没？要不一起？”
“哎哟邹老师，我可不敢，你们慢慢吃慢慢喝。有事喊我们就行了。呵呵呵”他客气的接过烟就又回厨房了。
我拿起水壶给两个杯子都倒满后放回原位。热啤酒在杯子里呈现的金黄色的光芒，冒着热气和香味。看不见枸杞红枣等药材却能闻到味道。药材要么就是打捞出来了，要么就是水壶出水口里有东西给过滤了。
“烟抽完了先吃菜，小虾米喜欢不？你不是喜欢说虾虾侬嘛，来吃起。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不是随便虾虾谁的。”“这可是他们老家池塘打捞来的河虾虾米。新鲜的呢。”“嗯嗯，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很多食材都是老家自己养殖的。”
我说着就拿筷子夹了点在嘴里。“哪有这么斯文的。”邹哥说着就直接用勺子舀了两勺在我碗里。“是呢是呢，都是自家的新鲜。呵呵呵。”老板娘笑嘻嘻的把一盘烧烤放在了桌子上。
“来，为没污染的食材喝一下。邹哥举起了杯子。”“让有污染的全部流回自己国家去。”哈哈哈。一口气我俩就喝了半杯后大笑起来。连厨房的两夫妻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酒一喝下去顿时就感觉身体温暖了，热啤酒除了其它的外最重要的是有姜。我吃着碗里的虾米百感交集，眼前又放出了太多的画面。“来，吃点牛肉羊肉串。都是好东西。”“你自己也吃啊，别就只管我。我肠胃不好，得慢慢吃。吃了也没啥用，恢复不了。”
“你摸摸你的腿和手臂，再来和我一个军医说话。哈哈哈。”我放下筷子左右手交替着摸了摸，手臂和大小腿的肌肉还真恢复了很多。这其实对我来说很正常，我只要生活回归正常就会这样迅速的恢复。
“那又怎样？我上次出院后就基本没有了体力，回家都还坐了一个多月的轮椅。我的手指全部是弯曲的，连吃饭都是握着拳头叉个勺子吃。有啥用，还不是废了。”我喝了一口酒看着他说道。
“再摸摸你的头，数一数缝了多少针了，流过多少血？”邹哥也喝了口酒吃着菜后对我说道。第一次是同事聚会喝醉了，从楼梯间跌下去的。缝了五针，流了多少血不知道。第二次也是五针吧，二姐说流了很大一碗，晓云说最少500cc。我也不知道到底多少？
我又想拿起酒杯喝酒。“你先吃点肉串我再和你喝跟你聊。”我拿起牛肉串转头看向门外吃起来。门外除了烧烤店自家的灯光外已经没有其他光亮了。大雨正哗哗的下着，打在附近的所有东西发出着不同的声响。
我把串签丢在桶里又拿起一串吃着。“来来来，邹老师陈老板，素菜来了。你们慢慢吃慢慢聊不着急。”小王放下菜开始收拾厨房里的东西了。我把肉串吃完后又把碗里的虾米全部倒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就吞下了。然后我拿起酒杯说道：“这下可以喝可以聊了吧，邹老师邹军医。”
“哈哈哈，这可以有，干。”他一声号令下我两个就碰杯喝完了第一扎。他把水壶提起来把我们的杯子都满上后喊道：“小王，酒热着没？来，帮忙去打满。”“大哥你这说的，这是我们该做的，我来我来。”老板娘从卧室里走出来接过邹哥提着的水壶。
“小妹子，我们就聊聊天，酒不够我会再喊。你们去忙你们的，孩子的功课要紧。”邹哥说完看向了门外。我看了看卧室里透出的光亮，小丫头还在台灯下做作业呢。
我拿出烟递给邹哥，他拿起之前没点放在桌上的烟。我给他点上，然后又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用手揉了下眼睛后也看向屋外。“既然你这么谦虚，那我来说说你的事情。共勉。”
我听到共勉两字后转头看向他。他又举起了酒杯看着我说道：“慢慢喝慢慢聊。”我没说话喝了一口又用勺子舀了一勺虾米在碗里。他也喝了一口后双手护头靠在墙上。
“邹老师你们慢慢喝随便聊，不管我们。需要啥你们就招呼就行了。”小王说完就把水壶放下后去招呼他媳妇和孩子去了。不一会就全部从卧室出来走进厨房。应该是才开始吃饭，我看了下表七点过了。
我站起来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向厨房。一家三口就围在一张收放的小桌子边吃着饭。桌上摆放着的也就是两荤一素菜和一个汤。两个荤菜都是分开摆放的，摆在小丫头面前的是炒的新鲜的。夫妻面前那一碗就是热的剩菜。开过餐馆的都知道什么叫边角料。孩子喝着果汁，小王喝着泡酒。一家三口笑呵呵的吃着喝着聊着。
“来，感情不断喝一半。”邹哥见我坐下来后举着杯子说道。“喝，虎怕虎。”碰杯后喝下酒放下酒杯。邹哥把烟递了过来，我接了过来。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是，他要说话了。给他点上后我也点上后深吸了一口埋头吐出烟雾看着他。
“你手恢复得怎么样了？”我把烟放在桌上抬起双手舞动着我的十指。“你现在还需要坐轮椅吗？”他用手示意我停下。“呵呵你说呢？”我站起来苦笑着看着他回话。“你献过血没？”他抽着烟继续问。“献过一次血，那都是很久前了。也就是200毫升而已，我这小身板也只有这能耐。”我拿上烟喝了口茶说道。
