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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平丘访贤,大才毛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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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带着微微的暖意,明亮而不刺眼。金色的光线在玉质酒盏上跳跃,映射出温润华贵的光泽,杯中的酒液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酒过三巡,刘辩端起酒盏起身走到窗户边,眺望远方,俯瞰城中繁华。

    江山如画入诗酒,身居高楼心自宁。

    刘辩的思绪回到了上次除岁,与刘宏在南宫里密谈之时。

    “儿臣誓必擒彼南华贼道,夺其解药。将其缚于君前,任父皇裁决,以正乾坤。”

    刘辩怒其南华老道潜入禁宫毒害刘宏,欲祸乱天下。

    “辩儿之意,朕了然,心甚慰。然,彼南华贼道能潜至朕侧,施毒而宿卫不觉。其艺必高,或与尊师相当矣。”

    刘宏抬手制止还欲开口的刘辩,心里宽慰,而面带担忧。

    他看向刘辩,语气变得严厉:“尔尚年幼,此事非汝能操持也。汝即储君,乃大汉之冀。朕望来日,尔能承继大统,重振光武之隆盛也。”

    刘宏说着,伸手拍了拍刘辩的肩膀, 神情舒缓,眼中满是关切和期许。

    “朕,极待汝将来中兴大汉之时……”

    此时的刘宏不似大汉帝王,那轻言软语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的谆谆教诲。说完便黯然垂首,缓缓走向御座,背影有些落寞。

    落座后,刘宏仰头叹息。

    “哎,朕本意成那有为之君,岂料竟行此骄奢无道之举。”

    看向真情流露的刘宏,刘辩拱手一礼。

    “儿臣非但未能替父皇分忧,反使父皇为之挂怀,此儿臣之过。”

    说到此处,刘辩顿了顿,眼中的那一抹坚定愈发变得强烈。

    “父皇且宽心,吾师本事卓绝,手段超凡,必能为父皇祛此毒患。”

    刘宏猛然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刘辩,上身前倾,双手微微颤抖。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微蹙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善哉,善哉,朕曾目睹乌角先生之威能,定能疗愈于朕,朕实不愿再受此苦楚矣!辩儿真乃朕之龙驹儿,有何诉求,速速道来,朕无有不准!”

    刘辩被如此迫切的目光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赶忙回应:“此乃儿臣本分,安能邀功乞赏?”

    “辩儿立此大功,朕必赏。汝方才言‘雷霆雨露皆为君恩’,此莫非搪塞朕之辞?”

    此刻的刘宏就如溺水的人,在绝望之际被人救起后的心境一样,可劲地表达自己的谢意。

    “况乎,天下岂不觉朕赏罚有失偏颇乎?”

    “既此,儿臣愧受之。”

    君恩浩荡赐恩赏,刘辩只有欣然接受。

    最终,刘辩讨要旨意:征辟南阳黄忠、九原吕布为太子卫率,武威贾诩和颍川荀彧为东宫属官。刘宏另外授予刘辩自行任免东宫属官和组建卫队的权力。

    整个大汉王朝,皇帝对太子都有着一定的防备和制衡。如刘宏这般放权于太子的皇帝也仅有汉高祖刘邦和汉文帝刘恒。

    “也不知黄忠等人是否应辟?想来,王越也该把消息传来了……”

    正想着,一道粗犷的声音打断刘辩的回忆。

    “殿下,何故如此。是有所虑之事扰君心神否?某愿为殿下分忧。”

    典韦二人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刘辩身后。

    刘辩回身望着典韦笑道:“典卿忠耿无二,得卿之忠勇,实乃孤之幸也。”

    “殿下赞誉,某愧不敢当。能为殿下解忧,是某应尽之责,随侍殿下左右,得以饱食暖衣。望他日能封赏延及妻儿,此生无憾矣。嘿嘿嘿……”

    魏越看着憨直傻笑的典韦,斥道:“典勇儿,殿下驾前不得无礼。汝既为殿下效命,当以臣子自持。”

    刘辩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魏越,仿佛在用眼神询问:这就是你说的憨傻?瞎说,这不挺机灵的吗?

