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擦边也不好擦
闻言余秋笙眼睛一亮，连忙扶起寒舟山，“乖徒儿快快请起，为师一看你就是个可塑之才生来就是吃我们这碗饭的。”
周围人发出一阵阵鄙夷声，余秋笙丝毫不在意，脸算啥，都活不下去了谁还要脸，他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地址塞给寒舟山。
然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寒舟山件见状忙把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然后给自己新认得师父献殷勤刷好感度，只要把师父伺候好了，还怕师父不真心教自己吗？
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伺候好师父就能学到师父的独家秘诀，然后就能在自家老爸跟那群狐朋狗友面前装个大的，真是越想越开心。
余秋笙看着忙前忙后的寒舟山突然觉得收这个徒弟也挺好的，至少能帮自己做点事，至于传授师门技能就以后再说吧。
寒舟山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把东西全部收完了，还不知道他从哪里借来了一把扫帚把地给扫了一遍，余秋笙越看越觉得自己赚了。
寒舟山收拾完把余秋笙的包给背上特狗腿的看向余秋笙，仿佛在求夸奖，余秋笙敷衍的说了几句就打算把包接过来被寒舟山躲开了。
余秋笙以为是没夸够打算再来几句时，寒舟山开口了：
“师父，来接你的人呢？”
“？”什么人？黑白无常吗？
余秋笙一脸疑惑，寒舟山继续说道：“师父没人来接你你怎么回去？”
“……走回去”
余秋笙无语至极，他是哪只眼睛看到他是有人接送的，要是他有人接送他会混到来公园算命？
寒舟山却以为余秋笙是在苦修，毕竟他老爸请的那些大师都是车接车送的，坐的还是豪车，住着大豪宅，所以他下意识觉得余秋笙也是有大豪宅跟豪车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跟那些大师学抓鬼，最大原因就是他老爸不让，觉得丢人。
那些大师也不收他，因为他爸跟他哥提前打过招呼了，都不收他。
好在天不亡他也，他也算是遇到了自己的机遇，拜上了师。
“先跟你说好，我的学费收的贵，你要是给不起你就趁早滚蛋。”余秋没好气的拿过包走在前面。
“没事，我有钱。”此时寒二少已经把自己的卡被停了这件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听到这句话余秋笙真是犹如春风拂面，终于不用在吃泡面了！
他立马领着寒舟山去了最近的atm。
半小时后，两个人面面相觑。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爸把我的卡停了。”寒舟山羞愧的挠挠头。
余秋笙在心里拼命的默念着清心咒，跟杀人犯法，才忍住没有给寒舟山一巴掌，好消息遇到贵人了，坏消息贵人的卡被停了。
他一脸绝望的看着天，真是天要亡我也啊！
看着余秋笙绝望的表情，寒舟山的脸爆红一片，声音也低了许多，“你放心，我一定会交学费的师父。”
余秋笙扭过头，“不你别叫我师父，我承受不起，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本以为傍上了金大腿，结果是个镀金的。
余秋笙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预支的工资花的差不多了，今天才进账几百块，这让人怎么活啊！
“师父别啊，你相信我，我真有钱。”寒舟山慌了，他好不容易才拜的师，“这样，我把这表给你就当这个月的学费怎么样？”
“我相信你……”个屁。
“所以咱现在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说完余秋笙就背起放在地上的包向外走去，寒舟山见余秋笙要走连忙拽住余秋笙的手。
“放手！”
“不放，除非你承认我是你徒弟。”
余秋笙气急，抬腿准备给寒舟山来一脚，寒舟山顺势抱住余秋笙的腰把头靠在余秋笙的胸膛上开始撒娇。
“师父，师父，你就认了我吧，我真会给你交学费的我保证。”
其实寒舟山比余秋笙更高更壮，此时他大鸟依人的靠在余秋笙的胸膛上怎么看怎么滑稽，要是被他老子看到他又免不了一顿抽。
余秋笙推又推不开，打又不敢打，他怕他给这位小少爷打坏了，他无语望天，看来这个徒弟非收不可了，果然自己就不该财迷心窍。
