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晚降临
夜晚降临，天地间笼罩着一片晦暗，篝火边，雪莉与汤姆已换上了新衣，并以草药熏蒸过身躯。他们间隔一段距离，咀嚼着食物，西蒙依然坚持仅饮用滚烫的水，面包与肉干亦在锅中熬煮成粥。
“黑死病真的无药可救吗？你真的束手无策吗？”雪莉用完自己的那一份食物，不安地望向西蒙，希冀能从他那里探得更多信息。
面对疫病，哪怕智者亦无可奈何。
“无药可救！”西蒙语气冷硬，放下木碗，凝视着跳跃的篝火，“现在，我们唯有祈求，祈求自己免遭黑死病的侵袭。”
“我还未曾想死。”雪莉满心哀伤，低垂着头，思绪飘渺不定。
“你以为我想死？”西蒙狠狠瞪向贵族少女，“我如此厄运，还不是因你而起，若非你的守卫杀了我的信使，我会遭此劫难？”
“抱歉。”
“道歉又有何用。”西蒙目光锐利地扫过二人，“我必须提醒你们，一旦察觉身体异状，立刻告知，你死不足惜，切莫牵累我们。未确认安全之前，无人可以擅自离开，设想你们可能携带疫病前往他处的恐怖后果。”
“如果……假设小镇上已有他人离去，已经有人将疫病带至别处呢？”雪莉的脸色骤然变得骇人，脱口问道。
“我能保证自己不会扩散疫病，其他人我无法过问，也无法干涉。”西蒙冷笑，“若因人们自私之举将黑死病扩散他处，只能说英格兰将遭受不幸。或许有一半的人会因黑死病，或是间接原因丧命。”
“勿须担忧，无人离开此镇！”一阵噼啪作响之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
西蒙几乎是本能地跃离石块，抽出魔杖，警惕地对准声源方向。
“你是何人？”
从先前的瞬移声判断，西蒙确信对方乃是一名巫师。他难以想象在此地会遇上巫师，若将这名巫师与黑死病联系起来，恐怕会得出一个可怕的答案。
身旁的雪莉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颤抖着缩到西蒙身后，如受惊的小猫。
“火焰炽烈。”
西蒙挥动魔杖，地面燃起熊熊火光，借火光，西蒙终于看清那张令人恐惧的面庞，足以成为童话故事中的恐怖巫师形象。
“我名为齐格蒙特·巴奇，你或许听说过我。”老巫师沙哑地对西蒙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魔药之书》的作者。”西蒙疑惑地望着这位魔药大师，警惕之心未减，只略感不解地问道：“您竟尚在人世，然而为何在此，难道这场疫病是您……”
“不，这不是我所为，事实上我正在尽力拯救此镇的居民。”老巫师嗓音中透着苦涩，“此事说来话长。”
“难道……”西蒙心头一惊，挑眉询问。
“有些事，不宜让麻瓜知晓。”言罢，老巫师手中的魔杖一抖，两道咒语击中了西蒙身后的汤姆和雪莉。
“不必担心，我对你们并无恶意。”老巫师沙哑地说道，他的身体状况似乎不佳，“不知你是否愿意听我这糟老头讲些故事。”
“洗耳恭听。”
“我有一位老友，名为艾克斯蒂斯，是位魔药专家。后来，艾克斯蒂斯的家人被黑巫师杀害，为了复仇，他研习黑魔法，成功复仇后，却沉迷其中。我偶然得知他打算在麻瓜的小镇试炼黑魔法……”
“黑魔法？你是指这不是黑死病，而是某种黑魔法？”西蒙打断老者的话语问道。若非黑死病，便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黑魔法不具备瘟疫的传染性。
“抱歉，我一直以为这是黑死病。”
老巫师并未责怪西蒙，继续道：“我曾去艾克斯蒂斯居所，竭力劝说，却为时已晚。当我赶到此处，这座小镇的麻瓜已出现奇异现象。”
齐格蒙特·巴奇的语气中充满无奈，“麻瓜正痛苦地死去，我绞尽脑汁却始终找不到救治之法。现在我亦无法确定这是否为黑魔法所致，因为有传染性……死者身体某些部位会发黑……”齐格蒙特·巴奇想起那些死者身上的症状，眉头深锁。“我尝试治疗，却始终无解，所有病人都痛苦死去，很可能就是你说的黑死病，能详细描述一下病症吗？”
