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7月23日 星期五

    林碧薇上午打来电话，老年大学准备在暑期里搞个学员（包括教师）篆刻作品展，届时将邀请省城几位篆刻家莅临指导，展览期间还将举办篆刻讲座，由篆刻家们介绍金石印章的有关知识，现场演示篆刻技艺，区里那些对此感兴趣的闻讯，都准备借这个机会弄几块喜欢的石头，就便刻几枚印章，她还特别告诉我，她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徇私舞弊”，为我弄块田黄石或鸡血石刻枚闲章，比如笔名、斋名或喜爱的名言、座右铭之类，让我想好告诉她。我没加考虑，说自己有块鸡血石，特喜欢，体量也不小，大约有8公分高，印面不甚规则，大体成椭圆形，一直找不到人刻，这次利用这个机会把它派上用场吧。她让我把这块石头留着以后用，这次她来为我选一块，看我喜欢不喜欢。我告诉她：“无论是田黄石还是鸡血石，稍稍像个样子，看着是那么回事，如今没有上千不谈，现在让你‘徇私舞弊’，让我白拿，我觉得贪这个便宜不好、不值得，在这方面为难你也不应该，我也过意不去，这事不可轻率，当然，话说回来，利用你工作以及与书画界的关系，担你的人情，让他们在宣纸上写几个字，涂抹张把两张画，在石头上挖几刀，这些毕竟都是为满足点雅好、追求点雅趣，马马虎虎，在当下还能讲过去，如果再去白拿一块值钱的石头，这就一万个不妥，当然，如果是购买，我也能接受。”听这一说，她认为我自然如此喜欢自己的藏石，也就不再坚持，只问我刻什么字，我没加思索，一口报出“板桥”二字，她抢说这个挺好，她也这么想的，我与她又聊了些关于篆刻的话题，甚至说到了杭州的西泠印社，最后答应立即将石头带到办公室，随时交给她，还一再表示谢意，才挂了电话。

    妇联下午召开“妇女创业积极分子座谈会”，晚上还安排个便宴，徐翠莲（区委常委、常务副区长，联系妇联工作）亲自参加会议，我请工商联万会长、孟书记等参加。

    友好城区珠城市怀惠区政协一行正在区考察学习，下午去经开区，我被安排在陪同之列，经开区安排的宴席结束 ，我因公文包丢在办公室，让驾驶员从机关经过一下，刚走进大厅，与徐区长碰面，一起上了电梯，她告诉妇联下午召开的“妇女创业积极分子座谈会”开得不错，让我去她办公室耽搁几分钟，她来“汇报汇报”情况，我连声说“不敢不敢，听区长指示”，随即跟到她办公室。她说：“今天气氛融洽，18位（其中有5位是由别的部门或单位安排的）女老板都讲了不少心里话，我们也了解了不少新情况，工商联方面许多女老板发展势头也相当好，比如裘菊华的菊花制衣公司，‘菊花’系列内衣据说今年出口订单达到1000万美元，即使跟区里民企中的其它制造业相比，这个销售额也是极为可观的，有些小微企业的老板，发言也都相当积极，比如工商联方面的李木子，据说是做绿化的，才起步，事业正处在发展中，这个人很有个性，对妇女创业有她自己独到的见解，看来她过去创业吃过不少苦，作为一个女同志不容易。”我笑说：“听讲一路走来，曲折坎坷。”她说：“这个人的话，既有社情也有民意，对我联系妇联工作很有启发。”我不语。她说：“据她讲，社会上像她们这样的女人下岗，现在是一部分打工，少数做小老板，还有一部分赋闲在家做专职太太，余下的不少人什么事也不干，游手好闲，游手好闲的这些人，背后如果没有个收入高的好老公，日子拮据，免不了就吵呀闹的，于是离婚、变态，染上怪癖，抽烟酗酒、打麻将，养狗、养猫、玩乌龟，穿黑衣黑袍学修女，她认为与其这样，不如趁现在政府支持，自己还不老，出来干点事，人虽辛苦点、累点，但是能展示自身价值······这很有点像演讲。”我大笑。她说：“听她讲，在别人建议下，她还准备去燕鸣镇承包一个温泉宾馆，搞一业为主，多种经营，现正处在考察、论证阶段。关于燕鸣镇，我因开会去过多次，那是个传统的温泉疗养地，计划经济时代不错，后来大环境、大气候因素，沉寂多年，完全衰落下来，今后怎么发展，地方在考虑，方案很多，变数很大，就目前看，如此气候、氛围下，一家一户很难盘活，我就便提醒她慎重再慎重。”我笑说：“区长提醒得好。”她又将座谈会中她们提出的一些意见、建议讲了讲，特别是妇女在创业方面的难处，总之达到了预期效果，表示很满意，随即将包挎到胳膊肘儿上，我见此，忙起身笑说“感谢徐区长百忙中对妇女创业、民企工作的支持”，说说笑笑中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