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结局，未定
终之战，诏刀小队会议。
军方会议已经结束，几乎没有什么详尽的作战计划，无非是鼓舞人心的战前动员，事实上，出云最后所有的希望还是要落在这十二柄诏刀上。
所有关于【凡人之剑】的计划，无非就是如何通过更合理的安排，让大家心甘情愿地去送死。
诏刀小队的前几场会议也几乎没有什么进展，因为所有一切都要等待真吾，等待他那把【真】。
“鬼将垂迹的确切时间，大概还要多久才能解析出来？”
李焱发现今天的真吾显得格外疲惫，是不是最近使用真言之力太过频繁的缘故，他居然连眼镜上的污渍都没心思去擦。
当然以他们之间的“情敌”关系，李焱自然不可能大发慈悲去关注他的心理健康，只是面无表情地又损了他一句：
“少看点片儿，早些交个女朋友，黑眼圈都熬出来了。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我可不敢把自己的命随便丢给你。”
长得像个娘们的队长大人点了点头，认真回答：
“时间已经出来了，早上已经和帝都信使报告过了，精确位置，出云城东佩德拉村子中心，5公里左右误差，出现时间9天后清晨=傍晚，时间不定。”
也难怪李焱担心真吾的身体，【真】刀的言之力消耗极大，以往一只业力鬼将出现，基本每次预言降落时间和地点都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上一次连续两只同时出现，更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一直到两只鬼将降世，预言也没有解析完全。
这让出云遭受了重大损失，不仅两名执刀人当场死亡，甚至差点造成团灭。
以人力去预言神明，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不过一直也都是依靠【真】的神之力罢了。
即便真吾能发挥全部的力量，这也只是十二诏刀中的一把而已，就算是等量计算，也只能勉强计算出一具鬼将出现的确切时间以及地点。
这一次，同时预言三具鬼神示现的时间，只怕也是遭到了极大的反噬，怪不得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真吾一口气干完桌上的茶汤，精神似乎振作了些，于是重新讨论起根本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作战计划”。
最后的四万出云军分散战场，八个方向布好阵列，然后尽可能，为【真】解离鬼将讯息拖延时间。
志勇和青鸾已死，空下来的【天】刀和【岚】刀已经重新分配给了尽可能适配的执刀人。
新获得的其他两把诏刀更是因为时间不足，执刀人适配程度不够。
按照以往经验来看，大概能发挥原来一半实力，强行提升或许能到八成，但同时也要背负巨大的被“鬼化”的风险。
真吾终于又扶了扶眼镜，回到了众人熟悉的样子，给出了两条可供选择的作战方案：
“军部给出的方案是让诏刀小队放开手脚，和从前一样。均分为三队，将我们五人按照各自风格各自带1位进行击破。现在我们有九柄诏刀，合理推演的结果，哪怕最终之战的三具神鬼大将战力比预期再高20 ，我们也有极大概率全数斩杀。”
“还有，宪兵团长托马斯，也会重新参战，他仍然对所有诏刀都有着极高适配度，而且也表示了会在最终一战里，使用一切手段来阻止队员[鬼化]。”
“当然，即便到了现在，新任执刀人依旧在马不停蹄地适配诏刀，这个方案我用真言解离过了，有托马斯团长的协助，风险等级评估为：中上。”
“第二条方案，我、堇、阿明带着新入队的四名队员先行冲锋，尽可能在彻底鬼化前，或者我们死绝前对鬼神大将造成重创，由芽衣、李焱去施行最后的灭杀。”
“但因为信息不够，加上我们所有人的破防能力和灭杀能力都不太够，所以不确定性极大。
这个方案风险等级评估为：上。”
“不用问我的个人建议，风险等级评估我已经说过了，那就是我的方案，我杜绝一切不确定的信息。”
真吾的考虑不无道理，新加入的队友战力不够，如果单独留下李焱和芽衣去实行最后灭杀，里面的随机因素实在太大。
阿明往嘴里塞着薯片，口齿不清地第一个表态：“你是队长，从来都是听你的嘛。”
李焱怀疑这胖子，压根就没明白真吾到底说了些什么。
略微思索后，堇也给出了同样的选择。
林焱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芽衣：“你说我俩是不是有点多余。”
“那就此决定，我先回报帝都，下次回忆托马斯和新队员们也会参加。”
……
回到房间的李焱，脑海里还是真吾今天会议上的状态。
隐约察觉到会和托马斯有关系，但一时间也捋不清，就像脑子里始终有一根忽明忽暗的线，想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着。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李焱心念一动，再睁眼时，又回到了他心爱的“死宅大本营”。
随手扯过芙宁娜的抱枕，李焱又爬到电脑桌前，打开了那段反复观看的pv
【虚谭·浮世三千一刀潦断】
按照正常结局，芽衣会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生还者，然后一刀斩向漆黑大日ix的阴影，彻底踏入虚无命途。
所有人都会死，真吾、堇、阿明、包括托马斯，当然也包括李焱自己。
按照常理推断，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因为这个世界的命运早已注定，哪怕自己的出现，给林焱的感觉更像是一场单纯的模拟游戏而已。
刷刷黄泉的好感度啦，提升下模拟完成度啦，刷刷奖励什么的。
等等……
李焱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原本世界的结局，当然会有【烈】刀执刀者，甚至有“离焱”这个人，也有很大的可能，最后和黄泉对峙的白发鬼，就是离焱！
但是，绝对是不可能有李焱这个特殊的“外来者”来造成干扰的。
如果李焱能打破第四面墙，从现实位面来到这里，那又有什么不可能连原本的结局也改变？
或者出云不用覆灭？
又或者芽衣妹妹不用以血凝泪，以泪铸刀，从此背负沉重的枷锁行走在虚无之中？
原来，答案早就出现了……
只是我一直忽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