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屠杀之夜
还是老地方，夜择铭再次与特工“selver”会面，不仅如此，他还带上了其他特工：特工“roger”与“potter”。
四人来到一个公司，进入其中并乘坐电梯，“selver”分別按下level2、level1、level1、level8，随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按扭，按下之后，四人来到了电梯里不曾显示过的负50层，里面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公司，而这里正是血十字协会！
走了好一段路，四人走进了会议室，见到了引发丧尸危机的幕后黑手之一——马斯克·艾瑞克以及第五位特工，也是所有特工中除已经死去的“kitty”外少有的女性——特工“betty”。
“马斯克先生，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儿？”“selver”率先发问，其余三人也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也不卖关子了。”马斯克给自己点了根烟，“我们组织里的一位重要的研究员在外出时被一群混混抓去。”
“一群混混没必要让我们出手吧。”特工“potter”满脸不屑。
“可他们抓走的好像是段衡啊。”特工“selver”提醒道，“而且已经被带进了死区！”
“段衡？！”
在场的五位特工皆震惊不已。
段衡，是血十字协会的核心研究员，在早期研发丧尸病毒时有过参与，目前已年过半百。异生兽原本跟大自然那些行尸走肉般的寄生虫并无二致，也是因为经过了段衡的手笔才拥有了自我意识与独立思考等能力。
“所以，先生您倒是给我们一个坐标呗。”“selver”笑着说。
没过一会儿，五位特工的通讯器上便显示出了段衡所在的位置。
换上滑空装置，并拿好装备，由于夜择铭的苗刀还没有被修好，因此，他重新换上了一把武士刀。
滑空装置是装备在腿部的一种机动装置，可以实现短暂飞行、空中踏步以及格挡的作用，一开始是由精英部队研发，随后被血十字协会截获，并大量生产。
说罢，五位特工就乘坐电梯回到了level1……
死区内，一座破败的城堡，一位年纪较小的歹徒有些害怕:“老大，你说我们不会被丧尸吃掉吧？”
“你怕个屁，现在是晚上丧尸几乎都在外面活动，只有在白天才会在建筑物里。”一旁带着黑色面罩，一脸狠戾之色的两米壮汉小声说道，毕竟，即使建筑物里没有丧尸，但大声喧哗还是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听说这老头很有钱，还是个科学家呢，不知道来赎他的人会带多少钱？”
此时的段衡浑身被绑，他的声带已经被歹徒们摘掉，无法说话。
末世之下，从来不缺破罐子破摔的人，万一段衡突然大声叫喊，引来丧尸和他们同归于尽的话就麻烦了。
如果在安全区内，可能会少一点，但这里是死区，弥漫着死亡气息的人间炼狱，虽然在与丧尸对抗的过程中，精英部队一直占领上风，但他们可不是精英部队，没有那么精良的装备和部队。
闲来无事，那个歹徒小弟便走到阴暗的走廊上闲逛，丧尸对光十分敏感，因此不能开灯，就算可以开灯，这里也早已断电。
进入一个房间，一张带血的纸条映入了他的眼帘，内容大致是:
我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大家只是想要挽回各自的好友，一开始挺成功的。可后来，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大家都变成了小孩，有的人则精神失常，请原谅我的自私，对不起……
“小孩与精神失常的人？”内容十分诡异，但他也想不出这是谁留下来的，“现在人们倒是会用疯子去形容丧尸，但小孩是……”
这时，柜子突然发出了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柜子……动了？！”他惊恐的看向一旁，手不自觉的想要打开柜子，猛地一开，里面……什么也没有……
“吓死我了——”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可当他回过头时，却被满脸杀气的特工“roger”拧断了脖子。
“别发出太大的声响。”夜择铭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我是特工，又不是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特工“roger”刚想继续说，却被夜择铭打断:“好了，别说了，你跟‘selver’的话唠程度半斤八两。”
“关我啥事？”特工“selver”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表情。
“段衡那老家伙好像就在这一层吧，我听到那些大汉的声音了。”“roger”推测。“selver”瞟了他一眼:“你都一米九了，在他们当中应该也能当个老二吧？”“‘ace’都一米八七了，四舍五入也一米九了吧，在我之下，当个老三刚刚好！”
“你俩够了！”
一声犬吠打断了三人的对话，三人并未在意。
一只丧尸犬狂叫着冲向了三人，夜择铭看了它一眼，双手抓住了它的上下颚，并大力撕扯开来，丧尸犬当场暴毙！
