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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帝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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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上人吗?

    南乔将这个词,在内心反复咀嚼了一下。

    觉得挺不可思议。

    原来像雍王那样的人,也会有心上人啊?

    会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雍王魂牵梦萦至今?

    至于许聪为雍王开脱的话,南乔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淡淡笑着说:“知道了,好容易从地牢里放出来,你快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许聪见她不信,一跺脚,飞身上了墙,隐入黑夜之中。

    她对许聪是感激的。

    可二人立场不同,阵营不同。

    雍王在他眼中自然是不同的。

    许聪一走,南乔脸上立刻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她一脸淡定,动作利落地出了房门。

    踢了踢雍王送来的两个人,再度确认两个人都昏迷不醒。

    回房间换上夜行衣。

    以防万一,又戴上了人皮面具。

    提着锦盒一跃而起,跳墙出了门。

    雍王府,书房。

    “明日祭祀可准备好了?”

    雍王被藏在山一样的文书里,勉强还能看到一个头顶。

    时不时有批阅完的文书,被他从文书山里一条抛物线扔到地上。

    贾夙在堆满文书的桌案旁边垂手而立。

    “回殿下,明日祭祀与先前稍有不同,常右丞举荐给圣上的那位高人,明天会主持祭祀大典。”

    雍王手中拿着刚批阅过的文书,“啪”的一声拍到了案上。

    那座文书堆成的小山又哗啦啦的掉下去好几本。

    “荒唐!”

    “这不是太常寺的该干的吗?”

    “他一个做假药的江湖骗子,算个什么东西?也能主持祭祀大典?”

    “大兆要亡国了?”

    “难不成我要对着他拜?”

    雍王在外形象高冷,在军中和在府中却时常因高强度的工作,自身快速的决断力,和对蠢人极低的容忍度,而导致他总是显得很暴躁。

    贾夙冷汗都下来了,紧张回道:“殿下!小心隔墙有耳啊!”

    “那位高人,如今已然是太常寺卿了!”

    “听说是明日大典之上有神启,神启会预言您此次出征是否能够凯旋。”

    “呵~”

    雍王冷笑着,又扔出来一本批阅好的文书,顺手从高处取了本新的。

    一边勾勾画画,一边对贾夙道:

    “可笑,我能不能凯旋,什么时候要听一个骗子的了?”

    “真新奇,既然那骗子这么有本事,替我将这些折子都批阅了!”

    “替我把粮草运过去,顺便把仗打了多好?”

    “何必麻烦神仙给什么启示?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贾夙接不住雍王的盛怒,沉默不语,一直抹汗。

    都说雍王冷峻,手段狠厉,不留余地。

    却没有人知道,雍王只要不打仗的日子里,奏折就像山一样的秘密送来。

    每日都要批阅到深夜,还要在早朝前,将前一日所批奏章分类整理禀报给官家。

    如此一来,雍王只要人在京城,便终日睡眠不足,脾气异常暴躁。

    只有前些日子,他人在地牢里时,才得了几日清闲。

    每日只听听前线的军情,然后便整日懒散躺着。

    当他在大殿上说他对着皇位没兴趣的时候,真的不是开玩笑。

    从他恢复记忆回到京都之后,那老东西就以让他提前熟悉帝王之道为由。

    将大量公务都扔给他处理。

    他每日听他的禀告,拷问他的政绩,批判他的疏漏。

    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和常右丞研究修仙、炼丹、长生不老之道和采阴补阳之术。

    他却在一日皇帝没有的当的情况下,把这皇帝的差事给干腻了。

    所以雍王更喜欢打仗。

    至少打仗的时候,这些奏折就不往他这边送了。

    或者干脆坐牢也不错。

    在贾夙回不出话的空档里,批阅好的文书被一本一本的扔出来。

    雍王冷不怔的问:

    “让你找的人,可有进展?”

