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祸从天降
魏嬿婉去太医院请过太医后，便又着急回了长春宫。
她回想起春婵手腕上的伤疤，不由得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没想到这一世金玉妍没害到她，便向她曾经的心腹下了手！看来无论如何，金玉妍是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这儿，嬿婉手里那瓶金创药又攥紧了几分。
可还没等她回到长春宫，便已经有人找过来了。
“她在那儿！”
只听莲心大喊一声，两个侍卫上前去擒住了嬿婉。
魏嬿婉心下一凉，她的预感应验了。
“莲心姐姐，这是怎么了？”
“你赶紧回去吧，皇后娘娘正在纠察真凶。”
嬿婉一听“真凶”二字，隐约猜到了与什么事有关。
不过她倒也不是太慌，毕竟有公主给她作证，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饶是嬿婉有心理准备，待来到正殿前，还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只见几个宫女跪成一排，个个抖如筛糠。两边分别坐着如懿、海兰、金玉妍、陈婉茵这几个尚未中毒的嫔妃，位于上首的富察琅嬅则是用凌厉的目光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皇后娘娘，我把嬿婉带过来了。”
富察琅嬅微微颔首。
“既然都到齐了，便开始审问吧。”
魏嬿婉见状，也只好和其他宫女跪在一起，等待盘问。
“就从你开始吧。”富察琅嬅指着最边上的一个小宫女说。
“是……奴婢名叫如梅，昨天和姐妹们一起做的饼，并没发现什么异样，今儿也没碰过五毒饼。”
“那你呢？本宫瞧你似有几分面生？”琅璍又问下一个。
“奴婢如兰，是上个月来长春宫做事的，昨儿个听吩咐和其他人一块儿做饼，今早见秋菊偷懒耍滑，一时气不过，便把饼都交给她送了。”
“这新来的丫鬟脾气怎么这般大啊？”金玉妍笑道，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场好戏。
“娇红，你呢？”
娇红是这几个宫女中资历最深的，因此琅嬅记得她的名字。
“我……我是跟她们一起的，秋菊素日里讨人嫌，我便没帮她，昨日做过饼后就没碰过了。”
琅嬅一一审问下来，发现接下来几个宫女也是类似的说辞。
心里也纳闷这秋菊到底多遭人嫌。
终于轮到了嬿婉，琅嬅不禁叹了口气。
她不是没猜到有人会对嬿婉下手，只是没料到是以这种方式。琅嬅原以为旁人要搞离心局，也只会离她和嬿婉的心，可如今这般，不但会损了她在后宫的威信，也会叫皇上疑心。
“嬿婉，你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
“奴婢素日里只照顾璟瑟公主，昨儿没同她们一起做饼，今天给公主挂香囊时，遇到了秋菊，她自称腹痛难忍，求奴婢把饼送去正殿，公主见她事出有因，便也让奴婢去了，还顺带让奴婢去太医院为秋菊请太医。”
琅璍闻言不置可否，如今，所有人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她若是揪不出真凶，今日便也不好同众人交代了。
“皇后娘娘，恕臣妾冒昧，依您的问法，她们自然都会说不是自己干的，依臣妾看，倒不如把她们都打入慎刑司，细细审问！”海兰提议道，目光却阴狠地射向魏嬿婉。
琅璍对此建议不置可否，一旁的陈婉茵看不下去，遂劝道：“愉嫔妹妹，凡事都该讲究证据，若是这般贸然将她们都打入慎刑司，无端受罪的宫女该是何等想法？”
“不过是一群宫女罢了，婉贵人未免太过仁慈。今日之事不光伤了诸位姐妹的身子，也损了皇后娘娘的颜面，可见这下毒之人实属歹毒！左右这下毒之人就在她们之间，宁可全部错杀，也绝不能放过她一个！”金玉妍拱火道。
此话一出，琅璍有些动摇，却还是象征性征求了一番如懿的意见。
“娴妃，你有何看法？”
谁知如懿此刻正睡得如死猪一般沉，丝毫没听见皇后的问话。
“姐姐，皇后娘娘问你话。”一旁的海兰推了推如懿。
如懿这才醒过来，却还是一脸茫然。
“皇后娘娘？臣妾全部听从皇后娘娘安排。”
琅璍满脸黑线，只后悔刚才的提问。
“既是如此，本宫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若是知道谁做了可疑之事，便大胆说出来，本宫或许可以饶了你们。”
“我们几个昨天今天都在一处做活，只有嬿婉，她是照顾公主的，我们也不清楚她平时都做什么。”如兰抢先说道。
“是啊，而且昨天做的五毒饼，我们今儿早上也吃了，没见谁出事，可见只有分给各宫娘娘们的下了毒，这送过饼的只有秋菊和嬿婉。”娇红补充道。
此时，齐汝前来禀报。
“皇后娘娘，微臣方才见各宫娘娘的症状，又结合秋菊姑娘体内的残渣来看，她们应当是服用了断肠草，微臣现下已用药压制了。”
“断肠草？好端端的，竟有人下这等剧毒之物？”琅嬅蹙眉，“素练，你去查查看这些宫女的东西，看看能否查出端倪。”
“是。”素练随即带人向下人房走去。
“不过，微臣没在残渣中见着断肠草的部分，想来是在食物中加入了断肠草的汁液或是断肠草煮过的水，又或是混入了断肠草磨成的粉。”齐汝补充道。
“本宫知道了。”
琅嬅理过当前之事，已然做好了最后的打算，今天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揪出一个犯人的。
“嬿婉，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琅璍问。
“回皇后娘娘，奴婢除去替秋菊送饼外，几乎从未碰过五毒饼，只有早上的时候，如兰分给奴婢一个，可奴婢没吃，想着先给公主送早饭，结果回小厨房时才发现不见了。”
如兰眼珠一转，说道：“皇后娘娘，奴婢早上的确给姐妹们分过多余的饼，可那之后便不在小厨房待着了，如梅、娇红她们都能作证。嬿婉饼过来也有段路要走，也不知路上除她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
嬿婉答道：“奴婢今天走得急，没注意路上是否有旁人，不过……”
“大胆刁奴，竟敢私藏毒物！”
还不等嬿婉说完，只见素练沉着脸走进来，将一包草药递给富察琅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