“我认，你可以先把我放开吗？”余秋笙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句话的，真没想到寒舟山这么会撒娇，再加上长得帅跟个小奶狗似的，余秋笙根本抵抗不了。
就这样余秋笙把寒舟山领到自己的小破单间里，看着如此差的居住环境，寒舟山更确定他师父是在苦修了。
他就没想过他师父是真的穷，在他眼里大师都是十分的富有的。
本来就小的房子在寒舟山这个大个子的衬托下变得更小了，余秋笙也想过让寒舟山回自己家去，但是寒舟山怕余秋笙想甩掉他就对余秋笙说自己是被老爸撵出来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再加上他一直对着余秋笙撒娇，余秋笙就把人带回来了。
余秋笙把人扔房间里就自己去浴室卸妆了，等他出来就看到寒舟山把他乱糟糟的房间整理的干干净净。
“……你是不是洁癖”
“有吗？”寒舟山一边整理一边说：“没有吧。”
“……”算了，自己也不算太亏，就当找了个免费保姆吧。
他拿出最后两盒泡面扔给寒舟山，寒舟山接过才发现他师父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他吓得泡面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泡面咕噜噜滚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了桌子下面。
“你你是谁？我师父呢？你把他藏哪儿了？”寒舟山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他那么大一个师父呢！！！
“别嚎了，我就是你师父。”余秋笙翻了个白眼捡起地上的泡面泡了起来，不一会就泡好了，顿时小小的出租屋里都弥漫着泡面的味道。
余秋笙迅速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碗泡面发现寒舟山还呆愣愣的站着，他擦擦嘴走到寒舟山面前一把拽住寒舟山的衣领。
寒舟山措不及防被拽了衣领一时间慌张急了，他口齿不清地威胁着余秋笙：“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寒家二少爷，你别想伤害我······”
余秋笙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右眼角，再把寒舟山拽到了厕所看了他脱下来的假发跟胡子。
寒舟山看看洗漱台上的假发跟余秋笙眼角的泪痣，这时他才发现面前的人确实跟他师父长得像，不对好像就是他的师父。
寒舟山感觉自己好像赚了又好像亏了，拜到了师但是师父乔装了，如果不是自己死皮赖脸跟着余秋笙回来的话是不是就被余秋笙给骗了，想到这里他有些悲伤地开口：“你是不是就没想过收我为徒······”
“是，我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了哪还有闲心情收徒，要不是为了学费我根本不会收你！”余秋笙回答的坦坦荡荡。
寒舟山露出受伤的神情看起来十分的可怜，余秋笙才不管他继续对着他输出，“你连漏洞百出的伪装都看不出来还想着跟我学抓鬼，我看你是痴人说梦！干脆直接回家混吃等死得了。”
余秋笙说完就不管寒舟山的死活自己调试了直播的设备打算再播一场收点小礼物收点礼物赚点分成。
直到有节奏感的bgm响起或者是的才回过神来，他呆愣愣地看着余秋笙带着个兔耳朵在手机前扭动身躯在时不时的来上一句“谢谢宝宝们送的礼物，爱你们！”
寒舟山陷入了迷茫······
余秋笙播了四个小时才下播，刚关上直播间他就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扇着风，擦边也不好擦啊都是体力活。
突然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给他递上了一条湿毛巾，顺着手往上看发现手的助人正是几个小时前刚被他骂过的寒舟山······
气氛有些尴尬，余秋笙也不接寒舟山手里的毛巾，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最终是寒舟山低了头：
“对不起······”
“······也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他一道歉反而把余秋笙给弄得不好意思了。
主要还是余秋笙的落差感太大，穿书也就算了还身负巨债，要不是抗压能力好，余秋笙早就重开了，他接过寒舟山手里的毛巾，“睡吧。别想太多，我既然收了你这个徒弟肯定不会不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