“您在此处待了许久，是如何避免感染的？”
“我并未避免，我已染病！”齐格蒙特·巴奇苦笑，“我只是凭借一种方法暂时压制住了病情。实际上，这种症状一直折磨着我，我时日无多。”
西蒙瞬间惊愕，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幸亏两人相距颇远。
“据我所知，黑死病无药可治。”西蒙无奈苦笑，“这是一种由鼠疫跳蚤引发的瘟疫，接触病人或其物品都可能被感染。目前，防止疫病蔓延的方法只有两种，等待所有人死亡，或销毁一切，以此隔离黑死病的传播。”
“真没有其他办法，真的没有解药吗？”老巫师痛苦地质问，西蒙提出的解决方案无疑是要消灭小镇上所有的生灵。
百年前，瘟疫肆虐，黑死之疾如狂风席卷，倾覆邦国，乃至波及他乡，生灵涂炭。幸得阁下守护此地，否则灾厄顷刻，国将不国矣。
“唉！”老法师长叹，目光沉思，转而问：“少年何故在此？汝年纪尚轻，不应尚在霍格沃茨研习法术乎？”
“我已被除名。”西蒙苦笑，答道：“因某些变故，我失去了信使，只得徒步前往伦敦，穿越破釜酒吧至对角巷。”
“离校也罢，霍格沃茨只会束缚英才。”齐格蒙特·巴奇冷哼一声，心中对霍格沃茨颇有微词。
“惋惜矣，余时日无多，不然倒愿收你为徒，你的魔药造诣想必颇佳。”齐格蒙特·巴奇轻咳，低语：“此瘟疫正噬吾躯。”
言毕，他自怀中取出一瓶，抿一口，续言：“吾居赫希底里群岛之赫梅特拉，若有兴致，可访之。哦，若你日后遇艾克斯蒂斯，告知他，因其抉择，他失了最后一友，然吾不怨他。”
齐格蒙特·巴奇似在交代遗愿，又从衣兜取出一盒，置于地：“内有两把门匙，银质通赫梅特拉，木质至对角巷。”
“为何赠予我？”西蒙问。
“或许，这是宿命。”齐格蒙特·巴奇喃喃：“多谢你解我困惑，使我不至含恨离去。此刻，这些已无用。你身未染疾，至于那麻瓜，死亡气息已缠其身。离去前，我会带他走。”
“祝你好运，年轻人，知你亦钟情魔药，愿你能承吾之遗志。无缘参与魔法学院魔药大赛，实乃吾一大憾事。”齐格蒙特·巴奇唤来咒将汤姆带到身旁：“吾梦寐以求，魔药之书伴伟大药剂师夺魁，此刻似在成真！吾屋中藏有详情，盼你助我实现。”
“如无疾患之困，我必不负所托，感激不尽。”西蒙深鞠一躬，齐格蒙特·巴奇含笑携汤姆消失于无形。
粉丝人数终达千人，虽相较于前作微不足道，但仍心怀欣喜。
跳跃订阅者易错过此章，情节颇多，关乎后续发展。略议书客之推荐机制，上上周接推荐函，约两周后官方安排，原以为书已受推，看来吾未能领会书客之趣。
齐格蒙特·巴奇离去，西蒙思绪纷乱。将瘟疫与黑巫师联结，实在不易。难道，今日之黑巫师已丧尽天良？
黑死病何物？
恐怖之疫！
一旦肆虐，人口凋零，或横扫全欧，伏地魔与此相比，可谓温文尔雅。
“冷静，需冷静。”西蒙低语自警。无论如何，此最危险黑巫师与己无关。
不错，幸而倒霉者非己。西蒙非哈利·波特，亦非救世主，麻瓜生死，与己何干。
西蒙望向盒，黑色木盒内，藏两枚门匙。然而，老巫师染疾，未知此物是否携带病毒，令人胆寒。
谨慎为上。
然西蒙甚欢，已得门匙，几日后再查无恙，即可动身对角巷，而后归家。
是矣，长途跋涉终成往事，一切忧虑烟消云散，归期已近。
西蒙施咒，令盒飘起，思量消毒之法，不损门匙。
以何法为宜？
烈火消毒最为便捷，直接杀毒杀菌。然此法可行否，未知。若损门匙，懊悔无门。
舍弃火烤，西蒙另寻繁杂之策，烧水煮之，以防万一。
锅，变形咒即可得；水，储存足矣。
然汤姆染病，西蒙暗自庆幸曾与其保持距离。回顾马车，心有余悸。汤姆未曾接触病患，竟染疾，黑死病可怕。
此处不宜久留，亟需彻底消毒。
实则，西蒙误解，汤姆确与小镇居民有过接触，当时情急，加之刻意隐瞒，未提及。
人皆有侥幸之心，汤姆未幸免。西蒙已唤醒昏迷的雪莉，红发少女迷茫起身，环顾四周低语：“我如何至此。对了，刚才那人……”
“勿忧，他非敌。齐格蒙特·巴奇仅欲救治黑死病患者，只可惜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