    贾夙还以为雍王最近将心思都放到了那侯府的李小姐身上。

    没想到又问起了南小姐。

    可人海茫茫,大海捞针,空口白牙的找一个女子,哪有这么容易。

    只好把已经汇报过的情况,再掰开揉碎了又回禀一遍:

    “回殿下,咱们的人已经把京都翻遍了,也未找到那位小姐。”

    “那刘婆子神志不清,说什么侯府的少爷要把姐姐卖了,全是些胡话,根本治不好了。”

    “侯府两个少爷,不在咱手里,也不好查问。”

    “倒是按照酒肆小二的说法,画了画像。”

    说到这儿,贾夙从袖子里抻出来一个纸卷,举在雍王面前展开。

    雍王也从文书堆里抬起眼睛扫向画卷。

    忍不住冷嗤一声:“这是画了观世音菩萨吗?”

    贾夙也一脸为难抖楞着手:

    “就是因为画的哪儿也对不上,我才没敢向殿下禀报,这画像也不像您描述的那位南小姐啊~”

    贾夙拿在手里端详,自言自语道:

    “我看倒有两分像珍真小姐。”

    雍王看向画卷里的女菩萨,给了贾夙一个白眼,又低头继续勾画手里的文书。

    他就不明白了,那老东西明明有那么多儿子。

    为什么可着他一个霍霍?

    除了二哥郑王,其他哥哥一个个都白白净净一副谦谦君子做派。

    只有他十岁被扔到军营,十二岁在军中孤军奋战,九死一生的手刃大将军,十五岁带兵打仗,脏活累活一人包揽。

    打仗是他,杀人放火是他,深夜批奏折还是他。

    他看不懂这是父爱,还是恨。

    也有传言说官家打算将皇位传给陈王,用他的血来给陈王登帝铺路。

    雍王真心觉得,这也挺合理。

    谁说的好呢?

    自古圣心难测,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作何打算。

    其实他早就可以撂挑子,可是他心有不死。

    他并不想要那皇位,但他想知道那老东西最后的决断。

    祭祀大典这天清晨。

    来接李珍真的马车,一早就等在侯府门口。

    那是一架乌木雕刻的奢华马车,连车上配的帘子都是锦缎暗花的。

    两匹高头大马也是侯府伺候不起的良驹。

    侯府几房的姐妹,和府内的丫鬟婆子,都故意路过门口去偷瞧那气派的马车。

    猜测雍王会不会就坐在里边。

    听雪苑的院门被“哐哐”叩得山响。

    院里院外的仆人侍从才陆续转醒。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榴花是整个院子最先清醒过来的。

    “你们两个!还不赶快醒醒!就你们这样,还说是雍王派来保护我们小姐的!?”

    榴花叫不醒南乔,就去推那两个“木头”。

    推了几下,“男木头”醒了。

    一个机灵,从院中坐起来,又去推“女木头”。

    一边推一边急促的喊:

    “挽月!挽月!醒醒!出事了!”

    这个时候,躺在院中的南乔也悠悠转醒,自己坐了起来。

    揉着惺忪睡眼,听见院外一声急过一声的拍门声。

    对两个木头人说:“你们主子来接我了,快帮我把衣裳换了,把妆画好!”

    “你们以后要是听我的话,我就不把昨天你们一来就晕倒,根本没有保护到我的事儿告诉你们主子!”

    “女木头”一睁眼,就听到李珍真的威胁,立刻反驳:

    “那不可能,我们是死侍,犯了错大不了一死,判主只会死的更惨!”

    南乔眯着眼睛,打量这两个“木头”。

    片刻后开口道:

    “你们是兄妹吧?”

    南乔指着“男木头”,恶劣的对“女木头”威胁道:

    “一会儿见了面我就告诉他,昨天我一进院子你们两个就昏倒了,等我反应过来也被人弄晕了,醒过来一睁眼就跟你哥哥躺在了一起!”

    “看雍王是先弄死我,还是先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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