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练习练习练习
完成城市景观中最伟岸者的摧毁，乌丝姆开始歼灭城市中的有生力量。
首先是在城墙上巡逻的士兵。
这些城防兵没有装备板甲，而是穿着类似华夏古代三朝甲胄——布面甲的板甲衣，比扎甲铁片大的铁片被包裹铆合在织物之下，完全隐去光芒。
他们此时还望着教堂的地方不知所措，完全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
随着黑鲨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他们本能上感到非常不妙。
乌丝姆主要是来打靶训练的。
跟大多数穿越者差不多，他刚来到异世界，当然是以提高自身实力水平为主要目标的。
只不过和吃吃吃的异兽龙族同行、杀杀杀的升级同行、以及其他满足奇怪要求就能提升的同行不一样，他的实力是跟操作熟练度挂钩的。
喜欢练技术的玩家可能更加理解是怎么回事。
对于9m127涡流导弹、或者叫“9k121 vikhr 旋风反坦克导弹系统”的使用他已经大概掌握了，无论是悬停发射还是在向前移动时发射，至于更加复杂机动中的发射，他打算在尝试过近距离机动后再来练习。
做练习就是要把控难度，层层递进，才能起到比较好的效果。
难度过高或过低，都会打击自己的积极性。
这是他还活着时候的经验。
飞到巡逻队的正上空的时候，乌丝姆将脚舵蹬到底，同时周期变距杆倾斜，做了个急转弯的机动。
由于惯性，武直继续前进，当飘移趋于停止时，他发现自己有些偏离了原本预期的位置。
看到回转的姿态差不多了，他将杆往下推，同时掐住总距刹车往上提，使旋翼提供更高的升力。
将目标置于前方风挡玻璃中央，小孩几乎是单腿支撑站在了脚舵上。
面朝着大地，完全不同于日常的感官体验多少会使人紧张。
从清晨启动、装填，上午袭击城堡，中间修整，傍晚来到这个城市，短短半天，乌丝姆已经能够克服这种畏惧了。
这可能是由于他变成灵体，生物的本能不再起作用了。
他把握操作杆，克服机体本身的动势，同时控制机身和脚舵同向偏转。
原本俯冲姿态的下降趋势被更大的升力克服，而向前的趋势则被周期变距杆和脚舵一起偏转，在机头始终对准目标的同时，机体开始围绕着目标点飘移。
控制升力，可以改变绕飞的高度；控制偏转，则可以改变绕飞的速度。
这就是“漏斗机动”。
当速度减到最低的时候，乌丝姆还能够通过调控短暂地维持在原位，这会成为很好的射击窗口。
当然对于防空火力来说，这也是很好的射击窗口。
可惜这个城市根本没有防空可言。
城墙上的城防巡逻队注视着高空，看着那怪异的黑鸟盘旋。
在队伍中见识过妖魔的老兵提醒后，他们一个个都不敢动了，生怕因为过激行为引起那怪物的攻击。
凡人不是妖魔的对手，能表现得怂一点，让妖魔没有攻击欲望就最好了。
平常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大概率还是能幸存的。
然而这次来的是个有重火力的恶灵。
乌丝姆将hud上无制导火箭弹的落点圈对准目标，轻按了一下按钮，一对有小姑娘那么高的s-8kom火箭弹就甩了出去。
作为高爆反坦克弹，350mm厚30°倾斜的坦克装甲都能击穿。
被直击的士兵直接被从头薅到脚趾尖，完全消失了。
在他附近的，也被破片穿透，鲜血涌流，很快就不行了。
一名手拿单体长弓，头戴笠盔的士兵，看到前方同伴如此惨烈的牺牲，当场面部扭曲地大叫了一声。
只是在轰鸣的噪音中他的呐喊被淹没殆尽。
粗壮小臂上青筋冒起，结实的背肌微微隆起，长弦拖拽，弓体弯曲，锥形的箭头被投射到天空。
位于30米超低空的初学者乌丝姆，他的运动轨迹被这位老练弓手的含恨一击把握住了，穿甲箭头直击了黑鲨的前窗。
虽然这对于22mm厚的防弹玻璃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但乌丝姆还是精神一震。
于是他更加谨慎刻苦地练习了起来。
他的准头没太大问题，所以开始主攻机动。
就像对着桩子练武的拳师一样，他假想敌人各种可能的进攻角度，对想象中的攻击做出更加复杂的机动。
地上的弓手掷出第二箭，第三箭……然而他再也无法击中那黑色怪物了。
而在击中其眼眸的第一箭，也并没有对那怪物造成可见的损伤。
跟自己喝酒谈天的，和自己一起在靶场训练的，与自己在繁星下讨论过梦想的，在自己家里遭难时借过钱的……同伴、乡邻、友人，一个接一个地被那漆黑魔鬼的“箭矢”湮灭了。
自己明明还是克罗德法泽领中最出色的弓手呢……
箭壶被机炮的破片击碎，弓手已经没有箭了，他露出绝望的自嘲笑容。
乌丝姆是刻意避开那位弓手的，看起来自己的控制力已经不错了。
破片还是击碎了对方的饰品，使其遍体鳞伤。尽管是不可控的破片，可或许想想办法就能够使它可控……
这样想着，他升上高处，寻找其他武装团体去了。
空留下跪倒在地，满身鲜血，内心破裂的精锐弓手。
……
歼灭了所有能够找到的披挂队伍，乌丝姆还是觉得第一队最有意思。
可能是有些近身械斗很厉害的家伙，没有机会展现出来吧。
和上次差不多，机炮的穿甲弹还有近200发。
40发火箭弹和240发高爆弹全部投放出去了，为了锻炼准头，都是用短慢档单发点射的。
不知道是不是变成灵体的缘故，自己的学习速度比还有肉体的时候快上不少，明明只是武直打靶的第一天，已经基本能够做到百米内无制导武器指哪打哪了。
“接下来是练机动中投放导弹呢，还是拉远打靶距离？”
乌丝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无法从窗外的噪音中锁定到机腹下两人的呕吐声。
埃利亚为了保护格雷戈里，屁股上还挨了一箭，他觉得这下算是和罪犯扯平了。
但如果不赶快下去处理伤口的话，屁股是不是会因为感染，被医生直接切掉就不确定了。
“呃，龙老爷…骑士受伤了，能先把他放下去吗？”
格雷戈里也不确定自己直接说，头顶的魔龙能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