“据说这里全是那些绑匪。”“roger”饶有兴致的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晚让你杀个够！”“selver”满脸的笑意，但在月色的衬托下，却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三位特工径直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二层，夜色如墨，三人在寂静无声的大楼展开了屠杀。
一群绑匪围了上来。
面对围住三人的绑匪，夜择铭眸光一寒，握住武士刀，一记拔刀斩斩下了数人的头颅，挥剑产生的疾风也如利刃一般，继续收割着绑匪们的生命。
特工“roger”伸手拦住夜择铭:“等等，给我们留一点啊！”
“所以你们杀人是为了乐趣？”
“难道不是吗？”特工“selver”毫不在意地说道。
说完，两人便冲向了人群，一瞬间，整个灰暗的城堡似乎都被染红了，夜择铭当然知道，那是两位特工浓烈的杀气，或者是欲望。
面对袭来的两位特工，绑匪们惊恐地挥舞着利刃，他们脸上恐慌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面对丧尸的时候。
可是，两位特工就像黑色的幽灵一般，穿梭于漆黑的走廊当中，绑匪们毫无招架之力，也不敢开枪。
在夜择铭的见证下，四溅的鲜血就如同凋零的玫瑰花一般四处飞舞，在这破败的走廊之中，外面阴风阵阵，正猖狂的呼啸着。
这时，身后一个绑匪擒住了夜择铭，并拿枪指着他的脑袋，威胁着特工“selver”与“roger”:“别动，你们要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roger”与“selver”一脸蒙圈地看向夜择铭:“特工‘ace’，你再这样啰嗦，我们可就丢下你了。”
说完，“selver”就将一根钢管扔向了夜择铭。
“等等，都说了让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而夜择铭却不慌不忙地捡起钢管，十分轻松的挣脱了绑匪的束缚，回头两棍把这名绑匪敲晕，随后，手中的钢管朝着他的脑门直插而去，将其钉在了墙上。
“这么说来，你杀人的手法一点也不比我们怜悯啊，特工‘ace’！”
面对两人的言论，夜择铭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句:“嗯。”
“即将进入标记地点，降低飞行高度。”特工“potter”与特工“betty”正驾驶着直升机向着那栋破败的城堡驶去。
“看，那帮家伙似乎要来了。”绑匪老大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到时候把他们也绑了，人体器官在当今也是很值钱的，再加上那些小孩。”
“老大，可是他们开着直升机啊，可能不好惹。”一旁的几位小弟提醒道。
而此时的绑匪老大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可随后，他又面露笑容，“不用担心，我们手上可是有人质的！”
他看向身后，脸色却骤然一变:“那个老头呢？！那个老头哪去了？那可是我们的人质啊！！！”
其余人也是后知后觉，而此时的段衡早已被三位特工救走。
在与队友接应的路上，夜择铭质问两人:“人质里明明还有几个小孩，我们为什么不带他们一起走？”
“营救那些小孩不是我们任务之中的内容，我们没有义务要救他，我也不想救他，让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不也挺好的吗？”“selver”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可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一群孩子，我们救下他们也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管他呢，救下他们，他们又能为我们做什么？”
夜择铭也早已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但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的内心还是受到了一定的触动。
“他们的生命早就没有意义了，如果特工‘ace’你的实力突然下降到我们带不动你的时候，我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roger”说道。
“selver”也跟着附和:“跟强者不同，弱者的生命只是刹那间的花火，而那样，他们的生命就等同于没有意义。”
“生命的意义？”
说到这儿，“selver”惊讶地捂住嘴巴:“oh my god，我怎么会说出这么深奥的话语，看来我还有当哲学家的资质啊，哈哈哈！”
这边，绑匪们刚反应过来，直升机就已经迎面而上。
特工“betty”朝着那群人猛烈开火，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等等，他们居然果断开枪了！难道他们已经提前知道人质被救走了？”
密密麻麻的子弹如同千刀万剐一般，一点一点地削去他们的血肉，巨大的枪声引来了无数的丧尸。
来到城堡顶上，三位特工带着段衡与“potter”、“betty”两位特工汇合，轻而易举地离开了死区，只留下幸存却即将成为丧尸口粮的绑匪与孩子们……
“等等，求你们了，把我们也带走吧！真的，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们了。”绑匪们哀求道，见不起作用，便气急败坏的大骂，“你大爷的，你们这些见死不救的家伙不得好死！你！！！”
血十字协会内部，防御部队受到了入侵者的警报，马斯克即刻安排一批防御部队在电梯口部署了战队阵型，而自己则退回到了实验室。
