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疆风情后续

    在从那拉提去巴音布鲁克的路上，除了交警是老大以外，还有一位神秘嘉宾是连交警都无可奈何的。路上堵车，就是它在作妖了。那种晃晃悠悠过马路还不听指挥的大爷就是成群的牛羊马。一般来说，羊和马只要车辆一按喇叭就会被吓得跑起来，而且只要有一只羊或者一匹马跑起来了，大家都会往同一个方向跑。但是牛却很大牌，你按喇叭效果不是很明显，只能等它踱到马路一边，还得忍受它随时发出不满的“哞哞”声外加一个牛式白眼。

    到天山顶的时候，我们作了短暂的停留。这里的风景真得很不错，天空湛蓝，更远处的天山山顶被云雾缭绕，隐隐约约，看不清楚。近处的草坪在阳光的亲吻下，颜色有的深有的浅，成群牛羊马悠闲自在，丝毫不在意游人在他们身边拍照取景。有些羊儿还很客气，知道有人在让自己出镜，还会抬头配合起来。我想它们是很快乐的，这里的与世无争，安宁祥和，已经渗透到每一个细胞去了。我想当年“庄子和惠子鲦鱼快乐之辩”应该是庄子赢了，就像我现在一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是对的。天山南麓石头是红色的，这个红就是那种阳光火辣辣的轰，是那种被火炙烤的红，就是那种眼睛要眼睛要冒血的红。天山南麓永远都是棱角分明，容不得质疑，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而这里，就是一种沁人心脾的绿，一种生命勃发的绿，一种灵魂通透的绿。我想这里的人也应该是温柔的，像这样的草原一样安逸洒脱。

    再次上车后就到目的地了。跟那拉提相比，巴音布鲁克草原更平坦一些，有一种一马平川的感觉。天鹅湖上成群的红嘴鸥飞来飞去，我准备了一袋小饼干，引来了很多贪嘴的家伙。一片饼干出手，惊起一滩鸥鸟。本来期待的黑天鹅并未出场，可能还在迁徙的路上。我拿起一片饼干，举过头顶，朝它们招呼。有个把鸟儿，偶尔会俯冲下来，却又快速掠过，丝毫不曾留意我手上的饼干。来的游人很多，我估计这些贪嘴的家伙早就吃饱了，因为草丛中还散落着很多饼干，我有种冲动想全部去捡回来，卖给小卖部，说不定还能赚钱。九曲十八弯是所有景点中最值得一看的。站在山顶眺望，一条不甚宽广的河流贯穿整个大草原，蜿蜒前行，是一条亮晶晶的银飘带。有时候河流被分成两股，甚至更多，但是在不远的地方又悄悄合拢到一起，直到草原的尽头才慢慢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如此丰盛的水草，如此清澈的河流，怎么会养不出快乐的人儿呢？下来的时候，看到有人骑马，很是羡慕，我想尝试一下，奈何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离门口还有100分钟的车程，再拖下去就赶不上集合时间了。

    幸好早一步上车，草原的雨就像装了跟踪器一样，撵着你跑，一不高兴的话，冰雹就下来了。当然我们的司机师傅是很厉害的，一直跑在云前头。那些牛羊马好像不在意，雨越大越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