    “无妨,孤颇欣赏其耿直之性,率真之态,此实属难得。”

    推杯换盏间,三人逐渐熟络,就连魏越也不似原先那般拘谨。

    “魏卿,陈留郡内可有贤名之大才乎?”

    刘辩依稀记得历史上曹操于陈留起兵讨伐董卓,其麾下有一大才就是陈留郡人氏。

    魏越接过话茬,恭敬回复:“回殿下问询,陈留平丘县中存有一俊逸之才,名曰毛玠,其字孝先,充任县吏已然三载,百姓皆颂其清正廉明且公正不阿。时常布衣疏食以救贫困,其家无余财,百姓多感念其恩德。”

    是也,毛玠在原本的历史上是曹操麾下重要谋臣。史料记载中,就是他向曹操进献“奉天子以令不臣”之谋,由此奠定了曹操的政治优势。

    汉末后期,毛玠为曹操选拔了众多优秀之人,他为人刚正不阿忠诚勤勉,虽不似郭嘉般奇谋惊艳,亦不若荀彧般声名显赫,但他在曹操势力壮大过程中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

    刘辩不禁心头火热,心道:“如此大才,若不为我所用,岂不可惜?”

    于是,刘辩猛然起身,对着二人说道:“此为大汉造福一方之贤才,今孤行至此间。若不前往拜谒一番,岂不惜哉?”

    他当然不会错过毛玠这样的大才,午后就匆匆赶往平丘县城。

    临近太阳落山之际,刘辩一行人终于到达平丘县署,一问才知毛玠已回家去了。于是,县署衙役带着刘辩等人在县城边缘的一处院落门前停下了,拱手道:“好叫郎君知晓,此处便为县丞大人所居之所。”

    衙役推门入内,告知毛玠有客来访。

    眼前的院落素朴而陈旧,斑驳的院墙在那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古朴的色泽,一眼便知这应是毛玠祖上传下的老宅了。

    少时,一位身着深青色素雅长袍的清瘦青年立于刘辩面前,拱手一礼。

    “未知阁下寻吾,有何贵干?”

    闻言,刘辩身体前倾弯腰拱手,随即递上魏越的名刺,缓声回道:“吾久仰先生贤德之名,今冒昧前来,还望先生海涵。”

    毛玠打量门外五人,眼前面相稚嫩的少年有着一种高贵儒雅的气质。其身后左右分别立着两人,一人高大魁梧凶神恶煞,另一人面善中透着精明。最外围两名小斯照看着马匹的同时还不忘警惕附近状况。

    一行五人皆以这少年为首,毛玠不由地多看了一眼面前之人。

    随即顺手翻看手上的名刺,毛玠抬头疑惑地看向刘辩,开口问道:“吾听闻绣衣楼之掌柜乃一中年,不似君此般年浅。”

    这时,魏越应声回到:“先生当面,在下即为绣衣楼掌柜。此乃某家公子,因仰先生之名仓促来访,而未及制拜贴,望先生见谅。”

    刘辩心里不由暗赞魏越为人精明,处事老练。

    此时的刘辩虽身如舞象之年男子般高大健壮,面庞却依旧显得稚嫩。他衣着华贵又不失儒雅,神情刚毅中带着随和,言谈和善且谦逊。举手投足间似有一股隐隐的气势,让人不由心生心悦诚服之感。

    恍惚中,毛玠回过神来。随即大开院门,躬身作请,笑着迎刘辩几人入内。

    院子里,一棵苍劲古老的大树肆意伸展着枝叶,在地面上洒下一片静谧,叶子在清风拂过时发出沙沙声。

    四人进入堂屋,分宾主落座后。

    刘辩这才细细打量毛玠,其面庞清瘦,双目炯炯有神,眉宇间透着正直。一袭衣袍虽陈旧却整洁,让其更显干练。看似年纪尚轻,已颇具威严之态。

    环视四周,堂屋内的布置简洁至极,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墙上空无一物,唯有几缕透过窗棂洒落的阳光,地面铺设的青砖已经磨得光滑能映照人影,墙脚放置的家具已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年头。

    刘辩心中犹疑,自踏入门槛那一刻起,便未曾见有仆役前来迎客。询问缘由后方得知,这院落之中竟只毛玠一人。不由得,他心中暗暗称赞:不愧是青史留名的大才,其清廉正直,见微知著,令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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