“那好，那我就开始和你聊正事。你听着就是，不对的你可以打断我。不确定的等我说完再来分析。想不透的，你自己回去慢慢消化，你不是说你是骆驼吗？哈哈哈。”“我觉得我两个得把剩下得干了再说才好一点。”我举着手里得杯子看着他。
“干。”我俩说完就又喝完了杯中酒。我又提起水壶把两个杯子倒满把水壶放回原处后说道：“你接着说邹哥，我听着。”“你现在十个手指活动自如，不但能跟着我走路同样能上下楼梯。那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你说的这些都是过去。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恢复后可以一样强壮吗？
那是我在为你撕开纱布后确定的信息。你的身体看起来虽然很瘦，但你的腹部呈现在我眼里的是八块倒三角肌肉。这代表你从小到大就一直在锻炼你的身体，除了特殊原因停下后造成的肌肉萎缩。
腹部都如此，我不用摸都知道你的腿和肩膀也是同样的情况。”说到这他又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酒后看着我。我也喝了一口没说话示意他继续。“你虽然没有当过兵，但你接受过军事化的训练。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单位里等，你能够在平路走正步就是答案。综上所述，也就是说你本不该如此。
是你的人生经历特别是选择的行业等造成了这样的情况。你需要做的就是首先需要恢复你的元气，把身体恢复好了后再说挑不挑水，砍不砍柴，搬不搬砖等等待议事项。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对你目前身体状况的分析和办法同样的话。”
“小王，你们吃完了帮我们把菜热一下就行了。”邹哥对我说完又喊着厨房里的小王。“好呢，这就来。”小王立马停下手里的事情，走出来把小虾米和烧烤都拿回了厨房。老板娘带着她孩子回到了卧室，小丫头路过的时候看着我们露出了一个微笑，没有说话就跟着她妈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我喝了一口酒摸着头揉着太阳穴。在思考该不该说。“来，你别在那里想，今晚就是说你的事，能够解决问题我买单，解决不了你买单。别有任何顾忌，想到啥说啥。哈哈哈。”我又拿起酒杯和他碰杯说道：“喝一半。”
说完我喝了后摸出烟递给他。他接过后我顺手给他点上。我看了看地上的烟头后又点上，猛吸了一口抬头吐出了烟雾。烟雾里出现了那个像神仙一样和蔼慈祥的老人。烟雾散开我开口说话：“有，在我回城口去领我母亲留下的抚恤金的时候遇见过。
他就在我居住的旅馆附近，一个纯中医药房。我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走进去的。走进门后就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护士，整个四周墙壁全部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锦旗。满满一屋子的，几乎看不见墙了。也看不见什么奖状奖章或是政府颁发的其它东西。
等我走到老人家对面后才看见他，一个至少七十岁以上的老者，头发和胡子都白完了。我坐下来对着他说明了我的一切身体状况，包括为什么造成的等等。他就安静的看着我等我说完后才说话。”
“小伙子，你啥病没有。只需要一个字就行了。”我吃惊的问他：“都不用把脉，看舌头的吗？不需要抓药的吗？”“不用，从你进来后观察房间，到你坐下来对我说话后。我确定你就不用其他的了。只需要一个字。”
他就那么平和慈祥的看着我，我当时脑袋根本转不过来。活了几十年没遇见一个医生说，连啥都不用就判断病人病况的。我看着他说道：“你总得收费吧，你这开着店铺的。”“不用，你就说想听我的不就行了。”
“老人家我需要那个字？”我用完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问。“养。”说完他就起身躺到他的摇椅上去了。我是完全蒙圈的离开他的药铺的，直到现在我都还没完全明白这个字的全部含义。
“哎。高手在民间啊。”我转头看着邹哥心想我都还没感叹呢。“在民间在民间哈哈哈，小王笑呵呵的把菜放在桌子上说道。”“你站在这干啥？”邹哥问道。“我也听听，听着感觉像神仙在聊天一样，嘿嘿。”小王说着退回到另一张桌子边的凳子坐下了。
“你听个毛线，赶紧去把你闺女照顾好了再去照顾你老婆。有空了单聊。”“哈哈哈，要得嘛要得嘛，你们继续。”小王又笑着回到了卧室。我看向门外，雨下小了。心里想着停了吧，来点客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