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演一出大戏了
曾贝麟这才明白,这个声音甜美的姑娘,原来和他一样被山匪套了头。
不对啊,他明明在城内,怎会有山匪?
然,瞧这姑娘神色惊慌,大抵亦不晓得缘由。
“姑娘,我叫李阿牛,我同姑娘一样,不知为何会来到此处,我并非坏人,姑娘莫怕。”
曾贝麟用了师父的姓氏,以及师父为他取的乳名。
一来,曾是皇姓,太过张扬;二来,李阿牛这名字用了十年,习惯了。
夏绾朵瞧这李阿牛并未起疑,心思沉下来,这便不急了,达成所愿不过需些时日而已。
她亦未急着答复曾贝麟,依然默不作声。
打扮成乞丐的样子,谈吐倒是知进退懂礼数的,据她所知,整个丐帮只有李帮主识文断字。
李帮主年过六旬,这人莫非是他的孙儿?
不管他是谁,放过他,未必能找到更好看的人。
别说是丐帮帮主的孙儿,就算是皇帝的儿子,夏绾朵亦未想放过。
曾贝麟瞧着姑娘还是不说话,依然眉头紧锁,暗自轻叹,定然是吓坏了,怎能听他几句便信了。
“姑娘莫怕,何人将你我二人抓来,终归要露面的,倒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
“白梦。”
曾贝麟正要继续说话缓和现状,听到很小声的两个字,又怕自己听错,问道:“姑娘方才说?”
“妾身叫白梦。”
曾贝麟神色一喜,他莫名其妙来到此处,心中慌乱,身旁有人相伴,让他放松下来。
“白梦姑娘,听口音并非尚京人士?”
“妾身随家人来寻亲。”
“可曾寻到亲人?”
“未曾。”夏绾朵神色暗淡,心里盘算着。
“姑娘可知你我是如何到的此处?”
“不知。”
…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夏绾朵看到李阿牛的耳朵动了动,随后转头望向门口。
她知道这个时间会有人来送饭,未曾想这李阿牛耳力极佳,看来他会武功。
丐帮尚武,习武之人比比皆是,想来也不足为奇。
曾贝麟见一个戴着帷帽的年轻女子,低着头走过来送饭,赶忙询问。
“姑娘,敢问此处是何地啊?”
这女子轻轻摇摇头。
“姑娘亦不知?那此处可有山匪?”
这女子似是个哑的,听到山匪两个字吓坏了,咿咿呀呀摆着手,转身跑了。
夏绾朵自是认识她的,灻素带人去剿了清风寨,只救出这么一个女子,叫哑娘。
当时哑娘已经被山匪折磨得不成人形,她生的孩子也被山匪卖了,灻素瞧她可怜,想留在身边,夏绾朵同意了。
让哑娘负责送饭,她倒是放心的。
曾贝麟略一思忖对夏绾朵说:“白梦姑娘,看来你说对了,这里真的有山匪。”
夏绾朵似慌了神,更怕了,“山匪抓公子与我,作甚?”
一个姑娘家这样的反应,曾贝麟大抵知道白梦姑娘在害怕着什么。
瞧着白梦姑娘幼有美色,可爱灵动,胜过尚京城的头牌,而他自是不丑,抓他们作甚,可想而知。
这里只有一间牢房,四下无人,约莫着要从送饭的哑女身上想法子才行。
“白梦姑娘莫怕,我自有办法,待今晚送饭时,我带你走。”
夏绾朵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点头道:“多谢公子。”
她话音刚落,外面一阵惊雷声响起。
二人就瞧见哑娘折回来,站在牢房门外。
曾贝麟刚要说话,就见这哑女冲进来,手舞足蹈了一阵子,神色由焦急转为无奈,随后向牢房内,吹了一阵玉红色的烟雾。
他来不及多想,捂住口鼻时已晚,还是中了招。
再回头,瞧见白梦姑娘面色绯红,眸光迷离,他垫着衣袖摸了摸白梦姑娘的脉搏,这姑娘身上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怕是扛不住这毒的。
夏绾朵顺势向李阿牛身上靠了靠,她脸红完全是因为害羞。
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私以为危险又好奇。
雷雨交加,曾贝麟看着倚在怀中小鸟依人的身影,喉咙滚动,口干舌燥,“白梦姑娘,你还好吧?”
他扶起怀里的人儿,瞧着白梦露出白皙的脖颈,心中升起最原始的欲望。
仿佛有个声音不停地说:你乃乞丐,并非皇子,无所顾忌,大丈夫不拘小节。
夏绾朵方才被李阿牛推开,转瞬就被一只大手箍住后脑,一双温润的唇贴过来,大手攻城略地…
她只觉浑身酥痒,脑海中一片空白,双手抵着结实的胸膛,又使不上一丝力气,心止不住的砰砰跳,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曾贝麟耳畔娇喘温热,掌间的柔软使他更不愿松开,但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即使你喜欢这个姑娘,也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才行。
夏绾朵私以为要进一步迎接孩儿的时候,陡然间,李阿牛竟抛开她,转身撞了墙。
看着昏厥在地上的李阿牛,额头流血,夏绾朵理好衣衫,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撒在李阿牛头上。
她眸中的惊慌退去,嘴角不禁扬起,自言自语说:“倒是个有定力的男子。”
可想想方才的情形,究竟是自己吃了亏,夏绾朵不甘心。
她从未瞧过男人的身子,方才心底兵荒马乱之时,摸到的结实胸膛,使她记忆犹新。
瞧着李阿牛裸露的上半身健硕魁梧,两指轻轻划过。
夏绾朵想起那些春宫图,呼吸急促,弹开手,不敢再碰李阿牛的身体。
翻开李阿牛的眼皮查看,当真是晕了。
看来对这人强来无用,这么好看,她可不想闹出人命,叫来灻素吩咐,多找些人来,要演一出大戏了。
雨过天晴,曾贝麟听闻蝉鸣声和滴答滴答的声音,缓缓醒来。
他瞧见白梦姑娘蜷缩在身旁,低声抽泣,似是怕了他。
牢房因昨日大雨到处是水,只有他与白梦姑娘周身未湿,密室屋顶低落的雨水用恭桶接住,应该是白梦姑娘做的。
摸了摸额头发痛的伤口,已经包扎过,应当亦是白梦姑娘所为。
曾贝麟自知现在必须说些什么,可他又不知该如何说,昨日,昏厥前的事,他都还记得,他未曾经历这样的事,有些束手无策。
憋红了脸,支支吾吾道:“白梦姑娘,昨日,我……”
“公子莫要说了。”夏绾朵阻止他说下去,将头埋的更低。
灻素和哑娘走进来,头上都戴着帷帽,她们后面还跟进来十几名壮汉。
“把他们带回山寨去,别让寨主等急了。”
壮汉进来将二人绑起来。
曾贝麟对着灻素大喊:“为何要对我二人用脏药?”
灻素并未回答,抬手装作给了哑娘一巴掌,其实打在自己手上,她怒气冲冲看着哑娘,扬言道:“寨主要一对儿干净的,谁让你多管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