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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她是不可触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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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房主回来时余静还在勤勤恳恳的工作,她把所有的犄角旮旯全部清理了一遍,房主到处打量着房间。

    余静显然有些紧张,她担心自己房主会刁难她。

    果不其然被她料到。

    房主巡视了一遍说:“卫生间地上怎么那么多水?”

    余静突然想起来,把外面打扫完后忘了卫生间里,她红着脸道歉,走向卫生间。

    她清理好卫生间后房主看着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直到余静走在街上她绷紧的神经才恢复正常。

    余静被饥饿感吞没,有气无力的往家走。

    余静也许想象不到戚子珂的境遇比她还难熬,戚子珂作为一名刚入公司的新人除了招聘他的老板其他人都对他视之不见。

    戚子珂坐在狭小的挨着垃圾桶的办公桌前翻看公司的资料和产品。

    这些东西他没多久就了解了,公司主营卖糖,各种糖,蔗糖、奶糖、硬糖、葡萄糖,分类下的名称更是琳琅繁多。

    了解掌握这些糖的受众人群和销售大致渠道不困难,对于戚子珂来说最困难的是去向人推销。

    他一向不善言谈,更别提巧舌如簧的自卖自夸。

    他把资料攥在手里发呆,老板让他先熟悉几天主营业务,他逃避似的想出去推销的日子可以往后延几天。

    他无精打采的坐了一天,在回家时他强打着精神不想让余静看出他的不顺和对工作的胆怯。

    余静一看到戚子珂立马改头换面的微笑起来,之前的疲惫蓦然消失。

    她兴高采烈的扑向戚子珂向他讲述自己今天的表现。

    “我一个人打扫了一百五十平的房间,女房主还挺满意,我真是多才多艺,全能型女性。”

    “除了制报表。”

    余静被逗笑了,笑着说不要提她的短板,称自己现在可是能挣钱养家的人。

    戚子珂看到余静真诚的眼神立誓自己也要把销售的工作拿下,决不让余静一个人受累。

    沈苏靠在沙发上仰头吸烟,烟雾从他鼻孔和齿缝里徐徐冒出,盘绕在空中。

    一支烟罢,他又点了一支,拿着快烧尽的烟屁股跟新烟对上火,含在嘴里猛烈的吸吐。

    沈苏自从那天逃离开赵青花的办公室后他用了好几天才摆脱掉那天的记忆。

    他想大不了不接这个项目,也绝不会降志辱身去给满身油脂的赵青花当情人。

    屋外阳光明媚,鸟虫啾鸣,呢喃吟哦,沈苏也被这样的天气感染的精神饱满,兴致勃勃,把要签合同的事抛在脑后。

    他扔掉第三颗烟蒂,换好衣服走出门去。

    他没去公司,在见到张涵乐琴时心情变得更大好。

    张涵乐琴站在跟他约好的人民路三岔路口的路牙石上挥臂。

    沈苏在她旁边停下车张涵乐琴拽开车门钻了进去。“这哪国的歌?怎么跟丧葬曲似的。”她还没等坐稳就对沈苏车里萦绕的乐声做出了点评。

    沈苏笑着把摁掉开关。“肤浅的女人。”

    汽车一路直行开向“一生灿烂”咖啡厅,服务员衣帽整齐冲着他俩微笑。

    沈苏说:“以前我第一次受这种大礼的时候特别不习惯,现在我看不到这种人反而不习惯了。”

    张涵乐琴笑而不语。

    咖啡的香气和甜点的美味芬香四溢,沈苏叉着哈根达斯往嘴里塞。

    张涵乐琴看着窗外幽幽地说:“还记得余静么?”

    沈苏一愣,举着蛋糕慢慢放在盘子里,看着张涵乐琴的侧脸,强装平静。

    余静就像他心底的一块无法愈合没法结痂的伤痕,一如既往鲜血淋漓,讳莫如深。

    没等沈苏说话,张涵乐琴说:“这家伙狼心狗肺,找不着她了。不知道去哪了。”

    “她都跟你没联系?”沈苏惊愕。

    张涵乐琴含了口咖啡慢慢地咽下去跟沈苏讲了大学毕业前余静跟家人的决裂。

    张涵乐琴说的不动声色,末了,她看看沈苏笑着说:“你早就忘了她了吧,你们男人哪有几个不见异思迁的。”

    沈苏没反驳,他也笑了笑,低头开始吃蛋糕。

    结账时张涵乐琴没有争抢,满足了沈苏的绅士瘾。

    因为还没接到工程,一时间工人都聚集在公司里,叽叽呱呱,言语粗鄙,沈苏为了个人清净给他们放了假,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有工程再通知他们上班。

    此举一举两得,还落得个体贴人道的好老板的名声。

    公司里人去音匿,安静了许多。

    沈苏连家都不回了,每天按时健身,健身后去夜店迪厅玩到午夜,回到公司倒头大睡,连梦都不做,偶尔被附近的几条野狗叫醒,翻身抱枕继续睡。

    这种日子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直到有天查账取款时,沈苏不安起来,账户上的存钱远远低于自己的想象,这让沈苏开始变得焦虑。

    自没工程后,沈苏一直沿袭之前的生活方式,到一家会所就办张年卡,聚会向来他买单。

    夜夜笙歌,如醉如痴。

    时今,眼前的数字让他清醒过来,他这才意识到银行卡上的钱只减不增,自己也无工程款可以期待。

    想到这,他有些懊悔。

    他想补救,想改变,不想让穷困潦倒宣布破产的幻觉成为现实。

    当即他给好几个以前联系过但因为工程小被他回绝的老板打电话。

    听到沈苏的讨好恳求,几个老板无一例外的对他阴阳怪气的说话,谦称自己用沈苏的公司是牛鼎烹鸡,不敢劳烦沈苏。

    沈苏一再哀求,那边早已撂断电话。

    他不敢再大手大脚,他也不再去酒吧夜店,甚至连史泽他们的聚会他都能躲则躲。

    沈苏钻在公司闭门不出,过着像隐士一般的生活。

    他难以忍耐,这不是他由衷的选择,他是被客观条件所压迫的,这种生活在他看来如同地狱。

    连呼吸着的氧气都像扼住他咽喉的鬼卒。

    沈苏又找了几个老板,除了已经转让承包就是已经绿化完的。

    沈苏愁苦地当初自己开公司的时候没见得这么多搞绿化工程的,怎么现在像雨后春笋般出现这么多同行。

    他有种强烈的危机感,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待人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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