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米龙加入了队列
下降到最近的一片空地，乌丝姆这一次有足够的时间来用机炮绘制停机坪魔法阵。
由于h形底部的吊篮已经砸坏了，他这次只能慢慢在地上蹭了。
武直的续航一般是3、4个小时这样子，待到油量快要见底的时候，抛锚荒野的压力促他终于完成绘制。
乌丝姆降落到能沟通地勤板面的停机坪，望向冉冉升起的朝阳，感觉有点心累。
周围到处是坑坑洼洼的划痕。
他感觉进行这种精细控制的难度远超过大机动和瞄准发射。画圆圈倒不难，难的是在看不到地面的情况下使h横平竖直而且不出头。
有一次向前戳的时候，安装在右侧的机炮捅没捅松不确定，好悬没让他给旋翼下的大地来个过肩摔。
武直在这个世界有着强大力量，却难以自理，就好像个要人陪着才能上厕所的世界级拳击手一样。
然而很多时候必须靠自己，乌丝姆得尽力克服这种窘境。
“真该好好练练了。”他自语，将这一训练项目记在了膝板上。
膝板是固定在腿上的一块文件板，挂了根按压圆珠笔，好让乌丝姆能在空白页上涂鸦。当然，没事的时候捏捏按压笔也很有生活气。
在膝板前几页中像草稿一样写了些公式。
那是乌丝姆分别按照步行和骑马的速度算出的点位。
针对点位搜查，而不是顺路一查到底，效率上有明显的优势。
他用线段表示按搜索顺序耗时而前进的距离，全都标记在了abris地图中的各个主干道上。
克罗德法泽领的森林繁茂，这意味着这里的道路相对固定。
所以按照先马后步的顺序，在搜索到第四个点位时，他发现了埃利亚的位置。
这其中当然有很多运气成分。
如果不是马匹没接受过机械噪音脱敏训练，因受惊逃跑暴露了它的主人，乌丝姆也没法发现对方。
确切地说，还是机腹下吊篮里的格雷戈里先他一步发现了马。
乌丝姆计划当中考虑到林地问题，就没有带上威力不足、没法清理出空地的照明火箭弹。
而是把黑鲨自带的着陆灯，当做探照灯使用，让步兵用肉眼侦查。
这种协同的效果还不错，若不是有点分量，他都想配几个血肉外置装甲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骑士会往哪里去，就连骑士出城这件事，还是他在询问全城好市民后才确定下来的。
要是骑士走高自由度、不用遵循固定道路的草地，或者是采用藏匿方便的步行，他都没可能找到对方。
但这完全不妨碍他去找——就因为他想找。
被迫害而违法的罪犯，追求秩序和赏金的骑士，要是能把这两小只强行凑到一起，放在一艘船上，绑在一根绳上，看他们彼此排斥，挣扎着想要互相远离的模样……
乌丝姆小朋友感觉这会很有趣，不禁露出邪恶的笑容。
他花了点时间来停机修理可能损伤的黑鲨，将损耗补满，武装上两类导弹和火箭弹，以一种完美状态重启。然后他又对着息屏的屏幕整理了一下仪容，才终于是点上了米-24的投放。
“嗯？还能决定座次？”
看到环绕视角中的灵魂可以拖动，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将骑士放在了后上方驾驶位，将格雷戈里放在了前下方武器位。
按下投放。
环顾四周，原本空无一物的前方，在他视线离开的一瞬间，突兀地出现一架庞然大物。
嗯……不知道在目光不及的地方藏着多少东西……
乌丝姆感觉氛围有些灵异起来。
修长而耷拉的五旋翼，宽厚又向上扬起的短翼，野兽脊背一样隆起的双发进气口，半球气泡形座舱盖如同昆虫复眼，其下探出的加特林枪管就好像它的口器。这架武直有如蝗虫异形，外观野蛮粗犷，有种邪恶暴力的美感。
当然也有人觉得它丑，太过外星而不人类。乌丝姆觉得是丑帅丑帅的。
商城中所谓的米-24，现在看来应该是米-24v，是产量最大，超过1500架的经典款。
乌丝姆倒挺喜欢米-24p高射速的30mm机炮，24v的127mm机枪虽然能灵活转动，但还是不如机炮够劲。
符合预期的是，当他翻看地勤面板，发现这架新武直也是可以由自己安排改装升级的。
不仅能将机枪换装机炮，甚至能加装一系列现代化的装甲、航电等。
就在他为各种新式武器装备抱以极大热情的时候，他突然觉察到两股视线，于是向新加入武直行列的两位投以善意的微笑。
格雷戈里一头黑发，有着深绿色的眼睛，他看起来比为人的时候看起来要饱满一点，无论是皮肉还精神面貌。面对小孩子形象的乌丝姆，他低下眉眼，恭敬地回礼。
埃利亚则有着淡金色的头发，眼珠碧蓝，脸庞好像石膏雕塑似的，下颌微微有肉。此时他压住眼睛的眉毛松懈了，看起来很沮丧的样子，看到乌丝姆的神情，他眼中透露出茫然。
“能听到我说话吗？”
人有人格，神有神格，而武直们以龙的龙格在这个异世界上存在。乌丝姆知道机载无线电上有几个频道是专门和各个位格的存在交流的。
龙格频道专门和龙通讯，而人格频道，似乎是通用的。
“可以，乌丝姆老爷。这就是死亡与螺旋之龙吗？还是叫…武装…直、深、饥？”
“还是叫武装直升机…”乌丝姆有个“吧”字不知当不当讲。
“所以，龙其实是无底坑里的魔鬼吗？”
埃利亚的喃喃声也夹杂着噪音被收入到了通讯频道当中。
“是的，埃利亚。你可以这么讲。”
这个世界中龙的本质，其实就是魔鬼。而魔鬼本来又是天国的天使，只是战败被投入了无底坑。
这个复杂的关系可以表示为：龙=魔鬼=堕天使。
然而奇怪的是，魔鬼与所有的神之信徒敌对。
龙虽然残暴贪婪，却作为一个种族，被人和亚人广泛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