只见一位手握蓝色中子刀的男子出其不意从部队后方的管道跳下，他的年龄与夜择铭相仿，抽出中子刀便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解决眼前防御部队后，那人手中的通讯器响起了一道浑厚的男声，这似乎和夜择铭他们使用的通讯器是同一种。
“解决了吗，邹烨？”
“夜择铭他们似乎不在，不过刚刚好，马斯克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那人名叫邹烨，“他们害死了我的弟弟，夜择铭也是帮凶，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那些特工还没回来，如果他们一起包夹你的话，你必死无疑！杀死你弟弟的凶手就在他们其中，你需要一个一个解决，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需要你自己去搞定他们。”
“随你便！”听罢，邹烨掏出双枪，看着地下50层反光的地面，邹烨随即一跃而下，并在空中不停开枪，解决了每一层的守卫。
来到地下50层，马斯克已经准备乘坐地下列车逃走了。
就在他准备追上去时，通讯器里男人的声音制止了他。
邹烨停下脚步，果然，一群异生兽挡住了他的去路，它们降临的地方正是刚才邹烨准备追上去时所经过的地方。
邹烨双手握住中子刀，闭上眼睛冥想:
“主啊，请助我杀死那个恶魔！”
随即，邹烨猛地睁开双眼，手中的刀刃猛地劈下，一道垂直的碧蓝色剑气瞬间杀死了两只异生兽，那剑气上还带着强势的疾风。
随后，他再次拔剑，刀光如匹练般飞出，黑色的鲜血溅了一地，他也顾不得这些怪物有没有死透，迅速的跳上了列车，并拿到了一箱丧尸病毒的解药
“太好了，有了这个东西，或许就能结束这场闹剧了！二十多年的边境生活即将结束！
此时的马斯克还以为自己逃脱了邹烨的追杀，却听一声清脆的剑鸣，他的头颅应声落地，身后正是一脸冷漠的邹烨。
在头颅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质问邹烨:“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答案还不够明确吗？”邹烨脸上挂起一抹冷笑，“这是你们应得的，还有夜择铭、‘selver’、‘roger’、‘potter’、‘betty’那些特工，我会一个一个将他们杀死，为我的弟弟报仇！”
看着马斯克的头颅仍然在眨眼，邹烨又补上一脚:“赶紧去死吧，你这混蛋！”
消防队内。
“我去，今天怎么这么热啊？”明渊将一条打湿了的毛巾裹在脖子上，虽然水是温热的，但还是能起到一定的解热作用。
“不知道啊，先开空调吧！”韩冬打开了空调，陆冥、沈词安、顾义等人则去关上了消防队的门窗。
随着一股凉风吹进来，众人舒服了不少。
此时，回到协会的五位特工看着一地的狼藉与马斯克的尸体，陷入了沉默。
“谁干的？！”“selver”的语气平静的可怕。
“是……是邹烨！”一位存活下来的警卫颤颤巍巍地说。
“邹烨？他又回来了？！”“potter”看着重伤的警卫。
“嗯！”
“就他一个人？”特工“betty”又问。
“是的！”
“你们这群废物！这么多人打不过他一个人！要你们有何用？还让他杀死了马斯克先生！”特工“roger”气不打一处来。
夜择铭看向特工“selver”:“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首领已经没了，整个协会除了那些怪物以及外出执行任务的特，也没有多少人了。”“selver”面无表情的说道，“暂时解散吧！”
“你的大局意识比我重，听你的。”说完，夜择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血十字协会。
再次回到消防队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执行任务必定会死人，但如果杀人仅仅只是为了乐趣，那他们执行任务的意义又是什么？
夜择铭摸向自己的胸口，或许是他有些圣母过头了，搞得他自己都有些反胃。
在成为特工之前，他有一个梦想，一个很简单的梦想，一个简单到可笑的梦想——自由……
今天的傍晚很热，夜择铭去买了一只雪糕，在消防队的门口，他遇到了姜烨。
“夜择铭，你回来了。”
“嗯。”夜择铭吃完最后一口雪糕后，问:“消防长，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我……”夜择铭很快便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谎言，“我世间最后的一个亲人……走了。”
姜烨的疑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化为同情:“是吗？请节哀……”
“如果对于弱者来说，生命只是刹那间的花火，那么，他们的生命有什么意义呢？他们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姜烨看了夜择铭一眼，神情复杂地回答:“生命的意义无非两点:理想与现实，追求海的彼岸，或者是活在当下。哪怕是一瞬间的花火，也足以证明他们存活的意义。”
“我们身为消防员也是如此。”姜烨拍了拍夜择铭的肩膀，“回去吧。”
“好的……”
姜烨的话深深烙在夜择铭的心里。
回到消防队后，迎面而来的凉爽令夜择铭感到疲惫，他躺在椅子上，眼皮像挂了秤砣一般沉重，最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